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幻境-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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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又重,又难回答,让容若怎么答都觉得不妥。既不能说,我认为,别的男人根本不会喜欢你,也不能说,你的确很美丽,可是我一点也不担心。
所以到头来,容若还是只能苦笑。
「还有,苏侠舞一开始故意让你以为她对你有情,然后又向性德表示钟情。换了任何男人,就算是不喜欢她,为了自尊心,也会十分气愤的,甚至有可能迁怒于性德,只有你,不但不当回事,反倒把这当做天大好玩且有趣的事一般,在旁兴风作浪,百般凑趣。分明是你早知性德是女,所以觉得这件事十分有意思,抱着好玩的态度来玩的。」
容若拍手跺脚地哀叹:「冤枉啊,我真的是全心全意为性德着想,希望他有完美的爱情生活,我哪知道,这里头不但有麻烦透顶的陷阱阴谋,还有你的多心猜疑。」
楚韵如轻轻道:「苏侠舞当日被买下来,本来就是给你做侍姬的,她虽对性德有情,但因为性德是女子,所以反而成了笑谈,最终,她也应该是你的。当日我因误会而离开你时,也曾叮咛苏侠舞善待于你,那时,我万念俱灰,只是盼着你以后身边能有人关心照料,好好生活。」
容若简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站在那里翻白眼。
「后来我……」楚韵如心思一转,终于把她当夜偷偷回逸园,所见到的一幕又忍了回去,不再提及。
容若却觉得一股冤气直往上涌,终于忍不住拍案:「韵如,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人吗?只要是美女,就一定纠缠不清吗?」
楚韵如被他这一逼问,更觉得百般滋味上心头,眼中不免闪起泪光,不觉直视容若:「你能问心无愧告诉我,你和苏侠舞什么事也没有吗?」
容若愤然道:「我当然……」
话音倏然一断,想起那个似真似幻的夜晚,在逸园的一夜销魂,他实在无法坦坦荡荡说出他和苏侠舞没有任何关系,心中不觉一阵黯然。
纵然在感情上,他对楚韵如绝无背叛,但在实质上,的确发生了。尽管他至今仍有些怀疑,不敢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苏侠舞,但坦然的话,实在说不出来。
最大的问题是,他无法对楚韵如解释,若要解释,首先就要承认在醉梦昏昏中发生的那一场关系──有哪个男的吃饱了饭没事做,抓住自己的老婆承认这种要命的事呢?
楚韵如见他说不出话,心中越发难过,虽然还不至于怨恨容若,只是心头凄苦之情更甚。
容若见楚韵如眼中泪水,心中不觉一痛,轻声道:「韵如,你这般喜爱我,你肯为我死,为什么却不肯相信我?」
这话说不出的沉痛悲伤,楚韵如听得心中一阵凄凉,眼泪不由自主滑落下来:「我……」
面对容若受伤的眼神,她一时竟说不出「不信」二字来。
容若轻轻道:「我们夫妻,经历过那么多事,生死尚可相托,为什么彼此不能相信?若不是我们互相不够信任,当初,又怎么会分离,又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呢?所谓夫妻,是要一生相伴相守的,除了爱之外,若不能彼此信任、彼此尊重,那么,未来只怕会有很多坎坷。」
楚韵如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容若眼神已从急躁渐转清明:「有关性德是男是女,无论我再怎么坚持说他是男人,你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就算他是女子又如何呢?他是女子,我们就一定有私情吗?男女之间,谈的,只能是私情吗?韵如,你太小看了我,也太小看了性德。董姑娘也一路保护我、帮助我,总不能说她对我有什么私情吧?」
楚韵如神色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如果性德是我心爱之人,那我绝不会让他委屈扮做侍卫,如果性德是我心爱之人,我也绝不会在他的面前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可是,萧楚之间……」
容若打断楚韵如的话:「萧家子必娶楚氏女为正妻,但我既连皇帝都可以不做,还要受这种拘束吗?就算我真受了这种拘束,我也大可以把你当个摆设,何以还如此真心待你。就算我为人善良、心软,不忍让你成为牺牲品,我也可以像成全淑妃一样想法成全你,为什么还要让你留在我身边,为什么还要因为你我之间的许多误会而伤心肠断。」
这回轮到楚韵如无言以答,明眸之间,流转出深思之色。
「正如你所说,性德是不同的,他是最好的伙伴,是良师益友,是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依靠,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舍弃的人,但是,他不是爱人,不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心上人。我的确有很多话只和他说,那是因为,他的才华、智慧、见解,旁人不能相比,那是因为,我有很多困扰不愿意说出来给我心爱的人增添烦恼,所以才悄悄问计于他。你也说过,性德不同凡人,用普通人的情爱、仇恨、妒忌,加之于他身,都是侮辱了他,对我来说,感觉也是一样的。我希望有朝一日,性德能和我们普通人一样,自然地哭,自然地笑,自然地享有一段爱情,但是,在此之前,我自己是无法爱上他的。普通人类的感情,不适用于他。」
