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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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灵儿来”白云归倏然道。
白云灵跟韩橙关系匪浅,那时她住在韩家,韩橙很照顾她。
画楼吩咐管家给白云灵的花园洋房打了电话。
她瞧着白云归沉思模样,笑道:“是不是有情报说,日本间谍会南下?”
他回神间,微微愣住,是自己走神时不小心说漏了?瞬间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他的画楼向来机敏。
他没有隐瞒:“的确是。”
“云媛给你的情报?”画楼又笑着问。
白云归心中有些拿捏不准,慕容画楼到底是真的不介意,还是故作大度。他揽过她纤削肩头,很真诚道:“是。这个消息在情报局内部是保密的,她因为我而立了大功,才将消息透露给我,让我小心提防。”
“我明白。”每次说到云媛,他必是一番解释。
画楼想,他还是在意的。倘若他不在意,何必这般遮掩,怕她窥视到他的不同寻常?
可他不在乎,画楼大约会难过。若一个女人跟了他七年,他转身就忘了,这个男人多绝情啊?他对旁人绝情,对画楼又怎会有情?
一个人本性薄凉,是不会为了她而改变的。
白云归不会让云媛影响他们的生活,他有这个自制力。再在乎,他都会藏在心底不翻出来,画楼很放心,亦觉得踏实。
没过多久,白云灵来了。
她原本是大而圆润的杏目,此刻却眼皮浮肿。
画楼微愣,忙拉了她坐下,问她怎么了。
“君阳的姑姑出事了。她的司机不太老实,他姑姑想自己学开车。学了一个多月,小有所成,自己开车去了公司。路上和别人的车撞了,旁人没事,她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君阳在警备厅的朋友通知他,他暂时瞒住家里,不敢告诉爸。我们在医院陪了一天一夜没阖眼,刚刚回家就听到了电话说官邸找我……”白云灵不住打着哈欠,“大哥,大嫂,你们叫我来,怎么了?”
白云归把韩橙回来的事情告诉了白云灵,还道:“形势不太好,你跟韩橙来往,别掏心掏肺的,戒备她些……”
白云灵惊愕:“她出事了?”
白云归眼眸微冷,暗携寒煞睃过来,让白云灵一个激灵。
她保证道:“我明白。再说君阳姑姑出了事,我哪有心思同韩橙周旋?大哥,我会留心的。”
白云归交代清楚了,画楼便拉住白云灵的手问她:“周太太情况如何,一天一夜都没有醒?”
白云灵目露凄婉,摇摇头:“医生说不好……”
韩橙在俞州逗留了三天。别说白云归,画楼都觉得可疑。她这样,过犹不及了。
她拜访的朋友中,有从日本回来的高雪芝和张妍。
张君阳的姑母周太太在车祸后的第三天,凌晨五点在医院逝世。
周太太在商界颇有名望,她的葬礼来很热闹,俞州商业协会会长都亲自上门来吊丧。
周如倾哭得昏厥好几次。
除了张君阳,任何人端饭给她,她都不吃。只要张君阳不见了一会,她就大哭大闹,张家人拿她毫无法子。
周太太在世,跟周家众人不来往,如今周如倾成了孤儿,她的叔伯却都想着养她,因为周太太留下惊人的遗产给她。
可周如倾破口大骂,不准周家人靠近她。
最后,张君阳的父亲张偲对张君阳夫妻道:“如倾这样情绪不稳,暂时让她跟你们住在艾多亚路的花园,等她好了些,我再接她回来”
周如倾很高兴,整个人贴在张君阳身上。
可能是她新近丧母,模样楚楚可怜,张君阳又是她的表兄,对她向来如亲妹,此刻便显得亲昵,哪怕周如倾有些行为很暧昧,他也忍住没有责怪她。
白云灵便借口大嫂身子不好,她想回官邸住,跑到画楼这里逗孩子玩,眼不见为净。
白家人也知道了白云灵如今住在白云归的官邸,更加清楚张君阳那个曾经一度想要嫁给他的表妹住在花园洋房。
白云展愤愤不平,撸起袖子便要去找张君阳算账:“我们家不算权贵人家,可我妹妹是当金枝玉叶养大的,凭什么受张君阳的欺负?我去讨个说法。”
瞿氏拉住他,柔声笑道:“灵儿是自己去官邸住的,你这样一闹,旁人还以为她是赌气。姑母的表妹丧母,依赖着亲兄弟般的表哥,原本没什么。你一闹,她又是住在妹夫的花园,传出她和妹夫不清白的话,妹夫就必须娶了她。灵儿倘若有一儿半女,还能争争,如今……”
一席话,似醍醐灌顶,不仅仅白云展清醒过来,白老太太、白甄氏、白云韶、白云华等人想着替白云灵讨公道,顿时都打消了念头。
既然张家只说是表哥照顾表妹,白家人就帮着他们,让他们下不了台,以后只能是表哥表妹。
倘若一闹,张家再顺水推舟……
“我的儿,还是你聪明”老太太拉着瞿氏的手笑。
一家人对瞿氏也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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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灵住到了官邸,家里并没有添欢快气氛。
画楼只装不知,每日陪着白云灵逗清歌和素约玩。快两个月的孩子,已经能微微扭动脖子,抱在怀里他会四下里张望。
不舒服了,素约会大哭,声音很响亮,满屋子都是她的哭声。倘若白云归在家,他听到素约的哭声会冲进来,脸色铁青扫视奶妈和女佣一眼,阴寒眸子叫人发颤,佣人们战战兢兢。
然后,他亲自哄素约。
他不在家,画楼和奶妈耐心哄着素约,她哭一会儿累了,慢慢就会停下来。
相比素约的磨人,清歌就太好养了。
他不管是饿了还是尿了,皱起小鼻子哼哼两声,奶妈和女佣连忙涌上去。饿了给了奶水,尿了换了尿布,立马安静不闹。
若是不困,他睁大与白云归相似的眼睛,乌黑点漆眸子四处瞅瞅,满是好奇。画楼要是抱着他走到窗棂便,撩起窗帘指了外面的景致给他瞧,他还会咯咯的笑,笑容似深山清泉般,澄澈清亮。
画楼的心软软的。
有次白云灵抱清歌,她卷曲青丝垂在肩头,左边发髻别了支水蓝色绒布花发夹。清歌瞧着有趣,微微扬手,要夺了那发夹。
可惜手上无力,又穿了件厚厚绒袄,半天够不着,记得咿呀咿呀的嚷着,把白云灵吓住。
奶妈知道清歌喜欢鲜艳夺目的东西,便在白云灵身后,指了指那发夹问:“清歌少爷,您是不是要这个?”
