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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无耻妖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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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刁小四作恶多端围堵柳园,引来一干叫花子和妓女喧哗闹事,打的不仅仅是郑国公的脸,连他金鼎神僧的脸也都感到火辣辣的!

所以他来了,目的只有一个——了断因果,就在今夜、子时!

他微微抬眼望向白茫茫的雪雾深处,寂寥宽阔的街道默默无声地在黑夜里不停向前延展。路的尽头,永安坊的牌楼在大雪纷飞中静静伫立。

他低垂下眼帘,继续一步步在雪中跋涉,身后留下两串深深的足印。

每个足印的底部,都有丝丝缕缕的金色微茫在流淌在渗入,最终化为两个古老的天竺文字。

左边是“佛”,右边是“法”,高高在上位于正中央的,是他那颗无二的禅心……

只是在这颗禅心的三里又二十七丈五尺之外,漫天大雪里还有一个人如空气般一动不动地屹立在白皑皑的屋脊上。

从这里往下俯瞰,半座长安城一览无遗。她甚至能看清楚,永安坊中每一团跃动的篝火周围,那些或肮脏的、或娇媚的、或幸灾乐祸的人的脸。

长安大阵已然残破不堪,仅有的威力亦不过是用以镇压从秦皇陵虚境里窜逃出来的冤魂厉魄,对她这种忘情之境的魔门顶尖高手几乎不再有任何限制作用。

要不然,刁小四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柳园外摆下阵法,因为阵法的气机必然会引发长安大阵的反应与冲突。

她三天前收到了消息,今日一早便从洛阳赶到了长安城。

消息来自血月法王山本七八,最重要的内容是那个拥有天罗星盘的星宗余孽居然从秦皇陵里逃了出来。

作为秘月魔宗四大法王之一的新月法王自然义不容辞,必须抢在其他人动手之前拿下刁小四,夺取天罗星盘。

然而血月法王的密函里却着重交代,自己不必急于出手。因为峨嵋慈恩寺四大圣僧之一的金鼎上人已经亲自出马,将以正道之名佛门之威解决这个麻烦。

所以新月法王要做的,仅仅只是守在外围,阻止任何试图解救刁小四的人接近永安坊,必要时不惜暴露行踪和身份。

“为什么要这样的安排,好无聊啊——”她望着风雪深处的永安坊,嗓音甜美而遗憾地轻声抱怨道:“真好奇那个小伙子身上的味道,可惜山本不准。这家伙……”

她微感愤怒地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何宗主派遣自己西渡中土之前,一再关照必须遵从血月法王的意见行事。说起来,人家也是新月法王呢,论资排辈绝不比山本那家伙差多少。

所以现在,她只能像个傻瓜似地站在高处,远远地眺望永安坊,无聊地等待着可能又或者永远不会出现的猎物。

忽然她的杏目缓缓弯成了两道好看的峨月,饱满的红唇轻轻上翘,勾勒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靓丽笑靥,喃喃说道:“终于开始了。那是王世充的小儿子么?看上去味道不错,可以考虑用他来替代我今晚的宵夜……”

只见永安坊内紧闭了三天三夜的柳园大门在这一刻霍然打开,王玄恕一身宽松锦袍好似翩翩浊世公子走了出来。

鼎沸的人声立刻静止,无数目光或惊讶或兴奋,或紧张或好奇地聚焦在他的脸上。

这时的柳园正门外,几乎成了一个超级大市场。不仅有青楼美女在表演歌舞,小商小贩在摆摊卖货,还有现场赌局和一群要亲眼见证结果的赌棍。当然,也少不了敲锣打鼓的叫花子和那张摆在门口大得夸张的暖榻。

王玄恕缓缓走向暖榻,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含笑的目光无视周遭所有人怪异的眼光注视,只定定地凝望着刁小四。

刁小四拍拍暖榻旁的空位,笑嘻嘻道:“贤侄,要不要坐过来一起喝两杯?”

王玄恕站住身形,双脚距离刁小四画下的那条阵封曲线仅差一尺。

他微笑着摇摇头道:“不敢打扰刁公子的雅兴。我只是出来想跟你打个招呼,感谢刁公子这三天来对柳园无微不至的照顾。”

刁小四摆摆手道:“一家人不讲两家话,你这么说见外了不是?放心,我还会接茬罩着你。”

王玄恕抬起头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空,纷扬大雪洒落在他的衣发上,晶莹雪白。

“一刻之后便是子时,”他仰望夜雪,徐徐说道:“这雪也该停了。”

刁小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是啊,雪该停了。贤侄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请来这么多人捧场,这三天我花了多少钱?每天晚上我都得付他们双份酬劳,一下雪价码又翻了倍——”

他热泪盈眶地望着王玄恕,痛心疾首道:“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够你买一千座大宅子。你要是再不赶紧开门请我进去,我就要破产了。那是多么凄惨的悲剧,会死人的!”

王玄恕眸中寒光遽然一闪,缓缓道:“那要看死的是谁!”

刁小四怔了怔,疑惑地问道:“你说死的会是谁?”

