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传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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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只怕那暗中之人不会见我,听天由命,我还是自己去吧。”
虞正拆开信封,抽出信阀,上书:独自一人来城西天字一号房间。别无它言,书法飘逸,遒劲有力,显然非女子所书。虞正收起信函,便折向城西走去,心中忐忑不安,种种可能在脑中不断浮现。
半柱香时间,已到了城西,西门敞开,来往之人数不胜数,喧闹不已,虞正四下游目,目光锁在了“王记茶楼”四字之上,这家店看着很破旧,但客人来来往往,倒也热闹,虞正迟疑多时,信步进去。柜台上茶楼老板瞧了虞正一眼,慌忙迎上问道:“少侠可是虞正虞少侠?”虞正缓缓点了点头道:“正是。”柜台老板叫喊道:“小二,贵客到了。”嘿的一声,从内堂奔出一个年轻汉子,径直停在虞正身前,柜台老板道:“带这位少侠去天字一号雅间。”小二躬身应了声,便向着虞正道:“少侠随我来。”说着腾腾腾向楼上奔去。虞正提高警惕,缓步跟着上了楼。小二停在一间房前,回过身道:“少侠,这里就是了,有事请吩咐。”当下转身向楼下走去。
虞正站在门前,一颗心怦怦直跳,刚要敲门,却听得里面道:“怎么?来了也不敢进门?”声音稚柔,宛如莺啼,正是雪玲珑。虞正心中大喜,推门而入,正见雪玲珑独自一个人面门坐着,桌上茶壶中升起屡屡热气,雪玲珑端着杯浅酌细饮,虞正进来浑然不看上一眼。虞正走到桌前道:“玲珑姑娘,我们都以为你被挟持了,正四处寻你呢?雪大侠甚为着急,咱们快回去吧。”雪玲珑淡然一笑,并不说话,拎起茶壶,在旁边杯中到了满满茶水,热气腾腾,茶香四溢,道:“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喝上一杯呢?”
虞正此即正觉口干舌燥,也不推辞,端起来仰面咕咚喝尽,放下茶杯,道:“玲珑姑娘,你要还生气,我这就向你道歉,我并非有意、、”一语甫毕,雪玲珑霍的跃身而起,扬掌向虞正天灵盖拍落,虞正已觉掌势已在毫厘,却不避不闪,雪玲珑心下一软掌固在半空,始终拍落不下去。
突然间听得房梁上有声音道:“姑娘下不了手,我替你解决他。”破风声起,一团清影凌空落下,虞正仰面挥掌拍出,他体内五十年的功力已被激发出来,自能应用自如,这一掌出去,挟了万钧力道,自是非同寻常。两人掌力一交,蓬的一声,将那团清影震了开来,虞正瞧他容貌,暗吃了一惊,此人正是张劲松。张劲松面色愕然,惊道:“几日不见'奇+书+网',你小子功力这般厉害了。难怪能接得住雪长风一掌。”
虞正道:“玲珑姑娘快走,他们是坏人。”张劲松一展折扇,笑道:“你欺负这位姑娘,我们正是替她报仇的。”虞正心弦一颤,瞧向雪玲珑,见她面色微红,眼神迷茫,似在踌躇抉择。原来当时,雪玲珑负气回房,正自哭泣之际,张劲松三人跃窗进入,俱说替她报仇之意,雪玲珑心下气愤,便应了下来,就以计将他带到了这里。
雪玲珑指着旁边一个紫砂茶壶道:“这里面的茶水有毒,你敢和吗?”虞正心下凄楚,原以为玲珑秀外慧中,亲善可人,岂知竟会与张劲松几人联合加害自己,不由心灰意冷,道:“人固有一死,有何敢与不敢?姑娘若要在下一死,又有何难?”当下斟满一杯,咕咚一饮而尽。雪玲珑瞧他动作连贯,毫无犹豫之色,不由一怔,暗道:“他果真是个血性男儿,铁骨铮铮,令人肃然起敬。”
张劲松笑道:“这是我给玲珑姑娘的一包名为闪电阎罗的剧毒,一旦吞入腹中,连大罗神仙也就不了你。”虞正心下悲愤,那关毒能不能解,雪玲珑道:“你我恩怨,一笔勾消,走吧。”虞正一怔:“走?我身中剧毒,能往哪里走?”张劲松一横折扇,挡在雪玲珑身前,雪玲珑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劲松收回折扇,笑道:“没什么,替张某向尊父问声好。”雪玲珑从腰间取出一块纸包,抛给张劲松道:“这是你那包闪电阎罗,还给你。”张劲松伸手接过,包装完好,哪有拆封过的痕迹?不由怒道:“你没有下毒?”雪玲珑道:“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亏你还是一派掌门,竟出此手段。”张劲松心中盛怒,猿臂一伸,向雪玲珑咽喉抓落,狠狠说道:“你找死。”
虞正一听雪玲珑并未下毒,不由悲喜交加,瞧到雪玲珑被抓住咽喉,惶急道:“张劲松,你要抓的人是我,与他何干?你放开她,我跟你们走。”张劲松喝道:“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雪玲珑道:“你难道不怕我爹找你报仇?”张劲松仰天哈哈笑道:“你们两个顷刻就死,连个尸骨都留不下,雪长风找谁报仇?”
