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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武当宋青书-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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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一个攻前,一个殿后,一个如动,一个守静,互为阴阳,互补不足,号称五十万大军,转战两月,以战养战,攻城略地,直逼大都。

且不提这两路大军,却说张士诚郡府之中,迎来一位稀客,正是北靖王宋青书军师刘伯温,轻摇羽扇,尽显名士风流。

施耐庵举樽陪饮,两人谈笑风生,话语间无半分杀气。

刘伯温呷一口清酒,笑笑道:“施兄,尊夫人身子骨可好些了?”

施耐庵呵呵道:“劳刘兄惦记,拙荆自大都劫数后,虽仍患心疾,但好在主上内弟士义公擅长医道,不辞辛劳为拙荆针炙,子安着实铭感五内。”

刘伯温笑容清朗:“高邮城上下齐心,子安兄赤胆忠魂,刘某都是极佩服的。谈了这许久***,刘某也不欲相瞒,主公遣某前来,名为礼尚往来,实是为施兄而来。”施耐庵勃然作色,一拍桌案,起身喝道:“刘伯温!我施子安何等人物?你忒也小瞧了吧!”

刘伯温笑道:“子安兄少安毋躁,刘某不是策反之人,也未有苏张如簧之舌,更知施兄忠义。故而是断然不敢求子安兄叛主的。只是张士诚未必愿降,来年两军对垒,误伤尊驾,那便不好了。”

施耐庵冷哼一声:“我主公雄才,自不愿降尔等叛逆。”

刘伯温笑得云淡风轻:“叛逆?你是说谁的叛逆?在大都惠帝眼中,我等自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叛逆。而在天下百姓眼中,北靖、崇明二王可都是救世的菩萨,所过秋毫无犯。箪食壶饮,百姓无不称颂。”

说着又是呷一口酒:“适才士诚公走地匆忙,想是心乱了。以张侯爷雄才,尚且如此,我等再言,只怕也如他一般了。”

哈哈一笑。刘伯温道:“谈谈***人情就好。”

施耐庵心道:“挑起事端的人是你。说谈***人情的人也是你,刘伯温你以为你真是苏秦张仪?”

心中虽如是想,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刘伯温态度如此,委实不好再开口骂人,施耐庵脸色稍霁。举杯饮尽,道:“适才却是兄弟失礼了。”

刘伯温呵呵道:“哪里,哪里。是刘某笨拙才对。”

两人果又寒暄几句,论论诗文,谈谈老庄,奇门五行,无所不至。

约莫过了两刻钟,刘伯温蓦地伸个懒腰,揉揉肚子。笑眯眯的道:“这肚子可忒不争气。”话音方落。便听得闷雷般的哗啦声传来,显然是饿了。

施耐庵笑道:“刘兄真情真性。施某可羡慕不来。”说着拍拍手,走入一名仆侍,施耐庵正要吩咐他要厨房准备饭食,刘伯温却神神秘秘的一把拉过他来,小声道:“施兄,你且叫他出去。”

施耐庵云里雾里,挥手屏退仆人,却听刘伯温笑道:“昔日地潘小姐的那手好菜色香味俱全,入口即化,堪称人间绝味,不知如今的施夫人仍否有当年之艺?”说着巴巴地望着施耐庵,一副馋虫模样。施耐庵听得这话,脸上笑笑,心中却是喜笑颜开,更有两分自傲:“夫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可为我涨了颜面。”嘴上却说:“哪里,现在却不过当年两三分功夫啦。”

刘伯温笑嘻嘻的道:“即便是两三分功夫,也是皇宫中御厨一般的手段。啧啧,施兄这些年可过得比当朝惠帝还要好啊。”

说到妻子的入厨之道,施耐庵再忍不住心中得意之情,脸上登时显露出来,只是还一个劲的谦虚道:“伯温啊,她哪有这等本事?待会见了你嫂子,可千万别这般夸她。”

俗话说爱屋及乌,刘伯温一夸他妻子,登时由“刘兄”变成了“伯温”,由“拙荆”变成了“你嫂子”,其间变化之速之奇,真可谓是天下无双。

刘伯温轻摇羽扇,笑道:“一定,一定。只是这肚子,可实在是饿呐。”

施耐庵何等聪明?登时会意,拉过刘伯温,豪兴一涌,笑道:“伯温若有兴致,不妨到寒舍小坐,我让你嫂子煎炒几个小菜,咱们好生醉一场!”

刘伯温笑吟吟的道:“敢不从命!”

且不说刘伯温在高邮城中一逞口腹之欲,大朵快颐,过得好生快活。张无忌执屠龙刀大杀四方,元军闻之丧胆。因谢逊之死,他深恨蒙古人,更和赵敏统一战线,夫妻二人齐心协力,真可谓是其力断金。

而青书一任张无忌引兵厮杀,虽派兵协助,却不过以为游击,心中默默计算明教兵力折损,今日七百,明日三千,大大小小两个月打下来,北靖军后,崇明军前,至大都不过三百里之遥。

城中蒙古贵族奔向走告,慌乱不休,不少已经携带家小连夜逃走,大都城随时都有可能不攻自破。

而明教二十三万大军,至今几乎折损一半,有不少伤者被遣送回去。张无忌却仿佛杀红了眼,誓要攻占大都,屠尽蒙古族人。

明面上地局面,似乎大局在握,但青书委实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张无忌或许温良敦厚,有这等狠辣手段不过刺激太大,但他身边那位红衫翠袄地女子有怎样的机心,宋青书是一清二楚的。

