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西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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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侯天啸的妻子名叫江映春,顿时让人觉得有些关联。
“你娶了映春?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些年,我还以为你们带走了映春,不知怎样折辱,也许映春已经不在人世了呢。”南宫夫人叹口气,看看侯天啸。侯天啸抖着脖子说:“她,是你,妹妹。”言下之意,竟是为了纪念江映红才娶了江映春一般。南宫夫人哼了一声,冷笑着:“小孩子,侯天啸娶了几房妻妾?”侯家二老爷看看侯天啸,侯天啸原本略带悲戚的表情冷漠了下来,自己抖着说:“你,自己,另嫁。”
“你千万别会错了意,方才我说自己无耻,是我以不洁之身侍奉我夫,我夫不愧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子,我被他救了后,一场小产让我大病一场,自我醒来我便不能行走,成了个废人,他却没有任我自生自灭,教习我武功,让我重又想要漂漂亮亮的活在这世上。他不嫌弃我是个瘫子,肯娶我为妻,我嫁给他之后,日日开怀,人也年轻了好几岁一般,早就把对你的恨抛去脑后,忘记你是谁了。”南宫夫人带着幸福的笑容述说着,侯天啸气的腿脚颤抖,最让人生气的不是南宫夫人对他的恨,而是对他的遗忘,在侯天啸看来,南宫夫人怎么敢幸福?怎么敢忘记他?
“家夫三年前病逝,我二人一生无子无女,家夫早就告诉我说他不能生育,是练武导致的病患,我一直深信不疑,直到去年,我突然得知,家夫身体一向很好,我确实早就不能生育,家夫为免我自责难过,干脆说谎骗我,侯天啸,是你害的我夫一生无子无女,是你害的我夫跟我说他这一生唯一欺骗我的话,此仇此恨,我怎能饶你!”说到这里,南宫夫人才显露了激动的表情,伸手指着侯天啸,眼角闪动了泪光。
“贱人,你自己琵琶别抱,还来诬陷我祖父,在座的各位,咱们一起上把这个贱人拿下!”侯家齐指着南宫夫人,招呼其他的人,自己一柄飞刀飞向了南宫夫人,他方才听到南宫夫人说自己瘫痪,因此想着擒贼先擒王。
南宫夫人盯着朝向自己飞来的飞刀,伸手轻巧的捻住,仿佛不过捻下一朵打扰她看风景的花朵一般轻松:“小孩子,我跟你爷爷的事情,还没说完,你着急,就先安静一下。”说完,甩手将飞刀甩了回去,这一下让侯家人都吃了一惊,侯家人本是飞刀高手,不但擅长使用暗器,也擅长躲避暗器,可是南宫夫人这一手甩出去,竟快的如同一道闪电,侯家齐只看见南宫夫人手指抖动了一下,没来得及躲开,就被飞刀扎中了锁骨,咔嚓一声,锁骨被飞刀打断,侯家齐倒地杀猪般嘶吼。
“侯天啸,这是什么你知道么?这是天宫暗器谱遗失的那部分的手法,你没拿到,我却拿到了,映春从洞里递出去的不是全部,你学到的不过皮毛而已。”南宫夫人说完,在座的人双眼都放光了,天宫暗器谱这个名字听过的人不多,但是大家都明白,侯家堡里有绝世的武林典籍。侯天啸此时双眼放出了凶狠的光:“你骗我。”
“我不似映春,本想着留住了至少是个筹码,谁知你们这么着急,封住洞口就离开,连听我威胁的时间都没有,呵呵,侯天啸你知道么,我留下的不仅有天宫暗器谱下卷,还有天宫毒谱。”南宫夫人微笑着说:“你们不觉得自己难受么?这么长时间了,都还喘得上气?”
这话说完,众人都一惊,方才专注听南宫夫人讲话,根本没注意,此时暗暗调息,肋下疼痛如同针刺,看来真的不妥。沙一空先惊了:“南宫夫人,我跟你无冤无仇,我这就走,还请你给我一条活路。”
“三日前,我的弟子就告诫过你们,此时才想走,晚了知道么?”南宫夫人哼了一声。西门楼已经脑门出汗,承受不了了:“我不想死。”
“小弟弟,你站在这边,死不了,我的胭脂风,只朝着那个方向而已。”南宫夫人笑了笑,面容慈爱,让西门楼松了口气,尉迟玥指着阮憔等人:“他们跟我是一伙的,他们不是坏人,南宫夫人,我们只是打抱不平,其实你们的纠葛我们都不知情,还请放过他们。”尉迟玥开口,在座宾客纷纷点头称是,阮憔也点头:“夫人,我等确实不知情。”
徐天金不慌不忙掏了一粒解毒丸出来吞下:“不过小小青环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将自己的药丸分给众人,阮憔接过,略一点头吞下,只觉得口中腥苦,吃完后片刻运气,竟畅通无阻。侯天啸此时得意:“不过如此。”侯天啸发话,侯家弟子们操兵器举起飞刀待战,徐天金也掏出一副金丝手套带上,拿出一个皮囊说:“南宫夫人,麒麟宫好大阵势,既然学会了天宫毒谱,那就试试老朽的三刻噬魂散可好?”
