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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凤临君宠-第8章

小说: 凤临君宠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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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口中不停的呢喃,凤鸳的瞳孔却渐渐变得空洞。突然,她惊叫地坐起,看着鸾又夏那张脸,她慌张地抱着被子往床角缩,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空中胡乱挥舞:“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面对凤鸳的失常,鸾又夏有些不知所措,泪水也凝固在了脸颊上。见凤鸳满脸惊恐,他心一阵抽痛,顾不得其他,爬上床就要去将凤鸳抱进怀里,可凤鸳见鸾又夏靠近,她叫得更加大声了,眼睛里的恐惧占满了整个眼眶,甚至连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凤鸳将身子缩得越来越小,头也渐渐埋进被子,带着哭腔祈求:“不要靠近我,求你了,不要让我吃堕胎药,不要啊!我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们不可以杀他!他是无辜的,不要,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健健康康地出生,你走开!走开啊!!”

“孩子会有的,我们的孩子还会有的。鸳儿,你冷静点,不要生气好不好。失去你这种生不如死的经历,此生体会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了!”鸾又夏看着凤鸳挥打着他的身子,他不觉得疼,疼的是心。凤鸳的这番话无疑是在责怪他曾经所做的事,而那些事恰好是折磨地他这两年无法安稳睡上一觉的梦魇。

如若说曾经的那些事,对凤鸳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那么她受伤害后所有的表现都是对他最深的责罚。那些愧疚就像是四面密不透风的墙,而他就在这四面墙内艰难活着,艰难喘气。

凤鸳不但没有因为鸾又夏的话平静下来,反而情绪更加不稳,扬起手掌就扇了鸾又夏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听起来有些尖锐。鸾又夏错愣地看着凤鸳,凤鸳却笑了,笑得很是狂妄,她抱起一旁的枕头,一边摇晃,一边满目慈爱地看着怀中的枕头,道:“孩子,额娘替你打了那个杀死你的坏人,哈哈!!你开不开心?”

“什么?你大点声,额娘听不见了。”凤鸳抱着枕头自言自语,时而笑,时而狂躁,“你说你很开心?其实额娘也很开心!!哈哈……”

“你说额娘,我困了。好,额娘这就哄你睡觉,额娘给你哼个曲儿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很快睡着了,乖……”说完,凤鸳便哼起了小曲。

鸾又夏看着此情此景,枯涸的泪水又淌了出来,他望着疯疯癫癫的凤鸳,明明知道她可能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可他还是说:“如果恨我,才能让你有理由活着的话,那么我用此生来求你一生的恨。”

语毕,鸾又夏掀起袍角,离开了屋子。凤鸳身子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消散,咬起嘴唇,像是在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波动,可一滴泪水还是不经意间流了出来,却在下一秒给抹去了。随后又装作没事人儿似的,继续哼着曲……

看着凤鸳的情形,藤芷烟都忍不住惊住了。这跟她预料中的情形完全不同,错了,或许有些地方是相同,只是结局多少还是有点出乎意料,凤鸳只记得她死前的那一小段的记忆了,那恰好是她最痛苦的记忆……

藤芷烟回头继续整理七莲琴时,正好触碰到柳墨浅的视线,他一脸探究地望着自己。她知道柳墨浅心里有很多疑问,有很多地方需要她解答。

不过在藤芷烟和柳墨浅去找鸾又夏之前,柳墨浅始终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两人见鸾又夏颓然地离开楠青阁,怕他想不开,遂忙着去找他。没想到要找到鸾又夏并不费力,出了楠青阁,就是鸾府花园,而鸾又夏正蹲在那里。

藤芷烟和柳墨浅两人凑近一看,才发现鸾又夏在采摘鸳鸯花。他们到时,鸾又夏的袍角已经沾满了泥土,脸上细密的汗珠缓缓流淌,他抬手擦了一下,白皙的俊脸便出现了几道污迹,看起来像是小猫的胡须,有几分可爱模样。

只可惜纵使如今的鸾又夏有多痴情,有多可爱,终是进不去凤鸳的心了。她的心早早便死在了曾经那个哑巴凤鸳身上。

藤芷烟想起方才鸾又夏在屋内对凤鸳说的那句话:如果恨我,才能让你有理由活着的话,那么我用此生来求你一生的恨。

一个男人选择忍受别人的恨,选择用一生来折磨自己,不求其他,仅只求一个女人活着。这句话里透漏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措。或许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去挽留凤鸳,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阻止凤鸳再去自尽,只能用他一生的束缚,一生的痛苦来哀求她活着,好生活着。

他宁愿她活着恨他,也不要她恨着死去。

他宁愿她冷漠地活在他面前,也不要她死在他的世界里。

鸾又夏和凤鸳之间经历的种种,看似昨日黄花,谢了也该落幕了,其实不然。那些带血的记忆,那么深,那么浓地渲染过两人的曾经,如何能用笔墨轻描淡写而过?

