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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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礼的神色变了又变,当即决定,“去寻一个孩子来,这次我一定要让周氏再无翻身之力。”说完转身回屋换了件风尘仆仆的衣裳,骑马出院子,朝着东晟宅快马疾鞭而去。
*
绽香苑,产房。
“给我看看孩子。”添香累的闭眼前轻轻说,医婆得了吩咐,抱着一个裹了小红被的男婴过来,那孩子面色青紫,一声不吭,添香很是担心的摸了摸,然后便昏厥了过去。
医婆和两个接生婆子快速的看了眼那个被掉了包的男婴,只怕多瞅一眼都要丢了性命,连忙都别开眼,医婆也如丢掉烫手山芋般忙把孩子放到已经昏迷的添香枕边。
这时有个侍从扒门缝向里窥探,一屋子的血腥味让这个侍从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产婆发现了他,那侍从连忙把脑袋缩回去。产婆是接生的,既然孩子已经生完了,自去帐房领了银子离开,而医婆却要在刚刚生产完的女人身边照顾,可给添香看诊的医婆却以身体不适为由也领了银子走了。
绽香苑的侍从管事瑾乐,活不人死不见尸,瑾泷没时间去找,就他一个近身侍候的贴身奴才,此时忙的脚打后脑勺。添香住的屋子因血气太重根本呆不了人,瑾泷找人把添香抬到了西屋,又吩咐婆子给她擦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衫,这才点上安神香,把门关了让她好好休息。然后他去了婴儿单独辟出的屋子,对于医婆的口误他只是有一点意外,可千金变成了公子不是更好吗?正如玉顺说的,有了小少爷主子才能在陆府立足,才能真正成为当家主母,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这孩子看起来是不大好,脸色不好不说,水也不喝,奶也不要,更可怕的是一声不吭,那医婆说,偷偷朝着孩子屁股拍了一巴掌,可这孩子只脸涨的通红一声都没哭出来,不禁让人担心,会不会是个哑巴……。
才想到这儿瑾泷又把自己吓出一身汗来,连忙甩开这些想法,让奶娘试着再给孩子喂奶,孩子仍旧不吃,折腾了几次连奶娘都有些不厌烦了,还说,“这孩子怕是有毛病,还是找个郎中来看看吧。”
瑾泷脸一沉,低声呵斥,“胡说什么?我们小主子好着呢,你没本事侍候就滚出去。”
奶娘不敢多说言,把孩子抱到一边继续哄着喂奶。
瑾泷看着也不是个事,正琢磨要不要去请席先生来,突然就听身后一声惨叫。“啊!……”是奶娘的声音。
“怎么了?”他转身去瞧,顿时两腿一软跌倒在地,就见奶娘脱手将孩子丢在床上,那孩子青白的小脸此时七孔流血,泊泊的像细流一样往外淌,吓的他也“啊!”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奶娘已经惊吓过度的晕了,瑾泷忍不住哭着连爬带滚的奔出屋子,失声叫嚷,“来人!快找郎中来!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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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第190章 决堤⑤ 3000~
第190章决堤⑤3000~文/k金女人
瑾泷的惊叫让刚刚安静下来的绽香苑又沸腾起来,满院子的侍从乱跑,有的去找自己的管事的,有的则跑去给几位夫人报信,恰这时陆白回府,还没进二道门就听到这个消息,立时叫人把府上的郎中都叫到绽香苑去,他心里则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先走一步。。
既然探子来报母子平安,不可能不足两个时辰的工夫孩子就没了,那么多人侍候着,他还真不信周氏真敢胆大的明晃晃的下毒害陆家子嗣。
听侍从说添香还在睡,除了身体虚弱没有生命危险,便一猫腰进去见孩子,此时郎中还没到,那孩子就躺在床上,青紫的肤色如同纸糊的假人儿,七孔流血,面目凄惨恐怖。
陆白当即脸就成了土灰色,一把揪住瑾泷的衣领,近乎咆哮,“怎么回事?”那样子简直要吃人。
瑾泷本就惊吓不小,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陆白一问他顿时涕泪交加,“生出来还好好的,婆子……婆子说孩子不会哭,估摸是哑巴,可……可孩子是好好的,突然……我一转身就七孔流血……,四爷做主啊,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主子为了生下小主子……连命……命都差点搭进去,怎么会这样?奴才……也不知道,呜呜呜……。猃”
陆白的脸色越听越沉,听到最后仿佛狂风暴雨般阴沉的可怕,手一推,将瑾泷丢到地上,自己则立在那儿僵挺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等大爷回来,这事儿查明白决不罢休!”
陆白的话正是陆礼要做的,陆礼回府先去看了帛添香,并未等到添香清醒便把人交给了陆白,转身开始调查。
刚生下的嫡长子没了,岂能就这么算了的?他大张旗鼓的在陆府排查,从绽香苑一层层、一个个的逐次向东南西北四大院落查下去,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四位夫人的院子,这次他不仅要查,而且查到就要办,抓住这条线,他要抓的是深水里的那条大鱼尚。
一天一宿,绽香苑从没这样大门洞开,仿若衙门一样,不停的有剑客拎了人来,审问、恐吓外加套话,人哪有没有**的,一来二去问出了不少隐秘之事,陆礼命人一一登录在册,他看着记得密密麻麻的册子,缓缓站起身,阴暗的眸子闪过箭矢一样的寒光,沉声道:“是时候了。”转头吩咐,“请几位族长过来。”
剑客应了出去,与那剑客擦身而过又来一人,一看是玉顺,陆礼倏然敛起神色,不待玉顺开口抢着问,“夫人醒了?”
