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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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因为展鹏的腿伤,所以,在这次大分流中被保存了下来,归为了无用人的队伍中。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浑身是血的老战友,就在老战友生命的最后一刻钟说出了真相。原来,这矿区的看守里面竟是一匹匹的大黑狼,一旦哪个人体力不行了,就会出现一匹狼将对方吃掉。如果那天活了下来的人,至少说明他们那天还是能干活儿的。而他,却是趁一场混乱从里面逃了出来,并背负着战友的全部希望。
寤桁将地上跪着的展鹏扶起,然后转身走向马车,就在快要上车之前,低声吩咐道:“出发吧,绕道,走乌魁山。”
展鹏闻听,立马从马上下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寤桁的眼前,然后声音颤抖的说道:“小的,来生做牛做马,必报答给大人…”未等展鹏用力的磕完头,寤桁径自上了车。
但是走近马车时却发现,这车好像不大一样了,怎么不一样,主要是马车的底座加厚了,车厢不但更大,也加厚了墙壁,材质更为结实,远不是往日常用的轻巧车型,而是贵族所用的高级马车。寤桁对于马车并不是十分讲究,只要能挡风遮雨的就行,可是现在…再一感觉到这车里好像有人,心中就了然了。掀开车帘,目光不期然的与面前的一双清隽神色对视。
寤桁落座后,微笑着说道:“要是送我…就不必了,我是要绕远的…你一会儿还要上朝,晚了…”
羊顾微笑着说道:“这车里的位置挺大,应该不挤…我现在不吃朝廷俸禄了,自然是,妻子到哪,为夫随行了。”
“我是去剿匪的,带着…家眷…”寤桁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羊顾双手在胸前交叉,语气轻松的揭露道:“斜岭山无匪患,大人您何来剿匪?怎么?一人在外逍遥快活?”
寤桁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吵架水品好像不怎么入流,“调查的够仔细,朝廷这次给的开销不多…”
羊顾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水递给寤桁,“你好像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再说了,长安城谁缺钱,也不会是你。快起程吧,青湖里这时候的鱼蟹可是最肥的…”
寤桁挑挑眉,心中悱恻道:这个随风,此行中的什么信息都说了,怎么青湖的事却一点也没说,倒是让两个人分别给教育了一番,我怎么不知道这青湖里盛产什么好吃的…
一路车中共处倒是不怎么寂寞,羊顾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很是惬意的摆着舒服的姿势坐在马车中。一会儿说着长安最近的趣闻,一会儿又聊着文人之间的故事。说到兴起处,又是一脸幸福的说着自己童年的往事。
虽然这些可以引人发笑的东西是应该让听的人笑的,可是寤桁却是看到了羊顾因为解了心中的疙瘩而舒展胸怀,所以跟着一起笑着。用简单的语句配合着对方讲着心中的话,随时还流露出会心的笑容,有些像是说相声中的捧哏。
可是,与此同时的长安城,却同时有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得知了鬼六的行踪。
一番低声的耳语另姬寤柈皱起了眉头,手中处理着零零总总的信息,却在得知这个信儿时,停了下来。侧头问着:“哦?她去那里只是因为启程时听到了周冲的事?”身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了多长时间?”
“大约,两个时辰了”
“我得马上赶到那…”姬寤柈马上放下手中的事,不顾身旁人的一脸狐疑,神情冷峻的转身向外走着,边走边说着,“如果鬼六不是如此不可捉摸,也断不会这么快就让她离开长安,乌魁山是什么地方,她不打招呼就去了。我这就去会会她,给我备马,命令一队人马也一起前去。”
“主子,可否告知护国大将军?”身边的人有些急切的问着,姬寤柈头也没回的说着:“她会知道的…”话音刚落,飞身上了一匹马后便绝尘而去。
怕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长安后屯,大将军帐里的姬彻泓就已经知晓了,一身戎装长身玉立,垂首沉思,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低低的说道:“为什么偏是那呢?”
