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宋青书-第1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何谦有一套理念,青书颇不以为然。他以兵护商,青书并无异议,但却强买强卖,这般作为,又与强抢何异?几度和颜悦色的与他说到这个问题,何谦总是不置可否,而后照旧。
这般过了两年,终有一日,青书冲击玄关失败,心中郁郁,一股无名火气无处发泄,怨念大盛,想及此事,便要大骂何谦一顿。但寻遍庄园,都未见他踪影,方知何谦三日前已领商队,再赴西域。
他那时心中郁闷,无所事事,刘伯温遂同他一路追上,终在第五日上赶到玉门关处,听人说到这样一支商队刚刚出关。
关外漠漠黄沙,刘伯温瞧天色已晚,便拉青书一块在玉门关休息。半夜忽闻肆虐怪声传来,仿佛怪兽狂吼,蛟龙腾空。宋、刘二人都是大惊,几下跃出城外,却见天边雷电闪烁,仿佛有一条黑色大龙不住盘旋,阵阵黄沙卷起,让人睁不开眼来。
遇上龙卷风了。
顾不得大自然雄威如何,青书和刘伯温二人仗着武艺高强,各自带了三大壶水、若干干粮,然后深入广漠,遍寻商队踪迹,却只发现残车断木,以及被黄沙掩盖着的尸体。正是商队的护卫。
在沙漠中搜索了五日五夜,仍是不见何谦踪迹,此时水已不足半日之用,无奈之下,两人只得退出沙漠。
原以为何谦已是无幸,谁又能料到,他又在今日重新站在青书面前?
见这昔日属下风尘仆仆的一身奇装异服,面庞虽依旧如两年前一般的清癯,两鬓却已多出斑白。青书不由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一番,抬了抬手,又自落下,只一拍他手臂,嘴唇开阖着道:“回来就好!”
何谦单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劳公子忧心,谦之罪也。”而后又咧嘴一笑:“不意两年不见,公子竟打下这份基业。”
青书伸手扶起他,笑道:“我若真于两年前决意如此,何至如今这般寒酸?早是拥兵十万,霸主一方了。”
何谦哈哈一笑道:“此时情景,虽无十万甲兵,但亦不远矣!”青书叹道:“惜无可用之人耳。”何谦笑道:“公子休来激将与我。何某自负领兵之能,不下当朝汝阳王。自然是韩信带兵,多多益善,你只管招兵买马,剩下的事儿,我来做便是。”
青书喜道:“甚好,甚好。”吩咐了人准备香汤让何谦沐浴,又道:“你且先洗漱沐浴,再来详细讲讲,你这两年都去了什么地方。”何谦点头应了。
却说何谦自去沐浴,青书却皱眉暗道:“不知徐达、常遇春等悍将,可否为我所用。唉,这招贤令也贴出这许久了,怎地来地尽是招摇撞骗之徒,却是一位贤人都没招着?”
正当此时,门下仆人却来报道:“秉主公,门外有人慕招贤令而来。”青书叹一口气,想到又是一群骗吃骗喝之辈,便要挥手令仆人赶走他们,但转念一想,又是一叹,道:“领他们进来吧。”
不半刻,堂外走入两人,一人三十来岁年纪,宽布长袍,颔下三缕长须,颇有出尘之致;另一人却是龙行虎步,姿态雄伟,双目炯炯有神。
两人见着青书,不慌不忙地俯身施礼。
青书目光一亮,问道:“两位姓甚名谁?”
那长袍书生一笑道:“这位兄弟姓傅名友德,安徽宿州人士,有经天纬地之才。”青书听得傅友德三字,并不觉得多么响亮,他于明史不甚熟悉,故而也没听过傅友德的鼎鼎大名,但听书生说的厉害,不由道:“这位傅兄弟虽说龙虎之姿,本事如何,却要显过才知,我有良将一员,两位何妨切磋切磋?”
傅友德却是颇为傲气地哼了一声道:“我且看看,何人能称良将!”
只此反应,青书心道:“此人心高气傲,只怕难以驾驭,还需让他心服。”
瞧着书生颇为面熟,青书问道:“敢问先生姓名?”
书生一敛长袍,笑道:“鄙人姓李,双名善长,表字百室,安徽定远人士。幼时读过两年书,也算半个读书人。先生之名,却是不敢当了。”
青书默念“李善长”三字,想了许久,蓦地灵光一闪,想到昔年黄河水灾,那河工中衣衫破烂的青年,心中不由道:“原来是他!”
再想了片刻,他又不由一惊,明初六公之一,首当其冲的,似乎便是这位李善长!
这人有何能耐,竟还在徐达、常遇春之前?
