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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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霁更恼,添香无奈的同时更心疼孩子,忍不住火道:“素日瞧六王子殿下与同胞、同僚相处时和颜悦色,他们并非你的至亲,你且能宽以待人,为何对至亲骨肉反而如此苛求?”
澹台霁看着比自己还着恼的女人,脑袋突然冒出一句慈母多败儿,说起来明珠正需要一个母亲,她除了对孩子过于袒护偏爱以外倒也合适,只是……帛添香的名声不大好,想要皇上同意自己娶这样的女人做继室,不易。
澹台霁想着,眸光不住闪动,心中思绪变的杂乱,脸上便显出一丝不耐来。
添香一看这人连这点劝都听不进去,明珠放他身边怎么能放心?不由的有点后悔当时没带着明珠逃走,现在再想带孩子离开,简直难于登天,于是越想越憋闷,抿抿唇,鼻腔中轻哼了一声扭转头去,也和小明珠似的,不再看他。
澹台霁哪里知道怎么得罪她了,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那也得他争气。”那意思是他做的好,自己何至于看见明珠就沉脸?
“你不教他,如何能让他做到让你满意?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添香后边算是嘟囔了一句,说完干脆换了个姿势看向窗口,把澹台霁丢到脑后。
她偷撩了窗帘子,在一条不被人轻易察觉到的小缝隙里向外看,那鳞次栉比的黄盖琉璃瓦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发着光,红墙悠长,单调却庄严,侍卫们穿着软甲身量笔直的相隔不远的站立着,脸上没有熹颜国那劳什子累赘东西,盔帽下,年轻阳刚的脸给人踏实的被保护着的安全感。
许是见过东晟宅那样的豪门深院的奢华建筑,如今她对建筑的兴趣远远不如自然景致的吸引,就像那些虚华的东西,在大漠里不过是一粒沙尘罢了,她淡淡的看了两眼北国子民引以为豪的雄伟宫墙,便兴趣缺缺的收回目光,就在一刹那,有一辆软轿停在一处殿门前,里面下来的人,背影恍惚见过。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添香倏然撩开车窗帘子探头张望,只见一顶软轿孤零零的停在那,并不见人影了。
“怎么了?”澹台霁很少见她除了对明珠以外的其他事情露出关切,好奇的跟着看过去,仅一顶轿子,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道:“是维亲王的轿子。”
“维亲王?”添香对这个称呼十分陌生,可又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问,“维亲王是谁?”
澹台霁看向她,淡淡道:“维亲王名潇,排行十三,是姚贵妃的独子。”
“澹台潇……北国十三王子……明明不可能认识的……”可为什么觉得那么熟悉?添香暗暗纳闷,又探头看了看那软轿,可惜殿门紧闭,门外无人,便也再无从辨认。澹台霁说着心中也暗暗惊怔,十三回来了,他这个人回来没一点动静倒也正常,只为何会在宫里,还去了荷袁殿?荷袁殿是先皇帝妃的处所,这位帝妃对皇帝有养育之情,是以太皇太后仙逝后,帝妃就在荷袁殿安享孝敬。
从没听说过帝妃与皇帝的哪一位妃子走的近,那么十三去是为了谁?
就在添香与澹台霁的各自思索中,软轿到静和殿外墙停了下来,澹台霁收敛思绪先一步下了轿,然后是添香带着孩子,澹台霁在前,添香母子在后,三人绕过盘龙飞凤的影壁向着正殿的台阶走去。
静和殿四周很静,耳边只闻三人窸窣的脚步声,在前面引路的侍从走路更是一点响声没有,进了殿,另有内侍带领,穿过层层帷幔,空气中传来纤薄的草药的芳香,添香收紧神经,差不多离皇帝近了。
到了一鼎香炉前,内侍示意她停下,然后让澹台霁带着明珠进去,明珠先是争执的拉了一下添香的手,添香无声的摇摇头,明珠见行不通,只得瘪着唇跟在澹台霁身后进去了。
一分一秒就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一点点消散,她低着头,立在一名内侍身旁,目及之处只有那捏丝的珐琅五彩香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两条腿都有些麻了,里面出来个内侍,像捏着嗓子对她道:“贵妃娘娘让你进去,帛姑娘,请随我来。”
“啊?”添香冲口一愣,立时反应是真的在叫她去面见北国贵妃,神经骤然紧蹙,待内侍的脸色渐有不虞,她才点头,称“是。”
让她见哪门子贵妃啊,这辈子见的最大的官是知府,也不对,娘娘不算官,不算官算什么?也是有品阶的吧……。
边在心里胡乱嘟囔,边跟着内侍向里面去,待到一幕珠帘前,内侍示意她跪下,添香深吸一口气,僵硬的摆弄膝盖,屈体跪地,嘴里念着,“民女拜见圣上、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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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第207章 面圣(下)
第207章面圣(下)文/k金女人
添香深吸一口气,僵硬的摆弄膝盖,屈体跪地,嘴里念着,“民女拜见圣上、贵妃娘娘。。”
珠帘微微晃动,她能偷偷窥见里面大黄的垂幕帐帘,一双滚金边、绣着飞龙样子的矮靴就在脚踏板上安静的放着,不远处有绣牡丹花样、玫金色锁边的双叠裙裾,她不能大刺刺的看,只能猜测里面坐着临武帝与姚贵妃。
忽就听明珠喊她,“娘,娘……。”
添香这汗一下就冒出来了,来之前以为自己见不到皇家上峰,便没提醒明珠别在人前叫娘,明珠是皇嫡长孙,身份尊贵不言而喻,怎么能随意喊不相干的人为娘呢?
