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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黑暗塔系列之七:黑暗之塔-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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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们将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他们的驻地,在这些战备物资的帮助下,他们将猛攻、猛攻,直到敌人们全都四脚朝天。

或者,直到他们自己全都四脚朝天。

“也许他在留给我们的磁带里做出了解释。”杰克说。

他对眼镜蛇自动手枪颇为心仪,揣进了肩包里,和剩下的欧丽莎放在一起。苏珊娜也拿起一把眼镜蛇,绕在手指上飞快地转了一两圈,就像安妮·奥克莉③『注:安妮·奥克莉(1860—1926),美国女神枪手。』似的。

“可能是的。”她说着朝杰克莞尔一笑。苏珊娜的身体状况好多了,这已经持续了挺久。不再是那种怀孕的感觉。但她的心神还是困扰重重。或许,那就是她的精神本该有的状况。

埃蒂手里拿着一卷布走过来了,布卷成了一筒,并用三条细绳捆上了。“泰德那家伙说还给我们留了张狱营的地图。我敢打赌,就是这个。除了我谁还想来瞅瞅?”

都想。杰克帮着埃蒂解开绳索铺开地图。布劳缇甘曾告诫过:地图非常粗糙,果然没错:除了几个圈、几个方块之外别无他示。苏珊娜看到了小镇的名字——喜悦村——便再次想到了雷·布莱德贝利。杰克则觉得潦草手绘的坐标很扎眼,绘制地图的人在“北”的标记旁边加了一个问号。

就在他们迫不及待地研究这张手绘地图时,自洞外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悠长而颤动的吼叫。埃蒂、苏珊娜、杰克全都紧张地向外望去。奥伊抬起垫在前爪上的脑袋,短促地低吼一声,又垂下头,似乎准备入睡:地狱巫师,坏坏男孩,我待家里,才不出去呢。

“什么东西?”埃蒂问:“山狗?豺狼?”

“沙漠野狗之类的吧。”罗兰心不在焉地说。他正盘坐在地(这个动作说明他臀部的情况有好转,至少暂时如此),将双臂环抱在胫骨上。他的眼神死死盯着粗布上画着的圆圈和方块,没有挪开过半秒。“坎-托阿-特特”。

“是不是就像是婴神丹-特特?”杰克问。

罗兰没顾上回答他。他一把撩起地图捏在手里,大步走出了山洞,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同伴们。余下的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便都跟着他走了出去,再次将毛毯披上肩头。

附图:P219

3

罗兰回到锡弥(以及同伴们的一臂之力)将他们带过来的地方。这一次,枪侠用上了望远镜,久久地注视着下面的蓝色天堂。就在他们身后的什么地方,沙漠野狗又吼了一嗓子,在沉沉黑暗里听来尤其孤独。

杰克心里觉得周围的黑暗似乎更加阴郁了。当太阳下山时,你的眼睛随光线变化自动调节,可那明亮的日照在明暗对比中就会显得更耀眼。他很确定:当你面对的是制造阳光的机器时,要么是全电力,要么就是全无电力,不会有什么中间状态。也许他们甚至会让阳光彻夜通明,可是杰克对此很怀疑。人类的神经系统适应于规则的黑夜和日照,他曾在科学课上学过。当然,人们也可以适应长期的低强度光照——生活在北极地区的人们长年如此——但这真的会扰乱你的神经,脑子里变得一团糟。杰克认为下面掌管人造日光的家伙们不会冒这样的风险:让断破者们生理紊乱。同样,他们也该想尽可能长久地节省“日光”;这里的一切都已陈旧不堪,随时可能崩溃失效。

罗兰终于将望远镜递给了苏珊娜。“你要仔细看矩形绿草地四头的建筑物。”他展开地图,模样颇似舞台剧中念诵卷轴的演员,匆匆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在地图上,标注为2和3。”

苏珊娜谨慎地观察了一番。标注为2的典狱长办公室状如小型的科德角,外墙喷涂成电气蓝色,饰以白色的边线。她的母亲可能会把这种屋子称为童话屋,因为那明快的颜色和华而不实的扇贝形檐饰。

丹慕林屋要大得多,她透过望远镜还能看到一些人进进出出。其中一些看来像是无忧无虑的普通市民。另一些人就更——哦,就说是更加警惕吧。她还看到两三个背负重担的人影缓缓移动。她将望远镜递给埃蒂,问他那些人影是不是罗德里克之子。

“我想是吧。”他说,“但是我不能完全——”

“不用管罗德人,”罗兰说,“现在不用管他们。苏珊娜,你怎么看那两栋楼?”

