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钟声度花影(清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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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塞了一块点心,慢慢品着,雨荷看我的样子甚是有些担心。我说:“你就放心回去,睡个囫囵觉。她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雨荷就辞了回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层层高墙后面,转向紫霞,说:“姑娘准备好纸墨没有?爷要赋诗呢。”
紫霞说:“屋里都备着呢,请爷和格格移步。”
我们起身进屋,却见房间里两个和尚打坐。我唬了一跳,正要退出去,爷拉住了我。紫霞关门出去了。和尚们起了身。
年轻些的和尚合十行礼,说:“贫僧文觉见过格格。”
我不知如何回礼,拿眼看四爷,四爷说:“和尚,你是替我出家的,不必给家眷行大礼。”
四爷介绍那个老和尚:“这是西藏活佛的汉学师傅,静音大师。”
我笨拙地想行个合十礼,却不料那三人都笑了。静音大师微笑,说:“格格乃红尘痴人,不必给老衲行礼。”
我惭愧道:“我生性鲁钝,难悟佛法,唐突大师了。”
大师说:“格格往世来生,皆执着爱,可谓痴人也。格格须要放开些才好。”
我疑惑地看着大师,不知他言之所指为何?
大师云:“皇天厚土/武周却隐/华日西沉/缘浅波深/王子东顾/楚天寥廓/丹心付君/红帆远行………………”
我大惊,上前一步:“如何?”
大师叹道:“既来之,则安之。”
我泪如雨下,哽咽道:“大师既知小女子心之琐屑,还请知无不言。”
大师却看着四爷说:“何其痴也!爷切记,留得格格,大事可成………………”
我急了,争辩道:“大师,成大事者另有其人,小女子只是大梦未醒而已。”
四爷冷声说:“你竟无情至此境地。难道我爱新觉罗。 胤禛就如此不堪?你既是如此痴人,却如何在我的红玫身子里醒来?”
大师劝道:“四爷息怒,前生今世,缘分天定,格格只是忘了而已。”
四爷说:“她不是忘了,她根本就不是………………”
大师说:“四爷也是犯戒了。四爷乃天命之人,天命怎会有差错?”
四爷说:“可是………………”
大师说:“格格历经沧海桑田,因一念不舍而回溯,爷千万惜福………………”
四爷说:“她不愿意,我不强求。我………………”
大师说:“格格,你心肠慈悲,落难如此,尚不忘社稷之安………………”
四爷大怒,道:“进了我的府竟是委屈她落难了,大师指明,我且送她………………”
大师宣了一声佛号,说,“四爷误会了,老衲意指格格的往生来世,非指今朝。”
我跪下,说:“谢大师指点,只是小女子从那大同之地而来,实在是………………”
大师说:“老衲明了。请格格随乡入俗,知其难为而为之。三生石上,再修前缘吧。”
作者有话要说:弄点玄虚。既然都能穿了.
5。波刺游鱼翻浪急,低徊舞蝶傍帘轻(八)
我回到桃苑,天已黄昏,雨荷见我彳亍而行,抱怨道:“紫霞不是说有人伺候吗?让格格一个人回来。”
我无心说话,只摆摆手,进了卧房,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模糊的的容颜发呆。雨荷唤了红李来给我更衣,自己去打了热水来,让我泡脚。
原以为,大梦随性而已,那老和尚却断了我的念想。前生今世,老天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是什么成大事者,不是有戴铎吗?不是有藏头露尾的邬先生吗?戴铎放出去做官了,邬师道怎么还不出现?
我是连编个冷笑话都难得的人,如何成大事?更何况,我还想回去呢。虽然一家三口分居三地,心中的家却仍旧是完整的。
在这里,我算什么呢?
我对两个丫头说:“天冷,你们两个陪我睡吧。”
一宿无话。一大早,小盛子又来了。我恹恹地吃着早餐,说:“小盛子你回爷话,就说我昨日染了风寒,今日不想赏梅花。”
四爷在门口冷冷地说:“原也不打算去赏梅花。”
我呆望着他,他让小盛子和两个丫头都下去了,试图搂我的肩。我挣脱他,站身说:“你今年19岁,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别扭。”
他稳稳地坐在炕沿上,说:“你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我大怒:“放屁!我和我丈夫的儿子。”
他凉凉地说:“大师说了,三世之后,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所以你现在难以接受三妻四妾的我。”
我没好气地说:“我才不信那老头子的说辞。”
他好奇地问:“不信?不信为何哭成那样?”
我懒得理他,冲门外喊:“雨荷,进来给我更衣。”
他问:“你想去哪里?”
我还没想好。
雨荷进来,四爷说:“给格格穿得暖和些,我们去戏园子看戏。”
又对小盛子说:“将书房的紫檀木如意拿来给格格。”
那柄如意我只见过一次,样子倒也一般,只是那种天然的香,让人觉得很舒服就是了。他怎么知道我觊觎那个宝贝?