身后的玄衣之人亦是毫无表情的回应道:“看似,那里非重兵之地,但是,却是关系到世家冶金铸造的厚利。此番我们算是强占谭世家的矿,却有多少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那里,往常世家之间皆是有利均分,如今我方独大,坐享钱源…”
“这与齐国之仗…不就是这般打起来的么?然后我们用辛辛苦苦卖命挣来的钱,花钱向他们买粮,战场上死的却又是我们的人。”一句冷冰冰的直指人心之语,令身后之人恭敬地低下了头,“大将军息怒,我等无能,给大将军添赘了。”
姬彻泓闭上眼只是向身后招了招手,“如果,一切皆顺了天时,何让你我如此,如履薄冰。”睁开眼眺望远处,“纵然这是一盘棋局,赢局无望,我也要酣畅淋漓的跟鬼六打一场…”
日晷行至辰时,旷野戈壁中行走着一个队伍,马车中的寤桁手里玩捏着茶杯,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野兽的血腥,惊起了她的注意,不只是一两只,好像还是一群的样子。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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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得总是非常的快---
第七十章:引狼
太阳已经老高了,乌魁山金矿的高墙寒壁上,在一个不是守卫们所注意的盲点处,并不是守卫管理不严,而是,如若有人从这个位置逃生,是一定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的,因为,墙的后面就是狼圈,但是在这里却是观察凹洼里事物以及看向高空的最佳角度。这不,就有一个人闲闲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消磨着时光。
只见他浑身上下,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而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头发就像是戈壁上的杂草,干枯却又蓬乱,将那因为生活得艰苦而变的瘦削的脸遮的几乎面目全非。就是他现在所穿的这身行头,如果扔到下面,也一定是分辨不出的。
这位闲人一点一点的嚼着根麦秆,不是吃,而是…无聊,同时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有些拿不准。因为等待,而有些心焦,当一得知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会在今天再次远行,于是,他便在两天前,趁着这里有一场逃亡的混乱,故意吸引作为军人的周冲的注意力,将其引至东南门,然后与之谈判。作为交换,放走周冲的一个下属,由此成功的混入了进来,此时不止是在等一个人,还等待着即将爆发的大事件。
同时,眼神在这个大洼中不停地搜寻着,底下的都是挖矿的人,被土、泥的已经染的不成样了,只有说话时露出嘴里的牙,才知道对方在哪,身上的颜色跟这里的环境十分的搭调,都是一色的黑。不远处的几个角落里也有人在冲着这里使着眼神,然后埋头干着手里的活。这位闲人心中了然,也微微还礼以回应。
他在做赌注,赌什么,赌的就是某人今天一定会来。因为那个女人纵然无情,却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嚼着麦秆的男子向着不远处的狼圈望去,那里养着近百只狼,大脑中却一遍遍的回想着他之所以来的原因,难道真的是有人开了价,出了钱,给了让人为之动心的条件?所以,他才巧密安排,并且这般卖力的乔装打扮成这样,混进里面干苦力…
钱?凌栖云自认这个东西已不是当初那般令他在意了,这个小差事也是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的,可为什么自己一定要亲自来呢?
一想到这,凌栖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想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竟然这般的难?就真的一丝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么?
也许他会给自己找太多的理由而接了这个差事,什么,就是他们魔教不接,别人也会接这个活儿,至少他接不会出意外;并不是要害她…只是因为这些黑狼只有她杀起来才顺手一些,纵然这样蹩脚的理由就是自己说起来都不会信;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思念,很想,哪怕为自己创造一个机会,也得再见她一面。
于是他时时遥望着西南方向,那里,会有弟兄们给自己发的信号。如果他没有察觉失误,芙蓉此时并没有现场监工,所以,现在在工地上的只有侍卫。
突然西南方向出现一丝闪亮的白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有些近乎狂喜的看到这一切。虽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当亲眼目睹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安抚一下跳动的心,将口中的麦秆吐出,朝着一个方向做了手势,对方会意了,并马上开始行动。然后向着另一个方向也做了手势,另一个方向也马上投入了战斗。
凌栖云一个纵越来到了狼圈之上,被圈着的狼看到有一人嚣张的凌驾于他们之上,于是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还有的不时的在笼子里来回走动,并碰撞着金属栅栏,欲要出去。这样的奇异景象先是引得侍卫们有些慌乱,并马上给上级汇报。
凌栖云可是等不了这位芙蓉姐姐了,将身上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捏在手里,屏住呼吸,然后绕着所有笼子走了一圈,将每个笼子里都撒上了。然后自信的飘然而去,剩下被困在笼中的狼渐渐处于精神亢奋的最高状态。
也许这种药粉是刺激神经的最好药物,使得所有的狼在同一时间里都变得超出了本性。双眼冒着通红的血光,身体处于最佳的战斗状态,四肢的肌肉也变得更为强大有力。撞击着面前的金属栅栏也变得容易了…
而此时的凌栖云反身站在墙垣之上,因为狼圈出了问题,因此有不少侍卫不再看管矿工,使得矿工被有序的组织着撤出了工作地。另一边,由周冲的几个手下,以及魔教的卧底将东南门的守卫也都统统迅速放倒了,然后艰难的打开着大门。矿工们因为现场的混乱而往驻地走着,同时也被有序的组织着拦住了前来东南门换岗的守卫。
现在…凌栖云向后望着,眼看着那些狼圈中的头狼第一个冲破了栅栏,接着又有不少狼也冲了出来。慢慢的,这破门而出就成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凌栖云与正向他冲来的头狼示意,并面带微笑的往身上撒着药粉,然后纵身跳下,向着渐渐打开的大门飞奔而去。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