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任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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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眼中的决绝,裘莲彻底失望了,她缓缓放开手,跪坐在地上,“你的意思是要我永永远远的离开?”
柳清转过身,没再说话。
这是默认,她懂。
裘莲不语地抹去泪,慢慢站了起来,在转身之前,那爱意深浓的眼仍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忍稍离。
“你到底走是不走?”柳清仰首又问,著实难以忍受她欲走还留的身影,那会让他控制不住想上前抱住她、留下她,甚至原谅她。
裘莲捂著嘴,再也隐忍不住的大哭出声,继而转身往大门的方向直奔而去……
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后,柳清才缓缓转过身,眼眶微红地望著外头一片阅沉的夜色。老天,为何才一天的光景,所有的事情全变了样?
他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了吗?
用力往桌上一击,剧烈的重击让桌面顿时劈成两半!
心中的不舍这才泛滥全身,他后悔为何就让她这么离开,为何他不肯给她解释的机会?
该死的!柳清烦躁的在厅里踱著步,突然发现脚下踩了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那块刻成莲状的翡冷翠!
原来刚刚他推开她时,它居然裂成两半,掉了半边在地上……
柳清热著眸心,颤抖的将它拾起,揣在胸口的那颗心就彷佛这块翡冷翠般,已龟裂成两半!
难抑内心矛盾的苦涩,又不放心离去的她,柳清的脑袋顿时清醒了,最后还是决定前往“飞燕门”一探,找她把话问个清楚。
※※第8章※※
不见了?莲儿不见了?!
当晚柳清前往“飞燕门”想找她彻底谈谈,哪知道“飞燕门”里值夜的女徒儿没一个人看见裘莲回来,尽管第二天天亮了,所有弟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颓丧的柳清只好一个人躲在练武场,不停的挥武著长剑、大刀,企图从这样的发泄中找到出口。
“清儿,虽然爹不知道你和莲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也不能这样呀!这样是会吓坏爹的。”柳益不忍见他如此,于是走进练武场,喊住已经练了一上午功夫的儿子。
柳清收了气,转首看向父亲,“爹,我没事,只是想出出汗水而已。”
“出出汗水难道就必须练一整天的剑,还将地上踩了好几个大窟窿?”柳益摇摇头,“你是我儿子,少说这些话来唬弄我。”
“爹……您能不能让我静一静?”他烦郁不已地用力捶著旁边的石墙。
“清儿!”
“三天了,她已离开三天了,而我却只能待在这儿束手无策。”他难受的低头一叹,表情中有著太多复杂的线条。
“夫妻俩吵吵架是正常的。去找她吧!解释清楚不就好了?说不定以后你们的感情还会更甜蜜。”柳益以过来人的身分劝道。
“解释……我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倘若她是有计画的想与季儒康双宿双飞,那找到她又如何?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柳益还想说什么,就见有弟子上前通报“飞燕门”的卢前掌门来访。
“快请。”柳益立即说道。
不一会儿就见卢玉雪朝他们走了来,“我今天来是有事找柳堂主的。”
“前辈,您有事找我,是不是有莲儿的消息了?”柳清激动地问道。
“不是,而是一些私事,不过与莲儿也有关系。”她又转向柳益,“能否让我单独与他谈谈?”
“可以,当然可以。”柳益立刻二话不说的离开,但仍不放心的回过头看看柳清,就怕他现在情绪不佳,有失待客之道。
“柳堂主,不是我要为自己的徒儿说话,但莲儿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完全全都是因为我。”卢玉雪考虑了三天,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就算她因此失了名声、失了清誉,却总是能救了一对有情人。
“什么意思?”柳清这才望著她,有意继续听下去,“您知道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
卢玉雪于是将季儒康恶劣无情的行径全都抖了出来,还将他如何拿她的画像与亲笔信函要胁莲儿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莲儿是受了他的威胁,这才不得不帮他,就怕激怒了他,让他伤害我……”
说著,她竟掉下泪来,至于柳清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见他愣著张脸,久久仍处于这份震惊中,无法回神。
“该死的季儒康!”他唯一找回的感觉是对季儒康更加深的恨意。
“我不求你的原谅,但如果你认为说出去才能让你出口气,那我也认了。”卢玉雪看著他,“但我向你保证,莲儿是深爱你的,她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那这么说来她不可能和季儒康私奔了?”
“这怎么可能?她根本从没喜欢过他,那不过是儒康的一厢情愿,以前她还敬他是大哥,可现在我想她都快要恨死他了。”卢玉雪没想到他会这么错认。
“老天!”他掩著脸,万般悔恨地说:“我当初为何不肯听她解释?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柳清自言自语喃喃念了几句后,便倏然离开了练武场。卢玉雪知道,他必然是去寻人了。
仰起脸,她看著蓝天,也祈求老天帮帮忙。
一年后麒鳞宫
柳清站在怪石林立的泰山峰顶,仰望著长空,然而心情的起伏却不能藉由这般宁静的氛围得到平静。
一整年过去了,莲儿依然音讯全无,他已将她可能会去的地方踩烂了,所得到的结果还是让他失望透顶!
