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上门:废后不愁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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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儿……”程封慢慢走过去,伸手摸摸女儿满含泪水的脸,抬手给她擦了擦泪水。
“……父亲……”似乎已经知道什么,程怡梦眼泪流得更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轻轻颤抖着,“不,我不要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这不公平,我要见皇上,父亲,求求您,让我见皇上,带我见皇上……”
“怡儿,是为父无能,对不起。”
“不,不,你骗我,我不信,我要见皇上,听到没有,我要见皇上,带我去见皇上,你算什么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偌大一个程家是拿来干什么的,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一定是你们已经决定牺牲我,弃车保帅对不对?对不对!”
“怡儿……”程封看着如同癫狂般歇斯底里的女儿,任由她揪着衣领怒吼,无力的闭上眼睛,老泪纵横。
“你们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些年我做那件事不是为了程家,为了你们,到最后你们却为一己之私放弃我,这怎么可以,我不服,我不甘……呃……”
癫狂咆哮的怒吼戛然而止,程怡梦脸色涨得发青发紫,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如同看到曾经慈爱的父亲一息之间变成怪物仇敌一般,双手无力的放开,死死的抓着对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泪水不断的掉落。
程封死死的抿着颤抖的嘴唇,看着女儿不可置信,仇恨中带着绝望的目光,心痛得无法呼吸,“对不起,怡儿,为父会帮你报仇的,你……安息吧。”手指聚合。
“呃……”程怡梦只能发出最后一个声调,瞪大的眼眸瞳孔慢慢的涣散,呼吸也慢慢停止,抱着对方手臂的手也无力的垂下来,死不瞑目。
程封抬手,无力的盖在眼睛上,遮住不断落下的眼泪,抬手扶着软下来的身体慢慢蹲下,把人平放在地上,伸手轻抚她的眼眸。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说他们都看惯生死,也不觉什么,但他们就感觉这个男人现在似乎濒临崩溃,谁若惹了,恐怕下场也是如此。
狱卒没有想到程封会自己动手杀人,却不敢上去阻止,只能站在一边等着。
好一会后,程封才站起来,一头灰白的头发,如今好似几乎要全白一般。
“谁都不准动她。”他站了起来,淡淡吩咐一声,便漠然离开。
得到禀报,商殷离却好似早已经料到一般,挥手让人下去,随后让陈林拟了旨意,大意是赐怡贵妃白绫,以罪妃之名,尸体不得入皇陵,只能葬在皇陵周边,灵魂世代守护皇陵赎罪,这是对于被赐死的罪妃最后的归宿处置。
而程家,因和程怡梦断绝关系,在把程怡梦划出族谱后正式成效,罪责减轻,在朝为官的皆罚俸三年,家产取三分之一充公,以儆效尤。
怡贵妃就这么死了,死得那么突然,以至于后宫的嫔妃们都有瞬间的反应不过来。
“这……怎么会,怎么这么突然……”雪妃有些愣愣的,在得知怡贵妃已经自缢在天牢时,还有些不相信,如同身处梦中般不真实。
昨天还那么趾高气扬的人,即便下午得到风声说怡贵妃如何如何,她们却还是不觉得怡贵妃就会这么倒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女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倒。
可不过几个时辰,那人却死了,曾经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最为接近后位的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又死得那么不堪。
第三十一章 兴师问罪
雪妃不觉的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很诡异,一切似乎都发生得合情合理,却又极为怪异,让她不觉的背脊发凉,完全高兴不起来。
“你说……这件事……”
“不管如何,结果是怡贵妃死了。”洛妃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淡淡摇头。
这段时间,后宫似乎发生不少大事,半年间,皇后下台差点送命,梅妃自杀,月妃被处死,如今怡贵妃也死了,总突然感觉那么诡异呢,好像连环诅咒似的,落难的还都是品级最高的妃子。
不过总的来说,闹得沸沸扬扬,却最终还是以怡贵妃的死而迅速落幕,没有再掀起什么风潮。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或许是从那时候就开始积累下来的病被这一次彻底给激了出来,杨忻玥整整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一夜,卧床又休息了两天才终于能顺利下床。
当听到碧绮说怡贵妃死时,她并没有多少感触,一切早已在计算中,更别提什么歉疚之类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
倒是对于商殷离,听着他的旨意,让她心里有些不解又不安,这个男人,又有何打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周围总有人暗中窥视,想必是谁派的暗卫,而这皇宫中能派暗卫这样监视着,估计也只有皇帝。
所以对付怡贵妃的这件事,她知道皇帝一定看出什么异常来,她本是等着他找她去兴师问罪的,却迟迟等不到,反而对她恩赐有加,她真的是完全猜不透这位帝王所为为何?
