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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王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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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察觉的危险,永远都是冷静的默默观察着一切。

黑蛇吐出的芯子就在我的头顶,然后眼睛俯视向下,我不确定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了什么,只知道它的身体慢慢呈现出攻击状态,这个我最熟悉了,在山上的四年岁月,我可是与无数条蛇打过交道,面对这种姿态,我的左手紧握簪子,左腿也做好了攻击的状态,眼睛直盯着它的头部。

可是,我错了,空气的流动我以为是它的头部与上半身直击过来,于是我准确的做出了侧击的姿势,没想到它的尾部从旁边横扫过来了,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躺倒在地。我还没有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时,它就很熟练的将我卷了起来。太卑鄙了,我心里愤恨道,双腿被箍的死死的,不得动弹,看着它的身躯还要一圈一圈将我上半身也占领时,那群战士又出现了,这次它们好像很兴奋,作战也更加英勇了,可是,它们打的越起劲,我这就越喘不过气。

不知是因为它紧紧地箍着我,使我很难受,还是我体内的毒素发生了作用,总之此时的我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空间所扭曲着,让我无法呼吸。咽喉处就像是点了一把火,燃烧着我的理智。

看着它的头下七寸的地方流着血,我就感觉更是口干舌燥了。趁它应付着四周的骚扰而到了我的左手可触及的地方时,一个左手横扫,利用手中的簪子在它的七寸处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人说,打蛇打七寸是绝对正确的,此时的它就是因为这个口子而流血不止,我感觉得到,它的身体也明显放松了,它像是要做出最后的挣扎般,张嘴扑向我。说时迟那时快,我伸出左手握紧簪子直立塞向它的嘴里。

看了无数个电影镜头,今天终于可以实践了。虽说电影是假的,但是这种方法的效果确是显著地。导演有时也诚不欺我。趁这个蛇被这个簪子折磨的时候,我反扑上去,对着那个流血不止的伤口就吮吸了起来。

顾不上嗅觉对于腥味的正常排斥,只是单纯的知道我想要,我要喝了这个诱惑无比的蛇血,来平复体内的不适感。就象我上世渴望解放灵魂一般渴望着毒品,在这一刻我是吸着血的,而脑海中却不停的幻想着身体就在这一刻得到拯救。

这一刻持续了很久,久到喝完后没有一丝感觉的僵硬的站起了身体,不知此时在哪,也不知要去何地,更不知为何来此,只是木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首先瓜分黑蛇尸体的是那一群啮齿类,它们很有目的的将黑蛇的蛇胆挖了出来,然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将蛇胆快速带离,我顺着蛇胆带离的方向看去,直到看着那个白色的啮齿类将蛇胆的胆汁一口一口的哺给躺在地上的红白相间的同类。这种机械的状态维持没多久,身体就像突然断电了似的眼睛一闭华华丽丽的倒了下来。

第十二章:庄生晓梦迷蝴蝶

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却又是那么的不真实。迷雾般的幻象又凝聚成了往日的记忆。

正在享受报复成功时刻的我喝醉了,走上这条道,很少粘酒的我却是真正尝试了一醉千年的滋味,然后在半梦半醒间做了个这辈子最美丽的梦,醒来后,身体却是冰冷的。

之后,我就变得不是我了,大脑不再是清醒的,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灵魂。总是在渴求着什么,有人来了,他拿着针管想要给我注射,可是我刚要去拿,身边的人就把它给打开了,接着,那个人似要把我打醒般,我的肢体就这样被她打着,可是我还是没有丝毫感觉,只是一味的要找那个能填补我失散的灵魂。

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惬意的在地上享受着重生的快乐,但是,大脑中那未被燃烧完的一丝理智却提醒着我,我已经万劫不复了。从我现在的表现来看,第一次的中毒很深,我想要戒,但是不能再在家里了。收拾起身准备东西,我知道母亲在哭泣,十几年不想叫他爸爸的人就立在门边,我不想多说一句话,只想尽快摆脱毒瘾。

等我收拾好要走出家门时,对身边不发一言的父亲说道:“我的事,我了。如果再报复下去,下一个受伤的就是妈妈了。先帮我照顾好妈妈,等我过了这一关,女儿再给她尽孝。”

这时,不远处的母亲失声痛哭了起来,我顿了顿,接着说:“戒毒所,我自己去。没事就不要来看了,鬼样子会吓人的。”

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不是要告别什么,而是要去救赎,寻求自我的救赎。

向来对自己身体充满自信的我,在戒毒所里是深深的失望。这个身体是如此的渴望得到安慰,不顾一切的寻找能使一切都归为平静的救命稻草。如果说地狱有十八层,那沾了毒的世界,何尝不是在地狱中苦苦轮回,听说进了地狱还能知道自己再熬多长日子就可以刑满释放,可我呢?永远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就能结束了。自尊?可笑。道德?没有。亲情?何物。未来?在哪。

我怕永远都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虽然,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治疗,和自己的不懈努力,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神经对于毒品的依赖,身体也萎缩了,肢体像是一个老人似的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我已然是一个废物了,直到暂时回到家中,我都能呆呆的端坐一下午。

