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本宫世代除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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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撒娇唤痛那种事重来就是离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当他歉意地抬起头:“伤口有些发炎,我要刮掉那些溃烂的,你忍着点。”
然后一刀下去,虽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但是她居然还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抽杀打角。“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他歉意地看着她,紧张的心理完全表现在脸上。
那一刻,姬辛允似乎有种错觉,宫漠倾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恶,他也是有心的,至少在为她包扎的那一刻,她会觉得他很好心。
只是,这种感觉只存在了片刻便被打破了。
“哟,小允子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姬辛允:……
“小允子这双手可得要快些好起来,否则……怎么能挣钱还清我那七万两银子。”
姬辛允:……
错觉!果然全都是错觉啊!呜呜……她刚才是瞎了眼才会认为这妖孽居然是有好心人,宫漠倾就算是有心也都是黑心啊!
“你先下去吧。”
“做什么?”一点也不习惯他施布命令的口气。
“我现在就要为七王爷实行医治,难道你要旁观?”
“我为什么……”本来是要反驳的,但是一想到药桶下面那赤^裸的身体,她就低了气势,最后淹没无音。
认命地退出房,坐在院外干等着。这一等,心里就不免想偏了,宫漠倾该不会把自己支出来,然后和里面那裸^体美人做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吧。
呵呵……要说起来,这一攻一受倒也是挺有画面美的。
这么想着她心底就痒痒的,像千万字蚂蚁爬过一样。
卡哇哇——两个都是美人啊,能不激动嘛!
于是她美其名曰不能让毫无缚鸡之力的病美人被腹黑妖孽给欺负去了,实则是为了满足心底的好奇,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扣了个小洞。
宫漠倾先是将药桶里的人抱了起来,然后用旁边的白布裹住了身子,只留出上半身,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带银针,看准穴位嗖嗖插下去。
轰——
姬辛允顿时大脑充血,因为就她的视角看到的正好是宫漠倾背对着,双手解开了漠倾歌是衣服,衣服被退到腰间,露出白皙诱人的胸膛,宫漠倾一双手居然还镇定自若地游走在他身上,所以……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一下子变成了奸^情十足的同志。
姬辛允懊恼地皱起眉头,救与不救像是两把利剑一样在她脑海里决斗起来。
不过矛盾也仅在一瞬间,而且那丝毫不影响她看美人的心情,兴趣盎然地回味着里面的激情雷火,是不是等会儿就轮到漠倾歌被扑倒了?
施针的手一顿,宫漠倾勾起笑,看了,这小丫头还有特色癖好啊。手指一动,一根银针快速挣脱而出。
姬辛允看得正欢,突然一根铮亮的细毛般的东西迎面而来,吓得她差些来不及反应,身子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戏谑的声音响起:“小允子,看戏是要收取报酬的。”
故意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的!
抹了一把冷汗,灰头灰脸地离去了。
神医就是脾气怪,那叫一个特色!
所以宫漠倾再为七王爷医治这几天来严格要求了,除非送饭和必要事物外,其余事情均不能打扰,所以自上一次见了漠倾歌后,姬辛允是彻底和他绝面了。
不过这日子并会有因为少了漠倾歌而变得单调无味,反而因为多出来的宫漠倾这个妖孽而劳神伤身,更让她气愤不过的是,凭什么他一个人挤压了后,那只死狼也要来凑凑热闹啊!
让她最不安又好奇的就是花有依了,她不知道花有依到底是不是宫漠倾地下室的那个女子,但是在宫漠倾见到她之后,好像反应得太过正常了。
记得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那天下午,天气叫一个晴朗,她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而花有依正好举着伞,惯例一样站在那棵树下望着天发呆。
—》文—刚巧宫漠倾从邪邪地招呼了一声:“小允子,天气真不粗啊。”
—》人—她吓得当场摔了下来,幸好宫漠倾眼疾手快接住了才不至于摔得难看。
—》书—一把推开他的手:“宫漠倾,你怎么过来的。”
—》屋—他好笑地看着她:“走过了的啊,难道平底升起来的?”
他明知道她要问的是你院子不是在隔壁吗,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的,但是居然这么无辜地说着风凉话。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姬辛允抚了抚腰,正要开口,却发现宫漠倾突然怔住了身,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是花有依惊讶望过来的眼。
惊讶?是的,是惊讶,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居然表现出了惊讶。
宫漠倾不由自主地移动了脚步,姬辛允一侧身挡在他前面。
试探着问:“宫漠倾,你在看什么?”
