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祸水-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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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件事,第一件是以军役抵租。另一件是将家有双亲而为有弟兄的战士从边疆放回来,又鼓励众人从军,又讨好民众,只两件,就够了。”杜子谦一边说,一边合起手中的折子,然后拱手恭敬的说,“皇上,现在天气转寒,御医吩咐,不可再熬夜伤身,现天色渐晚,望皇上早点回宫休息。”
“怎么,杜府不欢迎朕么?”叶远假装发怒,“还在为上次朕罚你的事情耿耿于怀?”
上次叶远醒来后知道杜子谦下令烧山,二话不说,便让人将杜子谦脊杖五十下,而杜子谦竟然也甘心受罚,甚至不运功护体,生生的将这五十下挨了下来,然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可是他躺了一个月,叶远却躺得更久。
直到现在,叶远依然缠绵病榻,那场硬战,真的透支他太多了,五脏六腑,都似被什么灼烧过一般,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所以,此刻软榻上的叶远,固然还是从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色,却已经苍白了许久,一种病态的白。
杜子谦抬头望去,心中蓦然一酸,“臣怎敢记恨皇上,臣……只是,只是心疼皇上。”
这样的措辞已属不当,但是他与叶远私交颇深,有时候也顾不上君臣之礼。
叶远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你心中也以为,朕现在时破败之身……”
“当然不会。”杜子谦连忙反驳,“皇上英勇神武,为当世俊杰。”
叶远也不为难他,眼望这杜子谦手中的折子,转开话题道:“这世上,姓萧,又有如此能耐的,朕倒是知道一个。”说着,叶远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
“是天启宰相萧轻尘不是已经在狱中自尽了吗?”杜子谦还记得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自己着实欢欣了一段时日,因为天启又少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敌人。
“别人或许会自尽,但是,他不会”叶远的神色愈发凝重,当初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很不对劲,如今看来,那个萧岚,也许真的是萧轻尘吧。
而且,当时那个人也在天启,她若在,又怎么会让他死?
叶远的神思再次飘远,杜子谦见他神思恍惚,知道他正回想曾经在天启的往事,连忙咳嗽一声,打断叶远的思路,“无论他是不是萧轻尘,我们都切不可掉以轻心。”
也远没有接话,只是垂下头,又陷入沉思。
昨夜一晚的暴风雪,让道路变得异常崎岖,却挡不住那些风尘仆仆,带着沙场霸气的各方将领。
温度在一夜之间降了许多,大家凑在一起聊天,吐出的白气甚至能遮住众人的面容,然而舞月国喜气喧天的皇宫里,却是一派暖意。
拜堂的时辰还未到,大厅里早已经备好了最可口的佳肴,最醇的美酒,满朝文武,济济一堂,觥筹交错间,映着那红蜡婆娑,丝竹悦耳,舞姿曼妙,一点冬日的迹象都没有。
逐月静静的坐在堂上,他行动不方便,所以并不下来走动,反而是萧轻尘,一手执杯,一手端壶,与众人轻言欢语,从容自若。
今日的萧轻尘也身穿红色礼服,大红的眼神映照在他俊逸清朗的脸上,出奇的沉静夺目,即使是脑后松松拢着的雪发,也只是增添了他的出尘,而不会对外貌有丝毫减损。
“萧大帅,今日你大喜,我王老二率先敬你一杯!”坐在最靠前的一个彪型大汉突然站了起来,手一翻,酒杯斜斜的往萧轻尘送去,眼见着酒汁就要洒在萧轻尘的衣襟上。
萧轻尘也将手中的酒杯淡淡一推,在两个酒杯撞击之时,他的小指尖不易察觉的一勾,将那大汉手中的力道全部化解,倾斜的酒杯也稳稳地直了起来。
大汉脸色微动,萧轻尘却已经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帅,我也敬你一杯。”又一个人站了起来,萧轻尘淡淡一笑,斟满酒,从容自若的迎了过去。
突然冒出一个上司,这些豪气男儿自然不愿意,这敬酒寒暄之际,各种试验的招数,便或明或暗的展开了。
萧轻尘神色未动,始终笑吟吟的应对一切,将一切试探解决在无形之间,神色没有丝毫不悦。
一圈喜酒敬下来,众人皆是一脸的惊叹与服气。
几壶美酒下肚的萧轻尘执杯四顾了一圈,见再也没有新的人上前挑衅了,他正待说话,却见一个喜娘匆匆的跑进来喊道:“吉时到,新娘子来了!”
萧轻尘的脸上马上漾起一阵奇异的光晕,极其温柔的看向大厅的入口。
几个宫装女子簇拥着锦服华装的水儿慢慢的走了进来,她的头上盖着绣着鸳鸯的喜帕,可是即使看不清容颜,她的风华,她的美,仍然让满场的人为之一顿。
萧轻尘突然觉得很骄傲,这个让全场惊艳的女子,马上,就是他的妻子。
逐月也站了起来,听着他们缓缓的走到自己面前,听到一旁的礼官大呼一声,“拜天地了!”然后他又缓缓坐下。
拜天拜地拜君王。
坐上的逐月,始终是有一副淡而含笑的表情,即便,心中依然有一丝疑惑,即便,他仍然很想问:你是不是水儿?
