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威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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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锦渔闭闭眼,忽悠兔子真的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吃完糕点,齐锦宁拿了红茶,闷闷不乐地走了。
让几个丫鬟下去吃饭,齐锦渔靠在椅子里,目光沉沉地看着院子里柔和的灯光,花木扶疏,影影绰绰地有着别致的风味。
那只兔子,是真的对她好,真的兄妹情深,也让他因此对她瞒着一些事情。
“苏文,等你有时间空下来,就多观察观察他。”齐锦渔说道。
“是,小姐。”苏文冷静地应道。
他刚刚说的“比起以前……”,齐锦渔知道,绝不是说在偏院的日子,偏院的五年,已经是他们默契回避掉的一段时间,齐锦宁说的是五年之前,原身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
在绫州城齐宅,齐锦渔刚刚穿越过来,她对齐宅的种种争斗和算计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去想,拐着兔子潇洒跑路了事,如今安顿下来了,齐锦渔有点担心齐锦宁的心结,心结打不开,对一个人的成长是很不利的。
他们的娘亲,齐家的先夫人……没有娘家?能嫁进齐家的肯定不是普通女子,老太太这么厌恶他们,亲爹不疼他们,居然就没人管他们了?
啧啧,齐锦渔摇摇头,她才不管这些呢,还是睡觉补足精力,明天去逛街来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嗯……继续码字……表扬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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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楚记 。。。
清早,齐锦渔美滋滋地吃着小碗鸡汤细面,这是用老母鸡精炖的纯鸡汤,烫上一小把新鲜菜苗,手工揉面切出细细的面条,煮熟后捞进去,撒了点葱花,闻起来就清香扑鼻。
对面硬是挤过来一起吃早饭的齐锦宁则是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一脸哀怨地挑着面条,就差没咬个小手绢了。
他身后青菱和白露战战兢兢地低着头,早上进门服侍少爷洗漱,看到的就是形容憔悴的少爷,绝不是她们伺候不力啊,希望小姐和苏管事不要怪她们没有照顾好少爷,把她们又发卖出去。
齐锦渔心里明白齐锦宁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纠结她出门不带着他嘛,可昨天他们已经讲好了,齐锦宁没法再开口,只好拿面条出气。
“哥哥啊,家里就交给你了。”齐锦渔不忘给齐锦宁压了顶帽子,神清气爽地带了苏文和柔蓝出门。
齐锦宁张了张嘴,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实在说不过妹妹啊。
南芸花的香味很淡,即使漫山开遍,也只汇合成了清浅悠远的香气,说来这是一种极其奇怪的树木,因为它的木质可以数百年不腐朽,所以许多地方都试着栽培过,结果只有在南澜城附近才能种活,越靠近白苍山长得越好。
后来发现南芸木最多长到小手臂粗,木质坚硬难以精细加工,因此需求量骤减,也就富贵人家用它铺铺地,就像齐锦渔买下的那个庄子。
苏文在前头赶着马车,齐锦渔和柔蓝坐在车厢里,临进车厢的时候,齐锦渔余光看到柔蓝像是小小松了口气的感觉,忍不住就想笑,苏文的冷脸真是把她们都镇住了。
“柔蓝,你们南澜城这儿的南芸花真漂亮。”齐锦渔笑着说道。
柔蓝规规矩矩坐着,听到齐锦渔说话,连忙接话道:“小姐说的是,奴婢听说别的地方都没有南芸花呢。小姐来得巧,这南芸花刚开不久,它一直要开上三四个月的,到五月初,才是最好的时候。”
齐锦渔笑着点头,她从那本风俗书上看到过介绍,五月初五,是南澜城有名的簪花节。
听习惯了柔蓝的声音,齐锦渔又知道她是个守规矩的,原本心里的不喜欢散掉,齐锦渔对柔蓝反而有一些亲近起来。
“簪花节好玩吗?”齐锦渔好奇地问道,书上说的肯定没有当地人知道得准。
“奴婢只知道,到簪花节前后,南澜城里就特别热闹,以前奴婢家里人会进城买些零嘴儿回来,听说那些贵人们反而不在城里,都在白苍山呢。”柔蓝说道。
齐锦渔眨眨眼睛,书里可不会写这种,她示意柔蓝继续说下去。
谁知柔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小姐,奴婢是穷人家的女儿,拿了零嘴儿就高兴几天,其他都是不知道的。”
齐锦渔靠在车里,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柔蓝说着话,马车渐渐驶近南澜城。
其实前两回进出城门,齐锦渔就觉得南澜城繁华了,敞开的城门人群不断的,那些小铺子都摆到了城门外面,熙熙攘攘的很是有趣。
南澜城这边的风气要比绫州城开放,齐锦渔时常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少女笑闹着从马车边经过,翘着唇,齐锦渔很高兴自己没有穿越到一个到处都等级森严世俗严苛的地方。
柔蓝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南澜城附近人,但她对南澜城却知之甚少,幸好有个过目不忘的苏文,将大街小巷各个铺子什么的都记在智脑里,熟络得南澜城就像是他家后花园。
马车拐进大街边上僻静的巷子,苏文找个地方将马车停好,柔蓝扶着齐锦渔下了车。
走出巷子口,旁边就是一家店面宽敞的楚记布庄,在里面挑选布料的人不少,这是苏文经过比较之后,选出的一家布料最齐全,声誉和环境都相对最好的店了。
主仆三人走进布庄,立刻有伶俐的伙计跑了上来招呼,是个十六七岁,眉眼灵活的少年。
“三位这边请,想要看看什么布料?”小伙计热情地问道,他很有眼色,直接领着三个人走过普通布料区,走到了品质较好的摆放区域。
苏文瞥了一眼,说道:“还有更好的吗?”