玉顺点头还不忘给陆礼行了礼,像霜打的黄花,脸色苍白道:“夫人想见大爷。”
陆礼何尝不想在她身边宽慰她,给她温暖依靠,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怯怕,抿着唇,再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玉顺怔了一下,道:“夫人只说想要见您……”他已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只用一双渴盼的眼眸盯着陆礼,就像添香抓着陆白的手却用一双渴盼的眼望着他一样,平日里笑盈盈的眼此时全被支离破碎的泪水盈满,那一串串止不住的泪把他看的满心酸涩。
“族里的几位掌势的马上就到,我……我一时走不开,你回去让四爷多多宽慰她,孩子没了……这件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陆礼说的结结巴巴,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要表达的又是什么,隐在袖子下的手一直在抖。
玉顺又渴盼的看了眼陆礼,陆礼轻声咳嗽着,掩饰性的背过身去,玉顺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期翼的等了一会儿只得失望的离开。
陆礼看着玉顺离开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添香哭红的眼,怯生生的向他伸出手来。突然间心如刀割,仿佛抽筋断骨般的痛传遍全身。他要怎么办?难道这辈子都不见她?可如今……他还怎么去见?
陆礼的心事没人知道,他的行为更不能让人理解,特别是陆白,他看着添香因孩子夭折哭的快要瞎了的眼,几度喉咙哽咽,眼圈发涩。
一个女人还能在什么时候需要男人的呵护和依靠?她知道自己盼不来小昭和小乔,只想见一见陆礼,也许在她心里,陆礼给他的是山岗、松树一般厚实的依靠,就这么点渴求都不行吗?
陆白暗暗埋怨,嘴上却只能说着安慰她的话,“等一会儿,这府上现在乱着呢,大郎一会儿一定回来的,他心里惦记着你呢。”
添香翕合着唇,哭红的眼,脸颊上全是擦不干的泪痕,唇瓣已经破了,是她生孩子的时候无意识咬破的,可就算牺牲自己也不能挽留那个小生命,她只要一想便是下。身的痛和唇上的痛都不能比拟,皮肉之痛根本掩盖不了心痛。
她嘤嘤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猫不住的哭泣着,她不敢大声的哭,就算有再多的痛苦与不甘她也不敢像在父亲身边那样嚎啕大哭,也许是长大了,长大了便不能肆无忌惮的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也不能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孩子没了,她却还要如此抑制住感情,只觉得无尽委屈,泪说什么也止不住。
陆白拍着她的手,说不尽的轻柔暖言,“别哭了,月子里哭可不要把眼睛哭坏了。”
添香不迭的点头,眼泪却一点也没收住。
陆白心里长叹,安慰她的话翻来覆去说的已经词穷,就在这时玉顺回来了,陆白像看到救星般急匆匆回头,然而却不见陆礼的身影,皱眉问,“大爷呢?”
玉顺偷眼瞧了添香,于是闷声闷气的将陆礼的话转达了。
还在抽泣的添香听了怔愣的停下来,陆白更是眉头深锁,忽就听身旁的添香急切道:“别……别为了我得罪周氏……孩子没了,是我与他缘浅……,千万别让大郎去惹周氏。”
陆白紧要牙堂,硬生生的压下想要愤然去找周氏的冲动,却与添香惶恐的神色不同,他直接表达出愤慨,对玉顺道:“你去回大爷,这儿有我呢,让他势必抓住凶手,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玉顺听的身子一抖,腿脚不利索的转身跑去传话。添香的手无力握紧陆白的,手指虚弱的合拢,一时哭的更凶,只这无声的落泪把陆白心疼的肝肠寸断,像在油锅上煎一样难受。
陆礼从绽香苑向外排查,这一查大大小小的事不下百件,挑了几个对周氏极为不利的摆在了明面上,等到陆氏掌权人都到了,陆礼只沉痛的以直叙的方式讲了妻子难产、孩子夭折事件,似不经意的带出这件事的蹊跷与诡异,先引起众位长老的高度重视,这毕竟是嫡长子,而且如果只是孩子天生不足导致陆礼不会这样提起,几人当即都皱起了眉头,后来自然而然的带出嫌疑人周氏。
如此一来,几个族人坐不住了,纷纷让陆礼拿出证据来,不可污蔑养母。
陆礼证据确凿,矛头齐齐指向周氏,先是揪出下药的孙婆子,就是她的药把才出生的嫡长子害死,中毒引致七孔流血,另有小侍从和安郎中从旁作证。
即便如此族人仍旧不敢轻易下定论,提出要当面对质。
陆礼让人去绑了孙婆子,家丁却而复返,道:“大夫人说,除非她死了,否则休想动她的人。”
长老们诧异的同时都站了起来,陆礼面露痛苦的难色,道:“母亲亲信之人做了这样的事,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