“唔,”她三思后说(事实上,她并没有他期望的敏锐感觉):“那两栋建筑物都维护得很好,尤其是和我们沿途看到的残壁颓垣相比而言。他们称之为丹慕林屋的楼特别漂亮。我们把这种建筑风格称为安妮女王式,而且——”

“你觉得是木结构吗?或者只是制造出木制的假象?我对丹慕林屋特别感兴趣。”

苏珊娜再次调整望远镜看着那栋建筑物,接着又递给埃蒂看。他看完了,再递给杰克。就在杰克看的时候,几英里之外传来清晰可闻的“卡嗒”声……随后,原本一直照耀底凹-托阿的、塞西尔·B·戴米尔制造的阳光柱就像聚光灯熄灭一样渐渐褪去了光影,将他们四人留在暗紫色的黄昏里,又将立刻转为彻底而决绝的黑暗。

黑暗中,那条野狗又开始悲鸣,杰克的手臂顿起一层疙瘩。这吼声增强……增强……最后以一声呛住般的顿音戛然而止。听起来就像是惊极而泣的最后呼喊。杰克毫不怀疑:那条野狗已经死了。有什么东西潜行到它的身后,就在头顶那条巨大的光束熄灭的瞬间——

下面还有一些灯光,他看到了:两道并行的白色灯光,可能是“喜悦村”两旁的街灯,黄色的一圈灯光可能是苏珊娜称为“古镇市集”的数条小路旁的弧形霓虹灯,以及散落于黑暗各处的聚光灯。

不,杰克心想,不是聚光灯。应该说是探照灯。就像在监狱题材的电影中常见的那种扫来扫去的强光灯。“我们回去吧,”他说,“没什么可以再看的了,而且我不太喜欢站在这里,黑漆漆的。”

罗兰同意了。他们跟着他走成一列,埃蒂背着苏珊娜,杰克和脚边的奥伊跟在其后。他始终在期待再有一条野狗能接着第一条的悲鸣继续吠叫,但什么声音都不再有了。

4

“是木头的。”杰克说。他盘腿坐在一盏煤气灯下,任那宜人的白光照在脸上。

“木头。”埃蒂附和道。

苏珊娜迟疑了片刻,她意识到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因而回想了一遍亲眼所见的情形。接着,她也点头同意了。“木头,我几乎可以确信。特别是他们称为丹慕林屋的那栋楼。一栋砖头或石头造的安妮女王式大楼、再伪装成全木结构?那说不过去。”

“如果那是用来愚弄那些想烧毁它的人,”罗兰说,“那就果真达到了目的。这就说得过去了。”

苏珊娜思索起来。他说得对,当然,但是——

“我还是认为是木制的。”

罗兰也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先前他找到了一个绿色的大瓶子,上面的标签写着:佩瑞尔。现在他拧开了瓶口,确定这所谓的“佩瑞尔”其实就是纯水。他取来五只杯子,分别倒了些水。之后,他将水杯依次摆放在杰克、苏珊娜、埃蒂、奥伊和自己面前。

“你是否称我为首领?”他问埃蒂。

“是啊,罗兰,你知道我是这么称呼你的。”

“你愿意与我分享楷覆功、并喝了这些水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埃蒂刚才一直乐呵呵的,可现在笑容不见了。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非常之强烈。卡-倏弥,他甚至还不知道有这个负载强烈悲哀的词儿。

“喝了它,奴隶。”

埃蒂并不太喜欢被唤作奴隶,但他还是依照罗兰的吩咐,喝下了水。罗兰跪在他面前,在埃蒂的唇上快速地轻轻吻了一下,干巴巴的吻。“我爱你,埃蒂。”他这么说时,外面被称为雷劈的废墟旷野里,一阵沙漠尘风吹起来,卷起一片受过毒侵的沙砾。

“这是干吗……我也爱你。”埃蒂说。这场面太出乎他的意料。“出什么事儿了?可别告诉我啥事儿也没有,因为我感觉到了。”

“没出什么事儿,”罗兰说着,微笑了,但是杰克从未听过枪侠如此悲凉的嗓音。这让男孩害怕。“只不过是卡-倏弥,每当卡-泰特的成员……但是现在,我们是完整的一行人,我们分享我们的水。分享我们的楷覆功。因为这是一件欢悦的事情。”

他的目光转向了苏珊娜。

“你是否称我为首领?”

“是的。罗兰,我称呼你为首领。”她看来十分苍白,但也许只是因为煤气灯白色的灯光。

“你愿意与我分享楷覆功、并喝了这些水吗?”

“非常荣幸。”她说着,拿起了塑料杯。

“喝了它,奴隶。”

她喝光了水,但漆黑的眼睛并未离开他的视线。她想起了在牛津镇监狱里时那个梦中的声音:这一个死了,那一个死了;哦!迪斯寇迪亚,阴影更深重了。

罗兰亲吻了她的嘴唇。“我爱你,苏珊娜。”

“我也爱您。”

枪侠转向了杰克。“你是否称我为首领?”

“是的。”杰克答。他的苍白是不容置疑了;甚至双唇都退尽血色,变得惨灰。“卡-倏弥意味着死亡,是不是?我们中哪一个会死?”

“我不知道。”罗兰说,“而那阴影会从我们之间升起,因卡之轮仍在转动。你和卡拉汉走入吸血鬼之屋时,你没有感觉到卡-倏弥吗?”

“感觉到了。”

“感觉到两个人的卡-倏弥吗?”

“是的。”

“可你还在。我们的卡-泰特是强大的,历经数劫但死里逃生。也会逃脱这一劫的。”

“可我感到——”

“是的,”罗兰说。他的语音是如此慈祥,但眼里却露出威严。那神情不仅是悲哀,那是在默认:无论这是什么感觉,塔总在其后,黑暗塔在其后,而那才是他的归宿,心与神之所在,卡和楷覆功之所归。“是的,我也感觉到了。我们都感觉到了。这就是我们分享水的原因,也就是说,是因由友爱,一人对他人的友爱。你愿意与我分享楷覆功、并喝了这些水吗?”

“是的。”

“喝了它,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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