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入世之月色倾九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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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男子收回右手,扫视站成两排的众人一圈,道:“说说你们的想法。”
“禀教主,属下认为吕副堂主多年来尽忠职守,虽不善言辞却塌实耐劳,更为本教培训了无数优秀人才,属下认为,他绝非奸细!”站出来说话的是牛奶堂堂主苟弛桥,他与吕横舟合作多年,双方都视对方为手足,如今吕横舟却被人污蔑为奸细,内心愤怒不已的他第一个出来为吕横舟打抱不平。
吕横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看到苟弛桥朝他坚定一笑,心中甚感宽慰的同时又有一个人说话了。
“苟堂主,你和吕副堂主情如手足是本教上下皆知的事,如今吕副堂主犯事你又为他说话,难道你也是知情人么?”堂上那位身穿墨绿布袍的男子出言嘲讽道,似乎对轻言一句便拖了一人下水的事毫无关系。
“李长老,你不要含血喷人!”
“好了,苟堂主。李长老也只是失言而已,李兄也是先听听别人怎么说吧,可不要一口把人说死了才好。”白衣男子适时止住了二人的对责,抬手示意下面的人继续发表看法。
“属下认为吕副堂主一直默默为本教奉献,为人耿直,待人耐心又不严苛,我们堂里的弟子都对他深深信服,属下看来他绝对不会是细作之人!”站在较为靠后的一名牛奶堂弟子大声道,他的话得到了牛奶堂弟子的认同和支持,那一片迅速哄闹起来。
“哼,人心难测,若这些年来吕副堂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他的心机才是深沉可怕,说不定他进本教的机遇也是一个阴谋呢!”一名泡泡堂的弟子打断了他们的声音道。
“王常,谁都知道你平时看吕副堂主不顺眼,这次的‘功劳’你也大大有份吧,佛曰:‘你观他人何如,你便何如’,莫非你才是那细作之人!”
“就是,老子拍死你丫的!”
王常看了一眼他周围的人,大家都没帮他说话,也神情忿忿地不再多言。的确,吕横舟在教里虽不多言,但每个人都是尊敬他的,虽然大家都多少有些怀疑,也没多少人坚信他是个奸细。
“呵,又吵起来了?秦法,让人把闹事起哄的拖下去重打十鞭。”高台上的男子轻哼一声,表情依然温和,但两道凌厉的眼神让差点开架的人都纷纷噤若寒蝉。
这教主每天都带着纯洁无害的笑容,但人人都知道他的狠辣果决,谁要再闹下去就绝对不是打十鞭那么好的事了。
秦法是巧克力堂的堂主,为人刚正不阿,对事不对人,若是教主犯了错他一样会毫不留情地指责,这样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让大家又敬又畏,谁也不敢轻易开罪他。
“那么,诸位长老的看法呢?”术咬金又询道。
“属下以为吕副堂主多年来为本教上下之事尽心竭力,功劳甚伟,现在却为这无凭无据的两件所谓的‘证物’给污蔑了,属下深为之不值。”白须长老恭声起身答道。
“属下也认为那两件证物并没有绝对的力量能证明吕副堂主是奸细,很有可能是伪造之物。”身穿墨绿劲装的男人也紧接着起身说道。
“如此说来,即使证物再多也可以说是人为伪造的了?那世间便不存在证物这种东西了。”身着墨蓝布袍的男子又道。李珏长老和白须长老闻一风都是上一任教主所选的长老,总是术咬金再不给他面子也得给术河三面子,便还是给他留了个长老之位。只是他这人本就是这样谁的面子都不买,术咬金也颇为头痛。接着他又说道,“教主,属下听说宋堂主还掌握了一个证人呢?”
“哦?是这样吗?”术咬金又面带笑意看向宋凌。
“禀教主,是的。”宋凌有些无奈地再次站出来。他本也是敬重吕横舟的为人,只是这次的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一人,他也无法为之作辩。
本是想只凭着两件证物,若是吕横舟不幸被判的确有通敌之嫌,那么用不上那个证人也能维护他的一些颜面;若是被查明无罪那就更好了。
但现在李长老提出了这个证人的存在,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证人被带了上来,是个只有十七八岁大的纤弱少女。吕横舟瞥了她一眼便默叹了口气,再次低下头去。他身边的小男孩则是眼里要冒出火来,他想喊:“原来是你出卖了我爹爹!亏得爹爹还对你视若珍宝,你这个贱人!”但他的喉咙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只得对她干瞪眼。
“奴家向菊拜见教主大人!”向菊跪下朝术咬金一拜道。
“起来吧,你怎么证明吕横舟与隐宗有关系?”
