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然不如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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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D,这个人做出这副死样子干什么?
为了避嫌,我也没进他房,就这么站在房门口。此刻他老人家状似石化,一言不发,让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郁闷得不行。
呆了半天,水稻捋起额前坠落的长发,转身进房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终于从一个红木箱子里掏出一个黑底银花的小包袱,然后又急匆匆跑到门口来。
打开包袱,里面是十锭银子。他取出五锭给我:“五十两,先给你。”
我怔怔接过,不敢置信。
“马上让凤师傅和卓芹婶带人赶制出样品,卖出后再看情况分红。”他轻声说。
我大喜:“那就谢谢风弟弟了!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设计的哦!”
“好!”他沉声道,目光复杂难解。
嘿嘿,管你怎么想我,有了钱,穿帮了就落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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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洪非尘和洪福出去谈生意,水稻也去衣铺忙活,只留宝带和我在家。
一早银剑女就扭到我房门口,向我显摆昨天老爷送她的珍珠钗。
“姐姐,这珠钗来得可不易呢~!老爷为我专门订制的,费了好大的劲呢!”她拔下珠钗,在我眼前抽筋似的晃来晃去,“瞧瞧,这形状,这光泽!啧啧!”
见我不语,贱人又嗲兮兮地说道:“姐姐啊,你看你头上也没个像样的首饰,你怎么不和老爷要呢?哎哟,还是要了老爷也不给啊?”说完,眨巴着细长的眼睛挑衅似的瞟着我。
我看那妖精的浅薄样就闹心,但怕乱了大谋,遂忍住厌烦,违心地敷衍道:“老爷待你好,是你的福分。而我呢,就是喜欢天然去雕饰的感觉。妹妹,你刚才拔下钗,把头发弄乱了,快去重新梳理吧!”
她一听,顿时妖容失色,伸出鸡爪子惊惶地摸了摸发髻,赶忙一扭一扭蛇行归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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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了房,我就让小禾带路去洪记成衣铺视察一下。
原来铺子就在五条街拐角的巷子口,是个闹中取静的好所在。衣铺旁就是洪记绣庄。店面都很大,还划分出来宾休息区,看来老洪的经营理念很超前。
到了衣铺里,我发现有两款衣服已经赶出来了。
慕风的助手卓芹婶赶忙出来招呼我坐下,并奉上清茶:“以前都只见小禾姑娘来,夫人您这是第一遭光临呢,太突然了,也没什么好茶。”她大约三十七八岁,白白胖胖的,笑起来很憨厚可亲,有点肥肥沈殿霞的影子。
我微笑致谢。卓芹婶更不好意思,搓搓胖胖的手就告退了。
我起身研究挂在绳子上的服装成品,暗赞这里的师傅果然做工精细,手艺了得!
“如何?”幽灵水稻又飘然出现,在我耳畔轻问。
回眸看他,只见该美男穿一袭雪白的长衫,长长的秀发随意用根银蓝色丝带扎起,显得无比飘逸潇洒。估计很多贵妇就是冲着这悦目的美男而经常光顾衣铺呢。
“你设计得很特别,所以我决定一种款式每种颜色只做一件,确保每件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件售价二十两。刚才已有人来定购了。”他低低地汇报进展,“她们很喜欢,花重金而在所不惜。”
我一笑,继续研究我的设计成果。
“做的不错,只是……挂的不好!”我终于发现怪在哪里。我说呢,怎么跟现代的服装店感觉不同。
“那该如何挂法?”他好奇。
我捋起衣袖:“你这里可有纸笔?”
他点头,带我上楼。楼上有两间大房间,像是制衣车间。推开车间边上一扇小门,里面是一间书房,大约就是水稻“经理”的办公室了。
他铺开宣纸,打开砚台,递过一支紫毫,又帮我磨好墨。我润了下笔,就开始作画。
画好后,水稻十分不解:“此乃何物?”
答曰:“木头模特。”
“木头模特……是何物?”水稻依然呈痴呆状。
我只好叹息一声,耐着性子详细解释。没办法啊,有代沟!而且是四百年不可逾越的鸿沟!
“对模特的要求是下身长于上身,小腿长度要与大腿相等或略长,模特头长为身长的1/7~1/8为佳,较小的头颅会使身材显得更灵巧。另外胸不能太挺,臀要窄。这样穿起衣服才有气质。”我边解释边在纸上注释。
“模特……气质……”他喃喃自语,然后双眼定光。
见某男又石化了,我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也,你只要找个木工依图照做八个便是!做好把我设计的衣服给模特穿上,然后摆店堂里,效果不好就扣我的银子。”
他点点头,幽黑深邃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那个模特……也不要对别人说是我的主意。”我嘱咐道,附带糖衣炮弹一枚,“风弟弟,我只信任你哦,可别卖了我!”
“大嫂……”他看了我半天,终于开口,“你好像很需要钱,你想做什么呢?”
