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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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男人纠结的时候,我正在乾清宫明黄的龙床上打滚,“龙床,龙床,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床……”哇哈哈哈,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在龙床上撒野。一直手撑着下巴,我用迷恋的眼神看着龙豫骅,我老爹,现在的康熙……身上的龙袍,“啧啧,老骅,我说你上辈子怎么怎么能在政坛那样叱咤风云,原来你的前世是康师傅啊!”
老骅纵容的看着我在他的大床上蹦来蹦去,笑容无奈而宠溺,“或许真的是前世吧!醒来后第一次照镜子简直吓跳,这张脸和以前那张太相似了。”
我笑着指指自己,“就是,简直是没创新。你看我,变得比以前漂亮多了吧?”
“是啊!”他坐到床边,揉揉我的脑袋,“彼岸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的。”
我叹息一声,将脸枕在他的腿上,用手环住他的腰,“老骅,老骅,爸爸,真的没想到还能在见到你。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叹息,“可我不高兴。我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到底你为什么会……”
我大体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在我讲述的过程中,他定定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一处,眼神涣散,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我摇摇他的腿,“老骅?”
他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我给你安排好了后路,还以为她真的原谅了我,原来……原来是这样。彼岸,都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因为恨我,她不会如此对你。”
“你们……”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为什么会那样一个一个地换男伴,会那样漠视自己的亲生骨肉。
“当年我是负了她。她一心一意对我,还怀了我的骨肉,可是我却不能娶她。我的家族给我订了婚,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有我的家族荣誉,我是个政客,就算再爱她,怎么能去娶一个被各国政府通缉的杀手。我什么都能给她,除了婚姻。她知道后,告诉我她流了产,然后一声不吭的消失了。等我再找到她时,已经是几年后了。她什么也没说,微笑着跟打我招呼,然后让我跟她一起等待一场游戏的结局。她的口气那么轻松,我以为她原谅了我。没多久。那扇大门打开了,你满身是血地走了出来,昏暗的门里,一地的尸体。你还那么小,却满脸漠然,每走一步,地上印出一个小小的血脚印。然后我看到了你的脸,虽然满脸的血污,眉眼间却那么像我。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原来已经恨恨我到了那般地步。”他的嘴角浮出一抹苦笑,“这般的恨。切跟我有关的她都恨,甚至包括你,她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那日我以将死之身去求她原谅,希望她能让你自由,她答应地很干脆。我还以为在我死前终于得到她的原谅,原来,是因为你身上早被下离心蛊……彼岸,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吗?”原来,我身上所有的不幸,皆来自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恨。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上辈子的事我早忘了。我只知道,现在,我很好。我有你,有阿真,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却还能在这一世与你们重逢,我已经得到了太多的眷顾。爸爸,爸爸,我终于有亲人了,多么好啊!”
第七十五章 误会重重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星星,遮住了月亮,却遮不住如墨般泼洒的黑夜,紫禁城中各宫的烛火亮了起来,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下,竟显出几分温情来。
温情?怕是看了错吧!李德全从远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在这宫城里生活了几十年,见惯了尔虞我诈,虚与委蛇。唯独这温情在这宫城里是最为脆弱,最不可相信的东西。门内里面透出欢乐的歌声来,有清亮柔和的女子的嗓音,也有低沉的男子声音。他惯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现出几丝惊讶来,唱歌的竟然是万岁爷。可见万岁爷的心情是很好的吧?从四年前开始,万岁爷就不再宠幸任何宫人,宫里也四年没有再进新人。如今,这个有着倾城之色的凝华郡主终于能打动万岁爷冰封多年的心了吗?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他的眼睛是锐利而雪亮的,他一眼看出,那个凝华郡主并非池中之物,若是能得到宠幸,入主宫中,宫中的格局怕是又要变了。
他看了一眼门外侍立的宫人,些眉目清秀的宫女们见他看来恭敬地低着头。
“西暖阁收拾好了?”门外立着的一个太监忙恭敬地回禀,他想了想,还是低声吩咐了一句,“还是老规矩,一会儿郡主出来,你就领她到那里安寝。”大清的规矩,侍寝的妃嫔不能与皇帝同床过夜。
又巡视了一趟,这才放心地走了。
第二早上天还没亮,李德全照例来到乾清宫伺候。多年来,清晨叫起是他的责任。一进寝殿,李德全就发现了那个负责引领妃嫔去西暖阁就寝的太监还在守在房门外,神情困倦,分明是在门外侯一夜,不由愣了愣。难道,那凝华郡主竟然如此受宠,让皇上连多年的规矩都打破了?那太监见他前来,忙上前行礼,“李公公……”李德全手一挥,示意他不用再说,轻声道,“你先下去吧!”