“怎么了?传回来的消息还是不理想?”“麒鳞宫”宫主上官狩上前轻拍他的肩。
柳清苦笑地摇摇头,“天下之大,就不知她躲哪儿去了。”
“别急,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定不会有事的。”上官狩安慰著他。
“但愿。”
这些日子来柳清已说服他爹,让他将堂主的位置退还给柳益,而他则回到泰山,天天站在峰顶上,对著上天祈求著。上官狩知道,如今能让柳清的内心再起波涛的,唯有裘莲一人了。
“对了,盼盼姑娘离开也将近一个月了吧?”柳清挥去内心苦涩,回头对他一笑,“水吟针得到手,宫主也该松口气了。”
“说的也是,不过我倒怀念起她们在的时候。”上官狩想起那阵子于家两姊妹,芊芊和盼盼聚在这里的热闹情景,“她们这一走,还真是冷清多了。”
“的确,冷清得让人头皮发麻。”柳清撇嘴一笑。
“别想太多,跟我狩猎去吧!”为了让柳清早日拾回笑容,上官狩这个宫主只好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宫主下令,我怎敢不从!”柳清拱手道。
“少跟我来这套,那走吧!”于是两个大男人便连袂回到“麒鳞宫”,一进宫内便凑巧遇上才回来的方辘。
“方辘,你还有事吗?”上官狩喊住他。
“我已经将宫王交代的事办好了,目前是没什么急事儿。”方辘不明白宫主为何有此一问。
“那么陪我狩猎去。”上官狩朝他肩上一拍。
“狩猎?!”方辘这阵子只要一有空便被宫主抓著出去,对于拿弓、拿箭早成畏意。更何况宫主精通箭术,哪是他能比得上的?
“人多才热闹。”上官狩倒是挺会找理由。
“这……”
见方辘一脸犹豫,柳清替他说话了,“如果方护卫真不想去就别勉强,我和宫主去就成了。”
上官狩跟著叹口气,“那好吧!'麒麟宫’就交给你了,我先去马厩命人把马牵出来。柳清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说罢,上官狩便迅速走向后头。
“宫主就是这样,只要提起与射箭有关的事,他就精神百倍。”柳清扯唇一笑。
方辘看著他,“倒是你要好好学学把心放宽,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真无缘,就不如忘了,何苦单恋一枝花?”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从没真心爱过一个人吧?”他问著方辘。
“呃……”方辘点点头,“我虽没爱过人,但依旧过得很好。”
“但就因为你没爱过,所以才会说得这么洒脱。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上值得深爱的女人,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柳清像是会预言般,弄得方辊一颗心蓦然慌乱了起来。
此时上官狩已牵著马走了过来,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禁轻哂一笑,“方辘,你干嘛因为柳清的一句话而弄得心神大乱?既来之则安之。”
说完,他便和柳清一块儿跳上马背,刹那间便隐没在苍葱树林间。
方辘一会儿后才从他们的话中回神,跟著摇摇头步进大厅。但他还没坐下就见下人来报,“方护卫,我收到一封来自‘蔺家庄’的信函。”
“哦?我看看。”方辘将信接过手,但由于信上未指名给谁,他就主动打开。但一瞧之下他立刻双眼圆瞪,下一刻便拿著信函来到马厩,挑了一匹快马,便直追柳清而去。
四蹄翻腾,疾如飞箭,奔过万峦千谷、穿过金光日阳下,片刻后方辘终于追上了柳清和上宫狩两人。
“咦?你不是不想来吗?”柳清听闻马蹄声,倏回头,便看见方辘急驰而来的身影。
方辘勾唇一笑,“我是不想来,不过待会儿你一定会很开心看见我,说不定恨不得给我一个拥抱。”
“哎呀呀,有鬼喔!该不会你们偷偷搞断袖吧?”上官狩撇撇嘴,开起两人的玩笑。
“宫王,你这种玩笑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柳清以为这又是上官狩与方辘两个人在唱双簧想逗他开心。
“要不要打赌,等你看过我手上的东西,肯定会笑。”方辘将塞在衣襟内的那信柬取出交给了柳清。
柳清疑惑地将信接过手打开,果然,他逸出了多月不见的兴奋笑容,跟著对上官狩说:“我有事得离开几天,狩猎的事就交给方辘吧!”
“对,一切都交给我,你快去吧!”方辘催促著。
眼看柳清立即驰马疾奔离去,上官狩不禁好奇问道:“到底什么事?是裘姑娘有下落了?”
“宫主,你还真会猜呢!”
“那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上官狩可好奇了。
“等宫主今日狩猎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方辘撇嘴一笑。
“好家伙,那就试试吧!”上官狩立刻甩动缰绳往林内策马而入,方辘当然不肯认输,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