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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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对她放纵的有点宽了……。
马添香是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被瑾乐发现歪靠在院子侧门那儿,一经发现连惊呼的工夫都来不及就把人抱进了屋,陆礼还未起身,不敢发出声响的直接把人抱进耳房,随即招呼和风、玉顺备好浴桶,一番悄无声息的折腾总算是把迷迷糊糊的少夫人丢进了浴桶里才都松了口气。
泡了有一会儿了,马添香彻底醒了,随即也像做贼似的低声问和风,“昨晚大爷这儿可发生什么事没?”
见她这般小心,本就因瑾泷一夜未归而惴惴不安的和风连忙努力回想着道:“大爷屋倒没怎么样,约莫三更天的时候就睡了,到现在还未起身呢。”
添香边听边皱着眉头琢磨着,闻言扭头看向玉顺,问,“外庭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玉顺赶紧凑上前,低声回道:“三夫人院子的奴才在院门口转悠了一阵子,没说找谁,也没说有事,后来被咱们护院的给打发了,此外再没……,对了,昨晚后半夜好像三夫人院子又闹腾上了,连着一宿那边都灯火通明的,也不知为了什么事。蚊”
“啊?”添香愣了足足半秒钟才正常过来,暗腹,乔氏自己个儿闹腾什么呀?难道是另有阴谋?
“唉……”她水淋淋的小手揉搓着脑袋,真快痛不欲生了,这一天天过的什么日子啊。
泡了澡,她全身紧张的被瑾乐、风和服侍着更衣,玉顺本想着为她梳妆,她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吩咐,“帮我把头发擦干就完了。”
头发半湿不湿的,她用手拢了拢,就这么披散在后背,现如今头发已经快长到腰间了,柔软黑亮的像缓缓流下山涧的瀑布,说实话,她有点舍不得的。
瑾乐就见少夫人眉头深锁,双眼哀怨,眉宇间愁云密布,不施粉也就罢了,今儿连头发都不打算梳起来,不由的皱了皱眉,暗想这事儿只怕与瑾泷有关,可瑾泷没回来谁也不知道到哪打听,许是日子久了,他竟不自觉的担心起主子,瞅了眼和风、玉顺,两人也都是一脸的担忧,看那神色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得转而盯着少夫人,不错眼珠子的盯着。
添香想起了一句话,不,至理名言,内宅的女人最好用的三个法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乔氏要闹,她今儿便奉陪到底了,看看到底是她肚子里的筹码对陆礼重要,还是那位折腾了半辈子的老妖精厉害。
她进了屋,走到隔着屏风的柜门那儿,打开拿出针线篓子,一把将剪子抄在手里,就在几个侍从惊恐疑惑的眼神中坐到铜镜前上去就一剪子。
“啊!”玉顺的惊叫声比打鸣的公鸡叫的更有效果。
早就知道添香回来正佯睡的陆礼倏然睁开眼睛,冷沉着脸斥道:“大清早的嚎叫什么?当这是菜市场了吗?还有没有点规矩?”他连声说完,手臂撩开帐子,伸到地上的脚一下就将旁边的矮几蹬翻了,几上放着晚间口渴预备的茶水,一整套的茶具进碎了个稀里哗啦。
瞬间外头的丫鬟、侍从向踩了地雷似的惊恐万分的滚了进来,从添香这个角度看的确是滚进来的,个个顶着煞白的脸,一迎上屋子里主子的目光,顿时又恐惧的死死低下头,门口一时间拥挤的好像上下班高峰期的路段情形,她也没光看热闹,那剪子下的也快,眨眼工夫已经剪落了一撮头发。
瑾乐似乎没想到她真会下剪子,愣了一下后随后扑了上来,添香可比瑾乐懂的怎么操作‘凶器’,手一划,身子一侧,剪子已经对准另一撮头发,只要他再靠近一点她就手起剪刀落。
“都滚出去!砸了一套茶具你们就都往屋里钻,下去各领五板子。”陆礼已经站起身,说完眼睛瞅着添香,冷冷道:“和风、玉顺侍候不周,领十板子!”
添香脸一白,随即倔强的抿住唇,十板子还不至于要人命,回头拿好膏药擦擦就是了,可心里还是有点心疼,这些孩子都柔柔弱弱的,如今是受了她的牵累了。
发落了一众奴才,唯瑾乐没事不说,就听陆礼还语气略微平和的道:“一屋子只瑾乐一个有规矩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纵的?”
添香气的差点吐血,真想一剪子剪掉陆礼的脖子。
全屋子的奴才无一不受罚,只瑾乐逃脱不说还受了口头表扬,这不是让瑾乐没法子在奴才中混了吗?这可比几板子要狠毒多了。
她只得在陆礼说完接一句,“滚出去,别在我身前碍眼,没一个中用的!”她冲着瑾乐一顿吼,瑾乐连忙躬身往外推,临出门时撇来一抹感激。
两口子跟吃了炸药似的一大清早的吵了一顿,罚了差不多所有贴身侍候的奴才,陆礼不得不面对马添香,儒雅的脸上铺出一层薄怒,冷声道:“怎么个意思,是不是也觉着没脸见人,打算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第146章 棘手 6000~
两口子跟吃了炸药似的一大清早的吵了一顿,罚了差不多所有贴身侍候的奴才,陆礼不得不面对马添香,儒雅的脸上铺出一层薄怒,冷声道:“怎么个意思,是不是也觉着没脸见人,打算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是我没脸见人还是你们陆家人的脸皮厚的赛过城墙?”马添香不示弱的吼回去,迎着陆礼看似单薄却深邃如深潭的眸子不服气的扬高下巴,端的是小女儿闹性的倔强模样,又像是强制抑制住的微微哆嗦着唇瓣,刚才咬了半天的唇瓣,此时莹莹润润的红,冷然中生生带出一抹清艳来。
陆礼眸子一沉,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别开头,幽幽沉沉的道:“你还有理了?第一天出门就去了倌楼,那是妇人该去的地儿吗?你倒好,不但去了,还一夜未归,别让我说你本就有相好的在里面,伤了陆家的体面是小,只怕是小乔对你的一片真心要碎了一地渣子都不剩!”