她正惊惶,就听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是你救了孤的孙儿?猸”
“回圣上,是明珠自己救了自己,民女是觉得明珠有别于同龄孩童聪明,动了惜才之心,才把明珠带上路,后来遇到六王子殿下,自然是要还君明珠,完璧归赵了。”
皇帝那边静了一瞬,忽就闻一娴雅轻柔的女子声音飘来,“抬起头来。”
添香缓缓吸了口气,才依言抬头,颗颗浑圆的东珠成串,珠帘后坐着样貌十分妖艳的女子,凤眼红唇,本是明媚张扬的容貌偏偏眸光如沐春风般和煦柔和,嘴角的浅笑更如三月清风,暖意浓浓筝。
怪不得能宠冠后宫二十四年不衰,光凭这样貌,这气度就已够资本。
添香惊艳的目光没能逃出姚贵妃的眼睛,她笑的更加友善亲和,转头对皇帝说,“相由心生,臣妾只看她的眼睛,便知是个良善的。”
临武帝并没有如名字透露出威武,而是一个样貌清濯的老人,曾听闻他不过四旬年纪,可这一脸的蜡黄色已经让人辨不清岁数,他坐在那宽肩长腿,似乎只有这点特征能让人联想到他在未病前也是个马上王者。
澹台霁坐在一旁,明珠则立在澹台霁身前,明珠一双眼睛使劲的看着自己,恨不得下一秒就扑进她怀里。
添香很不喜欢跪着被人打量,即便打量她的人在说好话。
临武帝并没有接下姚贵妃的话,只问,“明珠,是你给皇长孙起的名字?”
为什么皇帝说话明明底气不足,可响在耳畔总叫人心惊胆战?添香吞了口口水,回道:“回圣上,民女见到皇长孙时只觉得皇长孙眼睛明亮耀眼,便想到了明珠蒙尘,沧海遗珠,民女学识浅薄,只想到这两个词,便用了明珠做为皇长孙的小名。”
“小名?”皇帝默默念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笃定却带着怅然的喟叹道:“孤有十三个儿子,七个已经成亲,却只有一个孙儿,失散两年还能见到,可是天意?”说着语气转沉,别有深意的看向澹台霁,“‘积水非清澈,明珠不易求。’就叫澹台明珠吧。”
添香好像虚脱了般的松了口气,澹台霁则显的有些激动,拉住明珠让他给皇祖父磕头,叩谢赐名,明珠则很不情愿,跪在地上嘟嘴。
姚贵妃笑问:“明珠不喜欢这名字?”她一问,添香与澹台霁又是一惊,一个向明珠看去,一个向皇帝看去。
只有明珠不觉惊险,抬起头道:“娘说我的名字要自己取,我的人生要我自己掌握。”
“哦?”皇帝显出一丝诧异,浑浊的眸光闪过光亮,语气也带出一点笑意,“那你想叫什么?”
明珠垂眼,小脑袋歪着,状似很努力的思索,好半晌憋出一句,“还没想好,可等我长大一定能想出来。”
“哈哈哈……”皇帝大笑,惹得身边的姚贵妃一阵怔愣,好像见皇帝笑很稀奇,等皇帝笑罢,他看着自己孙儿毫不气馁的小脸,突然道:“你觉得临武帝这个名字好吗?”
话音一落,姚贵妃猛然站起身,澹台霁与添香轰然僵傻。
皇帝好像没看到似的,待明珠认真的点头,他允诺道:“那就等你长大自己取名字,不过现在要用皇祖父给你的这个。”
明珠想了想,点头,小大人似的俯首下去,“娘说,长辈对我说的做的都是为我好,即便现在看不到好,长大后必也受益匪浅,明珠是皇祖父赐的名字,想必就是好的,待明珠有了学识,定好好领悟皇祖父的用心。”
眼看着孙子稚嫩的小身子规矩伏地,皇帝眼眶微湿,好像为了让所有人加深震撼,决定道:“霁儿先回去吧,让明珠留下陪孤。”
*
直至回了六王府,添香还保持一脸僵傻,满脑袋浆糊的状态,明珠就这么被留在宫里了?由皇帝亲自教习指导,这是什么概念?
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澹台霁回府后则直接进了小书房,府中几个亲信幕僚尾随而入,一直到掌灯时分书房的门也没开,从外看,肃穆的让人心惊。
添香没心思管澹台霁的想法,只她一个一宿过去辗辗反侧,如今明珠不在她怀里,失落感好像疯长的藤蔓紧紧纠缠住她的心,憋闷、酸涩、挤压的种种不良情绪无处排解,突然就觉得铺了三层褥子不软,挂了双层的床帐挡不住夜里的凉意。
再也躺不住,决定天亮就出府,明珠不再需要她,她已没理由留在六王府。
然后呢,去哪?
添香迷茫的怔愣着,去哪呢?幽州吗?……。
翌日,天不亮,添香已经打好包袱,里面有刀币、碎银子、铜板和春夏两套换洗衣衫,也就是说她不论是继续往北还是掉头去熹颜国,都不至于没有盘缠。
本想着当面向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