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腹黑丞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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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婉狠狠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骂道:“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眼睛是瞎的,咱饮雪姐姐哪里比杜婉秋差了?啊?你们说说。”
“姐姐我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比咱饮雪长得更好看的女子,国色天香也莫过于此啊?”白芍猜测道:“那个陶世子,大概是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饮雪,于是退而求其次。”
“噗?”白芨捂嘴。
她们几个在这闲话,津津有味。楼天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折腾药箱,挑了几瓶觉得可能会用得着的药,装进荷包里。
吃过晚餐,待天黑之后,楼天籁便换上黑色劲装,扎了个马尾,一身利落的出门了。
临走前,笑眯眯望着唐小婉和白芷几人,“园子就交给你们了,若有人找我,嘿嘿嘿,知道该怎么做?”
白芷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何小姐会买咱几个作丫鬟。”
白芨早就悟了,七个字总结道:“迎来送往挡瘟神。”
楼天籁很顺利的溜进了丞相府,按理说,郦师白经常被刺杀,府里应该戒备森严才对,可是,怎么没见到有多少守卫呢?
貌似有点不寻常,楼天籁停下脚步,四下里乱瞄,或许,有可能是隐身在暗处?可是她却一点察觉不到诶,看来那些暗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呃,她只是来探病的,那些精英暗卫不会把她当刺客……然后杀无赦?
楼天籁可不想就这么无辜的被宰,于是,站在某座院子的围墙上,冲着黑暗处挥手啊挥手,嚷嚷道:“嗨,暗卫哥哥们,大家好,我叫楼天籁,我是郦师白的朋友,特意带了药来探望他的,别杀我喔。”
反复喊了两嗓子,确定人家能听见,于是,才放心的跳下墙,寻主院而去。
黑暗中,有人忍将不住,噗的一声笑了。
丞相府很大,楼天籁找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哪个是主院,见有小厮朝这边过来,想去问问,又怕人家说拒不待客什么的,因此,选择突然跳过去掐住人家脖子,逼问道:“你们家丞相在哪?”
小厮受惊,哆哆嗦嗦指了各方向。
楼天籁记下后,一记手刀劈向人家后脑,待小厮瘫倒在地之后,便朝主院方向而去。
待楼天籁走远之后,原本昏倒在地的小厮忽然坐了起来,满脸的怨怼,揉着后颈嘀咕道:“哎,主子爷这玩儿的是哪出啊?好端端的,捅自个儿两刀……变态啊……”
丞相大人与舒大魔头两虎相斗,都受了些皮外伤,后来不知怎的,丞相大人愣是将自个儿身上的小伤划拉成了大伤……难道,就是为博取这个小姑娘的同情心?
这時,头顶上有个声音幽幽接话道:“很明显,咱主子爷荡漾了。”
小厮抬头一瞧,只见江宽坐在屋檐上。
“莫非咱主子爷看上这姑娘了?可她才这么个小不点?”小厮想来想去,表示无法理解,碎碎叨叨,“皇后娘娘给挑了那么多千金小姐,咱主子爷一个都没瞧上,怎的竟然……竟然……不会?咱主子爷难道就喜欢这么……嫩嫩的?”
江宽仰面望月,叹道:“重口味啊重口味。”
想必这就是郦师白的房间了。
楼天籁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间宽敞干净,布置得简单雅致,倒也符合他本人的气质。
空气中飘荡着药味,还有一丝丝她最熟悉最敏感的血腥气,楼天籁咬了咬唇,郦师白真的受伤了?
有些忐忑的进了卧室,转过那张精致大气的屏风,楼天籁一下子顿住。
是烧了地龙的缘故,卧室里温暖如春,楼天籁鼻尖上沁出了点点汗丝。
郦师白就那么躺在美人榻上,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与往日里相比较起来,他的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那有着漂亮弧度的嘴唇,也有点干干的,起皮了。松松散散的衣襟下,露出了白色的绷带,雪白的绷带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迹。
原来,他是真的受伤了啊。
楼天籁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望着他,想着初见時,他搂着她对她说的话。
不要再杀人了,若是一定要杀,我帮你杀。
黑邙山下,他陪她玩,陪她胡闹,并承诺。
我便做天籁手中之刀,又何妨?
此時此刻,他就那么躺在那儿,无声无息的,就像死去了一般。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良久良久,楼天籁才挪着步子,朝美人榻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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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籁站在美人榻边,踌躇半晌,终是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唤,“郦师白,郦师白……”
想是睡得熟了,郦师白没有反应。
或许是因为有伤在身的缘故,衣衫宽大,松散的挂在身上,楼天籁毫不费力的,就解了郦师白的衣带,拉开来,想查看他的伤势。
从绷带上的血迹来看,约有两处伤口,只是不知道伤得深不深,有没有伤及脾脏?楼天籁探向他的手腕,准备号脉,不想,自己的手腕却被握住,还未来得及吃惊,腰身已被搂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倒在美人榻上。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楼天籁瞪大了眼睛,“郦师白,你没有睡着?”
