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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尘劫录-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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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小姐微微一笑,这笑容又差点使我神魂飞荡,栽下墙去。“离公子想是挂念奴的安危,奴真是感激无地,”她向我招招手,“坐在墙上如何讲话,请下来一叙吧。”我真是求之不得,但表面文章还是先要做足的:“这,这如何使得……”

“花园中并无旁人,离公子不必担心。”这话大概是说不怕会被别人撞见,损伤爰小姐本人的清誉,可词句含糊,多少会引发我不规矩的联想——夜寒风冷,园深无人,四周寂寥,得与美人月下相会,我真是何福消受呀!

轻轻跃下墙头,我先深深一稽首:“告罪了。”“听尉忌提起离公子已到了太安城中,”爰小姐用袖子半遮住脸,低声说道,“公子不该向他提起奴托付之事,他仗着世代为我爰氏家将,倒来责怪奴小觑他的本领,反信任一个外人。是祖母怪他出言无状,囚禁了起来。”

尉忌那厮,果然口不择言,把我给咬了出来,活该被囚禁!听爰小姐话里有责备我的意思,我赶紧找借口解释:“在下只想告知尉先生此事,要他好生保护小姐。若真有妖物前来侵扰,在下不在小姐身旁,怕赶不及救援,酿成大错,就悔之莫及了。”

爰小姐轻叹一声,回答说:“多谢公子为奴设想,但尉忌本领虽强,慈运真人只说‘逢恭便解’,想是除了公子,再无人能救奴性命。”我听到这话,立刻头脑发热,热血沸腾,一拍胸脯说:“在下便粉身碎骨,也定要护卫小姐周全!”

“多谢公子。”爰小姐又盈盈拜倒——我真想伸手去搀扶她,可是又碍于礼数,不敢放肆。“奴会恳求祖母,尽快放尉忌出来,”爰小姐分明在下逐客令了,“夜深露冷,公子也请归去吧。”

在这样幽雅的环境中,我真想和爰小姐多交谈一会儿——不,就算身旁就是火山地狱,我也会希望和她多谈片刻的。想到才与美人相谈不过数语,又要分别,我心中平添了无尽的惆怅。脑筋乱转,想要找点借口多说几句话,天可怜见,还真被我找到了:“那日相赠小姐的剑穗,可还带在身边么?”

爰小姐点点头:“奴时刻带在身边的。”说着话,伸手中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到我的面前。我屏住呼吸,借着月光仔细看去,那果然正是我送给她做记认的剑穗,上面胡乱打的结,样式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妖物给我看的剑穗,是她伪造的西贝货吗?

爰小姐收好剑穗,又是深深一福。我没有办法,只好告退,翻墙离开花园。踮着脚尖,隐约看到花园中爰小姐袅娜的背影逐渐远去,我这时候才开始后悔——刚才看到那剑穗就愣住了,竟然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剑穗下雪白的柔荑,真是失策呀失策!

第十二章 囚狱

古诗云:八极其圆,四维其方,囚我于狱,摧我肝肠。

※※※

恍恍惚惚地回到客栈,满脑子都是爰小姐的倩影——不对,那不是爰小姐的神情,那种令人铭刻心中,难以抹去的幽怨,分明是钟蒙山上的妖物!怎么回事,我是在记恨那妖物欺骗自己吗?妖物本就诡诈多端,专一害人,全怪我自己不检点,才上了她的当,那本是咎由自取呀!

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已经见了爰小姐一面,也弄清楚了妖物欺骗自己的真相,此行目的已然达到,我似乎没什么理由再留在太安城中了。然而雅不愿就此离去,想到离开太安城,从此和爰小姐天涯隔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心底不免万分惆怅。

不行,不行!堂堂大丈夫,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这般神魂颠倒?虽说被这样的美色迷惑,似乎是人之常情,可以原谅……我惯于原谅自己,可是为了得以亲近爰小姐的芳颜,不该拿出些勇气和行动来吗?一个人躺在客栈中胡思乱想,可有什么益处?

我还是尽快回家去吧,希望可以赶得上本年的举贤良方正。若是得以进京陛见,天子一时心血来潮,给了个好官做,也许有机会向爰太守提亲——是啊,以我的学识和本领,想要得到足以符合爰小姐身份的官位,大概只有期盼陛见的时候,天子心情正好了。

辗转反侧,直到曙光破晓,我才朦胧睡去。我是被一声巨大的响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先看到几名差役站在床前,其中一个开口问道:“石府离孟?”我吃了一惊,半坐起身体:“正是在下,不知……”话没说完,一条铁链子“哗啷”一声套在脖子上——“你事发了,跟咱们见国相去!”