“回禀教主,奴家本是我们村里一普通妇人,可在一年前被路过的吕相公看到,他硬拉了奴家跟他回了玄木山做妾。奴家心里惶恐,又怕他会牵连奴家的亲人,便跟了他来。嫁给吕相公后,吕相公一直对奴家很好,但奴家实在思念故土,便在一天夜里赏月忆乡,谁知却听见了……”看到小男孩要杀人的眼神,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术咬金,不敢再说下去。
“没事,你继续说。”术咬金拿起茶几上一杯茶,轻摩着茶盖道。
向菊咽了一下口水(没办法,谁让术咬金长这么帅),又道:“谁知,奴家却听见了一个黑衣人与吕相公在说话,内容大概就是……”说到这里,她回想了一下,“那黑衣人要吕相公制造教内混乱,然后他再想办法杀了教主大人您,一举夺取玄木教。”
“胡说!那信笺中明明说让吕副堂主隐忍,你又怎么会听到黑衣人要杀害教主了呢?”苟弛桥气愤指问道。
“那信笺早已泛黄,说明这是很久以前的信了,那么现在要动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宋凌虽更倾向于吕横舟,但事实也是如此,他却也不能不说。
“呵呵,苟堂主这么说便是承认那封信的内容了?”李珏冷笑着看了他一眼道。
“我……我不是……”苟弛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面带疚意地看了吕横舟一眼,吕横舟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他也只得忿忿闭嘴。
“啊哈哈哈哈,这真是我一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大堂内回响起——
卷一 朔风之下 花开几重 「梦回结」6
“啊哈哈哈哈,这真是我一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大堂内回响起。
掉进水缸里的甜月一脸郁闷地换好衣服后便向大堂飞奔而来——轻功没到家,她丫的飞不起难道还跑不起么?
一身娃娃装的甜月出现在众人眼球之中,身后还跟了两个长相相同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他们也都是见过的,听到她的话,同时腹诽道:才多大年纪,听过的笑话能有多少?
“什么笑话?”术咬金一问,众人也都以询问的眼光看过来。
“那黑衣人,是不是武功应该很高?”甜月还一边向坐在上面面带笑意看着她的哥舒成梦吐了吐舌头。
“没错,隐宗弟子个个武功高强。”闻一风捋了捋胡须,点头道。
“既然如此,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看见他呢?莫非他站在墙头上让所有人看见他?”
“回大小姐的话,那天月色正好,是以奴婢能恰巧看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形。”向菊答道。
“这么说你离他们很近喽?”
“也不是很近,只是刚能看见那个人……”
“那么也好,额,向菊——大妈,我请问你哦,你的武功跟那黑衣人比怎么样?”
向菊的脸色黑了黑,这小丫头竟然叫她大妈,她可才十七岁哎!不过她知道这位大小姐她得罪不起,还是恭恭敬敬答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家并不会武功。”
“哎哟,这就好了嘛,李长老,她如果离你这么近,你难道会感应不出有人在偷听吗?”
“这……”李珏有些犹豫,“这自然是能感应到的。”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望向向菊的目光都有些异样,向菊面色微变,毕竟是只有十七岁的少女,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低下了头。
“虽然这是个误会,但那封信笺和暗器又怎么解释呢?”李珏又道。
“解释?这还要解释么?连人证都是假的,这物证我看也不会真到哪去。你们谁见过隐宗宗主的笔迹?要做个暗器随便找个工匠都能做的吧?如果这些东西能做物证,我倒是能做人证说李长老您通敌叛帮呢!”甜月甜甜一笑,这种在众人听来近乎叛逆的话在她口里如同说“我要吃饭”一样平常。
“月丫头,不得无礼。李长老,她还不懂事,我想你不会跟她计较吧?”和甜月如出一辙的笑容,出现在俊美的脸庞上迷颠众生,看得甜月惊羡之余还有几分小小的嫉妒在那里——等我长大了一定比你好看!
而且甜月发现每次她出了什么在众人眼里很特殊的状况,术咬金似乎都会用一句“她还不懂事”盖过去,很郁闷的说……
“教主哪里的话,大小姐聪慧伶俐,能言善辩,实令李某汗颜。长大后必为出色的奇女子,扬我玄木教之威啊!哈哈哈!”说完他神色一凛,“不过宁错杀一百无辜,也不该放过一人,吕副堂主总是有嫌疑的,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了。”
甜月撇了撇嘴,目中无人、阴阳怪气,她就是看不惯这个李长老。
术咬金站了起来,众人立即立正。“好吧,既然证据不足,又不能轻易放了吕副堂主,那么,吕副堂主,就得先委屈你一下了,术某不得不把你软禁起来。”
有通敌的嫌疑没有被关到教中地牢,而只是软禁,这已经是特别优待了,吕横舟磕了一个头,道:“多谢教主开恩。”
吕横舟领着几个人在教中弟子的监押下离开总堂,那个叫风儿的小男孩回头看了也正往这边看的甜月一眼,他的眼神中带了一些好奇、疑惑,但最多的还是戒备。
甜月刚想追上去看看,就被术咬金给喊住了。
“月丫头,跟我来一趟。”
刚刚准备朝总堂门口迈开的一大步才到一半就硬生生地卡在了那里,甜月立忙收回脚,回过头一脸正经地看向术咬金。“哦。”
众人按序散去,术咬金转过身摇着折扇走进内堂,甜月的脸上刹时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