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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无耻妖孽-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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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程说起来冗长复杂,实际上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刁小四一刀劈出虽然毁了七级浮屠,但自己却被震得右臂酸麻气血翻腾,立足不稳向后飞跌。

没等他稳住身形,便觉察到脑后风吼如雷又一座七级浮屠当空压到。

刁小四右臂麻木难当,左臂护持着缁衣老尼姑,急切间哪里又有能生出三只手来,情急之下施展出三十六天罡身法,身躯遽然蜷缩往后翻转,双腿朝上踢出“朱雀七连环”。

“啪啪啪……”一连七腿踹在了塔座之上,七级浮屠一阵晃动过后并未弹开,径自压住他的脚底。

刁小四两眼上翻瞅着被自己双脚顶起的七级浮屠,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道:“师傅,你瞧我像不像托塔李天王?”

缁衣老尼姑合目思考了须臾,十分认真地道:“徒儿,依为师看来你比托塔天王厉害千百倍也不止。”

刁小四难得听老尼姑对自己夸赞有加,不禁心花怒放道:“你慢慢地说,我哪里比他厉害千百倍了?”

缁衣老尼姑说道:“李天王只要托住一座塔,而此处你要顶住的浮屠却……数不胜数。”

她正说着话,就奇怪地看到刁小四的眼睛越睁越大,直勾勾地盯着上方又一座金碧辉煌的七级浮屠压落下来,道:“师傅,你真的是在夸我么?”

“呜——”他凝念祭起呼风唤雨旗,使出吃奶的劲儿迎空舞动。

只见狂澜如山,立时将镇压在刁小四身上的那座七级浮屠轰然掀起推向高空。

“唿——”空中的七级浮屠就像两滴水珠交融到了一起,蓦然扩散开绚烂的金色波纹。虚空一阵动荡漾起圈圈涟漪,宛若打开了一扇通向西天极乐世界的大门,将刁小四的身形卷裹了进去。

刁小四叫苦不迭,直感到自己身不由己地在这金色涟漪的推送下随波逐流,仿似穿越了无数时空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忽然,漫天动荡的金光犹如画纸铺陈,浓墨重彩涂鸦出一座座苍翠苁蓉连绵起伏的青山。青山脚下是广袤葱绿的稻田,清风徐来半人多高的稻子宛若波浪翻滚朝着自己涌来。

稻田的这边是一条蜿蜒流淌清澈见底的小河,河边有群农妇一边说笑一边洗衣。

走过横跨在河面上的石板桥,是一座沐浴在夕阳中的村庄。村口有一株参天屹立的菩提树,金色的叶片映染着玫瑰色的落日余辉熠熠闪耀,散发出一缕缕沁人心脾的美妙清香。

菩提树下有三五花甲老者席地而坐,一壶香茗几只瓷杯怡然自得地大摆龙门阵,旁边还趴着只恹恹欲睡的老黄狗。

朗朗的书声从村子里传来,那是一座白墙青瓦的学堂,门外有一方池塘满开了白莲花。清脆的童声随风送来,依稀念诵的是一段经文:“既有众生,故有诸佛。既有诸佛,便有教门。既有诸佛教门,便有菩萨之论。诸佛为众生失道,是故说经;菩萨为众生迷经,是故造论……”

刁小四站在河畔,恍如置身于一幅水墨画卷里,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

然而他的心头非但没有丝毫的轻松安乐,反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举目四顾霍然醒悟,到底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了。

稻田里劳作的庄稼汉、河边洗衣的村妇、菩提树下悠闲歇息的老人……这所有的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竟长着同样的一张面孔!

“千人一面,金鼎神僧!”他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赶忙弯腰朝着河面上打量自己的模样,顿时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直窜脑门。

只见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倒影着一张苍老枯槁的面容,那模样离断气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不会吧——”刁小四咬牙切齿地道:“是谁那么缺德,把老子变得又老又丑惨不忍睹?”

忽然怀里的缁衣老尼姑不满地摇头道:“徒儿,这是为师的脸。”

“那我的脸呢?”刁小四呆了呆,伸手将缁衣老尼姑的脑袋拨到一边去,河面上倒映出一张年轻英俊的美少年面孔,与旁边那张惨绝人寰的老脸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他大松了口气,就见缁衣老尼姑缓缓地盘腿坐下道:“贫尼需要入定片刻,你便在一旁为我护法。”

刁小四迟疑道:“在这里入定?老尼姑,你当真?”

缁衣老尼姑含笑道:“此地甚好!我本清净身,一念洗劳尘。”徐徐阖上双目趺坐不动。

刁小四环顾四周,犹豫着要不要也坐下来歇息一会儿,猛听到大师兄在身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第472章 往生炼狱(上)

刁小四大吃一惊,忙不迭横刀侧身断喝道:“何方妖孽,敢在你家小四爷面前……不……背后放肆!”

只见大师兄泪汪汪地从河边蹿上岸来,浑身黑毛根根炸起如同刺猬一般,湿漉漉的尾巴上晃晃悠悠吊着一只河蟹!