“嫣儿,动手吧,先把这些害事的去了。”南宫夫人自己闭目,表情厌倦,根本没讲徐天金看在眼里,徐天金号称天精老人,是因为他曾配出一种名为天精散的剧毒,祸害一方。
嫣儿答应一声,自己上前一步行礼:“前辈,嫣儿不是武林中人,没听过您的大名,先来领教您的三刻噬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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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最后总会柳暗花明 。。。
徐天金将手拢进了袖子里,嫣儿的手也握住了自己袖子里的一条丝绢,在座的本来都坐得笔挺,此时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些,包括阮憔在内,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双腿,大家都清楚,待会徐天金和嫣儿两人斗起来,不知会出来多少毒物,会否殃及池鱼就不好说了。
“老夫徐天金,江湖人称,天精老人。”徐天金笑了笑,嫣儿也笑了:“我叫嫣儿。”
“多年前,老夫二十岁许的时候,就已经被称为天精老人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徐天金的笑容渐渐冷在脸上,众人都知道,这是徐天金已经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手上了,表情已经不再他此时考虑的范围内。
“哦,这是为什么?”嫣儿的嘴角也换上了冷笑,脚步缓缓的挪动。
“老夫年少轻狂时,配成一味毒药,天精散,中毒之人,一时三刻,便会须发皆白,皮肤褶皱如同耄耋老人,小姑娘,害怕么?”徐天金露出一口残缺的牙齿,嫣儿略皱眉:“哼,不怕。”
“那就试试。”徐天金这句话说的极是快速,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都忙不迭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屏住呼吸,只见徐天金手已经从袖子里抽了出来,挥舞在嫣儿面前,一把泛黄的迷雾散开,西门楼倒是心大,大叫:“小心啊!”尉迟玥踹了西门楼一脚,西门楼看向尉迟玥,连忙也学样捂住自己的口鼻,再不敢大口喘气。
嫣儿猛的一翻身,左手微摆,一股淡淡蓝色烟雾甩开,也是冲着徐天金的面门,徐天金连忙挥舞自己的袍袖,呼啦啦的响声昭示着徐天金不俗的内力,毒雾震开的同时,沙一空猛的弯腰呕吐起来,连滚带爬的奔向后堂,嫣儿一甩手抽空抛出了一枚药丸,砸在沙一空的头上,但是没说话,沙一空回头看看,了然嫣儿是因为屏住呼吸不能说话,连忙捡起那枚药丸吞下去,忙不迭的往远处逃。
—文—徐天金内力不俗,震荡毒雾的同时,掌风直扫嫣儿腰身,右掌拍向嫣儿腰眼处,嫣儿扭身脚下行云流水,避让开来,徐天金左掌震出一股红烟,赤红如血,嫣儿一个铁板桥弯腰避过,猛的从腰间抽出一卷布帛,抖开来宽约有一乍,长如腰带,一端束有如匕首大小的剑刃,竟是一样厉害兵器。
—人—这兵器甩出同时,嫣儿猛的转身跃步,回首一抖,那兵器尾端的小匕首如灵蛇吐信点向徐天金咽喉处,速度奇快,切伴随嫣儿布帛上抖出的一股墨绿色烟雾。徐天金见嫣儿陡然亮了兵器,一后仰避过匕首,屏住呼吸,强行运气猛的后撤,双脚动的极快,在西门楼看来,徐天金简直就是滑行撤后的,要不是西门楼怕死,早就张口惊呼。
—书—徐天金双手从衣襟下一抓,已经抓住了两管铸铁判官笔,众人一看便知,这两管判官笔一定是中空的,里面不知道灌了什么毒药。
—屋—嫣儿见他亮了兵器,双眼瞪大,猛的抖动手中布帛,小小剑刃灵巧如同眼镜蛇,快速如同流星,从左侧进攻过去,看架势要将徐天金包裹起来,再刺中咽喉,徐天金右手击出,判官笔点上了剑刃,剑刃失了力道被嫣儿猛的拽回,徐天金瞅准了空子,一个箭步窜上去,却不妨嫣儿猛的又摔了一枚剑刃出来,原来那兵器两端均有小小剑刃,初时嫣儿只用了一端,此时徐天金借嫣儿收回兵器的空子,想要进攻时嫣儿便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另一端发了出去。
这一端仍是点向徐天金的咽喉,徐天金只能双笔格挡,猛的一张口,冲着嫣儿喷出一口白色烟雾,嫣儿面色一寒,撤回了剑刃,以滚龙之态抖动手中布帛,将这股白烟驱散,抖动的同时,之间布帛间渐渐散发出一种米黄色的烟雾,这股烟雾不似方才他二人不算抛掷的烟雾,竟是十分凝滞,嫣儿抖动布帛姿态如同翻江倒海,但是那股毒烟竟不紧不慢的依旧停留在半空中,竟不飘散开。
嫣儿抖开了那股白色烟雾,猛的抖出双头剑刃,徐天金连忙举兵器格挡,双头剑刃如同一条双头蛇一般,两头互为照应,一端被格挡,另一端便瞅准空挡直击下去,但是这两个剑刃十分古怪的一点便是,只攻击咽喉处。阮憔等人瞧出了名堂,那股凝滞半空的烟雾在嫣儿和徐天金两人中间,好似一道屏障,嫣儿的兵器是不断伸缩吞吐,每次从烟雾屏障穿过时便会带过去一点毒烟,徐天金双手都被嫣儿的剑刃牵制,此时距离稍远,徐天金又不能再次喷吐毒烟,竟是屏住呼吸忍得十分辛苦。
侯家三老爷此时觉得胸口十分难过,忍了半天,终于耐不住一口哇的吐了出来,这股呕吐竟十分凶猛,直让侯家三老爷弯腰下去吐个不停,就算胃里已经没有可吐之物仍是连连干呕,侯家二老爷斜了侯家三老爷一眼,不能开口说话生怕吸入毒烟,侯家修快步过去拍拍侯家三老爷的后背,侯家三老爷干呕的实在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