大唐2008-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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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士说起来真巧，还真是见过的，就是前些日子我去静念禅院送信的时候在台阶上遇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要给我看相，没想到他就是袁天罡。
不过当时他是一派的仙风道骨，如今就像个刚刚被吵醒的糟老头，蓬松着头发，满面的疲倦。
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他那句“原来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你！”那道士趁着昏黄的油灯仔细的看了看我，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可不就是俺嘛！”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这道士患了失忆症，那可就惨了。
“那袁公是承认泄露过石某的身份了？”石之轩面色有些难堪。
“邪王请放心，你的身份虽说对我们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我们是不会随便泄露出去的，否则后果很难预料。”袁天罡保证道。
“可他却说了出去。”石之轩指着我质问道。
“他……他本身就在这个局中啊！”道士看着我，一脸的无奈，“唉，杀星现，天下乱。”
“何解？”石之轩追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道士淡淡说道。
石之轩转身看着我，眼中精光闪烁，似乎昏暗的僧房里划过一道闪电般让我一瞬间有些头晕。
“你姓甚名谁？”石之轩急速问道。
“李小楼。”我仓皇应答。
“姓李的？”石之轩迟疑道，“你出身何处？”
“荥阳郡瓦岗寨。”
“咳咳！”道士清了清嗓子，淡然道，“邪王何必执着呢，一切皆有定数，太强求了反而落了下乘。”
“也罢！袁公所言甚是，石某受教了。”石之轩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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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谈论起佛法来，引经据典的，听的我昏昏欲睡，反正我知道眼前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一个是道士，一个是魔头，却在寺庙里谈论佛法，听上去有些怪异。
就在后半夜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噪杂声，寺院内钟鼓齐鸣，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来了，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听了片刻。
“这一家也是姓李的。”石之轩打破了沉默。
“呵呵，看来邪王仍旧放不下，将来的事情谁能算的准呢。”袁天罡起身推开房门，背着手看着夜空，“景星庆云，粲然于天，祥霞烁绕，瑞雾盘旋，紫微星要降临人间了。”
“哦。”石之轩大惊，快步而出，“袁公确定是主帝王之命格的紫微星？”
“去看看就知道。”袁天罡朝着前院走去。
此时已经后半夜时分，我跟着出去，抬头看天，只看到月明星稀，什么霞光瑞雾都看不到，莫非我们看的不是同一片天空？
前方院落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李渊正独立在院落里，满脸欢喜的神色，接受家丁的贺喜。
“李兄，如何在此处？”我赶忙上前问候。
“啊！兄弟！你来的刚巧，我夫人刚产下一子。”李渊喜欢道。
“哈哈，那真的是可喜可贺了。”
“这两位是？”
“这位是袁道长，这位是石先生，我是来听两位讲学的，袁道长精通相术。”
“哦，莫非是袁天罡袁公么？”李渊诧异道。
“正是贫道。”袁天罡稽首为礼。
“久仰大名，无缘得见！”
“爹爹，弟弟呢？”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跑过来一脸的兴奋。
“毗沙门，不得无礼！”李渊喝止道，“这是犬子建成，袁公您给看看可能成器否？”
“啊呀！这孩子呵！您瞧！那么……阿唷！哈哈！哈哈！”袁天罡摸着李建成的小手，卖力的打着哈哈。【注释二】
唉，即使李建成同学的结局不怎么美好，你也不要这么明显的敷衍人家嘛。
“爹爹，弟弟在那？”小孩子为了摆脱老头子的骚扰，转身求助自己的父亲。
“好，让婆子收拾好了就抱过来。”
正门房间打开，一个婆子抱着小婴儿朝这边走来，趁着院内灯火，就看到小婴儿睁着大眼睛在四处乱看，可能因为是在夜里，光线不强烈的缘故。
“这孩子真可爱，有名字了么？”我明知故问道。
咱也是存着私心的，要是没有名字，咱就叫他世民，想想唐太宗的名字是咱起的，那该是多荣耀的事啊。
“叫守业。”李渊痛快的答道，“袁公，你看如何？”
“嗯，此子命格高贵，富贵不可言，年届二十，必能济世安民。”袁天罡很神棍的说道。
“那真是多谢袁公吉言啊！”李渊兴奋道。
“爹爹，我来抱弟弟。”
李建成抢着去抱小婴儿，谁知道无意中碰到我的脚，被绊了一下，身子没有保持平衡，直接朝李渊扑去，李渊阻挡不及，小婴儿飞了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石之轩出手如电，稳稳的接住了未来的大唐太宗皇帝。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伸脚的。
“唉，吓跑了一个皇帝。”袁天罡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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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一】毗沙门，李建成小名。
