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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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个少女一张圆圆的鹅蛋脸; 黑漆漆的眼珠子;两颊晕红;痴迷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胤祥,那模样,那神情怎么就那么眼熟呢……
“那个圆脸蛋的少女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似的?”我沉吟出声。
“可不是见过。她就是上次百望山的……”快嘴快语的胤锇被胤祥狠狠一瞪又没了声。
“百望山?”一经提醒,我想起百望山的那个花痴少女,似笑非笑地看向胤祥,“胤祥,说起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哪……”
“呸呸,什么叫有缘,根本是孽缘!”胤祥急忙撇清关系。
“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清的才叫孽缘,莫非你想……”若有所思的目光将胤祥看得浑身发毛。
“我什么也没想。彼岸,你要相信我!”胤祥抓着我的手,急切道。
“相信,我自然相信你……”幽幽叹了口气。眼风扫到一边的胤禟红唇含笑,正在一边看戏。遂贴了过去,把他拉下水,“九哥,你说天底下的男人莫非都是这样做一套说一条?”迷惘的表情,哀怨地语气,花瓣一样的柔唇微微颤抖,我见犹怜。天知道我忍笑忍得有多么辛苦。
胤禟深邃的凤眸将无处申辩的胤祥一扫,长臂一伸将楚楚可怜的我揽入臂中,“天底下男人大多如此,只除了我。”
胤祥冷嗤,“不知道是谁妻妾成群,坐拥群美。”
胤禟秀眉一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总比某人虚情假意要好得多……”
“你们别吵了……”挣脱了胤禟的臂膀,一踉跄差点摔倒,胤祥连忙上前一步将我搂住,我伏在胤祥的怀抱里,秀颈微垂,双肩微微颤抖,好不可怜。
胤祥正待安抚,却见我微微抬起头来,双目潋滟,面颊泛起两抹红晕,羞怯怯地看向他,“艾公子,多谢……”娇声娇气叹了口气,“哎……这山路就是难走,奴家身体孱弱,不知艾公子能否帮扶一把?”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哈哈,怀暮,学得可真像!”一边的胤锇捧腹大笑,胤禟和胤祯也忍不住笑起来,都想起了那那少女频频跌倒吸引注意的样子。
胤祥怔一,这才知道被我耍了,哭笑不得,“好啊!竟敢耍我!”伸出双手,食指微张,做抓挠状,“看我能轻饶了你!”
“别……哎,别啊……哈哈……痒……”这下完了,谁都知道我怕痒的弱点了。
第一百零一章幻术?
“听说你把惠妃的侄女打了?”
“嗯。”左手一本奏折,右手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屁股一翘坐在书桌上,我漫不经心地应声。
“皇阿玛宠你,是好事也是坏事。一百双眼睛盯着你等着揪你的错,这个时候你应该收敛些,而不是继续嚣张。”胤禛微微皱了皱浓眉,从我屁股下抽出被蹂躏的几本奏折。
“嗯。”继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喝一口咖啡,醇香浓郁,果真美味呀!
那边半晌没有动静,回过头去一看,果然那张冰冷的俊脸上已经染上了微怒。
我忙咽下口里的咖啡,摆出一副谦恭的模样,“小的知道了,亲王大人。”
“你在应付我。”陈述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发现啦?”我回头对他嘻嘻一笑,“果然深知我心。”
他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我,眸中覆上一层薄冰。
我跳下书桌,晃到他身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勾上他的脖子,“好了,别气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的脸色稍缓,揽住我的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要为自己树太多敌人。”
“嗯。”我照旧例,嗯上一嗯。“嗯”这个字很是奇妙,可以表示听从,也可以表示听见。阿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老骅宠我宠得上了天,自然就有人阿谀奉承,有人嫉妒眼红。比方说纳喇氏灵玉掌掴清芬一事,表面看起来是一个骄纵的有后台的秀女不知高天地厚打错了人,实际上说不定是背后另有人指使,借由此事来对我探上一探,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可惜……让大家失望了。现在固伦凝华公主的凶蛮行径怕是已经传遍了紫禁城。但人家的姑姑没有发话,人家的未来夫婿也没有发话,看来纳喇氏灵玉的牙齿只能打落了和着血往下吞了。
话说起未来夫婿……我捧着咖啡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阿真,怎么最近不见七阿哥?”
“他最近身体不适,向皇阿玛告了假在家养病。”他眼中透着疑惑,“怎么突然想起问他?”
身体不适?我的眼睛一亮,老骅的暗探首领刚受了伤,胤祐接着就身体不适,还真是巧合啊!
“阿真,弟弟身体不适,你说你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该前去探望慰问一下?”
