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流云录-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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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流云亦身体瞬间飞跃了一人面前,只见此人脸上蒙着面巾,看不出面目,就在流云亦快要抓向对方胸口的瞬间,对方竟然扬起手来抛出一股晶莹状粉末。
烟雾发着靡靡的馨香,非常好闻,但流云亦的身体一滞,瞬间屏住了呼吸,却没有抓到对方的胸口。
而另一人也趁机向着流云亦扬起了一把粉末,只见烟雾缭绕,分不清人影。流云亦落到地面正欲追去,只见对方的身影早已去了远方,就要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流云亦沉思少许,还是没有追过去。
流云亦轻轻咳嗽了几声,欲将吸入口腔内略微的粉末吐出来,只是咳了半天效果却甚为。流云亦想到刚才那种粉末的状态,心中不禁一寒,竟然是夜明珠粉末。
夜明珠此物虽是异宝,但研成粉末对人体却是剧毒,此物有一种特性就是进入口腔内就不易出来,随着食物等进入体内,最后致体内流血而亡,是一种相当恶毒的慢性毒药。
虽然流云亦吸入甚少,但说不着哪天就突然复发了。流云亦虽然心底微微担心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向着受伤之人走去。
受伤之人的伤势早已被骆君芳处理完毕,只是三人游斗的太久,真气耗损,体力有些透支。腹部的伤势也不算太重,早已被骆君芳包扎好了。
流云亦走过去一看,只见此人面容憔悴,脸上尽显刚毅之色,竟是清怀。
流云亦也不会想到此人竟是清怀,看来圣门真的对清怀下手了,如果自己稍微延误片刻,那现在可能清怀就因自己而死了。
流云亦心中不由的一阵愧疚!
第四十章 江湖无泪
清怀自从生活大起大落之后,一心专研于武学之中,每日修炼昆仑剑诀,才能有今日的成就,隐隐有成为昆仑第一人之势。
可是谁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拜流云亦所赐!
如果没有流云亦,清怀还可能平平淡淡地呆在昆仑山上默默无闻地过着日子;如果没有流云亦,清怀也不会拥有一身绝顶的昆仑剑诀,可是为什么清怀却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呢!
清怀本来伤势就不重,休息片刻之后,便随着流云亦和骆君芳向禅宗而去。
几日后,一行三人到达禅宗,路上也无其他事情发生,只是感觉忽然间圣门中也安静了不少,却不知为何!
三人进得禅宗,只见庙宇深深,好似一片荒芜,宗内弟子也都无精打采的修炼着,却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禅宗了痕大师早已入土为安了。
也没有人再来接待三人,三人随意在宗内转悠一会儿,却不知要找谁询问了痕大师的过往。宗内其他的长老级的人物也不在哪儿,尽显颓废之色。
难道禅宗就要就此退出江湖这个大舞台了嘛?流云亦心中想道。
骆君芳拦住一个小僧人问道,如今的掌门是谁。
小僧人告诉说是了情大师。骆君芳又问到在哪里可以找到。
小僧人向后一指,是一处禅房。
三人进得禅房后见到了情大师,询问了痕大师的过往,然而了情大师也不清楚了痕未出家时的状态。三人一阵无力,走出了情的禅房,望着曾经还盛极无比的禅宗竟然到了这一样的地步,均唏嘘不已。
三人正一筹莫展,只听前方大雄宝殿之内似乎传出喃喃的经文之声,三人对视一眼,向着殿内而去。
“吱”的一声长响,大门似乎被压抑好久似的打开了,只见里面坐着一老僧,脸上皱纹遍布,衣服破败。见三人进来也不睁眼,还是轻轻的念着经文。
流云亦仔细看向老僧,感觉依稀有些熟悉,微微一思量,才想到是了痕死那天开门的那个老僧,只是那天场景不同,没有太多注意此人。
可是今天一见只觉的老僧竟好像老了多少岁,过了好几个春秋似的,让人心中不禁产生几缕悲伤。
三人同时相视一眼,均看出此僧绝非凡人,就站在殿内等了起来。
只听殿内还喃喃地传来经文之声,悠扬而深奥,可是流云亦的脸色已大变。流云亦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僧,此人竟也会易筋经?
流云亦虽想立即问明原因,但还是镇静了下来。流云亦侧耳静听,其实老僧的易筋经的经文也只是一部分,并未是全部,流云亦的脸色也变了过来,心道禅宗内修习易筋经之人又何必多心。
过了一会儿老僧似乎诵经完毕,微微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目,望着流云亦三人。
骆君芳已上前施礼道:“大师,我等打扰大师清修实在不该,只是听得大师经文都不约而同的走了进来,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老僧轻轻地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说道:“无妨,佛门虽是清净之地,但也是普渡众生之所,既然你等能被经文吸引进来,也算是缘分吧。”
流云亦面色泛白,轻声问道:“大师刚才所念经文可是易筋经经文?”
