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夭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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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很短,却可以改变太多的人和物了。”轫涸看着已经慢慢冷静下来的夭莲,那一张脸庞,曾经是那般的耀眼,那般的灿烂,而如今,仿佛是太阳转变为了月亮一般,银银的悲伤,淡淡的荒凉。
“休,休……”从她的口中,吐出这个名字。
“在隐地,我该叫她一声嫂嫂,即使他们没有成亲,我想,他们是相爱的,只是,爱错了。”雪伊悲凉的说,收拾了手巾和脸盆。
“你呢?绝夕说,你怀孕了。”轫涸看着她的背影说。
脸盆从手上掉落,雪伊蹲下身来,拾起脸盆和手巾,回头看着轫涸说道:“我说我要叫她一声嫂嫂,因为我是落枫的妻子,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但是,就算是爱错了,就算结局是悲伤的,我也绝不后悔。”雪伊说完,转身离开。
“后悔?从来没有想过呢,无论结局好与坏,无论你是否会回来我的身边,这样的守候我都是甘愿的。”轫涸用脸颊温暖着她冰凉的手,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腕上。
生命永远不会后退,即使回到曾经的地方,我也已经不再是彼时
次日,夭莲醒过来,头很疼,习惯的往左手边走去梳妆,却发现梳妆台在右手边,傻傻的站在原地,苦笑一声:“我已经回来了。”然后拍了拍脸颊,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咧嘴笑着。
“宫主,该洗脸啦。”依月端着洗漱的用品走进来。
“我自己去打水就可以了。”夭莲走过来,笑着说。
“以前都是我服侍你的啊。”依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呃,早饭有了没?”她忘记了,在隐地,她已经习惯了亲力而为的生活。
“已经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呢。”依月笑着说,待夭莲洗漱完,她便帮着夭莲穿衣服。
“衣服我自己穿就可以了。”夭莲说道,很是迅速的穿好衣服。
“诶?宫主进步了好多!”依月有些吃惊的说,看到她额上莲花图纹的额饰,依月赞道:“好漂亮的额饰!”
“是吗?”夭莲抚了抚额饰,只是淡淡笑了笑。
果然像依月说的那样,屋子里几个人都坐的端端正正的在等她。
夭莲一进去,几个人齐刷刷的喊道:“恭候宫主!”
夭莲一怔,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宫主,坐到这边。”依月拉着夭莲坐到朝南的位置。
“坐哪儿都一样啊!”夭莲不解的说。
“这个不行,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某些人啊,说,这个位置只能你坐,其他人谁都不可以坐!”依月瞄了瞄轫涸说。
“朝南的位置是最尊贵的,当然留给宫主。”轫涸淡淡笑了笑。
“好,恭敬不如从命。”夭莲笑着坐下来。
“大家吃吧,别这么正儿八经的,让我都好紧张啊。”夭莲看他们几个都瞅着她,有些讪讪地说。
“说实话,我总感觉在做梦。”希月抽泣了一下,说。
“货真价实哦!”夭莲笑着说。
“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宫主了!”希月乌拉一下哭起来,白月轻轻拍着她的肩。
“宫主是怎么离开的?我们可是打算孤注一掷要闯到隐地去救你呢。”冰说道。
“对啊,听无殇说,隐地戒备森严,进去了很难出来的。”焰说道。
“隐地……”夭莲迟疑了一下,她该怎么说,说隐地其实是一个温暖的地方,说,隐地的人其实并不是传说中的杀人魔头。
“好了,只要回来就好。”轫涸看到夭莲欲言又止的神情,插嘴说道。
“可是,如果以后隐地的人还追来怎么办?”依月迟疑的说。
“不会追来的!”依月话音刚落,夭莲就说道,这样急促的回答让几个人都愣住了。
“我说,他们不会追过来的,以后,我也不会再离开大家了。”夭莲笑了笑说。
“既然宫主都这样说了,那么,至少我们放下五成的心了。”白月说。
“那么,副宫主,我们练的那一套剑法,还要继续吗?”想了很久之后,依月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剑法?”夭莲疑惑的看着轫涸。
“是无殇所练的剑法,可以大幅度的提高战斗能力,我想,如果他们都练成的话,和隐地对抗时,我们会占一些优势。”轫涸解释道。
“无殇?是谁?”夭莲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担任皇宫暗部的总队长,武功和我相当,不,准确的说,应该在我之上,值得信任的。”轫涸说道。
“武功也要按个人情况,他们之前就已经有各自的武功套路,两种武功会不会有冲突?”夭莲想了想说。
“无殇所练的剑法并不是硬性的套路,而是靠个人的理解和体悟来练习,融合性是很好的。”轫涸说道。
“这样的剑法?”夭莲的没有微微皱起。