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在这样的境况,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是静静的笑,心中,却莫名的痛。
水儿,站在我面前的这个新娘,一定不是你吧。
高台下,萧轻尘与水儿盈盈下拜,当你们直起身时,底下响起了一阵由衷的欢呼声,喜闹之色,将逐月淡淡的忧伤,也掩埋的干净无踪。
那些将士虽然是最能闹腾的人,但是也懂风情,此时也不急着纠缠他们的新大帅,而是很善解人意的将他们一起推入了洞房。
逐月没有跟过去,仍然安静的坐在已经清净许多的大厅,顺手端起手边的清酒,浅喝一口,明明很慢,却还是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
那场婚宴,盛装,管弦,酒席,热闹至极的大厅。
斯人独憔悴。
洞房内,映着鸳鸯交颈被香枕,在烛火的映射下,流倘着水一般的华光。
而端坐在上面的美人,又将这本就动人的华光,生生的比了下去。
萧轻尘静静的站在她面前,想用喜娘塞给他的小棍子去掀开她头上的喜帕,奈何,选样一个平日里在沙场纵横捭阖的人,现在,居然也怯场了。
其实成亲,亦不是第一次了,这祥的景象,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突然想起幽兰,那次成亲,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挑开来,然后找了借口去书房,竞忘记了在喜帕解开的那一瞬,幽兰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在这样的时刻突然想到故人,萧轻尘顿时黯然,他让幽兰等着他爱上她的那一天,可是现在的水儿,到底,是爱他的吗?
百般思绪萦绕不堪,他放下喜棍,挨着她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自然惊动了水儿,水儿诧异的回过头,“怎么了?”
“只是,想先弄清楚一件事。”萧轻尘低低的说。
“什么事?”她问,她的头上盖着喜帕,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
原来盲,竟然是这样的。水儿突然一阵恍惚。
原来逐月的世界是这样的。
“水儿”萧轻尘低醇的声音又将她拉回现实,“你,爱不爱我?”
水儿一怔,似被什么击中一般,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可是她知道,萧轻尘在等着她的回答,即使她看不见,她仍然能感觉到那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移的停留,在她身上。
“我喜欢你”良久,她才安静的说:“也愿意一直和你在一起。”
萧轻尘的心猛地一落,那个问题,她回避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回避呢?水儿。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还是,你并不爱我?
萧轻尘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默默的伸出手,捏住喜帕的一角,缓缓的,掀开。
红色的绸布飘落在地上,一张明若日月的脸,带着一抹温婉至极的笑,静静的,绽放在他面前。
那双即使染满血腥也不曾有丝毫颤抖的手,突然渗满了汗。
那颗即使经历大风大浪也不曾脆弱的心,突然柔软得发疼。
爱与不爱,他不想在追究,只要此刻与她相拥,即使以后,即使以后……
以后的事情,他不想去思考。
手抬起来,划过她的脸庞,水儿眼眸璀璨,在满屋的红光中,闪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华光。
他的手指终于停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勾住,然后温柔的、轻轻的,拉近他。
那两瓣如邀吻的红唇,早已经,诱惑他许久了。
含住,在她一瞬的怔愕中,启开她,却攫夺她的芬芳。
他的吻极其温柔,绵长不绝,他的身子慢慢的俯低,手环道她的背上,将她轻轻的放下来,轻轻的,压在绣满鸳鸯莲荷的锦被上。
在这个过程中,水儿一直是温顺的,而他显然也照顾得很好,不易察觉的除去她头上赢重的凤冠,解开她身上繁琐的礼服配饰。
他的动作很轻,一边吻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让她舒舒服服的窝在自己的怀里。
当吻终于结束,身下的人,满脸潮红,眸光如水,清清澈澈的瞧着他。
萧轻尘再次低下头,咬着她的耳垂,舔噬着她的耳廓,同样是极轻极柔的。
水儿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咯咯的说,“好痒。”
这簇笑声,让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随意起来,萧轻尘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痒吗?”,他低哑的声音近在耳边,气息却已经拂到了她的颈窝。
“真的好痒。”她娇笑,伸手去推他,却反被他紧紧的抓住,钳制在头顶。仍然继续在她的耳后颈边呵着气。
她大笑,挣扎,退踢着他。
有时候萧轻尘会让她得逞,有事也会趁机一吻芳泽。
明明很肃穆的新婚之夜,竟这样变成了一场小儿的打闹。
可是她的笑声一直不绝,在外面伺候的吓人闻见那样欢悦的声音,无不掩口而笑,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知道她累了,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萧轻尘才停止继续逗她,而是躺在她的身后,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将她深深的带进自己,深深的,似要揉进去一般。
“累了吗?”他柔声问。
“唔”安静下来的水儿很快就被倦意侵袭,模糊的应了一声。
“累了就睡会吧”他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