这些苏文看不上眼是有原因的,在齐锦渔的私人空间里有不少极品布料,怕拿出来太扎人眼,要先看看这世界上,最好的布料能达到什么程度。
小伙计一边带着三人继续往里面走,一边观察着三人的神色,他算是看过了不少人,看得出是以齐锦渔为首,但齐锦渔东张西望显得对什么都很感兴趣,那丫鬟不用看,倒是这个看似管家的青年男子,做得了主的样子。
然而在苏文一连串冷淡摇头之中,小伙计也冒汗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贵人,连他们南澜城最大的楚记布庄里的好料子都看不上眼。
“这位客人,这已经是楚记最后一排展示的料子了,小的可以保证,在其他布庄,都没有这等品质的料子,您要是再看不中……”小伙计抹抹汗,您们确定不是来找茬的吗?南澜城的达官贵人们,都没这么挑剔的啊。
苏文皱着眉,抬手轻轻摸过其中一匹水蓝色的缎子,丝质细腻柔滑,光泽柔和,比起前面看的是好上不少,但和空间里的布料比起来,还是差。一切以齐锦渔的安全为前提的情况下,那不是要委屈齐锦渔穿这种次等布料?
齐锦渔看在眼里,说实话,她不懂布料的好坏,只能看出来这最后一排架子上的是她看得最顺眼的,应该比她在现代看到的那些料子好吧,她不确定地想,空间里的东西是比较逆天,不能拿来比的。
“苏文,既然这已经是最好的了,那就买一些下来好了。”齐锦渔抬头说道。
小伙计一愣,这小姐说的是买一些?那可是大生意,这每匹料子都金贵的很啊,南澜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富贵的人家?可别拿不出银子……
“小姐好眼光,这些布料都是极其难得的,每色不过几匹,可没多少人能穿得起。昨儿方少卿府上的小姐才买过一匹水红色的。”小伙计隐晦地提醒道。
齐锦渔笑着说道:“一分价钱一分货,这道理我还是懂的,既然每色都那么少,不如你算算总共还有多少匹,免得挑花了眼。”
小伙计听她这么说,知道这是大金主,笑容都快堆成山了,连忙请三人到一侧屏风隔开的小间里休息,自己急匆匆跑去找掌柜,这样的贵人不是他能招待得了的。
喝了口茶,齐锦渔意外地发现布庄提供的茶水还不错,转念一想,十成十是看在她买那些布料的份上。
齐锦渔看到柔蓝不安的颤着眼睫,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情,笑着说道:“柔蓝,你是怕你家小姐我买不起,把你抵押在这里不成?”
柔蓝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小姐,奴婢值几个钱……奴婢,奴婢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布料。”
齐锦渔佯作生气地撅嘴说道:“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怎么不值钱了?柔蓝啊,这人,可比东西值钱多了,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回家你也要教盈绿她们,谁要说,就叫苏管事处罚。”
柔蓝吓得连连点头,齐锦渔噗嗤笑出来,“苏管事不吃人。他现在冷着脸,是不满意那些料子呢。”
“奴婢不懂,那些……还不好?”柔蓝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说道。
齐锦渔正要说话,屏风边转进两个人来,一个是刚才那小伙计,一个是身着宝蓝色衫子的年轻沉稳男子。
男子率先拱手,清声说道:“在下楚少臣,见过三位,听说小姐想要更好的料子?”
齐锦渔和苏文互看一眼,她站起来回礼说道:“是我家管事鲁莽了,楚记的布料确实称得上南澜城最好。”
楚少臣沉稳中给人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听了也不说话,拿出一小块素白布料放在桌子上,黝黑的双眸中隐约带着一丝亮光。
苏文上前拿起布料,“楚少爷,这种布料,为什么楚记没有售卖?”
“这一小块布料,就抵得上方才小姐买下的那些布料的价钱总和。”楚少臣带着笑意说道。
齐锦渔秀眉轻挑,这么贵?
苏文倒是淡定,将布料放回桌上,对齐锦渔说道:“小姐,这布料还行。”
仅仅是还行?楚少臣俊脸微微一凝,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三人,倒是真的重视起来。他很清楚这块布料的价值,别说南澜城,就算是在皇城,穿得起这种料子的人都极少。
“楚少爷,这布料楚记卖吗?”齐锦渔问道。
楚少臣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请随我上楼,不光是这种布料,还有些不常见的,小姐可以挑选一下。”
齐锦渔恍然大悟,原来这里也有VIP制度啊,一般人买不起的料子,连看都不给他们看的。她不缺银子,只能在游戏里摸得过瘾的金银和珍宝,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