清歌哪里听得懂?一个劲咿呀,手往那绒布花发夹的方向伸去。
白云灵示意奶妈摘下来,放到清歌面前。
他手上没有力气,却努力攥住,然后又咿呀起来,谁都不让抱。
奶妈和画楼、白云灵都很不解。他闹得起来,不停蹬腿,扭转着身子,白皙小脸憋得通红。
奶妈急了,把清歌放下,解开包被来瞧,没有尿;然后想起刚刚喂奶的,不应该是饿了。
画楼便道:“你瞧瞧他是不是饿了。”
奶妈喂他,他扭过头去不理睬奶妈。
画楼抱了过来。一反常态,他推搡画楼,不想让她抱,画楼心中顿时慌了,她把孩放到摇床上,让奶妈和佣人哄着清歌,她要亲自下楼给医生打电话,让他快点来。
将军夫人亲自打电话,比管家或副官更加管用,医生不敢怠慢,会尽快赶来。
刚刚放下闹脾气的清歌,门外响起长靴蹭蹭踩着地板的声音,白云归上楼了。奶妈和女佣同时脸色大变,惶恐不安望着画楼。
清歌还在忸怩着。
白云归进来,便瞧见了画楼勉强的笑意和白云灵迷惘的神色,以及佣人们惶恐不安。
然后睡得安详的素约和忸怩着蹙眉皱鼻的清歌,他脸色果不其然就一落千丈,低声问奶妈:“清歌少爷怎么了?”
那声音低沉有力,透出雷霆般威严,奶妈脚一软,噗通给白云归跪下了:“我不知道……”
白云归眉头紧锁,却没有理会她,不满看了眼傻傻站在一旁的画楼和白云灵,抱起小摇床上闹脾气的清歌,温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笑道:“清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刚刚脸上的锋利顿时消弭,速度快得令人咂舌。他抱着清歌走了几步,哄着他。
清歌立马就不蹙眉,咯咯笑起来。
画楼微愣,孩子没事啊她缓慢透了口气。
等这口气顺过来,听到孩子咯咯笑声,心里欢喜里透着几缕酸,感情这小子不喜欢她这个做**,只想着白云归那做爸的。
她有些吃味撇撇嘴。
白云归眼角笑意渐浓,他慈爱望着清歌:“清歌想爸爸了?”
好似回应白云归的话,清歌笑得更甜了。
白云灵也松了口气,望着画楼便笑得意味深长。这么小的孩子,居然知道挑人?白云灵上前凑趣:“刚刚我在抱他,他就不高兴了,吓死我。原来是想爸爸了。小坏蛋,姑姑抱你不好吗?”
细嫩手指轻轻碰了碰清歌白皙的小脸,清歌依旧乐得开怀。
清歌笑了,白云归便变得格外宽容,眉眼全是喜悦,逗着清歌。
画楼给地上跪着的奶妈使眼色,让她起来退出去。奶妈不敢犹豫,轻手轻脚爬起来,退到了门外。
清歌好似要挣扎着抬起手。
白云归细心察觉到,将他的小手从绒袄宽袖里掏出来,便瞧见他手指发白,拼了全部力气紧紧攥住一个水蓝色绒布花发夹,伸到白云归面前。
众人皆微愣。
白云归反应过来,问道:“清歌,这个要给爸爸?”
清歌把松了手,那水蓝色绒布花发夹落在白云归身上,他眼明手快接住了。看着儿子白皙稚嫩的脸,眼眸似紫葡萄般明媚,他的心软了,宛如全部融化在儿子的笑容里。
接住那发夹,他眼眶不禁盈泪。
一屋子佣人在场,他敛去泪意,咳了咳,依旧含笑逗着清歌,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清歌便咯咯笑,
这种感动持续了好几天,白云归像个老太婆一般不停在画楼耳边念叨着孩子早慧、懂事。
对于那天的事,画楼和白云归的感觉完全相反,她很不甘心自己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