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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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亮工忽然眼中寒光一现,将手心往下一按一提,骤然间,一道沙卷从地上窜起,如同瀑布倒流,竟被他“吸”到掌心。孔圣嘉察觉不对,喝道:“小心!”符亮工已然平平一掌推出,掌心如有一条黄龙飞出,打在正站在孔圣嘉身畔的鹭鸶身上,那鹭鸶来不及叫出半声,便已仰天而倒,滚下沙丘,不知死活。单就这一手惊世骇俗的功夫而论,已然不在孔圣嘉之下!
只听符亮工森然道:“本教教规,教众有冒犯光明左使者者,杀无赦!”
众女惊呼而退,孔圣嘉又惊又怒,道:“好个符亮工!韬光养晦这许多年,本王倒还真是看走了眼!”
我心念急转:原来符亮工武功如此精强,早前却为何要装作不敌风陵师太?是了,他知道桑波贝带人围攻我们,其实是要把风陵师太引来和我们会合,否则师太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这里。想到此处,不由暗暗感激。
符亮工叹道:“武功本是末节,又何足道哉?我昔年有一件大失意之事,早已不愿和人动手。这些年来亦自愧并无才德,所以才隐居坐忘峰,将教中事务交给你们年轻人打理。谁知道你们越闹越不成话。圣嘉,连你手下的婢女也敢对我这个光明左使如此放肆,可见你平素又是何等跋扈!难怪不把教主放在眼里了。”
“符左使,你不要忘了,当年力主捉拿阳晴雪,你也有份,现在再来对阳顶天献殷勤,不怕太晚了么?”
“一已为甚,其可再乎?圣嘉,教主宽宏大量,当年的事已经不再计较,你又何必一错再错?”
孔圣嘉面色阴晴不定,终于长叹一声道:“符叔叔,当年阳晴雪兄妹是怎么对我的,你难道没有看到吗?若非他们……今日的教主该当是我孔圣嘉!这口气,你叫我如何咽下去?如今我在她女儿身上找回来,也是天公地道。”
“圣嘉,你和晴雪之间本是误会,她已经去了那么久,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看开点罢。”
孔圣嘉冷笑不语,符亮工又劝道:“今日你这些犯上无礼的言论,若是他人所说,本使早已拿下问罪。但是你……既是事出有因,我便也网开一面。你把小圣女交出来,此事我自也不会向教主提起。”
孔圣嘉似乎有些意动,却道:“我凭什么信你了?”
符亮工欲待再说,忽然间天际传来天禽的怒鸣之声。众人都甚是惊异,怎地天禽又飞了回来?向远处看去,果见月色中,一群巨大的飞禽现出身影,领头的正是那金翅鸟,上面影影绰绰,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众蓝衫女子面有喜色,道:“主上,会驾驭金翅鸟的没有几个人,莫非是——”
符亮工也脸色一变,道:“圣嘉,你莫再负隅顽抗,否则本教的兄弟到来,事情闹大了。面上需不好看。”
孔圣嘉微一踌躇,随即脸上俱是傲色,冷冷道:“太迟了,符左使,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阻止,便是你也不能。你若不愿帮我,袖手旁观便是;若要动手,那便来罢!”
“圣嘉!你真要逼老夫大开杀戒么?”
孔圣嘉袖子一扬,手上已然多了一件兵刃,那物几乎透明,似乎只是虚影,在月下淡淡生辉,正是刚才砍伤那怪人的水晶刃。孔圣嘉手上一抖,水晶刃竟如蛇般灵动弯曲,在月光下吞吐不定。
正在剑拔弩张,那天禽已然飞近,我见那金翅鸟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之人,额上似乎涂了一道白痕,夜色中看不清楚。另一只天禽上尚有一人,却是旧识,正是那日曾与我并肩作战的李天垣。另外几头天禽身上却没有人。
众天禽很快盘旋落下,二人先后落在地上,向孔圣嘉躬身行礼道:“参见师叔!”又对符亮工道:“符左使,你怎么你也在此处?”
孔圣嘉道:“天正,天垣,你二人怎么来了?”
我听到“天正”二字,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心下大惊。那人正好直起身子,我见他不过四十岁上下,发须俱是乌黑,却有两道长长的白眉,连在一起,白眉的正下方是老大一个鹰钩鼻,面相甚是古怪。我此时更无怀疑,此人正是孔圣嘉的师侄、白眉鹰王殷天正!
只听殷天正道:“我和天垣见金翅鸟无故自己飞回天窠,却不见师叔和几位姑娘,心下焦急,便连夜出来找寻。好在这畜生倒还有几分记性,带我们来到此处。”忽然见到鹭鸶倒在一旁,惊道:“是谁伤了鹭鸶姑娘?”
孔圣嘉冷冷道:“还有谁,自然是这位左使大人了。你们来得正好,可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那阳晴雪之事么?”
殷天正一怔,随即应道:“是,我记得师叔道,当年阳晴雪身为圣女,却与外人私通叛教,罪大恶极。就算本教中有地位至高之人维护,也断然姑息不得。”
孔圣嘉道:“不错,本王新近查知,阳晴雪和外人私通所生的孽种女儿和这少年通奸,当场拿获,要加惩处,符左使却百般阻挠,维护本教的罪人,又杀了鹭鸶,你们说,此事该当如何区处?”