几名差役扑上来,把我牢牢捆住,其中一个还说:“此人是朗山炼气士,怕链子锁不住。”另一名差役笑道:“他小小年纪,有何修为?国相交代了定身符,足可擒他。”说着话,把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我脑后。我知道这种山部定身符,可以封印穴道,使我难以使用道法——谁叫我本领低微,若是五山真人,甚至是师父在此,这种小小印符根本封不住他们。

差役们拉拉扯扯,把我拖出客栈。我大声喊冤,问他们:“在下何罪?!”他们却都冷笑着不回答。街上围了不少闲人,指指点点的,真让我又是羞惭,又是惊怕。为什么要捉我,是为了我相助妖物吗?可就算这件事被人察觉,也不该由朝廷派人来捉我呀。

拖过了三条街,把我拉进一座大衙门。进门的时候,我勉强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写着“太安国相”四个大字。要审我的竟然不是县令,而是国相,我觉得问题实在严重。虽然太安是藩国,但一般捕盗治安,都由朝廷委派的县令来管,所谓“国相”,不过是国王的内务总管而已,没有地方行政和司法权。难道我得罪了太安国王,因此国相才要拿我?

越是恐慌,越是想不出缘由何在。满脑子都是那修道士苹蒿的话:“你五日内另有一场大祸,千万谨慎……”竟然不幸被他言中了。浑身捆着铁链,被押往太安国相衙门,这不是大祸是什么?那家伙不会真的精通占卜之术吧,早知道那天应该先问问他,可有攘避之策……

进了大堂,一名差役向上禀报:“告国相,离孟拿到!”我抬眼望去,只见正面端坐着一名红袍官员,头插貂尾,腰系授带,面黄如金,短须似戟,大概就是太安国相了。差役们把我按倒在地,国相以手一拍几案:“你便是石府郡无赖离孟吗?”

我急忙喊冤:“小人是石府离孟,家有恒产,却并非无赖……”国相冷哼一声:“你受何人指使,胆敢前来行刺国王,老实招供,免得受苦。”听了这话,我脑袋“嗡”的一声,吓得浑身颤抖,急忙分辨说:“小人冤枉,小人并不曾……也并不敢行刺国王!”

这真是飞来横祸,怎么平白无故的,这样大一个罪名竟然栽到我的头上?我连喊几声“冤枉”,可是对此事的前因后果完全一头雾水,也无法开口分辩,只等国相再问些什么,谁料他却老实不客气,一拍几案:“既是不招,大刑伺候!”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早有几名差役在背后一搡,把我推得趴在地上,随即感觉到两条木杠按在膝关节内侧。这可吓得我魂飞魄散,长这么大,什么时候领受过王法呀!“大人饶命!”一般情况下,犯人既然喊出“饶命”的话,下面就是准备招供了,主审官总会喝一声“且慢”,暂时停止用刑。然而国相却似乎没听见我的话,竟然一言不发。那些差役见主官不喝阻,一把撕开我的裤子,大棒子狠狠地招呼下来。

“噼啪”连声,我觉得臀部传来剧烈的冲击和疼痛。倒霉的是,自己道法已被封印,连尝试防护下体或者减轻疼痛都不可能。再想喊“饶命”,喉咙却被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可连刚才那么大声喊叫对方都没反应,现在这些含糊的哀告,当然更不起作用了。

以后的事情,我只能朦朦胧胧记得个大概。应该没到二十棍我就痛昏过去了,才被凉水泼醒,就忙不迭地喊叫:“大人饶命,我招便是!”也不知道该招些什么。可那位国相似乎也不在乎我会招些什么,只是把一张早就写好的供词扔到我面前。还没来得及看上面写了些什么罪状,差役过来抓住我的手,强行按了手印。

真是无妄之灾!行刺国王这样大的罪名,最轻也要问个绞刑呀,说不定还会推到衙门口施以磔刑——一想到这种残酷的刑罚,我就浑身冷汗如浆,心说还不如咬舌自尽来得痛快呢。然而,说到咬舌,可又没有这样的勇气——况且,万一咬不好,性命没丢,白受痛苦,可就后悔莫及了……

※※※

我被关在大牢里——这应该是太山王的私牢。牢里还算清洁,地上铺着干草——后来才知道,死囚牢从来就比一般牢房要干净,大概是给犯人最后一点享受,省的他下了地狱去告状,或者满腔怨愤无从发泄,变作厉鬼回来作祟。我脖子上套着木枷,硌得肩膀生疼,更无法伸手去摘下脑后的定身符。臀部也火辣辣的疼痛,不敢坐下,只好斜靠在墙上。

危机暂时解除,这才万分懊悔,怎么这样一点苦都吃不起,才打二十棍就招供了。就这样在太山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这种灾祸来得也太无稽并且可怕了。早知道我就不来太山找爰小姐了呀,再沉鱼落雁的相貌,也犯不上交换性命去见她一面呀!

这是为什么?我为何会受这样的冤枉?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挣扎着扑到牢门边,大喊“冤枉”,结果被看守的狱卒冲过来往我脸上就是狠狠一脚——这家伙,大概踢犯人踢习惯了,那只大脚正好穿过木柱的间隙蹬在我脸上,竟然熟练无比。我被他一脚踹翻在地,臀部挨着地面,又剧痛起来。

“冤枉?冤枉就别招供呀,都招了还喊什么冤?”狱卒喝骂道,“等朝廷批文下来,若只吃项上一刀,那时便松快了。”(文-人-书-屋-W-R-S-H-U)

我挣扎着转过身,伏在地上,不由泪如涌泉。真是无妄之灾呀,我究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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