【注释二】鲁迅《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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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邪王的身份
两个同样骄傲的男女，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敦煌《妖怪记事簿》
八卦版西游，推荐看前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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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意外只是这个纷扰的夜晚里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李渊斥责了李建成几句，向石之轩道了谢，便和前来问候的和尚叙谈起来。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是聊天的好时候，我本来还想问问在马场里静斋仙子和小落雁的下落呢。
当然我最终还是没有抵制住创造历史的冲动，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
“看二公子天庭饱满乃大富之相，袁道长又有‘济世安民’之言，不如就叫‘世民’吧！”
这个建议得到了李渊的赞许，在袁天罡深沉的目光中石之轩拉着我离开了寺庙。
此时东方天际已然泛白，喧嚣的夜晚过去迎来寂静的黎明，石之轩沉默着，沉默的石之轩很有魅力，这种魅力在这个清晨被晨光放大，让我有些仰视。
成熟、儒雅、自信－－－－这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标志。
据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或者几个受伤的女人，这点看看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就知道……
当然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可能有着一群受伤的男人。
回去的路有点漫长，好几十里路，来的时候是一路疾驰的，现在邪王大人在装深沉自然不会带着我狂奔，我们行走在大路上。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商队从我们身边经过，我费力说服邪王大人坐到马车上，搭上了顺风车，毕竟高手也要随时保持最佳状态。
这个商队有二十多人，四辆马车，算是个小型规模的队伍，领头的是个老者，很是健谈，一打听才知道这是沙家的商队。
就是那个贩卖军火的洛阳沙家，说来真是凑巧，我和他们未来的五小姐很熟络。据老者说这次朝廷东宫易主，朝中各种事项变动颇多，人事的变动牵扯到各个层面，军中器械的采买也有所牵连。
这个可以理解，采购经理换人了，那供应商是心里打鼓。
封建社会的商人还真是难做，有道是‘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底层，整天战战兢兢的生活，不像民主社会，有钱就有发言权，那什么总统总理的还不是有钱人捧出来的。
在接近晌午的时候我们来到长安城，和商队分开以后，石之轩来到一处僻静的所在换上他作为裴矩的面孔。
不得不说这个裴矩要比刚才的石之轩年老很多，而且石之轩还很负责任的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衣着，看起来更加的老气。
细节决定成败，我虽然也是一直带着面具，可从没注意这些细节，这就是差距啊。
然后……
石之轩把我带到了他的家里，内史侍郎的府邸。
再然后……
我见到了石之轩的夫人儿子和女儿。
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我有些神情恍惚，什么叫专业，这就是专业。能把一个假身份做的和真的一样，让我觉得这个裴矩才是石之轩的本身，而邪王不过是客串演出而已，怪不得静斋和魔门都没人怀疑他。
一个是笑傲江湖的邪王，一个是身居朝廷的高官，这中间总有些什么问题，他的时间如何安排？
一边和静斋的小碧女侠风花雪月的谈恋爱，一边和眼前这个温婉的妇人谈论儿女的教育问题，看来这家伙最后精神分裂不是没有原因的，搞的和谍战片里的间谍一样。
不过他把这一切给我看到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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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裴氏是名门望族，自秦汉以来，历朝历代公侯一门，冠裳不绝，如今我就是这个家族的族长。”在幽静的书房里，石之轩端着茶杯，缓缓而谈，“外界不知道的是我裴氏一族一直都是圣门的支持者。”
“静斋和圣门本来只是观念之争，后来牵扯到天下，每个朝代的兴亡更迭都有双方的影子，而最终受苦的还是天下苍生，这就远远背离了当初的主张。我裴氏一门一向期望循序渐进，慢慢的宣扬自己的观念以期被世人接受，入朝为官是最好的出路，于是自晋以来我族就淡化了圣门的出身，渐渐的不为人所知。”
“你可知道一旦被人知道我裴氏和圣门的关系，会有多大的牵连么？当年圣上废周立隋静斋出力甚多，虽说静斋不参与朝政，却有着超然的地位，梵青惠可以直接面圣……”石之轩沉吟了一下，“在马场散场后你身旁的女子和那个小女孩被一辆马车接走，而目的地却是日严寺，那女子是何身份？”
“可能，可能和静斋有些关系吧。”我弱弱的答道。
面对石之轩的逼问，我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
以前我也有过怀疑，静斋仙子让我送到静念禅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梵青惠来到了长安城的目的是什么？我该相信她么？
在马场里无心的脱口而出看来给石之轩和裴氏家族带来了莫大的身份危机。
“若非袁公有言在先，此刻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石之轩阴沉的说道，“能得袁公如此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