第两百三十六章 … 真相

潘氏是个很柔媚的女子。

柔,在于她体态柔美,歌喉婉转,一双柔荑更白皙滑腻,全无半分烟火之态,却能烹饪出人间绝味,奏出天上之曲。

媚,在于她眼波汪汪,秋水含情,眉梢眼角皆是媚态,一个眼神抛来,不消半刻便蜂狂蝶浪。

施耐庵文武双全,有妻如此,也算相配。只是他豪迈慷慨,虽对爱妻呵护备至,却难免有不解风情之嫌。

郎心未必似铁寒,春闺寂寞喃语香。

施府中的藏酒是上好的老春黄,蕴香醇厚,确有未饮先醉之能。刘伯温每每饮时,都要先仔仔细细的嗅上两嗅,才肯轻轻呷上一口,端的算是爱不释口。

再吃到潘氏亲手烹饪出来的炖菜小炒时,那份入口即化的绝妙滋味合着醇香的酒汁浇到五脏庙里,可真教这北靖军中第一军师全身上下无不舒坦。

施耐庵原本疑他,后见刘伯温吃喝一通便走,走时还鼓动如簧之舌大肆夸耀妻子手艺,走后更是呆在居所里半步不动,不探查情报不飞鸽传书,心中的疑虑慢慢散去,反之还腾起知己之感。

潘氏原就识得刘伯温,当年也曾炖过肉汤与刘基吃喝,施耐庵于故友自然落得大度,餐饮之务自是一手承担。

屈指算算,这个时候,北靖、崇明两路大军恰恰陈兵大都城下了。而刘伯温也在施府叨扰了半月有余,可把他美的一塌糊涂,眼耳口鼻大飨好番。

张士诚如今被逼至一隅,伸展不开,心中虽然抑郁,但刘基赖着不走,他这个做主人的也不好伸手赶人,毕竟对方身份非同小可,乃是北靖王帐下总军师,杀不得更得罪不得。

这一日午时。刘伯温不顾形象的大朵快颐之后。伸袖抹抹油光光的嘴巴,笑道:“施老哥,你这些年过的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比刘某人游荡江湖不知妙上多少倍!”

施耐庵握住妻子柔弱无骨的纤手,含笑看刘伯温吃完。道:“贤弟逍遥世外,五谷杂粮自是难入君之仙腹。”

刘伯温一拍大腿,叫屈道:“老哥你可是冤枉我了,若有美味如斯,便让我当皇帝也不愿。”

潘氏瞧他神情。不由抿嘴轻笑,柔柔道:“贱妾这些年不入厨房,手艺生疏,让叔叔见笑了。”

刘伯温折扇展开,笑道:“嫂子手艺生疏尚有如此美味。若是熟练了,那还了得!”

潘氏听了笑容展开,整个厅堂都仿似生了一层辉光,却听她轻声道:“相公,叔叔这嘴可真厉害。”

施耐庵哈哈笑道:“他呀,也就这舌头厉害,能说能吃能品,可小觑不得。”

三人说了好一会话,刘伯温蓦地道:“施老哥。刘某在此也待了半月有余了。明日便走,今天却是特来吃顿践行饭告辞。”

施耐庵道:“就走么?何妨多呆两日?”潘氏也出言挽留。

刘伯温歉然笑道:“这可不成。主公兵临大都城下,不日攻克,传书来说要与我面谈大计。”

施氏夫妇听他如此说,象征性的又挽留两句,也就客客气气将他送出门外了。

刘基走后,施耐庵对妻子说道:“明日刘基离去,我为他故友,也合该送他一送。这几日劳夫人多下厨房,真是让为夫过意不去。”

潘氏道:“相公切莫这般说,妾身也不过尽妇道而已。”

施耐庵伸臂搂住她,柔声道:“你心疾可好些了,还会痛么?士义兄弟这几日怎地没来?”

潘氏脸上慌乱神色一闪,俄顷笑道:“主公近来有事,你不也早出晚归的么?人家毕竟是皇亲国戚地,不要老麻烦他。”

施耐庵神色一怔,拍了拍脑袋,笑叹道:“还是夫人考虑地周详。”

两人又细细碎碎的说了一通闺房话,施耐庵方始离府,与张士诚相商计议。

张士诚骨气颇硬,不欲投降,但大势所趋,起义十年来,兵马不过十万,州郡不过千里,总而言之一句话,问鼎天下,张士诚,你丫想也别想!

如此而不降,还有活路否?施耐庵几经思索,终觉出海仍可算另一条路,虽非康庄,但也荆棘不多。

张士诚张士义等几位高层谈了许久,还是未定出路,张士诚愁眉紧缩,挥手屏退一干人等。施耐庵正要告退,却忽然想起刘伯温将要离去一事,便告知张士诚此事,张士诚心烦意乱,只吩咐道:“施公,你代我为他践行便是。送完之后再来见我。”

施耐庵恭声应命,与张氏兄弟缓缓退出。

第二日,城外,亭中。

施耐庵捧一觞浊酒,举樽饮尽。刘伯温却凝杯不动,笑道:“施兄,今日兄弟远走,却不知何日再见。”

施耐庵叹道:“你我本故交,昔年或有嫌隙,但也不过误会。今日一别,却当真教为兄十分不舍。”

刘伯温听他话语,知他语出真心,心中微微过意不去。沉吟一会,蓦地悄声道:“施老哥,你附耳过来,我同你说件事。”

施耐庵不疑有他,凑耳过去。

刘伯温脸上嘴唇开阖,手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发数道指力,顷刻便封住施耐庵胸口数道大**。

施耐庵惊怒交加,方要破口大骂,声到喉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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