添香脸颊一热,在心里过滤多遍的主意一口咬定,即便心虚也不能表现出来,是以,只脸色稍稍变了变便强硬的冷笑道:“小乔什么心意不用你操心,只那位三夫人确是难以亲近。”
闻言陆礼不置可否的抿住唇,其实他早就知道乔氏在外面的债务,本也没打算袖手不管,可乔氏不是去找亲儿子帮忙而是转个弯到了周氏那求情,别说他帮乔氏得不到什么好处,就是得了好处却连着周氏在里面参合,他便冷了一半多的热情,昨晚乔氏请马添香去东倌楼见面,他派出去的剑客一路跟踪一路回报,乔氏见了马添香说了什么,在场还有什么人,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他一清二楚,只后来出了岔纰,但之于剑客实属能力不及,并非未尽职责,所以他即便心里生气也不能处罚,这气没撒出去,今儿一早就把憋在胸腔里的怨气都丢给了马添香茆。
先是对这几日看着愈发不顺眼的瑾乐一番打压,后看马添香不知认错还先闹起来,立时更恼,真想不计后果的把人拖下去收拾服帖了再说。
陆礼虽沉默了,可马添香看的出他脸色更沉了,眼珠子都在上霜,冷森森的让人不敢直视。
先垂下眼,目光移开,落在手里的剪刀上,也不知想到什么,眼眶一热,一剪刀下去又捋下一缕头发,然后颓然的丢在地板上,仿若心灰意冷的道:“你是万事灵通,不信你不知道乔氏现在的烂摊子,自己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旁眼冷观的看着我掉下圈套,看着我受欺负,合着你的妻子就是用来试探的,水深水浅的淹死了不打紧,没淹死算命大!”说着她把剪刀往镜案上重重的插进去,凭借手上的力道,那剪刀就那么寒光幽幽的立在上面,映着她漠然般快要湮灭于迹的脸蚊。
明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陆礼面皮微热,却嗤笑道:“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怨的了别人?”
“我本就是有缝的蛋,你我的协议能促成也是这倒缝来的,你心里明白,我一直就没忘了小乔。”添香收起怨妇的面孔,慢慢浮现出自傲的神色,道:“陆礼,如今我真是看不明白你了,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只需要一个妻子,别的不去管,才几天?现在竟操心到别人心事上来了,别说你爱我,说了我也不信,可你总要给我个理由,你这么酸溜溜的到底在恼什么?”
可怜陆礼十多年修炼的修养和隐忍的功力,今朝被一个女人一连窜炮轰的哑口无言,脸颊两盼露出两朵可疑的红云,随之慢慢扩散,最后连耳根子都红了个彻底,就见他突然转身,恼火的一把将镜案上的剪刀抓到手里,吓的身前坐着的添香汗毛尽抖,一动不敢动的盯着他。
陆礼拿着剪刀捏在手里紧了又紧,修长的手指露出青白的骨节,仿佛在咯吱咯吱的压着响,添香甚至能感觉到他气息浑沉的鼻息,随着胸膛来回起伏,想必是真的气坏了,全没有了平日里儒雅温润公子爷的形象。
“说的真好,倒小瞧了你这张伶牙俐齿!”陆礼把剪刀砰的往案上一拍,也不顾是否扎伤了自己,恨道:“你记性好,许是更清楚的记着我许你的尊容富贵,也别假惺惺的剪头发做姑子,你没那福气,就留在陆家受罪吧!就用下半生,咱们好好的琢磨琢磨何为夫妻之道!”最后四个字可说是咬牙切齿。
眼前人影一晃,陆礼已经大踏步的向外走,瞅着他阴森森冒着寒气的背影,添香实打实的又一阵心肝颤,这家伙只怕真是块玉,外润里凉,哪日惹碎了,她必定是非死即伤!
折腾了一早上,又惊又怕,又累又罚,比起国。共两。党交锋还要心力俱疲,也没心思吃饭,只打发了瑾乐给和风、玉顺送了上好的金疮药膏便一扭头倒床睡去,估计是怀着孩子的关系,这么险山恶水的环境她竟能一睡到天黑,足足睡了一整天。
晚上用饭的时候不曾想陆礼回来了。
比起走的时候此刻他又是一副人人称口的谦谦君子风姿,洗了手,坐到她对面,添香忍着肚子咕咕叫,就听他没事人似的道:“乔氏瞒不住小乔,此时只怕是母子都吃不下饭了。”
添香挑挑眉,淡淡然的没开口接话。
“我是想帮忙,小乔不允,你知道他的脾气,决定的事很难改变。”陆礼闲聊般的温温和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