我瞪他:“这你就别管,我负责帮你铺子挣更多钱;你只要说,你愿不愿帮我保守秘密?”看他依然深思,我有点急,决定以柔克刚。
我垂首,脑子里拼命想自己被背叛、被抛弃、孤苦无依一人在古代是多么凄惨,想着想着还真的悲从中来,落下滚滚热泪。
抬起迷蒙的泪眼:“风弟弟,你大哥他另有新欢,已经顾及不了我,大嫂不想法自保,真是寸步难行。你明白么?还是,你心里是向着那宝带……”
他被我哭得措手不及,急急递过条帕子给我,柔声道:“怎会?大嫂你放心,以后你继续画图,一切由我负责。”
早看出水稻虽有点古怪,但人并不坏,上次宝带陷害我洗衣服,他还不着痕迹地出手相助于我呢,果然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青年哪!
目的达到,我破涕为笑,拭干泪向他道了谢,便开心无比地打道回府。
哦耶,快发财了!
第一笔私房B
画图的同时,我揣摩好明代人的读书口味,开始悄悄地奋笔疾书编写拟话本小说。
这事当然也瞒不过小禾。小丫头见我辛苦,犹豫半天建议道:“小姐,你何必呢?不如和老爷要钱试试?”
还没等我回答,她又把脸皱成一只苦瓜:“唉,知道你肯定不会开这个口的。那个死宝带,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我懒得和她说这些没用的话,继续勤奋笔耕。
小女子我大智慧、大才能没有,但看过若干古今中外的小说,此时发挥小聪明改头换面加工一番,去掉一些不符合明代国情和人情的内容,编起故事来也很得心应手。唯一痛苦的就是:这时代的话本小说前后,总要穿插一些提示性、总结性的诗句,写起来有点伤神,每次都要斟酌修改半天方才定稿。
由于尚不知此时此地出版业的行情深浅,第一次我不敢写太多,八天内日以继夜折腾出三十六篇拟话本小说,就准备结集印刷。
找谁做中间人呢?
我想起了易江南。
这人真的十分可爱。三天前,他带着那首《遥闻卧石碎》来道歉,满脸羞愧的说:“晚词,实在想不出此诗有何深意,惭愧之极!以后,你如果有其他事情需要在下效力的,江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言辞恳切,十分真诚。
我又好笑,又感动。这人虽然对晚词一片痴心,倒也恪守本分、彬彬有礼,颇有君子之风,因此对他油然生出许多好感。
于是乎,我叫小禾悄悄把易江南请来,拜托他帮我办好这件事,以“容再生”的名字印书。
“晚词,这些有趣的故事是你写的么?”易江南翻看了前几页手稿后,凝眸深深地看着我,敬慕之情在眼中滔滔奔涌。
我连忙推说是以前老翰林创作的,我只是加以修改整理而已。这年月,凡俗的男子整日家念叨:“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才还是不能太露(呵呵,更何况我也非作品原创,何必担个虚名?)。
“晚词找你来,是不愿让洪非尘知道这件事。易公子的人品我信得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哦。”我微笑地凝视着他,暗暗施压。老洪好像很精明,被他知道说不定又生事端。
易江南怔怔看我半晌,两眼渐渐湿润,显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他小心翼翼地把书稿放入怀中,郑重说道:“晚词,谢谢你的信任。放心吧!”然后大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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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江南兄带了两本散发着墨香的书给我,还有白银八十两。
“纸音书坊的老板说,书若基本卖完,再付八十两。”他小心翼翼地向我汇报,生怕我对他办的事情不满意。
呵,感谢还来不及,怎会不满意呢?
我起身行礼致谢,云淡风轻地叫小禾收过银子,竭力塑造“视金钱如粪土”的高洁形象,其实心里那个狂喜啊!
正好老洪带二房听戏应酬去了,我就留江南帅哥喝了杯茶聊表谢意,顺便旁敲侧击探探他的底。
闲聊时得知易家并非世代从商的。易江南的爷爷原本是个县级官员,在徽州乡下置下良田若干,告老还乡后就过起了田园生活。易江南的父亲头脑活络,不喜读书,在州县考试中考取秀才后坚决不愿再到省里参加乡试,自己开始做粮食生意,有老爹一些做官的朋友帮忙照应,渐渐的生意就做大发了,江浙徽一带都有“丰泽”的分行。
易江南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自幼熟读四书五经,也已在科举考试第一级州县院试中取了秀才。三年前他在金山寺偶遇晚词,自此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然而鼓起勇气投书寄柬后,晚词却不置可否。他遣人打探晚词的行踪,几次跟到书坊、寺庙相见,晚词仍是淡然以对。
于是,他就叫爷爷出面直接找老翰林提亲。还没行动,半路忽然杀出个洪非尘(小禾补充说明:是晚词的轿子和洪非尘的马车堵在一条巷子里,从此结下孽缘)。
洪非尘也是个“不折手断”的,先是一掷千金地砸银子送礼物,晚词悉数退回;后来就玩浪漫的,在晚词家门口大树的叶子上题爱情诗,在天上放若干盏孔明灯,垂下求爱标语,在河里漂满一河的莲花灯为晚词祈福……又费力请来老翰林的儿时伙伴去说媒,终于抱得美人归。
易江南原本要到省城参加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