天冷,我们坐暖轿出门。
第一次和他同乘,待轿夫起了步,他揽我入怀。我懒得挣扎,随他去。我一熟女,老牛吃嫩草,占便宜的是我。
他见我顺从,倒觉得意外,没了下文。
我得意,哼,我比你大12岁,饶你是古代的精英,脸皮也厚不过我。
轿子晃得人昏昏欲睡,他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脸颊,我忙睁开眼瞪他。他裂嘴,无声地笑了。
虽然只有十九岁,却已经妻妾成群了。偷嘴的本事无师自通,微微推开我,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不知是他蛊惑了我,还是自己禁欲太久,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一阵阵钻入我的心扉,挑战我的忍耐力。他挑开我的唇,深深地,让我无法呼吸………………
正忘乎所以,轿子一顿,似是落地了。他坏笑着看我,我恍惚了,似曾相识的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
戏院子里吵得厉害,他带着我走到前排,小盛子已经等着了。一张小圆桌上,摆满点心,热气腾腾地茶水是刚备下的。
在电视电影泛滥的时代,戏剧就像一块鸡肋,多少人呼吁保护国粹延续,京剧开场,有赠票还不一定去。戏剧,是娱乐缺乏的古代的盛事,对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来说,这太难以理解了。一句好好的词要拖得七零八落,等那边演员吊完嗓子,这边的R&P已经没落了。
我们进场已经不早了,还没容我七想八想明白,大幕拉开了,老套的布景,亭台楼阁,一张八仙桌摆在正中,两边太师椅各一,一个花旦唧唧歪歪地站着唱。
我兴趣缺缺地喝茶,吃点心。纵然已经三年没有娱乐过,可这东西,我还是无法爱上它。我想起心理访谈的一期节目,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跳街舞,那才叫精彩!我的电视啊,虽然节目越做越差,现在我却很想念,即使是脑白金和恒源祥的广告,似乎也不那么无聊了。虽然恶俗,但刚出来时,全国人民乐和了好一阵子呢。
四爷见我无精打采,有些失望,说:“我也不喜欢听戏,但宫里的娘娘们和各宗室的女眷都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摇头,说:“要不你带我去喝花酒。”
他脸色大变,怒:“那种地方岂是良家女子去得地!”
我笑道:“你怎知良家女子去不得?你去过?”
他板着脸说:“不许胡说乱想,要不我们去茶楼喝茶?”
我撇撇嘴说:“寒冬腊月天,喝多茶难受。”
他想了想,说:“我们去前门楼子逛逛?再去谪仙居吃中午饭可好?上次碰着老五他们,没让你吃好,今日随你点。”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消磨时间,惹怒了他,大家都不好过,也就点点头,依了他。遂打发了轿夫回去,只留小盛子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本没打算这么早就走到这一步;只是;心情实在不好;就假设在古代偷了情;开心一下
5.波刺游鱼翻浪急,低徊舞蝶傍帘轻(九)
谪仙居的冬天很热闹,上得楼去,伙计早抬了火盆过来,白碳烧得旺旺地,寒气一扫而光。
既然以谪仙为名,自然有好酒。
爷让我点菜,我摇头,说:“我点的菜他们做不出。”
伙计饶舌,说:“夫人没点,怎知做不出?”
我懒懒地趴在桌子上,说:“红烧活鱼、醋溜冰块、凉拌小黄瓜、干煸四季豆………………”
伙计陪笑说:“这几样菜要费心思,都不在时令上。还是请夫人另点罢。”
四爷白我一眼,对伙计说:“照老价钱,捡素淡可口的上几样,温一壶米酒。”
伙计答应着下去了。四爷问:“想喝酒吗?昨日的糯米酒你似乎还喜欢。”
我笑笑,说:“红酒比较好,可惜买不着。”
四爷嗔道:“哪来那么多花样,红酒白酒的混说。宫里有传教士进贡的西洋酒,却并不好喝,涩涩的。你若贪新鲜,我想办法给你找一瓶来,看你能喝多少!”
我忘记传教士这档子了,不再说话。
四爷对小盛子说:“你也下去吃饭吧,许你喝酒,暖暖身子,但不能醉了。”
小盛子大喜,下去了。
雅座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握着我的手,说:“你能留下来,我就放心了。”
我白他一眼,问:“老和尚跟你说什么了?”
他淡淡一笑,说:“大师说,只要我心诚,就能留下你。”
谅他也说不出别的来。我拖过茶壶,给四爷添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四爷搂我在怀,细声说:“你走不了的。今生没过,来世如何再续?”
有人敲门,四爷放我坐正,说:“进来。”
伙计托着两碟小菜一壶酒进来,唱道:“甜酒一壶,脆皮花生一碟,酸甜萝卜一碟。”
伙计出去掩了门,我瘪瘪嘴说:“那有大冷天先上凉菜的。”
四爷复抱了我在胸前,说:“你就别挑了,热菜怎么也要花点时间做不是。先送上下酒的小菜,我们也可慢慢喝着说话。”
我给四爷倒了一碗米酒,给自己也倒上半碗。抿一小口,说:“这酒比昨天家里自酿的甜。”
四爷说:“家里只照着我的口味做,自然淡一点。这里要照拂众人心意,温酒的时候加了冰糖。”
一碗酒下肚,有点热,伙计上了四个热菜,又加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