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西楼-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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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给我了?”西门楼一把抓过,眯着眼看着封面。
“兄弟你自行练习即可,兄弟你安心,这本剑谱被人夺去也不必难过,天下间若非我醉香门弟子,若非兄弟你,其他人使出此剑法,醉香门便要追杀到底!”普三这句话说得凶狠,眼神直勾勾盯着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西门楼的嫣儿,嫣儿被这道目光惊吓,赶忙低了头。
“哈哈,普大哥,我武功稀松非常,只怕练十年也难成气候。”西门楼随意的将剑谱塞进怀里。
“那我可没办法,路是兄弟你自己走的。”普三举杯,西门楼一拍胸口:“普大哥放心,老子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
众人汗水滴落,此时不再害怕,都是无奈,看着西门楼叫普三大哥的同时自称老子,一大一小俩人喝的满脸通红,就差抱头痛哭互诉相见恨晚。众人耸耸肩膀,放下了兵器,自己喝酒乐呵。
西门楼费劲的睁开眼睛,被晨曦刺的眼疼,胃里酸痛,西门楼哎呦哎呦的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屋里,桌子上摆了茶水,西门楼勉强站起来,骨头咯吱咯吱作响,桑千秋看他起来了,无奈的上前搀扶他坐在桌边:“喝水。”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西门楼端起茶杯。
“男人婆背回来的。”桑千秋脸上露着坏笑。
“啊?怎么是她,你们都醉了?”西门楼吃惊,眨巴眨巴眼。
“本来是阮大哥背你。”桑千秋故意卖关子。
“他背不动啊?”
“你吐了他一后背。”桑千秋淡淡的说。
“额,然后呢?”西门楼红了脸。
“晏庄就把你接过去,你吐了他一领子,然后是我,你吐了我一裤腰,然后是广利,你吐了广利一怀,最后是男人婆,你老实了,我们都在外面河里洗了澡才回来。”桑千秋指指腰间,已经换了一根腰带。
“我,嘿嘿,出丑了。”西门楼很惭愧。
“你还说话来着。”桑千秋坏笑的表情并没淡去。
“我说啥了?”西门楼突然很担心,要是自己说出自己其实不知道地图岂不是毁了。
“你说让男人婆看清楚,最踏实可靠的男人就是你,让男人婆尽管出去找喜欢的男人,最后嫁人肯定是嫁给你。”桑千秋的笑容终于绽放的如花似玉。
西门楼一口气抽上去,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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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打巴掌的,不能给甜枣 。。。
普三到底是江湖浪子,多金且逍遥,虽听闻西门楼等人要去寻宝,竟不动心,反而送了西门楼秘籍,这一举动,让晏庄等人心底暗自慨叹良久,桑千秋却并不这么想,反而是对普三奢侈的生活格外向往,因此上更加期待尽快到达长安尽快开始寻宝。无奈晏庄要求众人必须再待一天,桑千秋很不乐意,却不敢在晏庄面前念叨,只能在其余人面前发发牢骚:“又待一天,到底要干什么,这么干呆着。”
“我想晏庄有他的道理吧。”图广利边往外跑边说,最后一个字虚无缥缈的几乎听不到,他忙着领嫣儿出去逛街买东西,哪里有空听桑千秋抱怨。
“在这么耽误一天,我们什么时候能到长安。”
“你说,小楼是不是看上我了?”尉迟玥全然没有听进耳朵里去,愣着一张脸,桑千秋抿着嘴憋着一口气半天才压住了心里的火:“我觉得他昨晚纯粹就是喝多了,你可千万别多想。”
“啊,对啊。”尉迟玥看着窗外,再不回头。
“你说,晏庄这样的,遇到美人就被卡住。”晏庄转向了田玉蓉。
“啊,是啊,是啊。”田玉蓉回过神,压根什么都没听,看看阮憔,低了头。
“阮大哥,你看晏庄这样的,怎么能过得了美人关,怎么成英雄。”桑千秋面对平淡的阮憔。
“情之一物,最缠绵,也最坚韧,全在心中。”阮憔抬头,一双动情的眼波像是两盆冷水,活生生浇灭了桑千秋继续抱怨的热情。
西门楼趴在窗台上,唉声叹气,桑千秋有气无力的说:“干呆着浪费时间就是难受对不对?”