第两百一十章 … 逐北
大海茫茫,涛声阵阵,一轮烈阳高高挂起,道道金蛇散射开来,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风一吹,登时荡起涟漪。
少女眉清目秀,巧笑嫣然。她手挥折扇,低下头去,望着水面上遗下的点点残木,杯盘、骨头以及泡沫,喃喃自语着:“昨儿的风向是西北,唔,那他们一定是往那边去了。”
细想了片刻,回头吩咐了舵手调转方向。她轻叹一声,在这茫茫海上漂泊,也有一个多月了,该玩的也玩了,但若要这时候回去……唉,却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耳旁忽然响起一声长啸,显然发啸之人功力非浅。少女回头望去,但见扁舟一叶,在一起一伏的浪潮上晃晃悠悠,舟上一名男子,身着葛色短衫,合着淡灰色的裤腿,显得高大而清朗。
只是,瞧不见他长什么样呢。
少女百无聊赖,颇为好奇。
“阿二,你去把那人抓来。”想是无聊极了,少女哼哼着道。一个胖大的秃头和尚恭声应命。早有水手为他备好小艇,和尚眉头一皱,跳将下去,“千斤坠”的功夫使开,小艇登时沉如山岳。
伸手抄过一柄木浆,阿二划起来浑不费力,只是脸色却渐渐白了起来。
那葛衫男子瞧见和尚划桨过来,朗声道:“前面的和尚朋友,有何贵干?”
阿二沉声道:“我家主人叫我抓你回去。”
男子先是讶然。继而哑然,摇头笑笑道:“咱们又不同路,算了吧。”阿二摇了摇头。十分沉重地道:“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抓你去?”
葛衫男子俊脸上划过无奈的笑意,道:“多谢贵主人盛情,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阿二脸色发青,放下木桨,站起身来,小艇一动不动。吃水显然颇深,一个浪潮涌起,阿二慌忙加力,方才稳当下来。他定了定神,阴恻恻的道:“既然阁下不愿……”话未说完,已然高高跃起,与此同时,右手发出一掌,而落脚处,显然便是葛衫男子扁舟之上。
便听得“砰”地一声大响。阿二在半空中一个翻转,而后“咚”的一声闷响,落下水去。
看着水中扑腾扑腾着的和尚,葛衫男子长叹一声,伸出手去。
一把提起阿二,葛衫男子道:“和尚朋友,我自个儿是不愿多耽搁时日,自愿是谈不上了;而你要抓我,又打不过我。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去你主人那儿了。代我问声好吧。再会。”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抬手一推,阿二身不由己,退回小艇。小艇吃不住重。晃荡两下,阿二慌忙又使“千斤坠”功夫。
大船上的少女目睹了整个过程,瞧着阿二灰溜溜的划船归来,心中颇不是滋味,又见葛衫男子对她友好的笑笑,更是莫名的怒火中烧,又唤过一名抱剑男子,冷道:“阿大。你去斩他两条手臂下来。”
阿大岿然不动。半晌方道:“主人,这人武功很高。属下在水上……”话未说完,少女已然倒竖柳眉,嗔道:“快去!”阿大无奈应道:“是!”
葛衫男子似乎没料到自己捅了马蜂窝,只令渔夫划船逐北。不多时便越过这条大船,却见一个高瘦男子跳将下来,双手抱剑,神情间极是冷冽。
三招两式一过,那高瘦的抱剑男子下盘不稳,被葛衫男子一勾一挑,又落下水去,做了第二只落汤鸡。
少女瞧地直跺脚,看着阿大被那男子伸手拉起,然后一掌送回大船上,不由大骂道:“废物!废物!”
葛衫男子扬声道:“姑娘此话却是有失偏颇,两位朋友显然不识水性,多有水土不服,故而非是两位不济,而是在下占了地利。====”顿了一顿,又道:“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在下自有要事,姑娘又何必令这两位大哥前赴后继的拦截于我?
少女哼的一声,一字一句的大声道:“本姑娘愿意如此,你管得着么?神箭八雄何在?”
八个劲装短袖的负弓男子站将出来,齐齐道:“听主人令!”少女指着葛衫男子,喝道:“射他,射他!”
八人齐齐搭弓上矢,刷刷刷八支铁箭射来,单听劲风便极为刺耳,箭上的劲力,委实可想而知了。葛衫男子脸上怒气一闪,气凝丹田,大喝一声,双掌舞了个风雨不透,以巧破拙,将八支箭都挡了个干干净净。
那船家瞧事不对,也不褪去衣衫,“咚”的一下便跃到水里。
神箭八雄射箭之速何等之快?葛衫男子舞的双臂生疼,心道这般下去,何时是个头?
当即一声雷霆大喝,蕴上无俦内力,众人都是耳膜一痛。神箭八雄手上的箭,也就慢了一分。
便趁这空当,葛衫男子足尖一点,凌空五转,跃上大船甲板,一张俊脸凛然生威,大声道:“张某自问并未得罪姑娘,何苦咄咄相逼?”
少女瞧他上跃姿势,又看他眉目俊朗,自称张某,神色一动,喝令神箭八雄住手,一字一句的道:“你是谁?”
葛衫男子原想胡诹个名字,但转念一想:“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必畏畏缩缩?”当即拱手道:“在下姓张,双名无忌。”
少女心头一震:“果然是他!”大大方方地道:“我叫赵敏。”阳光颇有些刺眼,张无忌眯了眯眼,笑道:“赵姑娘,你好。”这一瞬间,仿佛习惯了对方宽容笑意的赵敏,绽颜一笑。
茫茫大海,高船甲板之上,他们相视片刻,脸上都划过笑意。然而,习惯横行的蟹,却不是循规蹈矩的鱼所能了解。
……………………无敌分割线……………
青书一身银色甲胄,是上好的精钢混合寒铁锻造而成,带着鎏金手腕的右手紧握长剑,剑首垂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暇的玉坠,坠上苍纹刀工古拙,居中拥着“龙庭”两个小字,高贵而具侠气。他虎视台下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