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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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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子的下人才刚出去。

老人看着白愁飞笑笑,拍拍轮椅开口:“阿霞,给客人倒杯水。”

少女不接话,也没走开。在一个新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水在哪里。

白愁飞什么话也没说的继续站着。

老人笑着给他解释:“阿霞在新的地方找不到水在哪呢,我给她说下。”

“桌子在你往右的三步,桌子上水杯水壶,一臂的距离。”老人笑着说着。

被称为阿霞的瞎子少女终于开始慢慢的行走。

她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先是左手放开轮椅往右走一步,再右手放开轮椅,再往右走一步直到第三步,她的双手才都离开轮椅,可左手已经摸到了桌子上。

白愁飞在看着她,等到她的左手摸到桌子上的时候,白愁飞的右手也已经握上了刀柄。

而后挥刀!

不是对老人,而是对瞎子少女。

少女在一瞬间扭头,右手中已经出现一把长刺,刺的地方却不是白愁飞,而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等到白愁飞的刀,将她的头砍下去的时候,她手中扔出的刺,也已经刺中了老人,在老人的右臂上。

老人脸上没有急,没有害怕,只是静静的举起右臂开口:“斩!”

白愁飞没有手软。刀直接落下。

老人右臂已经离开身体。

老人连眉都没皱,唯一能动的左手在腿上划条线再次开口:“再斩!”

白愁飞再次挥刀,顺着老人划出来的那条线直接砍下。

老人直接从轮椅上摔倒在地上,而后也才长出口气,看着不停流血的腿和手臂,左手轻轻的点上几处穴道。他的武功早已失去,经验却依旧在。

带老人和少女走进房间的下人已经再次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屋子里的遍地血腥,皱皱眉看向了白愁飞。

白愁飞笑笑:“收拾下,准备下药。”

那人就要离开,老人却忽然开口:“小心一些,有毒。”

白愁飞嗤笑,将倒在地上的老人抱起,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身离开。

等到到了白愁飞住的屋子,将老人放在床上,才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认识我?”

白愁飞当然不会对一个陌生的一点都不认识的女人出手,杀人总是要有点理由的。

只是这个老人,在一见他的时候,嘴唇就动几下,别人没看见,可白愁飞清楚的看见,老人嘴唇表达的几个字是:“白天羽!”

老人舒服的叹口气,身体扭扭,他好象根本感觉不到断了右臂和双腿的疼痛,只是感觉到了舒服。

过了几分,他才开口:“我不认识你,我只是认识白天羽毛而已。”

白愁飞怔怔,他没兴趣问白天羽和这老人之间的事情。

老人却继续说下去:“我这一身武功,就是被白天羽废的,白天羽的刀,我怎么可能认错?”

“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白愁飞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替你出手?”

老人笑笑,看着白愁飞脸色慢慢认真:“就凭你拿的,是白天羽的刀!”

白愁飞摇头,这理由他根本不信,他出手时候,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老人跟白天羽之间有关系,就算知道,也根本不在意。

“因为这是李园,哪怕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是能给个人情给李园,这是任何人都不会错过的事情。”老人看着白愁飞笑笑:“以李寻欢的性格,知道了你帮他做了这么一件事情,他一定会给你很大的好处。”

白愁飞皱眉:“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帮李寻欢做了什么。”

老人笑笑,神情很是神秘:“你帮他对付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口箱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仇人

一座高山,一处低岩,一道新泉,一株古松,一炉红火,一壶绿茶,一位老人,一个少年。

“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问老人

少年仰望高山,山巅白云悠悠。

“现在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在问老人,“是不是蓝大先生的蓝山古剑?”

“不是。”

“是不是南海神刀王的大铁锥?”

“不是。”

“是不是关东落日马场冯大总管的白银枪?”

“不是。”

“是不是三年前在邯郸古道上轻骑诛八寇的飞星引月刀?”

“不是。”

“我想起来了。”少年说得极有把握,“是杨铮的离别钩;一定是杨铮的离别钩。”

“也不是,”老人道,”你说的这些武器虽然都很可怕,却不是最可怕的一种。”

“最可怕的一种是什么?”

“是一口箱子。”

“一口箱子?”少年惊奇极了,“当今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一口箱子?”

“是的。”

老人说的,就是这口箱子!

白愁飞已经怔住,他想不出,他怎么帮李寻欢对付了这个人。而且他相信,李寻欢绝对可以对付得了任何人!

老人没有去对白愁飞的表情认真看,他只是慢慢开口:“你听没听说过一个人?”

“什么人?”

“萧泪血。”

白愁飞摇头,他没听说过这个人。江湖上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他没听说过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老人却出口气:“还好你没听说过,那你也一定没见过他的武器。”

白愁飞静下,才问道:“什么武器?”

