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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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门关上逛了一圈,又被新雪初阳的味道环绕,恍如再世为人。我霍然觉得眼睛酸涩,不自觉的小声低喃道:“师父……”
雪之伤应声回眸一笑,笑容祥和慈蔼,轻声呵责道:“就是贪玩,天都黑了,不知道回家么?”
“回家……”我只觉心脏“嘭”的一声,如遭雷击。脑中金星四溅,耳畔嗡嗡作响,眼中除了他沾花般的微笑,再看不见任何东西。这种感觉突然无比陌生之极,以至于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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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孵动
我痴痴的望着他,心跳得又响又快,令我觉得若不用手按住,一定会从口中跳出来。
雪之伤眸现诧异之色,伸指搭向我的脉搏。冰凉的触感令我霍然惊醒,只见缠着我手腕的粗皮绳,从他两指搭上的那一点开始,冻结冰凝,然后龟裂粉碎。一切都被我两几乎相接的身体挡住,除了我骤然瞪大的双眼,他连发丝都没有颤动一下。
我面红脑涨的呆立半晌,心跳才慢慢平缓下来,突省起他刚才对我说的话,结结巴巴的回道:“啊,那个……不是我贪玩不想回家,而是被他们抓来……要洗洗吃掉……”
“哦?”雪之伤轻轻颦眉,我虽词不达意,他却已完全听懂。向来无论我怎么颠倒乱说,他都能立时明白;不管我如何顽劣胡闹,他都付之一笑。怪不得被称为尘凡仙家,这样豁达洞明、心有百窍的男子,真的只应天上才有吧。
他安抚的轻轻一拍我的头,转首重新面向那毛人老者。那老者正与那矮小毛女在叽里呱啦的交谈,那毛女又是咬牙又是顿足的神色激动,但眼睛却似粘在了雪之伤身上一样,如牵如绕,须臾不离。我看在眼里,不由暗想“坏了!”忙一拉雪之伤的袍袖,小声道:“师父不好了,那毛女好像是要连你也一起吃掉……”
雪之伤微微侧头,淡然道“哦,那怎么办?”
我不由愣住。向来都是我问他,他忽然问我如此“生死大事”,我自然只有瞠目的份。
他冰眸轻横,正看见我的呆样,莹亮薄唇难以自禁的微微一弯。那矮小毛女看在眼中,忽的历叫一声,从毛绒绒的靴子中抽出一把锋利骨刀,横在颈上。与矮小毛女吵架的那粗壮男子此时却陡然发出一声冷笑,伸手点点雪之伤,然后又指着我发出一阵咕噜怪音。矮小毛女听后,眼中凶光涌动,狠狠的盯了我几眼,才神色不愉的点了点头。
粗壮毛人欢呼一声,忽然咧开大嘴对我一笑,与那矮小毛女齐齐跪到毛人老者身前,连连叩首。
我越看越糊涂,完全不明其意,不由低声问道:“师父,他们在说什么?是在商量要如何吃掉我们吗?”
雪之伤微微摇头,耐心的道:“我只听得懂那老人家说的古七色语,他们民族语言我也听不懂。不过好像不是在商量怎么吃我们,而是……”说到此忽然顿住。
我等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有下文,不由追问道:“而是什么?快说呀……”
“等会儿我若示意,你就跟着我走。中途若被冲散,你自己先进那个来时的洞口。”雪之伤答非所问,神色祥和宁静,听不懂我们语言的那些毛人,一定不会想到他正在吩咐我如何逃跑。
我没有得到答案,不由嘟了嘟唇,但还是乖乖点头。经过150多天(地球计年5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对于雪之伤,我已由怀疑变为信任、由敌视转成敬仰、由防备化作依赖,还有隐藏于深心中的感激。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用行动感化我。没有一颗真正慈悲博爱的心,不会百十天如一日的耐心对我这个无亲无故,甚至可以称为是杀身仇人的痴傻女。
那毛人老者长叹一声,探手扶起跪在他身前的那两个毛人男女。缓慢转身面向雪之伤,用古七色语说了一长串话。
一大串语句中,我只听懂了“嫁、娶”两字。雪之伤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好似都在意料之中。等那老人说完,雪之伤向他点点头,然后回首对我道:“这位老人家说,他的小儿子,也就是方才跪在他身前的那位壮士想娶你为第三个妻子,问你可愿意。”
“娶?”我有些不明白的反问,这字我倒是知道的,但表示是什么意思,我就得想想了。
雪之伤明了我的困惑,耐心的解释道:“就是说从此以后,你要跟他生活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儿育女……”
“啊?”我用力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和师父一起吃饭睡觉生儿育女……”
“泊儿,别浑说!”雪之伤轻声喝止,眸中七色交迭幻变,少有的情绪波动。如雪冰颜霍然飞红,如雨后彩虹乍出,海市蜃楼突显,恍如一场转瞬间的视觉盛宴。所有的目光都凝结于雪之伤的面上,唯独我在盯着那粗壮毛人,胡思乱想“他浑身都是毛哎,抱着睡觉应该也会很暖和,就是味道很臭,不如师父新雪初阳般的气味好闻。生儿育女是什么,我好像知道……”
我正拧眉竖目的胡想,突觉腰间皮囊霍霍震动起来。我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一手按住皮囊,一手去推雪之伤,又欢喜又慌乱的结巴道:“师……师父……蛋……蛋蛋……蛋动了……”