原来它瞅见河里有鱼影,便自作聪明地把尾巴当作了钓钩垂进水中,想弄点好吃的上来。谁晓得鱼没钓着,却被一只大螃蟹狠狠钳住了尾巴,怎样用力也甩不掉。

这时候,一名牧童坐在黄牛背上,手握一根菩提树枝走过田垄,踏上了石板桥。

“这不是二狗子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上次看你被天雷轰成渣渣,小弟心中悲痛欲绝如丧尻屁,足足念了九九八十一遍欢乐颂。”

刁小四蓦地心生感应,扭头望向桥上的牧童,脸上十分辛苦地挤出惊喜笑容道:“我原以为人世间就此少了一位四脚朝天的爬虫,地狱里多出一只五体投地的杂食牲口,奈何红尘滚滚贱人难求,呜呼哀哉……你居然死缠烂打自戕不息,又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痛定思痛,莫非,阁下便是那个传说中打不死的老强?”

牧童在石板桥上生生勒停住黄牛,漠然望着刁小四道:“你还想说什么,对待将死之人,贫僧一向慈悲为怀。”

刁小四面带真诚地发出邀请道:“你我小别胜新婚,无声胜有声。此时此刻面对光风霁月的大好时光,就让我们含情脉脉徐徐凝望到地老天荒,于静默中一起回忆往昔激情燃烧的岁月,那一段段难忘的甜蜜时光。你不觉得比打打杀杀有意境得多么?”

牧童轻吐一口气道:“天快黑了。”

“当——”村庄中的学堂里蓦然响起一声悠扬的钟鸣。

落日沉没夕阳隐去,暮色低垂玉兔东升。

他说天快黑了,天便真的要黑了。

七八个蒙童成群结队欢呼雀跃地冲出学堂,蹦蹦跳跳往河边奔来,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朵刚从池塘里采撷下来的白莲花。

菩提树下,花甲老者们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茶具炭炉。

河边上,村妇们咯咯笑着端起水盆走上堤岸。

村庄里,炊烟缭绕饭菜飘香,不知是谁家的婴儿在哇哇啼哭。

牧童骑黄牛,复立石桥上。

石桥的那一端,三三两两的庄稼汉扛着锄头沿着田垄渐行渐近,向村口走来。

石桥的这一头,刁小四心旷神怡地迎风吟诗道:“田园如此多娇,引无数秃驴竞折腰。老头小孩,满肚草包;大哥大嫂,全是脓包。小破孩儿骑牛上桥,只识脱裤撒泡尿。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小刁!”

诗吟罢,刀锋出!

赵武灵王杀胡刀风雷引动杀气冲霄,化作一道不可阻挡的电光直劈奔来的蒙童。

那蒙童似乎完全不知道抵挡闪躲,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被无坚不摧的刀锋一下劈开了头颅。

“唰!”刀锋掠过,残缺的头颅掉落,蒙童的身上却不见一滴鲜血,他的手兀自高高举起继续向前冲,手中擎着的白莲花在霎那间变作一只璀璨炫目锋锐无比的法轮!

“哧啦!”层层叠叠花瓣状的雪白锋刃破开刁小四的护体星罡,在小腹上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槽。

刁小四吃疼低哼骇然飞退,就看到那半只头颅的蒙童依旧笑得纯真无邪,只是手中的那只白莲法轮沾满了殷红的鲜血,一滴滴不停地往下坠落。

面对如此诡异的画面,刁小四立时醒悟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金鼎老贼秃的庄严净土。眼前所有的人、事、景,俱都为老贼秃的一缕意念所化,无形无影不生不灭,若用等闲手段根本无法化解。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刁小四翻腕抓出文王大德刀厚重无锋大拙不工,心若长空不留痕,身似浮云无踪迹,凝动意念如潮水般灌注刀中,与大德刀魄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使出开山劈地般的力量朝着那蒙童一刀劈去。

“铿!”刀轮交击,刁小四和金鼎老贼秃的意念隔空硬撼了一记,脑海中顿时生出一记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锋芒直刺到了灵台之上。

他嘿然踉跄鼻孔溢血,再看那蒙童手里的白莲法轮漾起一蓬银色的光芒,转眼间萎顿凋零,而他的身躯亦如同霜露般融化开来,消弭在翻卷的银光中。

刁小四见状振作精神,运转吞星噬空大黄庭神功将破入自己灵台的金鼎神僧的那缕意念彻底消除,再一鼓作气杀入战团,毫不留情砍瓜切菜般地把冲上来的那群蒙童扫荡得一干二净。

刁小四挺刀站在桥头心里毫无得意之情,反而喟然一叹,自己和金鼎老贼秃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往好的地方想,上回两人照面时,自己对上老贼秃的道天几无还手之力,除了逃命还是逃命。如今多少也能应付几刀,修为进步还是挺大的。

他望着端着水盆走过来的村妇,抹去鼻子里渗出的血唉声叹气道:“就这种货色还能害得老子流鼻血,一定是在和尚庙里闷坏了。”

村妇们不言不语,在刁小四的身前站定,背后一群花甲老者亦停住脚步,将刁小四困在了中央。

“汪!”菩提树下的老黄狗突然冲了出来,张牙舞爪扑向刁小四。

“喵呜!”大师兄终于甩掉河蟹,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地纵身迎上,和老黄狗翻翻滚滚撕咬起来。

但见狗良才遇上猫对手,黑毛飘飘黄毛飞舞,你来我往直咬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三个庄稼汉涉水而过来到桥中,将最后的一点儿缺口堵上。

牧童稳稳骑在黄牛背上,一指刁小四道:“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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