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感觉兴奋。甚至觉得手里的刀都开始发热了。

“你当然没有看见过,”老人不管他的继续说着:“只有死在地狱里的鬼魂才看见过。”

“没有人见过他的武器?”

“绝对没有,”老人说,“就好像他永远不能看见泪痕一样。”

“泪痕?”白愁飞问,“谁的泪痕?”

“萧大师的泪痕。”

“萧大师是谁?”

“萧大师就是萧泪血的父亲。”

白愁飞一向认为自己是个非常明智的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象最聪明的人一样聪明,所以他会等别人继续说下去。老人说的话他居然完全不懂,所以他开口问:“他为什么不能看见他父亲的泪痕。”

“因为他看到泪痕的时候,他就要死在泪痕下。”

白愁飞更不懂:“泪痕也能杀人?”

老人遥望远方,眼中仿佛充满了悲伤和恐惧,就好像一个人忽然看到了一件他所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到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伸出了他那只已干瘪萎缩的左手,轻轻地拔动了他面前的一张琴。

琴不是他的,也不是白愁飞的,而是李园每间屋子里都放着的。

“铮琮”一声,琴弦响动。

悠扬的琴声响起。而后忽然变得苍郁而萧索,

老人眼中忽然有了泪光。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琴声停了。

白愁飞不知道老人想起了什么,只是看着他。

老人眼中已有一滴泪珠珍珠般流了下来,在他苍老枯瘦干瘪的脸上留下一道清亮的泪痕。

一滴、两滴……

“泪痕就是这样子的。”老人喃喃道,“泪痕就是这样子的!”

“什么样子?”

“独一无二,完美无缺,”老人说,“当世犹在人间的利器,绝对没有一柄剑比它更利!”

“剑?”白愁飞问:“泪痕是一柄剑?”

“是一柄剑,”老人说,”一柄完美无缺的剑,就像蝶舞的舞一样。”

“这柄剑为什么要叫做泪痕?”

“因为剑上的泪痕,”老人说,“宝剑出炉时,若是有眼泪滴在剑上,就会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泪痕。”

“是谁的泪痕?”

“是萧大师的,”老人说,“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萧大师。”

“宝剑初出,神鬼皆忌,这一点我也明白,”白愁飞开口:“可是我不懂萧大师自己为什么也要为它流泪呢?”

“因为他不但善于铸剑,相剑之术也无人所及,”老人声音中充满哀伤,“剑一出炉,他已从剑上看出一种无法化解的凶兆。”

“什么凶兆?”

老人长长叹息:“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宝剑出世,神鬼共忌。这柄剑一出炉,就带着神鬼的诅咒和天地的戾气,不但出鞘必定伤人,而且还要把萧大师身边一个最亲近的人作为祭礼。”

“萧大师最亲近的人就是萧泪血?”

“不错,”老人黯然道,“这柄剑出炉时,萧大师就已看出他的独生子要死在这柄剑下。”

“他为什么不毁了这柄剑?”

“他不忍,也不敢。”

“这柄剑是他自己的心血结晶,他当然不忍下手去毁了它,”这一点白愁飞也能了解,“可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不敢毁了它。”

“天意无常,天威难测,冥冥中有很多安排都是人力无法抗争的。”老人目中又露出那种说不出的恐惧,“如果萧大师毁了这柄剑,说不定就会有更可怕的祸事降临到他的独子身上。”

白愁飞眼里在闪着光:“后来萧大师是怎么处置这柄剑的?”

“萧大师有三位弟子,大弟子得了他的相剑术,走遍天涯,相尽利器。”

“我也听说过,江湖中有位磨刀的老人,相剑凶吉,灵验如神。”白愁飞说:“萧大师的大弟子想必就是他。”

老人点头:“萧大师的二弟子邵空子得了他的铸剑之术,后来也成为一代剑师。”

“邵空子?”白愁飞耸然动容,“就是铸造离别钩的那位邵大师?”

“就是他。”

老人说:“这两人都是不世出的奇才,但是萧大师却将自己最得意的刺击之术传给了第三个弟子,而且将泪痕也传给了他。”

“为什么要传给他?”

“因这个人不但心胸博大仁慈,天性也极淡泊,完全没有一点名心利欲,而且从不杀生。”

“他已尽得萧大师的剑术,当然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将泪痕夺走,”白愁飞说,“这么样一位有仁心的长者,当然更不会伤害恩师的独子。”

“而且他三十岁时就已隐于深山,发誓有生之日绝不再踏入红尘一步,死后也要将泪痕陪他葬于深山。”

“是哪座山?”

“不知道。”老人说,“没有人知道。”

白愁飞叹气:“就因这缘故,所以江湖中才少了一位剑术大师,也少了一位利器神兵,这是江湖人的幸运?还是不幸?”

“可是萧泪血却总算活了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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