这世间用两种爱最扎人人心:爱而不得,只因那份爱注定不属于你;相爱而不得,则是最让人遗憾的无果花。

☆、第13章 爱如岁月长相忆(3)

鸳鸯花茎靠近根部的地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想要采摘它们必须忍受着那些倒刺的扎痛。

凤鸳如鸳鸯花一样,当有人想要伤害她时,她也会让周身长满倒刺,即便终将被人伤害,也要尽力保护自己。

鸾又夏的指腹上布满了血珠,一双好看的手遍体鳞伤,可他嘴角却依旧带着笑。

午后的明媚光晕一圈圈印染下来,落在鸾又夏精致的脸庞上,有着透明的质感,光晕越明亮,他眼底的黑眼圈就显得越加明显,那么浓,那是多少个不眠夜堆积起来的思念,散不去,化不开,如墨汁一般浓稠的爱恋。

藤芷烟见状,心里的愧疚越深,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藤芷烟在心里叹了口气,幽幽道:“对不起,我没有做好。”

鸾又夏闻声抬起头,对藤芷烟摇了摇头,嘴角带笑,这笑不似以往她见到那般隐藏忧伤,此刻的笑容纯净如碧水:“不,你做得很好。我要求本就不高,只要她活着,我只要她活着。”

一个男人若不是无助到了极点,怎会有这么低的要求。他不求所爱之人以心相许,不求所爱之人以爱同等对待,不求所爱之人倾嘴一笑,只求她活着,活在他的世界里,一颦一笑都能那么清晰地落进他的眼眸里,深深地记住,永世铭记,哪怕是她的一颦一笑都与自己所做的无关。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活着就好,比得到她要好太多了。

看着鸾又夏又低头继续采摘着鸳鸯花,嘴里则说:“花期不过寥寥几月,如今已是四月末了,这花开得正好,鸳儿醒得正好,逗她开心也正好。一切都刚刚好,所幸一切都来得及。”

鸾又夏的话里不似以往那般暗含惆怅,反而语调轻快而明朗。他短短的几句话就触动了藤芷烟的心弦,她的心不由得扯了一下,她不知道鸾又夏和凤鸳之间经历过什么,她没有权利去发表任何关于他们感情纠葛的话语,但有句话她必须说,因为她低估了鸾又夏的爱,又或者高估了凤鸳的伤。谁能说凤鸳满心伤痕的时候,鸾又夏便是安逸痛快的呢?

所以藤芷烟对鸾又夏心中有愧,或许轻易答应桃玉的事,是她做错了。她只站在了凤鸳的角度想,却没有站在鸾又夏的角度考虑。

藤芷烟上前几步,正欲开口说话,却被人扯住了衣袖,偏头,正见柳墨浅对她摇头。聪明如他,他懂她要说什么。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

藤芷烟和柳墨浅随着鸾又夏回了楠青阁,桃玉正坐在床边同凤鸳说话,而凤鸳抱着枕头蜷缩在床的角落,目光呆滞地望着床面,仿若未曾听见桃玉说什么。

“夫人,你怎么连桃玉也不记得了呢?”桃玉看着凤鸳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心里只觉得抽痛。她虽说是凤鸳入府后才结识的,不到三年的光景,可她待凤鸳就如同前世亲人一般亲切。

在桃玉印象中,夫人虽是哑巴,不能说话,但为人亲和。不如侧夫人那般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还记得曾经侧夫人几次过分冒犯夫人,连她这个做下人的都看不下去了,本想着替夫人出口恶气,夫人都只是笑笑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夫人待下人都如同对待亲人似的,从不苛刻他们,万事都留余地,唯一的一次决绝也只是侧夫人小产的那天罢了。可这唯一的一次决绝却成了她这一生最痛不欲生的时刻。如今桃玉想着都替夫人心寒,如若少爷能早点相信夫人,侧夫人又怎么入府,更不可能在夫人和少爷之间挑拨离间了。侧夫人到底是小产死了,桃玉也算是替夫人开心了。

桃玉抚上凤鸳的手,凤鸳从怔愣中一惊,却并未推开桃玉的手。桃玉笑了笑,略感欣慰道:“虽说夫人你不记得桃玉了,但心里还是接纳桃玉的对不对?说句体己话,你两年前遭遇的一切,桃玉都为你不平,可你昏睡的这两年也算是对少爷最大的惩罚。纵使过去少爷对你有诸般挑剔,诸般伤害,但这两年,我替你仔细盯着少爷,少爷是真心难受。你又何苦记着过往的不愉快而不肯撒手呢?”

凤鸳依旧没有说话,抬头看桃玉的时候,视线无意间落在了门口。桃玉顺着她的视线转头,随即抹干净脸上的泪水,从床上起身,退至一旁道:“少爷,您来了啊。”

鸾又夏应了一声:“恩。”然后捧着一大束白色鸳鸯花走至床边,将它们递到凤鸳面前,努力掩饰掉心中的忧伤,保持着明媚的笑容,道:“鸳儿,你看,你最喜欢的鸳鸯花,我亲手摘来送给你。”

凤鸳看了看面前开得正艳的鸳鸯花,视线下滑,看到鸾又夏白皙的手指上遍布血色的伤痕时,她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即撇开视线不看他。鸾又夏仿若不曾看见凤鸳漠然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还记得你说过你最喜它的清香,闻过它后,你再坏的心情都可随之抚平。如今你再闻闻罢!”

柳墨浅和藤芷烟默默地走出楠青阁,再次路过鸾府花园时,藤芷烟愣了会神。随即回头望着身后的柳墨浅,问:“方才为何阻止我说出我想说的话?”

柳墨浅倾了倾嘴:“既然你已经让凤鸳得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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