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女王陛下-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无心恋战的季弘儒并无意伤她,他知道两人再打到天亮也不可能有结果,他们都没有伤害对方的意愿,要的不过是公道和逃离。
因此他做了个对两人都很好的决定,长指一伸探向袖中的暗袋,撒出一把银白色粉末,意图在她视线下明之际将其击昏,免伤和气,但是……
“小心。”
无窗风自起,将漫天飞舞的白雾拂向略显一愕的季弘儒,一道突起的掌击向他毫无防备的胸口,人呈抛物线向后跌落。
“谁?”到底是谁有本事伤了他?
“我。”
“你是……”咦!那是一个人的……腿?
“夏侯淳。”
慢慢隐现的下半身朝前走来,一寸一寸的身影由无转为实体,黑色头颅出现在身体上方,形成一具男人的形体,刚硬而霸气。
“是你?!”他居然有隐身能力。
夏侯淳冷冷的瞟了一脸心虚的女人,视线一转多了嘲弄。“我喜欢当猎人,而不是等著被吃的螳螂和黄雀。”
“你跟踪阿喜?”他早该料到夏侯淳不是简单人物,必有所行动。
“而你却一点也不意外我的乍然现身,好像早就明白我身怀异能。”却不晓得是何种可怕的力量。
季弘儒想笑,却口吐出鲜血。“你是龙门的五行之一,不是吗?”
“五行使者——金,在此向鹰海盟的运影致意。”飞扬于蓝天的敌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另一个身份?”他大惊,气血涌至喉间。
他看向那扇敞开的铁门。“你的毒品来自迷迭岛,这用得著查吗?”
难怪他老觉得前头漫散著一团迷雾,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一定下心重新思考,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他被自己的轻心给蒙蔽了。
龙门的情报网密布全世界,想查出他的底细并不难,只要找上“银翼魔女号”的超级电脑汉斯,任谁的一生都无法隐藏。
※※※
“小喜鹊,你想到哪里去?”秋后算帐的时间到了。
季弘儒终究没有接受法律制裁,因为他是鹰海盟运影的缘故,龙门当家下了指令不予追究,由著他自由离去。
冲句龙家小公主的话,不宜树敌,化干戈为玉帛。意思是,没必要和敌人撕破脸,卖他们一个人情,日后见面才不会怒目相向。
盗尸事件终告落幕,倒楣的汪正人背起黑锅,被判盗尸、毁损尸体、贩毒和掳人伤害几条大罪,全案已交由警方处理,静待司法审判,相信刑期不会太短。
春风葬仪业的事务并入千里葬仪社,伤心儿子被关的汪大海无心再重出江湖,故将葬仪社交给张阿喜管,一个人躲到南部散心,短期内不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觉得儿子做的事很丢脸,令人痛心。
整件事唯一比较无辜的是始终被蒙在鼓里的田欣,她不晓得亲如兄长的表哥为何突然离职,也不懂老嚷著多爱她的兰庭之为何毫无预警的到美国留学,只是忽然觉得很寂寞,没有一个关心她的人在身边。
“哎呀!我好忙,前阵子大豪雨又死了不少人,台风一过境,你看又有浮尸冲上岸了,我得赶紧去处理,我……”生意人,重利轻别离嘛!总要让她先赚够买块好风水地的钱。
“张阿喜,你早知道令师兄涉嫌贩毒,你故意利用我来替你清理门户吧!”否则以她的能力不会拖到他的出现。
“哪来的门、哪来的户?大白天拉拉扯扯真难看,你好歹顾及我美得闭月羞花的形象,我真的很忙,忙著赚死人钱。那个谁呀!盆景、灯光别忘了搬上车,往生的助念团来了没?错过了时辰先将你们火化。”
假装忙碌的张阿喜这边吆喝,那边轻斥,陀螺似的转过来转过去,避谈一定会惹恼男友的话题。
她总不能回道:没错,我就是拿你当替死鬼怎样!既然我做不到灭亲,手刃大挡财路的恶徒,只好推你去冲锋陷阵,拯救万民于毒品的迫害。
呵!她要真敢说出口,他不马上翻脸才怪,阎王脸谱一摆不让她做生意,那损失可大了。
虽然他是只大金龟,收入颇丰,不愁没美钻珠玉好配戴,可是自己赚钱自己花比较实在,天有不测风云,谁晓得她会不会看错面相,把短命鬼当成福寿爷爷,一朝变色可就欲哭无泪了。
“没有忙到停不下脚步说一句话的时间。”冷著脸的夏侯淳拉住她,不悦她竟连他也算计。
“喔呵呵……我知道你爱我爱到不能一刻没有我的地步,可是你也看得出我这儿人手严重短缺,少了小季和小兰子就像少左右两只手,做起事还真是不便利。”
天妒红颜呀!必降些灾难折磨。
“甭想。”
她怔了一下,立即不满的扬起眉。“我都还没开口,你拒绝个什么劲?”