“剑谱有些奇怪,尽是一些描写山水鱼虫鸟兽的,无殇说体悟其中的意境,描绘自然的形态。虽然真气的流动出现了一些异常,但是,武功的确提高了很多。”彻月说道。
“真气流动出现了异常?”夭莲的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是有异常,但是只要调息一下就没事了。”彻月看她脸色很差,说道。
“所有人,立刻停止这一套武功的练习!”夭莲站起来,大声说道。
“出事了吗?”轫涸不解的看着她。
“一本无名的剑谱对不对?”夭莲看着轫涸问。
“是的。”轫涸点点头。
“初期练习会引起真气轻微的异常,但是能力却能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对不对?”夭莲问彻月。
“嗯。”彻月也点点头。
“继续练下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突然间真气的乱窜,然后就是走火入魔,也就是能力的失控,处理得当则罢,不当的话,会死很多人,而且,自己也会衰竭而死。”夭莲说道。
“怎么会,无殇就是练的那一套,他并没有出问题啊。”轫涸说道。
“两种可能,第一,他只练到五层之前,第二,他根本没有练,因为这一套剑法练出来,每个人都会不一样,是无法分辨基本套路的。”
“无殇从没有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练的就是这一套剑谱。”夭莲说道,这一句话让几个人都怔住了。
“当年我在玉寒山下差点冻死,是师父救了我,我求师父教我武功,因为爹教我的只是武功的基础,师父起初不愿意,后来在我的再三恳求之下拿出了那一套剑谱,他只说练成之后就可以天下无双,只是,却没有说如果失败了会是怎样的场景,而后你们看到的血手红姬也就是失败时候的我。”
“可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或许,只是一个特殊的阶段而已。”
“特殊的阶段?我的命是师父用性命换回来的,师父死在我的手上,临死之前封锁了我浑身的穴道,才保住了我的命,无论这一套武功成功后会是多么的强大,我也绝对不允许你们以身犯险!”
“你们现在练到多少层了?”轫涸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们两个练到第五层了。”冰和焰说道。
“我们四个前几天练完第四层。”四堂主说。
“你们两个呢?”轫涸见绝氏兄妹不说话,问道。
“因为觉察到武功有些诡异,所以,我们只练了一层便没有练下去。”绝夕小声的说。
“那么,无殇到底是……”绝尘狐疑的看着夭莲。
“他现在在哪里?”夭莲问道。
“和云笑天去调查关于你爹生死的事情。”轫涸答道。
“我爹的生死?”夭莲的眼睛不自然的收紧。
“云笑天回来说你爹并没有死,或者说是死而复生,那一日袭击他和雨云的其中就有你爹。”
“今天就起程,回玉寒山!”夭莲说道。
“遇到他,或许真的该问清楚,到底在想什么!”夭莲握紧了拳,带了些愤恨。
女孩子只能对爱的人撒娇,其他人都要刻有一份矜持
玉寒山的山顶,一如往日的安宁,安宁的没有一丝的响动。
忽然一阵旋风,竹屋前出现了五个黑色的身影。
为首的人黑发及腰,一根银丝松松的束着。湖水绿的眼眸中浅露笑意,是许久未曾出现的那不知为何意的笑意。
“真是出乎意料,登门的居然是你们。”竹屋的门打开,走出来三个人,青衣人这样说道,说的语气欢悦,颇带了欣喜。
“真是好久不见了,姑父。”落休笑着说。
“我的好侄儿真是孝顺,姑父一到,便来拜见呢。”岳阳青的手握紧剑柄。
“自然是,到底也差点叫您一声岳父呢。”落休嘴角勾起,却让所有人感到一阵杀气。
“只是,今天这礼送的有些大!”岳阳青话音刚落,拔剑出鞘,攻击而上。
落休轻易地破解了他的招式,徒手劫住他的剑,冷声说道:“您是不是太紧张了?今天我们到此只是想告诉您一声,三年前只当是看在雨茵的份上给你们手下留情,这一次,没那么容易的!”
“手下留情?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优秀,有多出色吧!”岳阳青说着退出几步。
“最好,您别让我失望,别让我的期待落空了。”落休笑着,脚底劲风而起,五人离开。
“只怕,让对方失望的人会是你。”岳阳青笑的得意,舔舐了剑尖上的血迹。
三日之后,夭莲几人便回到了玉寒山,然而,玉寒山上却如走时一般的冷清。
“你的师父是谁?”在厅堂,夭莲问无殇。
“我爹。”无殇面带笑容的说。
“你爹又是谁?”夭莲有些恼怒他的嬉皮笑脸。
“我爹自然是我爹了!”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据轫涸说你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却从未听过轫涸说过,你还有一个爹!”
“没有爹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你!”
“好,我说就是了,我爹是轫天的好友,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镖局跑腿的人罢了,剑谱是我爹押镖的时候捡到的,便给了我,他只当是一本普通的书罢了,我却看出了其中的蹊跷,然后开始习武。”
“那时候你多大?”
“12岁。”
“你又是如何看出来那本书是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