“然后呢?”他挑挑眉,看出了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等着我的下文。
“我打了人家未来的福晋,自然也是要跟着你去,在他面前解释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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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真的是想去解释的,但显然的,眼前这幅景象已经让我震撼地忘了来时的目的。
本来闭月羞花的七阿哥胤祐此刻猪头状地躺在床上,脸上青紫交加,眼睛肿成一条缝。此刻正竭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来人。
我回头看向胤禛,发现他也一脸讶色,没想到所谓的身体不适竟然如此严重。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液,“七哥,你这是怎么弄的?”被驴蹄子刨的吗?
经过一番努力,他那线眯缝小眼终于看清了来人,挣扎着想起身,“原来是四哥和彼岸妹妹……”好在声音还是一样的珠圆玉润。
胤禛忙上前帮忙将他的身体垫高,让他半依在床边,“七弟,你怎会伤的如此严重?”
“没什么。马匹受惊,从马上栽了下来。”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扯出一丝安抚的微笑来,但肿胀的脸不听使唤,阴森森的笑意有如地狱恶鬼,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从马上栽下来?话说……是脸先着地的么?
从淳郡王府出来,我陷入沉思,久久未发一词。
“怎么?你怀疑老七的伤是假的?”
“伤是真的,从马上摔下来是假的。满洲儿女个个能骑善射,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当初七阿哥跟随康熙出征葛尔丹,更是历经百战,怎么可能因为马匹受惊就伤成这副模样?而且他这伤根本不像是摔的,更像是被人打的。”
“天底下有谁敢对一个郡王动手?”是在问我,也是在问自己,胤禛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幻术,那么就可以解释胤祐为什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武功再好也架不住脑中出现了幻觉。现在可以肯定胤祐便是那密探统领,那天在密折上看到幻术词,还以为不过是密探们为自己一再失手找的借口,但如若没有,又怎能解释胤祐浑身的伤痕。他做了这么久的密探统领,怎样全身而退还是应该懂得的。
“幻术”他沉吟片刻,“我本来从不信这些。……不过既然我们能来到这里,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易容术,幻术……”伸了个懒腰,我靠向身后的软垫,“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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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自然是有的!”南宫遥一袭黑衣,手里一握把折扇,不紧不慢地说。
“真的?你亲眼见过?”我两眼发亮,紧紧地盯着他。
“自然见过。”
“来来来,给我讲讲。”我一副殷勤状,拿起茶壶给他续了杯茶。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看他,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南宫遥慢条斯理地接过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冬,我受邀参加一个南方著名文人的六十大寿……”
好的故事都是样开头的,我听得入神。
“你是说,他将枯枝插在土地中,瞬间就能抽枝发芽,开花结出果实?”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遥。
他笑着点了点头,“参加寿宴的所有人都尝到那树上结出的果实。寒冬腊月里的桃子,那滋味甚是美妙。”
“原来世上真有幻术。”我若有所思,“南宫,那日之人你之后再见过吗?”
“何止见过,如今楼兄和我称得上是莫逆之交。”
“真的?”我一脸惊喜,“能否为我引见一下?”若是能破了幻术,白莲教的事情岂不是到手擒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沉吟地望着我,看着一脸急切的我,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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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绝对的折磨……
我垮着肩,拖沓着沉重的脚步,一脸哀怨地跟在兴致勃勃的南宫遥身后。他为我引荐楼羽澈的条件就是陪他给他家中的妹妹挑一件生辰礼物。整整一天,京城各家名铺几乎被我们逛了个遍,精美的衣裙,华贵的首饰……女孩子不都爱些吗?为什么他的妹妹就是个例?也是,生在富可敌国的南宫家,那样的东西应该都腻了吧!
又逛过一家古董店,我全身酸软地攀在南宫遥的一只手臂上,拖拖塔塔不肯再走。累呀,比负重跑十公里还累。
“我以为女人都是爱逛街的。”他微笑着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挂在他手臂上的我。
“那是你以为。或者,你也可以不把我当女人看。总之,我就是不爱逛……”撅嘴撒娇,不自觉地已经和他如此亲密。
“呵呵,小夫妻两个感情就是好啊!”路边卖桂花糕的老人乐呵呵地看着我们。
“我们不是……”
“老伯,来块桂花糕。”南宫遥笑眯眯地打断了我,掏出一块碎银子,心情看起来大好。
一块热乎乎的桂花糕被塞到了我的手里,话说,还真有饿了……南宫遥摸摸我的头笑得和蔼可亲,“乖,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接着逛。”
“噗……”不是吧,这么狠……一口嚼碎的桂花糕散花般地喷了出来,南宫遥一闪身,轻松避开,一边的那个人似乎就没那么幸运了。黏糊糊的桂花糕夹杂着口水,生生地沾了一袍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连声地道歉,一面拿出手绢给他拭着袍子上的污渍。
“没事。”修长莹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