花有依是抹魂魄,一般人根本就是看不见的,为什么看宫漠倾的表情,像是硬生生看见了她的存在一样,为什么他会看见?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幽罗谷那一次,也是他率先先回头,然后自己才发现那棵大树后的异常。
“看什么?”宫漠倾好奇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移到一边,指着前面,“小允子说笑了吧,那么大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难道小允子没看见。”
她眼神一沉,果然是看得见的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除了有些惊讶,没有半丝别的情绪。
花有依长得和密室里那个女子那么像,宫漠倾会这么平静?还是说,其实心底早已千思百转了?
“看见了。”点点头,不甘心地继续问,“宫漠倾,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姬辛允正要进一步提醒,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她长得很眼熟?谁知他肯定地点点头。
她顿时一惊。
“是有些奇怪,小允子,你发现没有,这么好的太阳天里她居然打着伞,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她……没有影子。”
姬辛允:……
宫漠倾,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装傻?
不过,他不点破,自己又何必一再提醒,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半点可疑之处,于是她也就渐渐放宽心了,或许,真的只是长得像的缘故。
最后,她将自己是怎么遇到花有依和花有依的相关身份告诉了宫漠倾,就连她的魂魄这一事实也都告诉了他,在道出这个秘密时,姬辛允久等未到的惊讶和尖叫没来,倒是引来一阵哈哈大笑。
“魂魄?哈哈哈哈……小允子,你居然敢把魂魄收留在身边,你也不怕她吸光你?”
“花有依是好人!”想也没想就这么出口,然后才愣住了,她怎么知道?她是凭什么说花有依是好人的?
不过,就算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和理由,她就是直觉认为,花有依是好人,就算只是一抹魂魄,也是好魂魄!
宫漠倾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莫名其妙离去了,走时还特意看了花有依最后一眼。
姬辛允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花有依的反应真的有些不太正常,因为在宫漠倾离开的时候,她居然左脚向前迈出了半毫。
这意味着什么?姬辛允敛住神思,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伞替她撑着,慢慢解释:“那是来给七王爷治病的白神医,他就是这么讨厌的一个人,说的那些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花有依点点头,朱唇轻启:“为什么感觉好熟悉。”
只是声音太小,姬辛允什么也没有听见。
最后几天一直很平静,三皇子不知什么原因会偶尔过来几次。最初只是站在浴室外屋和七王爷说着什么,内容无非也就是多多保重,秀秀自己生为兄长的关爱。
这事不用下人们讨论,姬辛允光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了。
可是,七王爷要财力没财力要实力也没实力,说句不厚道的话,都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那三皇子怎么就这么讨好着呢?
如果仅仅是因为做给皇上看,那也不必挑了这么一个什么利用价值的病秧子啊。
姬辛允不懂,也没时间懂,因为最近皇城发生了一系列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那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些少女居然全都无缘无故失踪了!
这件事闹得城内人心惶惶,皇上大发雷霆,还亲自登临了玄镜师的府邸,特意请他占卜了一卦。
不过很不巧的是,每次拜访,正主都不在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玄镜师的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莫测是出了名的。
不过,这些人中可不包括姬辛允。
每次都会呆在她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她能不知道吗!
这就让她相当不理解了,您说您好好的玄镜府,比这小地方可是好上了好几倍,怎么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呢。
您老到底知不知道跟您一个大人物,而且还是阴晴不定的那种相处在一起,我倍感压力三大啊!
更可悲的是,白天遭受着宫漠倾的摧残,晚上回到屋里还要像个下人一样被这尊大神支使来支使去的,于是,在两头挤压的压迫下,姬辛允很快就形销骨立了。
惹得白狼每见一次都欢腾得滚地,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笑笑笑,笑死你,老娘瘦总比你肥起来好!三月路人雷啊,说的就是你!”得瑟地扳回了一句,姬辛允像斗胜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扬从白狼面前溜达过。
白狼:……
拐角处意外地遇到了三皇子,她随即一俯身:“草民见过三皇子。”
周始如一地简单弯了腰。
漠北凉随意挥了挥手,走得很是匆忙。
姬辛允看着那焦急离去的背影,又是去找宫漠倾的?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三皇子每次来七王府都会特意跑过来找宫漠倾,每次一找也都只是片刻功夫。
难道漠北凉想要拉拢宫漠倾?
呵呵……就宫漠倾那世俗不拘的性格,他会甘人驱使?要真是说服了,天上真的就要下红雨了。
“你去哪里了?”刚推开房间,身后就飘来一道冰冷而幽深的声音。
她一吓,然后拍着胸脯:“大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走到桌边倒了杯压惊茶咕噜咕噜灌下腹,一抹嘴巴:“我刚才去浴室观察漠倾歌的情况了。”
“漠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