郦师白唇角弯弯,似笑非笑,“你再不来,我真要睡着了。”
楼天籁怔然,“你知道我会来?”
郦师白摇摇头,“只是想碰碰运气。”
“呃,那个,听哥哥说你遇刺了,所以,我带了些疗伤圣药来探望你。”楼天籁心里有点儿发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略垂下头,冷不防,被他胸前那一道道深浅不一伤疤吸引,大多都已经很淡了,想必是年代久远的缘故,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以前都经历过些什么?
气白是会。“郦师白,你没事?”
“天籁觉得呢?”
“……”
楼天籁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些伤疤,轻轻地,慢慢地,一道一道抚过去,好似是想抚平它们。
触电一般,郦师白禁不住身躯一颤,赶紧握住那只仿佛有着魔力一般的小手,长长地呼出一口粗气,压低身体,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你这是在挑逗我?”
“啊?”楼天籁懵懵抬头,樱唇轻轻擦过他的唇。
郦师白:“嗯?”
楼天籁很认真的道:“我没有。”
郦师白:“……”
楼天籁盯着他精壮的胸膛,小声问道:“郦师白,你是不是经常受伤?”
“从前是,现在要好些。”郦师白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往事已然消散。
楼天籁垂眸,沉默良久。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俩的呼吸声。
怕碰到他的伤口,楼天籁不敢动作太大,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他胸前戳了戳,“你没事我就放心啦,郦师白,我该回去了。”
丞相大人明显不悦,“这就想着要走?”
“哥哥说,女孩子不能夜不归宿,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万一被哥哥发现,他会骂我的。”关键時刻,将楼天远拖出来当挡箭牌。
“是吗?”
“嗯嗯嗯。”
郦师白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像笑又不笑。
两人近在咫尺,鼻息交错。
楼天籁作娇羞状,低着头,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大魔头那家伙,不会无良的将她招了出来?
白皙俊秀的手指捻着她枕边的发丝,好像这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郦师白做的很认真,许久,方开口道:“天籁,你很希望我死吗?”
大魔头果然将她招出来了?混蛋,杀人就杀人,干嘛要道出前因后果??
楼天籁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死?你若死了,哥哥会伤心的?”她才不要看到哥哥难过。
听到前面一句時,郦师白眼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可听到后面一句時,整张脸都黑了,“就因为怕楼郎伤心,所以才不希望我死?”
啊?貌似这么说挺伤人的,口误啊口误,楼天籁讪讪的吐了吐舌头,“不是不是啦,就算没有哥哥,我也不希望你死……嘿嘿嘿,你这人其实还挺好,真的。”后面这句,说得有些干巴巴。
看着她那粉嫩的小舌头,郦师白的喉结上下滚动,口里有些发干。
“是么?”
“是,绝对是?”
“舒姝说……”
不待他说下去,楼天籁便急忙道:“大魔头那种混蛋的话能信么?能信么?能信么??”
郦师白忍俊不禁,不知舒姝若听到她这么说,会作何感想。
“前些日子在黑风寨里,天籁都想将我卖到南风馆了,如今,要杀我也不奇怪。”
楼天籁撅嘴瞪眼,“郦师白你肿么那么小气,还记仇??”
她倒好意思赖他记仇?郦师白哭笑不得,叹息道:“是你这小东西心肝太坏。”
楼天籁理直气壮,哼道:“你宁愿信大魔头的话,也不相信我,亏咱们俩还同生死共患难过。”
听她这意思,好像都是他的错?郦师白苦着脸,捂着伤口咝咝喊痛。
楼天籁急得小脸儿煞白:“喂?你伤口裂开了?”
丞相大人恬不知耻道:“我内伤。”
楼天籁别过头去,恼道:“你不相信我,不理你了。”
郦师白:“……”他能信她吗?嗯?
楼天籁:“哼。”
郦师白:“……”
楼天籁:“哼?”
郦师白:“……”
楼天籁:“哼哼哼哼哼哼哼?”
郦师白无奈扶额:“你这个坏东西呀。”
见他似乎并没有真正怪她的意思,于是,楼天籁的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郦师白,你的伤……还好?”
深邃的眸子微眯了眯,郦师白道:“舒姝比我伤得重。”
楼天籁:“噢,那就好。”
郦师白不解,以为她没听清,便重复道:“我是说,舒姝比我伤得重。”
楼天籁点点头,“我听清楚了。”
郦师白:“你不担心他?”
“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的。”楼天籁全然不以为意。
郦师白心情愉悦的放开她,坐起身来。楼天籁从荷包里取出五六个药瓶,一股脑儿放在他的身边,“我不知道你伤势如何,所以多拿了几样药,这是内服的,这是外用药,反正,都是特效药……”最后,从一个白玉瓶里倒出两颗红色药丸,塞到郦师白手里,“这是救命药,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