我的手才沾及雪之伤的衣袖,即被他反手握住,拖着我旋身向后道:“走!”因他早有吩咐,所以我立时跟着他开步走。
那毛人老者顿拐低吼,在场的所有毛人都呼喝着扑向我们。他们俱都四肢着地,迅若野兽猿猴,虽没什么招式路数,但声势端的惊人。
雪之伤平静淡泊如恒,无论那些毛人怎样扑抓阻截,他的步速一直不变,双袖飞扬间挡者披靡,但都留有余地,只伤不亡。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紧张的忘记了皮囊中传来的震动。突觉脑后有风声,霍然回首,就见一个毛女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我条件反射般的弹起飞踢,动作流畅漂亮利落狠劲,那毛女“嗷”的一声惨叫,应脚直摔出去三五米远。
我不由愣住,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踢得这么高这么劲,是突然爆发还是原来的我很厉害?这一瞬间的失神,已被雪之伤落下了好几步。紧跟着他时没感觉,这一远看却发现原来他走的不是直线,而是时左时右飘忽不定,难怪这么多人都沾不到他一片衣角。
“泊儿,快些。”雪之伤回首轻唤,停住脚步等我。本来祥和平静的冰眸忽的如针芒般收缩,急喝道:“小心!向左闪。”
我应声闪避,锋利骨刀堪堪从我身侧划过。矮小毛女一击未成,历吼一声挥刀再次斩向我的脖颈。眼前白芒闪动,雪之伤飞身而至。阔袖飞扬间,露出修长双手,有如幻变般寸寸冰凝,转瞬间已晶莹剔透冷气流转如寒玉玄冰。
“玄冰碎玉手!”那毛人老者嘶声大叫。大概因是专有名词,这几个字的发音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我完全能听懂。
“铮……”手指轻弹在刀锋上,骨刀立时从相接处冰凝冻结,然后龟裂四散。整个刀身化为冰渣霜粉,矮小毛女手中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皮质刀把。“啊……”她难以置信的呆立半晌,才尖叫出声,如避蛇蝎的甩手扔掉那刀把。
“叮咚”如碎玉声响。众人狐疑望去,皮质刀把怎会发出玉石声响?却见那刀把已在一撞之下化为齑粉。
山腹中有风liu动,倏忽间连那粉末都飞扬四散,如chun梦过后了无痕迹。
众毛人呆若木鸡的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任由雪之伤拖着我的手慢慢走向那地道口。
越是原始部族,越崇尚强者就是律例,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自古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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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重感冒,吃了药晕得手直软,怕大家急先把这章发上来,有错以后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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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异兽
由于地道太矮,无法站立行走。便是雪之伤也只能弯下腰来,我则干脆学那些毛人,四肢着地向前爬行。
前行不远,便听见身后传来轰隆巨响,震得洞壁直往下掉冰渣石屑。腰间皮囊本就颤动不休,伴随着那声巨响皮囊盖嘭的弹起,露出一个光秃秃的白色小脑袋。
“啊,这是什么……”我惊喜的把那刚出生的小兽捧起细看。圆滚滚的头、圆滚滚的眼、圆滚滚的身体,腹下两只小肉爪,一身雪白细鳞,背上还有四个半透明的肉翼。我打量它,它亦好奇的看着我,忽然弯起大眼,努力拍打小肉翼,扑到我怀里。口中还发出呜呜的低鸣,声音柔腻软哑,竟似呢哝撒娇。
我欢喜得叽呱笑,小心地捧住它的小肉腚,生怕圆圆软软的它掉下来,扬声叫道:“师父师父,你快看,蛋蛋生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好可爱好可爱噢……”
“快走,出去再说。”雪之伤非但没有回头,反而足下发力,游蛇一般贴着地面滑了出去。远远传声道:“泊儿,我在出口处等你,你也别玩了,赶路要紧……”余音未了,他已经隐入黑暗中。
自相识以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放速飞驰,不由愣愣点头,道:“嗯,好……”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却是在前方,地道都随之颤了几颤,石缝绽裂,碎石崩坠。正在怀中乱拱的小兽,亦吓得钻进我的衣襟里,只余半个圆眼睛好奇的窥视。
“师父,等等我……”几块碎石砸得我生痛,我不敢再贪玩,忙手脚并用的向出口那端爬去。
“不用着急了,小心四壁掉落的碎石,慢慢走吧。”一道白光翩然而至,雪之伤去而复返,伸臂护住我的头脸,拉着我稳步向前。
我心中隐觉不对,张口问道:“师父,怎么了?”
雪之伤向来待我如同正常人,遇事有商有量,诚实不欺。听我问他,便老实回道:“出口已被毛人放下的巨石堵死,若我所料不错,另一边的出口应也同样被堵死了。我们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