虞正伸手抓落在雪玲珑肩头,张劲松全身一震,急忙用力捏去,但觉一股阴寒的力道透将过来,蓬的将他的手荡了开来,虞正一把拉过雪玲珑,便向门外奔去。
突然间嘭的一声,门板破开,跃进一人,舞动双锤,径直砸来,来人正是方昆荣。虞正将雪玲珑向旁边一推,双掌拍出,正中铁锤,方昆荣已觉掌势汹汹,非比寻常,自不敢小觑,使出浑身解数,将内劲透了出去,虞正顿觉胸口沉闷,双掌猛推,翻身退开,方昆荣万钧力道落空,双锤便朝地疾落,轰的一声,地板龟裂,哗然扬起一阵尘雾。
虞正挽过雪玲珑纵身冲出,翻身跃过护栏,飘落到了楼下,二人相携径直奔出茶楼,刚到街上,迎面四人走来,正是王尊儒、贺元昭、雷宇、徐臣良。原来张劲松几人以为此计必会杀死虞正,便让方昆荣、贺元昭去通知王尊儒三人赶来,方昆荣脚力快了些,先到了房中,而贺元昭几人正走到街口。几人迎面撞上,均是顿觉愕然,贺元昭三人呼的如潮般涌出,招招逼向虞正二人,身后喊声震天,张劲松二人追将出来。
此时,前面一位富豪公子跨着马,正自神气自在的游逛,虞正携着雪玲珑腾身纵起,将他踢下马来,二人共骑向西门奔去,那管那富豪公子的叫骂。
坦途千里,马驰如飞,转眼间奔出了数十余里,身后烟尘滚滚,哪里还有张劲松几人的身影。奔逃之际,虞正早将男女之嫌,抛诸脑后了,这时想起,不由觉得甚为失礼。但香气盈盈,冲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心下亦是一片茫然,环臂搂着雪玲珑娇如垂柳般的身躯,始终不忍松开。马蹄阵阵,惊得树上鸦雀,哗然飞起,啼叫不停,尖声入耳,虞正全身一震,急忙勒马停住,翻身跃下,道:“方才实属无奈,玲珑姑娘莫怪。”虞正挺身相救,全然不顾自己安危,使雪玲珑甚为感动,瞧他这等恍然表情,忍不住窃笑道:“愿意为你和那些骄奢放荡的富家公子一般,今天一见,你有情有义,尤以胆识惊人,当真令人钦佩。”虞正暗自高兴,不知怎的听到她夸耀自己,觉得全身飘飘,心神怡荡,如登极乐一般,但他却不表现出丝毫,淡淡一笑道:“玲珑姑娘过奖了,只要姑娘不误会在下就行了。”雪玲珑笑道:“以后叫我玲珑就行,别总姑娘姑娘的叫了,听着怪不舒服的。”虞正道:“是,玲珑姑、、”“娘”字尚未说出,赶忙道:“是,玲珑”雪玲珑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人又奔了数里,停了下来,二人坐在树底下的巨石上纳凉,雪玲珑道:“张劲松几人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虞正蓦然想起师娘,忍不住泪水潸然落下,便将前事,略说一遍。母亲被杀后,雪玲珑跟着父亲长大,也是久未饱尝过母爱,对于母亲这个词极为憧憬,听得虞正话语,不由凄意突生,泪水婆娑道:“你我身世相似,好在有你师娘给你喂药盛饭,这种感觉我已久违多年了,这几年中时常梦到娘亲为我梳头,带我游山玩水,但每到清晨梦醒如初,就倍感凄凉痛苦,有时真的好想让娘亲为我梳次头,可惜、、”泪下如雨,竟未说下去。虞正深知这种心境,便安慰了几句,道:“师娘待我亲善,却冤枉于我,这种痛苦,当真比凌迟之痛尤甚,我曾发誓,一定要让王尊儒血债血偿。”雪玲珑道:“”不错,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我支持你。虞正见雪玲珑眼中情意无限,心下怦怦直跳,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虞正此时腹中辘辘,远处炊烟渺渺,不由喜道:“那边有人家,我们去讨碗饭吃。”雪玲珑也觉肚肠饥饿,便应了下来。虞正道:“玲珑,你骑着马,我走着去就行。”雪玲珑远眺过去,炊烟尚远,便道:“少也有十余里路,咱们骑一匹马前去吧,况且你我亲同兄妹,共骑有何不可?”虞正心中一怔:或许她一直把我当作哥哥,也罢,兄妹便兄妹,只要她不误会我,过得开心就行了。当下笑道:“好,那我就不推辞了。”说着跳上马背,共骑奔去。
穿出树林,远远眺去,小丘山脚,一间茅屋,正自冒出缕缕白烟,腾向半空,被风吹散开来。奔了十余里,到了茅草屋前,刚翻下马来,却听得脚步声起,奔出一人,来人粗布麻衣,上唇一抹胡须,极为强壮,冷冷说道:“你们是谁?来此作甚?”虞正二人心下一证,对瞧了眼,一般农家之人,极为热情好客,见有来人路过,定会出门相迎,邀入屋中歇息,何以此人会如此冷清?虞正吞吞吐吐道:“我们兄妹走累了,想在此讨碗饭吃。”那粗布汉子不耐烦地说道:“没有,没有,到别处要吧。”
话音未落,吱的一声,柴门打开,走出一名中年美妇,看似四十余龄,哂道:“二弟,怎么说话呢?来者是客,怎么能赶他们走呢?”那粗布汉子抢到中年美妇身前,小声道:“姐,行路之人,怎么共乘一骑。他二人这般拘泥,哪里像是兄妹?咱们还是小心些吧。”中年美妇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扫视了虞正二人眼道:“或许他们是逃命的鸳鸯?”这句话声音大了些,几人自是听得极为清楚,虞正偷偷瞧向雪玲珑,二人目光相遇,雪玲珑满面绯红,赶忙垂下了头。中年美妇瞧在眼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