“我们龙门弟子不外借,你别想挑几个顺眼的来做奴才。”她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她依然改不了一出门就有人前呼后拥的招摇盛况。
“啐!你这人真小气呐!亏你还是我张阿喜的男朋友,连我那几位可爱、贴心的小学弟也比不上。”唉!她真是爱错人了。
“他们还在?”他的眉头微皱,似乎转著“除掉“绊脚石的念头。
“当然还在,你以为我舍得放他们走吗?”养眼的好货色可不好找。“对了,你家小玉要我把这东西给你,她叫你不要感动得痛哭流涕,小小心意而已。”
“什么东西……”咦!这是……
一本八开的画册往他怀里一塞,不解其意的夏侯淳翻开第一页,一张酣睡的婴儿图画映入眼中,看得出睡得十分安稳,备受呵护。
第二页是婴儿的延续,大概周岁了,捉著波浪鼓坐在藤椅上,笑得好像拥有全世界,无忧无虑的把玩玩具。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两岁学走路的滑稽样,三岁在砂堆旁玩推上机,四岁像小绅士的背起背包上幼稚围,五岁擦著腰怒视爬不上去的大象,六岁拿起笔默写唐诗末词……
直到十岁那一页,夏侯淳的眼眶红了,他看见不快乐的男孩低下头寻找掉落的铜板,却始终找不到他要的那枚,神情落寞得让人想抱一抱他。
“这是我……”
从出生到十岁的信手涂鸦,笔法粗糙不见功力,可一笔一划的细心却用足了心意,十分神肖的令人动容。
他的手微颤的翻开下一页,厚厚的一本画册不只七、八页,他耐心的往下看,鼻头的酸意也越来越重,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那是他十一岁的铅笔素描,上面标示的日期是他的生日,他穿著一身帅气的童子军装,努力打好手中的绳结。
然后是十二岁、十三岁,十四岁……稚气的脸庞慢慢转为成熟,小孩子的体型已经褪去,换上昂藏的大男人体格,身边也多了一个爱笑的女孩陪伴,手牵手在夕阳底下散步。
虽然有十七年未见面,但是画纸上的男人和二十七岁的夏侯淳如出一辙,除了脸较圆些,笑得特别开心,简直就是他本人。
“妈……”他低喃著,想像著一个母亲在孩子生日时画著书,无限爱怜尽在画笔之下。
“淳儿,我知道以前做错很多,我不求你原谅,但我真的很爱你,你是我怀眙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你……”望著突然现身的母亲,夏侯淳错愕的发不出声音。
久久,久久之后,他轻轻阖上画册,当成礼物的捧在手。
“我原谅你了,妈。”
没有什么结解不开,没有什么恨无法以爱化开,只要有心,蓝天底下处处有爱,它藏在你、我心中,化成一道最美的彩虹。
起风了。
欢笑依旧在。
蹑手蹑脚的张阿喜悄悄开溜,她可不会笨得留下来等人清算,她要继续努力的捞钱,成为台湾第一位最会花钱的专家。
请拭目以待。
欲知“老人”们的旧情绵绵,新月经典集为你细说分明——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