下午清风徐徐,夏日之初天气并不燥热,甚至或许因为此处冷宫地偏而阴,反而显得有些凉。
杨忻玥端坐在书桌后边翻看着手上的书本,不时停顿下来,执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写画画,似乎把书中某些抄下来。
这本书是一本符册,记录了符道一派的一些符咒。
同样也是小家伙从书库挑来给她解乏的,只是在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她却另有了主意。
离开在即,小家伙虽有其父庇护,但皇宫之中多磨难,最是无情帝王家,谁知道哪一天小家伙会被迫害而失去一切,到时候恐怕下场会很惨烈。
她打算画些符咒之术出来,如今以她七阶的精神力,把精神力倾注到比中画出符咒,绝对加持了符咒,哪怕她没学过符道,但有这精神力却绝对是炼丹制符的作弊利器。
符道一术如同炼丹,虽然都是辅助职业,但却极为珍贵,特别是符道,因为所选之人太过苛刻,必须天生灵识强的人才能被选入。
若哪天绪儿出事,这些符纸不止可以在为难之时保命,还能让人对其另有猜忌而忌惮,多了一种仰仗,毕竟,高级符咒,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绪儿正好修的是精神异能,灵识绝对强,被猜测为某个高级符道师收为弟子也无可厚非的。
轻若不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杨忻玥垂着头,只以为是碧绮,便没去理会。
但那脚步却在距离两米左右停了下来,静默着。
杨忻玥动作一顿,有些疑惑抬头,却在见到前边站着的人时微微一愣,随之便自若的拿了书签放书页之中,合上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还以为不来了。”
商殷离洒然一笑,走向对面的窗台边,坐到卧榻之上,正好与之相对,“不来,岂不让你白等了,心有不安,胡思乱想。”
杨忻玥垂了垂眸,扬起唇角,优雅颔首,自若的洗着笔砚,符合道,“这倒是。”
“怎么,终于决定不装了?”商殷离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神态自若,动作优雅的女人,在面对他半点没有不安和紧张,从容以对,自然而然得如同在面对相知多年的知己故友。
明明外表没什么刻意的改变,甚至头发都只是简单的梳起,连朵珠花都没有,脸上不施粉黛,还因为刚病好,脸上带着不健康的苍白,衣着朴实简单,但就那样端坐着,却每个神态每个动作都莫名的让人有种惊艳之感。
不同上次的隐忍和刻意的压抑自身,但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女人,让他觉得很舒服,那自若清冷不失孤傲的女子,起码说起话来,别有一番奇异之感。
第三十二章 各执一词
杨忻玥拿起帕子擦拭了下笔砚,放回各自的位置,拿起了洗笔缸起身走向窗边的青松盆盏,“没什么装不装,只是皇上多虑了。”带着墨香的水均匀的撒在青松之下的黑土中。
商殷离侧眸看着那不远处站着的人,扬了扬眉,倒也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装什么,只不过没有露出爪牙而已,若非六皇子的事情,恐怕这女人可能会一辈子韬光养晦下去。
“那么这次为什么露出那么大的漏洞,想必你应该早已察觉到孤有安排人在暗处,你应本可以做得更滴水不漏。”商殷离斜靠到贵妃榻的卷头,之前的威严和刻意散发的气势似乎瞬间敛去,整个人此刻倒显得有几分慵懒邪魅。
杨忻玥侧眸与他对视一番,却也不得不感慨,难怪后宫女子为他争风吃醋,斗得厉害,也确实是他有这个资本,一双多情眼,不知有多少女子飞蛾扑火。
淡淡的转开眼眸,端着水缸走回桌子,悠然道,“百密终有一疏,再者,大家心照不宣,既然如此,又何须多此一举。”
“所以你从没打算隐瞒,就像那件衣服,还有这次。”商殷离手指着下颚,手指慢悠悠的点着眼角,看着女子的背影,眼中兴趣越发的浓厚起来。
“或者,皇上应该再多指出其他来。”杨忻玥慢慢的转身,一手轻轻按在桌上的书上,动作轻松随意。
她确实故意的,留下的那些暗示和漏洞,便是故意做给他看,把一切都摊开摆在他面前,她知道,自己的变化,早已引起这个男人的兴趣和注意。
高高在上的帝王,寂寞又孤独,却又高傲不可一世,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但却习惯了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操控在手中,不允许脱离,便也因此,让他们很想寻找到某些有趣的事情来填补空虚。
她无心欲擒故纵,但她本身的出现却不觉的套上了这个词,因为脱离掌控而引起了兴趣。
她终会离开,无心与这不可一世的帝王周旋,所以她并不想让这位皇帝在她身上倾注太多的关注,这样对她以后的离开会很不利,所以干脆摊开来讲,不再玩猫捉老鼠这种欲擒故纵的危险游戏。
“你是指二皇子的事情,怎么,你承认了,就不怕孤治你的罪,毕竟谋害皇子,罪责不浅。”商殷离勾了勾唇,语气慵懒,说出来似乎对于二皇子无辜被害一点都不介意。
“小孩间的打闹误伤,与我何干,若皇帝陛下想把罪责按上,妾身也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