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祸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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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悄悄伸手拽住霍水,直视着前方,低声说:“我们再飞一次。”
霍水下意识的握紧他,她的下巴触到叶远的肩膀,宽厚温暖,有一种淡淡的檀香味。
叶远快速的搂住她的腰,然后箭一般的跃到屋顶上,稍一纵身,又从另一端的窗口射入庙宇内,身子略一回旋,便带着她藏入庙里狰狞的神像后,在暗中窥探着来人。
果然,透过半开半掩的庙门,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看黑衣人的神态动作,显然是在找叶远他们。
“又是太子的人?”霍水还记得上次被追杀的事情,不过太子与龙昕的事情已经告了一段落了,应该不会故技重施吧。
“不是,他们是火焰国的,冲着我来的。”叶远轻声解释道。
“为什么?”
“火焰国现在不太平,而我碍了有些人的眼,就这样。”叶远压低声音解释着。
霍水大惑不解的看着他,正准备继续问,叶远轻轻的摇了摇手,示意那两人已经走了进来。
“不在庙里吧,我看见他们往前面跃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哑声说。
“还是小心一点好,不然回去后殿下又要责罚我们。”另一个黑衣人说。
霍水心中了然,又是一场皇族中常见的亲子之争,即使叶远远避他国,竟然也不能幸免。
说话间,那两个人已经将庙里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个遍,终于查看佛像的时候,霍水才发现叶远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因为她的手心里,有他的汗。
其实以叶远的身手,逃走是绰绰有余的吧,只是因为有她,所以他只能躲在这里。
想到这里,霍水翻开他的手心,另一只手在他的掌心里比划着,意思是让他先走,那两个黑衣人应该不会为难她。
叶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
眼见那两个人越走越近,先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突然停住,转向另一个人说:“你说,如果叶远真的死了,殿下是不是就能顺利登基?”
“那是当然”
“其实不是,叶远若死了,世人只会更加指责殿下的失德,说他为权弑弟,反而成全了叶远的声望。”
“依大人所见……”
“如果叶远以一个质子身份,淫乱天启宫闱,那自然会被世人唾弃。”
霍水心中一滞,难道德庄嫁过来也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阴谋吗?
另一个黑衣人闻言哈哈一笑,连声称“是”
大概是这忽然的话题打断了他们寻人的兴致,他们没有继续找下去,而是转身走开了。
等脚步声渐远,霍水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叶远。
叶远的面色却并没有释然,反而比刚才更加凝重,额头甚至渗出几粒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了?他们已经走了啊。”霍水不解的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探向他的额头。
叶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哑声说:“不要碰我,你先回去。”
“怎么了?”霍水心中惊疑,快速的查看叶远的全身,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啊“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走了。”她接着说。
“他们发现了。”叶远站起来,站开几步,然后低声说。
“咦?”霍水已经满头雾水了,若是他们发现了自己,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离开。
“难道他们用了什么暗器?!”霍水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又抓起叶远的手上下查看着。
叶远的脸果然浮现出不正常的红,他无奈的叹了声,似被什么烫到一样甩开霍水的手,忍着声音说:“我是中招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你赶快离开这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刚才都没有扔下我独自逃生,我又怎么会扔下你。”霍水执拗的靠近他,愤愤的说。
难道只有男人懂得义气吗?
叶远满眼无奈,脸上的红晕愈来愈深。
“他们刚才说什么淫乱宫闱,会不会对德庄皇后不利?”霍水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声道。
叶远摇摇头,一边稳住自己的脉息,一边苦笑的说:“他们还没有这个心思,所谓的宫闱,是指天启国的王妃,也就是你。”
霍水愣了愣,然后迟疑的反问了一句:“我?”
“他们转身的时候向我发射了几发银针,因为太小,所以你没有看见。”叶远的声音越来越低,额头的汗珠滚滚落下:“而这银针上,是催情药。”
霍水眨眨眼,怔在那里。
“所以,拜托你现在不要讲义气,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叶远一边扶住旁边的佛像,一边挥手道。
“好。”霍水也不耽误,转身就跑到了庙门外。
叶远怔怔的看着兔子般逃脱的背影,没来由一阵失落。
虽然说你站在我面前对我是一种折磨,但是也犯不着跑那么快吧!
正在他盘腿坐下运功时,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现在你看不到我了,要不要去找大夫?”