殷天正向青眉看了一眼,皱眉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要说光明左使,便是教主,也不能公然违背教规,如有此等事,自当严惩。”
我眼看符亮工维护青眉,和孔圣嘉叫板,已经占了上风,却不料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李天垣的武功不弱,而那殷天正虽叫孔圣嘉“师叔”,年纪其实也差不多,既然也名列明教法王,武功想必也和孔圣嘉、哈米尔类似,更远高于李天垣。符亮工虽然武学精湛,毕竟年事已高,未必能斗过两大法王。我情急叫道:“通你奶奶的奸,孔圣嘉,这不都是你栽赃嫁祸?”
孔圣嘉冷笑道:“小畜生,你说什么?你衣服都脱了,还在这里撇清什么?”此时我确实身子赤裸,将下身埋在沙里遮羞,情形十分尴尬。
此时夜色已深,沙冷如冰,我只觉得下身都快被冻麻木了,但唯有如此,方能勉强压抑如潮般涌来的欲念,但也是难受之极。我双重折磨之下,反而转为癫狂,叫道:“雀王,我的衣服不是你叫人给脱的?明明是你和这几个漂亮姐姐捉我来,说要找个童男采阴补阳——不,采阳补阴——你刚才扑上来抱着我又亲又吮的,摸摸捏捏,多少丑态都做了出来,结果被人撞破,怎又赖在他人——”话没说完,孔圣嘉被我激得恚怒已极,张开羽衣,飞扑到我面前,水晶刃便要透胸而过。
我哪里躲避得开,符亮工移形换影,后发先至,拍出一掌,将孔圣嘉迫开。孔圣嘉在空中一个倒翻,稳稳落地,满面煞气。我见有符亮工撑腰,却也不惧,叫道:“怎么?要杀人灭口么?”
符亮工摇头道:“雀王,这事就是你做得不对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纵然是本教法王,也不该干这采阴补阳,残害童男的勾当。”
孔圣嘉道:“放屁!放屁!天正,你看到了,符亮工为老不尊,颠倒黑白,分明图谋不轨,咱们不必跟他客气,今日便毙了这老狗!”
殷天正叹道:“师叔,你和符左使都是本教柱石,怎闹出这等事来……这个天正实难定夺,不如一起回光明顶,去请教主圣断罢。”
符亮工道:“是了,鹰王甚识得大体,此事是非究竟如何,便去请教主示下罢。”
孔圣嘉昂然道:“教主自从被渡厄那几个秃驴伤了之后,几个月闭关不出,教中大小事务都交与本王处断,此等琐事又何须去请示教主?本王说符亮工反,便是符亮工反了。天正,天垣,今日咱们毙了这老狗,这左右光明使者的位置便是你师兄弟二人的了!”
殷天正惊道:“师叔,你……你这是……”孔圣嘉一个区区护教法王,有何能耐分派左右光明使者的职位,这分明便是以教主自居了。
符亮工斥道:“孔圣嘉,你犯上作乱,罪恶昭彰!这还有什么话说?鹰王,李散人,你二人还不随本使拿下这逆贼?”
孔圣嘉狞笑道:“本教波斯总教的教主,自来便是圣女担当。如今教主重伤不起,后继无人,本王便真要做教主,又怎地了?谁能挡我?”
殷天正颤声道:“师叔,你休说这等话……还是收手吧……”
孔圣嘉斥道:“天正,你糊涂!阳顶天现在奄奄一息,只要杀了符亮工这碍事的老狗,明教还不是我们姑侄的天下?你帮不帮我?”
殷天正跪地道:“师叔,教主对我们恩重如山,师侄早已发誓效忠,决不能背叛他老人家,还请师叔三思……”李天垣也跪了下来。
孔圣嘉大怒道:“难道你们也要和我为敌么?”
“师侄不敢,若是其他的事,师侄万死不辞,此事师侄却万万不能……”
孔圣嘉道甚是失望,道:“好,你们既然为难,那便两不相助,待我亲自杀了符亮工便了。”水晶刃一亮,便要上前动手。
符亮工喟然道:“那本使只有用这把老骨头,接雀王的绝招了。”
殷天正叩头泣道:“师叔……”
“符左使,你不必出手了。天正,你们也不必再劝,圣嘉既然要坐这教主之位,我便让给她便是。”随着一个清亮的声音,一个高瘦人影从金翅鸟的背后走了出来,淡淡月光照在他身上。只见他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眉目俊朗,却形容憔悴,面有病容。
我大吃一惊:原来乘天禽而来的还另有一人,听这口吻,此人难道就是——
只见符亮工单膝而跪,朗声道:“属下光明左使者符亮工,参见教主!”
传说中的明教教主阳顶天,终于现身了。
“符左使,你辛苦了,快快请起。”阳顶天道,又对殷天正道,“天正,天垣,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何要藏身在天禽身下,一开始不露面了罢?听了你们师叔的话,你们怎么想?如实说罢,我绝不怪罪。”
殷天正连连叩头道:“教主明鉴,属下等绝无二心,无论是谁反叛教主,属下等都——”
“天正,你们很好,我岂会无端疑心?快起来罢。”阳顶天道,又目光一转,“圣嘉,你见了我,莫非不用行礼么?”
“我……我……”孔圣嘉脸色惨白,却强项道,“……我是本教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