轻轻推开门,屋里三张龙床,帘子都放了下来,让人分不清到底皇上睡在哪张床上。其实乾清宫东西暖阁共有9个小房间,每个房间摆3张床,共27张。每天入睡时,27张床的帘子同时放下,每张床前摆双鞋,目的就是不让人知道皇帝睡哪张床,防刺客。
李德全当然知道皇帝是睡在哪张床上,站到其中一张床的旁边,轻轻在帘外叫道,“皇上,该起了!”
帘内半没有动静,李德全刚要再开口,帘内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白皙的仿佛透明,手指细长,指甲泛出粉色晶莹的光泽,只这一只手焕发出的光彩,仿佛就能照亮昏暗的全室。这只手握住帘子的边缘,缓缓地将帘子掀起来,李德全一怔,忙上前去,将两边的帘子挂了起来。
美人朝慵起,这样的美艳的景色饶是李德全这样六根清净的人也是呆了一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惊讶道,“皇上呢?”怎么床上只有凝华郡主一人?
彼岸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抬手指了指另一边的一张床,“那里。”说话说道凌晨,刚睡了没多久的彼岸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抓抓头,又跌进被子里蒙头大睡。
“皇上,该起了。”李德全又叫一声,才听到帘内有了动静。将床帘挂起,此时候在门外的宫女鱼贯而入,伺候大清的天子穿衣,洗漱。洗过脸之后,康熙才清醒了一些,看着另一张床上蒙头大睡彼岸,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昨晚上聊的太晚,先不要叫她,让她睡够再起来。”
聊天?李德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确诧异万分,与这样有着倾国倾城貌的女子共处一室,是个男人都会心猿意马吧,但是……结果只是聊天?心里突然一道闪电劈过,一个答案让李德全的心里凉的透彻,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康熙腰部以下的部位,咱们的皇上该不会……不行了吧?他皱着脸,简直要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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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明黄的窗幔,明黄的帘子,明黄的床铺,一切都是明晃晃的。一大清早起来看到这么……鲜亮……的颜色还真是刺激啊!
身边的宫女见醒忙过来伺候,我乐得双手一身,把一切交给她们打理。这乾清宫的服务,真是专业中的专业啊!动作又轻柔又麻利,是落梅院那几个毛手毛脚的小丫鬟根本不能比的。
洗漱完,早膳也准备好了。我坐在桌子前,看着一桌子令琅满目二十多道菜迟迟下不了筷子,大清早谁吃的下么多,光看着就饱了。最后只喝了点白粥,吃了几块心。
“小海子,老……皇上呢?”汗,老皇上。
好在小海子低眉顺目地,仿佛没听见我的口误似的,“回禀格格,皇上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我家老骅怎么这么可怜,昨晚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一大早又要起来处理政事,连放个假也不能。我低头想了想,“皇上没留下什么话给我吗?”
“回禀格格,皇上没有留话。”
我想了想站起身来,“若皇上问起我,就说我回雍亲王府了。”康熙就是龙豫骅,这样的事如果告诉阿真,饶是他是万年冰山脸,也得惊得裂几道缝吧?
然而刚出乾清宫就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八贝勒。”我朝胤禩淡淡的点点头示意,没有停下脚步,大概是来请安的吧。
“怀暮,”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胤禩猛地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袖子。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他。他定定地盯了我半晌,眼神复杂,“怀暮,能借一步说话吗?”
“八贝勒,现在没人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清幽的养心殿,我轻轻地把手从他手里挣了出来,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一尺之外,他静静地看着我,水墨画般清俊的眉目间有说不出的寥落。我看着他,猛然发现上次见到他就觉出的不对劲在哪里了,他嘴角一直噙着的那抹微笑不知什么时候散的干干净净。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他的唇边就一直带着那样柔如春风的微笑,纵使他的眼睛没有半分笑意,那微笑也能温暖人心。仿佛,他就该一直这么笑着,纵使山峦崩塌大海干涸,他也会这么一直笑着。我从没想象过他不笑会是什么样子。而现在,他的笑容丢了。没了笑容的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胤禩,你怎么不笑了?”恍然间,那声久违多时的胤禩不知不觉又被叫出了口。
他淡淡地看着我,带着难以言表温柔而悲哀,“为什么要笑?”
“怀暮,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报复我。但是不要赌上自己。深宫中的生活不是可以想象的。”
“什么?”我愣了愣。
“你……”他垂下眼帘,似乎有些犹豫,终于抬眼问我,“昨天晚上,你和皇阿玛……?”
我愣了片刻,明白过来,冷笑道,“呵呵……原来宫里还真是没什么秘密可言。你是怕我成为你的‘额娘’?放心吧!我不会为了恨你把自己赔进去的。何况,我早已说过,我并不恨你。”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