叶远正在运功关口,被这声音一震,逆血上冲,差点没有走火入魔。他睁开眼,有点啼笑皆非的说:“你最好也不要说话,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这里。”
“哦”外面的霍水应了一声,果然很乖巧的不再说话,叶远继续坐下运功调息已经紊乱的气血,可是那药物极怪,内息下沉,不但没有一点改善,反而愈演愈烈,一道炙火从下腹直接冲到了胸口。
“该死!”他暗暗的咒骂一声,周身过热的体温让他烦躁莫名。
不会自焚吧?他有点模糊的大脑竟然还在戏谑地自嘲,第二天别人就会看见他气血上攻,死于欲火焚身。
到时候,恐怕连父皇都觉得丢脸,更别提为他哭了……不过父王本来就一直觉得他的存在是件丢脸的事情,叶远苦笑不已:他或许一开始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所有被小心埋在记忆里的往事,突然如潮水般蜂拥而至,他原以为自己不在乎,原来并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小时候在宫里受到的白眼,那双碧蓝的眼睛带来的讥笑,父王、满朝文武看着他时满脸的轻视。
“你还好吧?”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
叶远虚弱的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的霍水,尽力的轻松笑道:“不太好。”
“为什么哭了?”霍水蹲下身,关切的望着他。
“哭了吗?”叶远伸出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果然,他竟然哭了!
该死的药!他再次咒骂不已。
“解不了,是不是?”霍水又问,她看得出来他压制的很辛苦。
“所以你赶紧出去。”叶远艰难的说,霍水身上怡人的体香,在此时可比任何利箭都折磨人。
他几乎要产生幻觉了。
“我有一个办法,不过身后你不要怪我。”霍水迟疑的靠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叶远脑中一阵空白,如遭雷击一样,只想也搂着她,可是在理智崩溃的一刹那,他还是勉力推开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会……不要这样做……我不想你后悔……”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霍水已经抡起从他身后拾起的砖头,狠狠地砸下了去。
看着叶远闷哼一声,软软的倒在她的身上,霍水一边心疼的搂住他兀自流血的额头,一边笑着摇头。
欲望是一件让人难以抵御的东西可是若人失去知觉,所有的欲望不是不攻自破了吗?
叶远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叶府,头上也整洁地包扎着布条,散着一种淡淡的草药味。
“我怎么回来的?”他顺口问在一旁伺候的小厮。
“一位姑娘拿着玉佩让我们到庙里找公子,我们去的时候,公子不知被谁打晕在地上……”小厮气愤的回答。
叶远思索了片刻,然后猛地拉上被子,闷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厮莫名其妙地看了叶远一眼,然后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是药物的残劲还留在体内吗?叶远暗暗思忖,为什么还是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无论如何,这次的脸算是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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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的大宅子里。
五月一边打量着霍水的衣摆,一边考虑要不要开口问。
霍水瞥了一眼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裙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道她要对五月说:这是为了给叶远包扎伤口而撕烂的?而叶远的那个伤口,就是被自己砸出来的?
如果这样说,五月肯定会以为叶远图谋不轨,说不定马上就拿剑冲过去算账了。
“路太崎岖,那些树枝挂的。”她想了想,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五月显然不是笨蛋,可是她的思维方式告诉她不能质疑主子的话,所以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霍水反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又加了一句:“好大的荆棘啊……”
五月憋了半天,才没让自己笑出来,看着霍水一脸的讪讪,她决定主动改变话题,“主子。”
“嗯?”
“三殿下来了,在屋里呢。”五月一边查看她的神色,一边静静地说。
霍水脸上的窘迫果然都消失了,变成一种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沉静的表情。
“主子!”看着霍水径直往里屋走,五月连忙提醒道:“换件衣服。”
霍水怔了怔,然后讪讪地笑。
韬光养晦(四十八)初夜
霍水再次站在内堂的门口时,她已经被五月收拾一新了。
散乱的头发被扎成松松的发髻,横插着一只木钗,身上一袭草绿色曳地长裙,披上鹅黄色的坎肩,看来五月是执意要将她装扮成一个娴雅的仕女啊。
这样算不算欲盖弥彰?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缓步走了进去。
龙昕显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在她踏进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抬头,温婉而笑,俊美依然。
想一想,似一月未见了。
“水儿”他轻轻的唤了一声,眼眸子漾着淡淡的暖意,还有喜悦。
“身体好些没有?”霍水略微担忧的问,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因为他旧病复发,被萧轻尘送下去的。
虽然章总管说他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还是想亲自确定一下。
“我很好”龙昕展开手臂,示意自己真的没问题:“看,很健康。”
霍水已经走到他的面前,顺势抓住他悬在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