王玄恕不再答,挺直身躯静立雪中,与刁小四隔空相对。

“好冷的天啊……”刁小四突然缩了缩发凉的脖子,多情地感慨道。

大雪无声,夜越来越冷,已近子时。

第172章 雪中悍刀行(上)

“这鬼天气,真他娘的冷!”乌通坐在马上,看见从自己嘴里喷出的浓烈白雾,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他作为今夜出动的先锋人马,身后是三千盔明甲亮的禁军铁骑。

蹄声滚滚如雷踏破紫禁城的寂静,三千人马犹如一股黑色的铁流呼啸而过,直奔含光门。

守卫含光门的兵士早已得到左翊卫大将军阴世师的手令,一见大军开到立即打开了沉重的宫门。

“呜——”一股狂风卷裹着白茫茫的雪片从宫门外涌了进去,打落在乌通脸上。

乌通抹了把冰凉湿漉的脸,第一个策马冲出含光门,闯入漫天风雪里。

突然战马长嘶前蹄高高扬起,乌通的身躯几乎跟地面形成九十度角,却纹丝不动地坐定在马上,目视前方不禁露出警惕之色。

含光门外空空荡荡,大雪纷飞中,居然有两人两骑立在雪中。

大雪已完全覆盖住了这两人的盔甲和坐骑,宛若冰雕,几与弥漫的风雪融为一体。

乌通勒停坐骑,纵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再不闪开杀无赦!”

二十丈外,两名冰雪骑士岿然不动,只是从盔甲下露出寒光闪闪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乌通。

这时候宫门里传来一阵喧嚣,显然后队人马被堵在了紫禁城里,尚不清楚前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引起一阵小小的混乱。

乌通咬牙狞声道:“杀!”掣出巨斧一马当先,率领身侧数十骑禁军校尉冲出。

那两人坐在马上依旧没有反应,但那炯炯有神的双目在黑夜里闪放的光更亮了。

“杀!”乌通人马合一气势凶猛,高举的巨斧以万夫不当之勇劈向左边那人。

“呜——”蓦然,他的眼睛花了花,刺目的金光暴涨,模模糊糊就看到一柄硕大无伦的擂鼓瓮金锤砸在了巨斧之上。

“当啷啷!”斧锋拧卷高高激射上天,乌通啊呀大叫仰身从马背上翻落。失去主人的坐骑踉踉跄跄又前冲了数丈,忽然一声哀鸣瘫倒在雪地里。

“将军!”身后的校尉骇然止步,一边分出人来救护昏死过去的乌通,一边迎上对面两骑,惊疑不定地询问道:“敢问……可是元霸将军?”

那个一锤砸晕乌通的人在马上裂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呵呵笑道:“你个王八……绿油油的家伙,一点儿也、也不禁砸!”

右首的骑士冷冷道:“小心。”

李元霸怔了怔道:“小心……啥、啥?”

右首骑士慢条斯理道:“天上。”

李元霸不由自主抬头观望黑漆漆的天空,忽然眨了眨一双小三角眼,就瞧见那柄震飞的巨斧打着转坠落下来,正砸在他的脑瓜顶上。

“铿!”头盔被斧背狠狠砸中碎了一地,李元霸坐在马上晃悠了两下,满眼冒着金星摸摸生疼的脑门,怒道:“罗骚包,你……啥意思?”

右边的骑士望着李元霸叹为观止道:“小元,你的脸皮真厚,连斧头都砍不破。”

李元霸怒睁双眼刚想骂人,猛听得含光门前响起阴世师的冷喝声道:“李元霸、罗成,你们两个想造反么?!”

李元霸闻声望去,只见阴世师在马齐、葛道雄等人的簇拥下已赶到含光门,正怒容满面地盯着他和罗成。

他满不在乎地冷哼道:“连……爷都不叫一声,真……他、他姥姥的没教养!”

马齐勃然大怒,扬枪遥指李元霸道:“找死!”

话音未落,罗成胯下的西方小白龙犹如黑夜里的一道闪电,以肉眼无从企及的速度冲出。就在众人一愣神的瞬间,马到人到枪到,五钩神飞亮银枪直取马齐眉心。

马齐根本没有料到在这种情况下罗成还敢孤身一人冲入阵中对自己动手。

他猝不及防之下急忙横枪招架,耳听“当”的脆响,五钩神飞亮银枪如水银泻地拨开马齐手中的铁枪,枪尾奇兵突出横扫过来。

“砰!”马齐只觉得腰间一股锥心刺骨的剧痛,不晓得腰骨这下断了几根,整个人便从马上飞了出去。

西方小白龙一声长嘶,在大雪中踏开一条滚滚雪线,又回到了李元霸身旁。

冲阵、入阵、攻敌、回返,一连串动作快逾飞电只是弹指间事。待等众人反应过来,马齐已吐血昏死在雪地里。

千军万马中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纵然威震三国的张飞翼德亦不过如是吧。

一时间三千禁军鸦雀无声人人自危,但闻那西风还在怒吼,大雪还在飘洒。

李元霸咧嘴乐道:“不、不错,你……小子跑、跑得比兔子还、还快!”

罗成没搭理这家伙,平举五钩神飞亮银枪指向面色难看的阴世师道:“你深夜调动兵马,可有兵部勘合,可有代王手谕?”

阴世师森然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质问本将军?”

李元霸目露凶光陡然一吼道:“去你姥姥的!爷、爷是陛下……钦封左卫直阁将、将军,是唐国公的四公……子,是青城紫阳真、真人的徒儿。你……又算什么玩意儿?”

罗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罗嗦!”

李元霸愣了愣问道:“你……啥时候改、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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