楚韵如神色怔忡,也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欣喜,是无奈还是犹疑,只是沉默不语。
容若复道:「我是个普通的男人,也虚荣、好胜,甚至好色,所以,我看到美丽的女子,也会直眼睛,也会有遐思,也会有些虚荣的傻念头,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的坚持,所以,董嫣然也好,苏侠舞也好,她们都曾让我心动过,但我心中最重要的女子,从来只有你一个。我们经历过很多杀戮、阴谋,很多时候,不由自主,很多事,也受尽摆布,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舍弃你,不会改变我的心意。韵如,你可以相信我吗?」
楚韵如怔怔无语,只是望着容若,莫名地让泪水,不止地滑落。
容若心中说不出的痛楚,走近她身旁,眼神定定地凝视她,轻轻地问:「韵如,我是一个,值得你相信的男人吗?」
楚韵如呆呆望着他,良久,忽的痛哭失声,一头扎到他怀中,大声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我不好,是我总爱胡思乱想,这个时候,还要给你添烦恼。」
容若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慨,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她,再也不忍放开。
这个为了他,可以连自己性命都不要的女子,内心原来有这么多苦楚。原来她一直以为性德是女子,她眼看着自己为了性德而焦虑、忧心,甚至疯狂时,心中会有多少痛苦,却还是什么也不说,尽一切力量,帮助着自己。
他的心头只觉无尽的怜惜与温柔:「其实,韵如,我很高兴,你把心里话都对我说出来。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中,身为女子过于可怜,越是幸福,也越怕幸福流逝。何况我的身分这样奇特,行为这样古怪,身边发生的事,又这样复杂,也难怪你一直心里苦,幸好你说出来了,否则,这种种疑问,一直闷在心中,不但伤身伤心,还不知道闹出什么误会来。韵如,以后,不管你心里有多少疑问,也请直接告诉我,如果我做了让你觉得不快乐的事,你不要闷在心里,请你直接对我说。我是一个笨人,不够体贴,不够细心,不懂站在你的立场为你着想,常常会做错事,伤害了心爱的人,却还不知道,所以,请你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容若一句一句说来,楚韵如禁不住泪流满面,湿透了他的衣衫,只是用力地抱着他,一声也发不出来。
容若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声音并不响亮,却一字一句,清晰入耳地说:「韵如,今生今世,我不负你。」
第四章 偷听之术
大殿之中,秦王宁昭闲闲而坐,悠悠然把玩着手中的金杯,听着许漠天徐徐把容若出现以来所发生的事,一一讲来。
他的眼神出奇地宁澈,出奇地明亮,却偏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清。他只是静静地听,偶尔会露出思索的表情。
许漠天把诸事讲完,方请罪道:「微臣无能,虽擒下了他,却不能让他承认楚王的身分。」
宁昭笑笑,悠然道:「很傻的固执。他不承认身分,朕也未必拿他没办法,不过,他既然一定要玩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游戏,朕就要他亲自来对朕承认他的身分。」
他的语气淡淡,脸上还带着笑容,年少却已沧桑的眼,竟闪过一丝孩子般的任性。
许漠天却觉得手心发冷,冷汗越流越多,心中开始为容若可能会有的遭遇而哀悼了。
宁昭眼神带笑地看着他:「说起来,他也是个让人无法讨厌的有趣家伙。漠天,你这一路与他同行,怕也十分喜欢他吧?」
许漠天全身一颤,扑地拜道:「分属两国,微臣岂敢……」
宁昭微微挥手,止住他的话头:「漠天,你想得太多了,你是朕股肱之臣,朕岂有不信之理,快起来吧!」
许漠天弯着腰站起来,却觉得背心已然湿透了。
宁昭轻轻道:「他的心志应该是非常坚定,所以,才能一直谈笑自如,但是,人前的谈笑自如,不代表他内心不惊惶畏怖,不犹豫害怕,在无人的时候,他们亲密的夫妻在一起,私语密话,往往最能表达他们的心情,也能透露他们的打算,如果能够偷听到的话,应该可以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情报。」
许漠天额头有些汗溢出来:「他们夫妻防范甚严,有外人在时,绝不多说,有人在房外时,他们也会注意,而住到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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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漠天满脸愕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
宁昭笑道:「看起来,他们是略有些经验的人,但奈何眼中但见一石,却看不见整座大山,他们如此,怎么你也这样?」
许漠天更加迷茫,怔怔望着宁昭,发不出声音来。
宁昭笑道:「不错,设置机关也好,派人躲在窗外、床下、屋顶也好,都是非常有效的偷听方法,但同样也非常鬼祟,一旦被发现,偷听者必十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