“图广利那个白痴,我看他迟早被那个小妖精害死。”西门楼咬牙切齿,桑千秋被气得娇喘微微,靠在窗户上一动不能动弹,心里暗暗自怜:天啊,怎么就连一个听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广利,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嫣儿笑着,走在前,回头给了图广利一个明媚的笑脸。
“我,喜欢你呗。”图广利鼓足了勇气,嫣儿娇羞回头,用手微微挡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抹笑容,这个动作让图广利格外欢欣鼓舞,壮着胆子问:“嫣儿,你想不想我一辈子对你好。”
“想,可是,不行。”嫣儿带着抱歉的表情,微微撅起嘴,眼神有些伤感。
“为什么?”图广利受了打击,停了脚步,嫣儿轻轻伸手扯住了图广利的袖子,用哀怨的表情看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家主人生性古怪,如今要我跟着你们,寻那宝藏里的秘籍,找到了还得回去复命,若是成功,兴许还能准我婚配,若是不成功,只怕连性命都有危险,朝不保夕,如何能连累你。”
“嫣儿,我们逃走吧。”图广利猛的一把握紧了嫣儿的手:“我去打工,学手艺,做小买卖,不会让你饿着。”
“广利,你真是个好人,只是,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追杀,你若是真心待我,就跟我一起闯过这些难关,等我成功了,你跟我一起回麒麟宫,一起求求主人,也许主人就会恩准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嫣儿温柔的说,握紧了图广利的手,图广利听到,方才凝重的脸上绽放了笑容:“咱们有难同当,之后,只让你享福。”
“谢谢你。”嫣儿笑着,红着脸将手抽了出来,跑了两步,回头冲图广利羞涩一笑,图广利赶忙跟上,心里美得好像是蜜蜂采到了花蜜一样,甜蜜幸福,嫣儿跑在前面,图广利跟在后面,看不到嫣儿的脸上渐渐出现一抹阴沉的笑容。
晏庄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女子被捆绑着,在烈日下汗流满面,一双眼空洞无神,那表情,仿佛已经看穿了生死,虽残存一丝对生存的期待,却露出一抹冷笑,嘲讽世人。歌谣仍旧是清越婉转,唱出了一腔愁肠,却淡化了歌词里的百般温存:
残妆色浅髻鬟开,笑映朱帘觑客来。推醉唯知弄花钿,潘郎不敢使人催。自拈裙带结同心,暖处偏知香气深。爱捉狂夫问闲事,不知歌舞用黄金。
歌谣是秦楼楚馆中常常有的,晏庄听过不知多少遍,歌词从那张生不如死的脸上传出来,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多半是在鄙夷,更有登徒子笑叫调弄,那女子却仍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一首歌结束,下面登徒子大叫着:“歌舞用黄金,小娘子在唱几首有滋味的,我赏给你一碗水可好?”
“人家唱用黄金,你该赏格贴饼子才对。”话音落,贴饼子已经甩上了女子的脸,砸在她面门上便落在地上,晏庄皱眉,她却不恼,冷冷一笑,低头,用脸贴地,咬了饼子一口,大口嚼着咽了下去,舔舔干巴巴的嘴唇,又唱了一首。
冰肌玉骨透浓香,解带脱衣待尔尝。若是能如君子意,粉身碎骨又何妨。
歌词出来,她看看晏庄,晏庄愣住了,那表情,这歌词,晏庄突然回想起那个在燕悦楼里载歌载舞的身影,眨眨眼,叹口气转身离去。
入夜,晏庄悄然出门,看这次在无人跟随,放了心,脚步轻盈往大牢方向去,转过街角,却被阮憔的身影吓了一跳,差点后退一步。
“你怎么在这!”晏庄回头,生怕看见上一次那样一群人在自己身后。
“我知道你放不下,以前不懂你为何痴迷情网,如今我略有所悟,我也睡不着,跟你去吧。”阮憔无奈的笑笑,晏庄一愣,二人同行,晏庄开口:“阮兄心中有了何人?”晏庄暗地琢磨,该不能是尉迟玥吧。
“芙蓉鹰英姿飒爽,一见脱俗。”阮憔有些怅然,晏庄却在心里暗暗同情尉迟玥:又一次,没抓住男人啊!
阮憔与晏庄二人武功不俗,再不用像上次那样还要照顾武功稀松的西门楼,二人脚步利索,手上也很干净,打开门,闪身而入,一丝声音也无。牢中这次没有那个前来私会的男子,只有那女子颓然的靠在墙壁上,阮憔在不远处站着,看晏庄凑近了牢门。
“姑娘,第三天了,我明天一早就走,你可想好了,是在这里过这不能出头的日子,还是跟我走,至少还能多几条路。”晏庄{文}一开口,阮憔就无奈{人}的一笑,晏庄心里{书}是那么想要这个女子离开{屋}这种生活,以至于开口便是带着强迫意味的劝说。
“你又来了。”女子抬起眼,有些虚弱。
“你想好了么?”晏庄看着她惨白的脸,心中一动。
“离开这,我能去哪儿?”女子淡淡一笑,却微微挪动身体,缓缓向牢门靠近。
“天下这么大,去哪儿谁还会拦着你。”晏庄看到了希望,伸手准备解开牢门的锁。
“漫无目标,不如死在这里,好过出去做个无头蝇,此处已经是火坑,出去了,我无头乱撞,谁知会不会又落进下一个?”女子的眼中含着期待,晏庄看明白了,阮憔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晏庄缓缓的松开了自己准备开锁的手,这个女子的期待很有道理,晏庄没做好将这个女子背负在身上的准备,若是救她离开这里就要担负她的未来,晏庄还是迟疑的。
“你明白的,若是真想救我,让我跟你走,若不想带着我在身边,请留我死在这里。”女子流了泪,低了头,手已经握住了牢门,瘦骨嶙峋且布满伤痕,肩膀微微抽动,在低低哭泣,却没有声音,晏庄看着她抖动的肩膀,想起她干枯的嘴唇,不知道她的身体里还有没有足够的水分供她流泪。
“啊!”晏庄仰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低头看看在自己手里握着的锁,看看那没有抬起头的女人,哼的笑了一下,冷冷的撇了一下嘴,用力拽掉了锁头:“走吧。”牢门开,不能女人欣喜的抬头,晏庄已经将女人抓起来抗在肩头,飞一般奔了出去,阮憔连忙跟上。
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