骆君芳和清怀同时震惊地看向流云亦,而后又转头盯着老僧。
老僧脸色没有露出任何表情,道:“当年了痕师弟私下传授与我部分经文,现在了痕师弟已经不在了,可是我还是禅悟不了其中的奥秘,说来惭愧。”
三人同时一惊,不想这个默默无名的僧人竟是了痕的师兄,而且了痕竟然还私下传授其易筋经经文,可见两人关系不是一般。
老僧接着抬头看向流云亦,脸露微笑道:“不知流云教主可否指点一二?”
流云亦忽然转为郑重的道:“不是在下不肯相告,只是易筋经实乃天之奇书,玄之又玄,在下也是无意中参悟,却道不出那种感觉。”
老僧看着流云亦,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你能得易筋经玄功也是上天的厚德,望你以后能将此玄功用在正道之上。”
流云亦脸色一正,道:“绝不负大师教诲。”
众人一时又沉默不语,大殿之中安静了下来。忽然老僧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也没多少时间了。”
看老僧精神饱满,不显垂老之态,为何会如此言语,三人同时不解。但从老僧的言语中感觉得到,老僧似乎知道一切。
流云亦脸上微微惊讶,沉默了片刻道:“我们只想知道了痕大师未出家之时的情感,还望大师相告。”
老僧想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往事,过了一会儿,道:“当年了痕未出家之前已是天之奇才,年少之时已是武功高绝而且风流倜傥,这就引得无数少女钦慕而来。当时有一名门少女不顾家人反对毅然投入到了痕的怀中,了痕见此女容貌甚美而且天生丽质,于是两人就在一块生活了。”
流云亦三人同时惊诧万分,想不到了痕未入佛门之前竟还有这一段秘事。
老僧又接着道:“又过的几年之后,女子已为了痕生了一对孩子,夫妻两人更是相爱万分。只是突然一天,了痕的一个朋友前来,就是后来昆仑的吴长老”,老僧稍微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流云亦消化他说的话。
“当年,江湖纷争动乱不堪,了痕和吴正峰也是心怀大志之人,两人均有意重出江湖,闯出一番天地。于是后来了痕就不顾妻子哭声决然的离开了,之后几年两人终于在江湖上有了一片地位。”
“在后来了痕出家,而吴正峰上了昆仑的事情老衲也不怎么清楚了,了痕也不曾讲过,不过了痕曾回过一趟家里,回来就出了家的。”老僧说完深深的吐了口气,仿似吐出了多年的记忆一般。
流云亦急忙道:“那了痕留下的两个人孩子呢,是男是女?”
老僧静静地看流云亦,就如看待一件最宝贵的事物一般,道:“是两个男孩,不过后来,孩子也失踪了。听说是当年发了一场大水,全家都被大水冲走了。”
听完老僧的话语,流云亦心中一颤,突然腹内有股绞痛袭来心头,身体一软就要向后倒去,骆君芳急忙扶住他,担心道:“没事吧。”
流云亦脸色发白,腹内还是一阵绞痛,不过还是镇定的道:“没事。”
这时老僧落寞的说道:“三位,你们想知道的东西我已经全部说了,请走吧。”
流云亦三人看着老僧落寞的身影,转身向外走去,忽然流云亦又掉过头来问道:“不知大师和了痕大师究竟是何关系?〃
老僧轻轻一道:“我们是兄弟。”
远方的夕阳照在三人的身上了,留下了永恒的背影,老僧看着流云亦消失的方向轻轻地关上的殿门。
自禅宗出来以后,骆君芳和清怀眉头紧皱,而流云亦却是忧郁沉重。
流云亦忽然想到了了痕死前对自己说的话语,似乎每一句都飘在自己的耳边不曾离去。
流云亦似乎忽然知道了一切的结局,可是结局究竟是怎样的?
他抬头看向这片苍天,你为何要如此的作弄世人呢?
流云亦沉凝一会儿转头望向骆君芳和清怀,只见两人都惊讶的望着自己,轻声道:“你们走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骆君芳和清怀都惊诧莫名。
但是他们还是走了,也许确实流云亦该静静了,一个人理清所有的一切。
只是这一切却是如此的戏剧!
流云亦!
流云卓!
了痕的两个孩子!
他轻轻一笑,好可悲!
雀儿忽然出现了,出现在任何人都不易察觉的时候。
她的面容带着诡异,也带着可悲!!!
流云亦已低声的问道:“雀儿,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雀儿忽然间又没有了任何的表情,道:“你去问他吧。”
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匪夷所思的,如果你仔细去想却什么也想不到,而当你不去想它的时候,它却忽然开朗了。
你为什么不恨他?
是的,你该恨你,真的该恨你,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这样的一对兄弟!
兄弟!
只因为兄弟,所以很多人都死了!
可是自己却还没有死,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也杀了,那么我就不用再去承受这无情的痛苦!
流云亦低低地倾诉着。
流云亦狂奔,向哪里狂奔?
他已不需要知道。
他只想跑到天涯海角,躲到一个陌生的角落,慢慢地就此死了过去,不在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的存在太可怕了。
眼前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