直到一包毒品拿到手中时,我才警醒的想起来我现在是在哪,我在干什么,我刚才是怎么出的家门,而我现在是主动去买毒品。

此刻,不能再想了,一种绝望代替了起初的渴望,不能再回头了,回头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为了摆脱一切,我在大街上盲无目的的跑着,跑着,不知道是哪里,只知道,我现在很难受,大脑又一次不受自己支配,熟练地将针头扎入静脉时,世界又一次变美好了,我又一次在云端漫步,肢体就像是重生般散发着活力,我可以一跃就上九重霄。不要醒,永远都不要醒。

回家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迎接我的首先是一个巴掌,然后就是妈妈抱着我的身体痛哭。她在颤抖,也是在乞求,父亲背弃了誓言都没有获得母亲的一丝眷顾,这么骄傲的女人,此时却是将自尊踩在脚底乞求我的理智回醒。我也拥抱着她,贪恋着我永远都闻不够的馨香,就一个晚上,第二日,我就踏上了戒毒所之路。

回去之后情况更严重了,每每犯瘾时我都是求生不得欲死不能,身体的颤抖更严重了,终于在一个晚上,犯瘾时的最后一丝理智将自己的生命彻底结束。

水汽,水汽之下的波光粼粼,波光粼粼边缘的木质结构,一个不知昏迷多久了的幼童躯体在浑浊的水中慢慢苏醒,乌发如瀑布般倾斜入水中,晶莹透亮却又温润玉脂的皮肤在水汽中散发着迷幻的光,秋黎眼皮轻抬,睫毛沾着水汽,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在水中慢慢苏醒。没有惊悚,没有疑惑,亦没有感觉,犹如一个水中的精灵在做着同往日相同的事情般在水中慢慢舒展。

对她来说,目前只想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身体再坐直一些,阖目仰头,这样以便于吸收更多的新鲜空气。

此时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面孔,却是她极不想再看到的,面如鬼怪的白发鬼医此时正面对着她用双手稳劲的给水中注入内力。虽然秋黎并没有亲眼目睹内力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却感知得到水是被一种力量所控制着。在山谷中,她随着金出尘可是很扎实的学了中医,所以对奇经八脉了如指掌,此时水下的身体是被许多道细小水流撞击着,使她身体的各个机能很迅速的在恢复着。

她试着用释然教她的口诀运行着体内的气流,让她惊讶的是,以前这种运功只能使自己的呼吸更平稳,五脏协调更流畅,而现在她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种力量被她无意识的运作了起来,这种力量由丹田起,盘旋而升应和着外来的刺激更有效率的对机体进行着恢复。其中有两股气体分至左右臂膀,左臂反应一般,但是到达右臂的那一股气流却仿佛唤醒了属于右手的一种更神秘莫测的力量,与之交相呼应。低首看向水下的右手,仿佛被烫伤了般的向外释放着能量,正对着右手的那块水面翻滚着,秋黎将右手略沉,翻滚的水花就小了些许,慢慢将手掌往水面靠去,翻滚的水花就越大。

突然想起来之前右臂还有伤,秋黎缓缓将整条右臂从水中脱离。此时的她才用很陌生的眼光关注着右臂以及这副身躯,好像不一样了,锁骨处的黑痣是在,证明并没有再次转世投胎,也忽略用视觉看到的皮肤晶莹透亮,但是专注看着右臂,那曾经流血的地方却粘覆着一层奇怪的薄膜,刚要好奇的要去研究是何物时,一个嘶哑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那是蛊虫的皮,我养了十年的极品,如今却给你养护伤口。”

秋黎抬头看着面前的袁无尘,此时袁无尘的脸却也像被蒸了似的黑里透红,枯皮竟也镀了一层细密的汗,许是刚才耗费了一番气力,她调整了气力,又缓缓说道:“真是因缘际会凭天意,师傅当年就推论出蛊毒虽不易解,但若是合理运用便能易经活络,使身体更接近臻化境界。我按照他之所教悉心养蛊,将他所授一一试遍,循环往复,由于不得要领,以致皮相被毁,双目失明,吾亦在所不惜。

时至今日方知缘分亦是强求不得,小儿体内无半分内力,中了钻心蛊尚且未死,后又尝得吸血蛊嗜血、蜘蛛厥毒、蜈蚣毒牙竟也将蛊毒与至毒在体内协而不乱,生生捡了一条命去。没想我那条养了三十年的蛊蛇也去凑趣,它不吃你,估计也是耽于你体内的至蛊至毒,你却将它的血吸了个干净。蛊蛇血可是治疗蛊毒之极品,在你的体内却发挥了它极大地的功效,不但帮你解了毒,还将蛊虫特有的功效得到最大的发挥,换经易骨、培补元气,若假以时日武功定有所成,真真是得了福祉呀。”

看着袁无尘变幻莫测的脸,秋黎却仍是保持着那仿佛从地狱里带出的寒冷,人心莫测,还是等她把话说完了吧。秋黎不发一言,静静地看着她,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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