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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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猊蛩正在门口团团转,看见了我愁眉苦脸的施礼道:“唉,自下朝后就一言不发,中饭没吃几口却捏碎了一个水晶杯和两双犀牛角避毒筷,晚饭则干脆没吃,怎么送进去的就怎么端了出来。”
我颔首道:“我正好煮了宵夜,我进去劝他吃吧。”
他摆手道:“不行啊,吩咐谁都不见,特意强调‘任何人’,这个……您明白吧。”
我微笑,“明白,这个任何人便是针对我而说。要不这样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在门外等,直到他同意见我为止。”
猊蛩一愣,劝道:“小姐您这是何苦,这天寒地冻深更露重的,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主上不会真生你的气,过几日自然就好了,到时候……”
我苦笑摇头,“我等不起几天,我父兄姨娘就要被流放落魂村了。”
猊蛩点头道:“那好,我这就进去传报,不过主上正在气头上,恐怕……”
我微笑道:“无妨,我也只是想你告诉他,我在外面等着他。”
结果一如预料,雪无伤不肯见我,让我回去休息,说他太忙,等闲了去看我。我那敢回去等,他若几天后才来见我,那流放之事就板上钉钉了,甚至可能都已经上路。倒不是我得寸进尺,想让雪无伤把父亲他们无罪释放,我只是想求雪无伤把流放地换个地方。白国有四个流放地,落魂村环境最恶劣,都是十恶不赦的重罪者才发配到那里,其余三处都比落魂村好得多,最起码四季分明,不用受终年酷寒之苦。
时正寒冬,夜风如刀。
我腿伤未愈,站立一久便觉酸痛难耐,身子不由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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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六戏比较多,那是因为小六在蓝国有很多戏,相当于甄嬛身边浣碧,所以大家表一眼带过,她的喜欢还是记得点,免得以后米印象。
165 锥心
时正寒冬,夜风如刀。
我腿伤未愈,站立一久便觉酸痛难耐,身子不由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猊蛩一惊,忙伸手来扶,关切的道:“您没事吧,我让人给您搬一张椅子来坐着等。”
我笑笑摇头,“坐等太没诚意,我站着就行。”可惜我实在不习惯跪,否则看电视小说这种时候脱簪待罪跪着等最应景,大概雪无伤一下就心软了。
咬牙强撑着继续等,二更鼓响,我已站立大约两个小时,创口处越来越痛,双腿都不禁微微颤抖。可是我心念家人,又生性倔犟那肯半途而废,腿越痛反而把纤腰挺得愈直。心中虽难免抱怨雪无伤冷血无情,但亦知道我因家人而第三次放弃他,他真的很受伤。谁要是敢连续抛弃我三次,我早让他有多么远滚多么远了,所以雪无伤如此待我,也情有可原。
月华冷冽,霜露两重。
我又冷又痛,恍惚想起上一次被罚站已是二十几年前,因不肯练钢琴并把老师气走而被奶奶勒令罚站,真正是前尘往事,如今已经是两世为人。
“吱呀……”殿门忽然开启,一个相貌白净的中年太监走了出来,向我俯首躬身道:“大王请姑娘进去,姑娘随奴才来吧。”
“好,有劳公公了。”我点头迈步,却几乎没扑倒,站立太久双腿已经麻木。
那太监忙伸手扶住我,尖声细气的道:“姑娘小心,奴才扶着姑娘走吧。”
我点头致谢,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进勤政殿。
殿中一片漆黑,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我不由一愣。
扶着我的太监极有眼色,适时道:“王上在西暖阁里,奴才为您引路。”
我微微笑道:“谢谢。”一边向里走,一边问道:“殿里这样黑,怎么不点灯?”
那太监将声音压得极低,细声细气的道:“王上不许,奴才们那里敢点。”听声音看表情,显然是非常畏惧雪无伤。
那太监帮我打起绣着龙纹缀着流苏的锦帘,暖阁中热气扑面而来。虽然也没有点灯,但四角四个一人多高的双耳鎏金白铜大地炉中火光正旺,照得室内一片昏黄。
“姑娘请进,奴才告退。”那太监生怕惊扰到雪无伤把声音压至最小,候我进房后,放下锦帘,躬身退走。
暖阁装饰得奢华大气,汉白玉地砖,雪檀木桌椅,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不知用什么丝线绣成的万里山河图,山川河流跌宕起伏在黑暗中熠熠生光。南面琉璃窗下一溜炕塌,上铺白色织金花软垫。榻中一张白檀木四围雕花镂空炕桌,桌上堆积着许多奏折和笔墨纸砚,一角放着个由羊脂白玉雕成的晶莹剔透的七耳七环小香炉,炉中青烟袅袅,燃着的正是寸两寸金的极品沉水香。
我认为应该正在批奏折的雪无伤,却笔直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隐身于黑影中冷冷的看着我。
房中本来就暗,我又习惯性的每到七色一个新环境,就会秉着到古代一游的心态四处打量,无防之下正对视上雪无伤在黑暗中反而璀璨绚丽的乌瞳。
“呀,吓死我了……”我反手抚胸,却忘了手中捧着的托盘,几乎没摔落于地,忙放到书案上,走至用汉白玉雕成雪峰形状的落地烛台前。
“乌漆麽黑的,怎么不点灯?”我拿起烛台旁的火折子,把七层烛台逐一点燃,室内立刻明亮起来。
雪无伤不适应的眯起乌瞳,却没有出声反对,但僵硬的坐姿表示他怒气未消。
我心思暗转,婀娜做步走至他身前,抬头环顾,“这屋中没有藏着影卫吧?”
雪无伤微微扬眉,却还是不理我,但我看他表情便知道应该没有。
“真的没有么?”我团团转了个圈,打算做贼般的左顾右盼。
雪无伤眸露狐疑之色,不解的看着我。
我一眼睁一眼闭,向他吐了吐粉红色小舌,猛然石头般的投进他怀里。因为用尽了全身力气,把无防之下的雪无伤都撞得“嗯”的闷哼一声向后一仰。
“我想你了……”我不管他表情冷漠疏离,秉持“脸皮厚吃饱饭,脸皮薄吃不着。”的至理名言,伸臂抱住他修长的脖颈,牛皮糖般贴近他怀中。深吸一口他身上隐隐的沉水香味,发现竟真的有点想念他。
他身体骤然绷紧,虽还是不语,眸光却不再冰凝,隐隐约约丝丝缕缕的闪烁流动。
“你不想我么?”我用丝滑若凝脂般的脸颊轻轻厮磨他的颈窝耳畔,吐气如兰软语温柔的低喃,“真的不想我哦?可是我好想你……”红唇顺着他的耳珠一路啄吻至唇角。
他难以自禁的微微战颤,额角青筋都在霍霍跳动,终于开口,一字一句的道:“你想我的表现就是第三次离弃我么?”声音冷彻肺腑,却如杜鹃啼血字字锥心,乌瞳虽暗但仍难掩满溢的痛楚。
我心中大痛,探首狠狠封住他的嘴,不理他的抗拒,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含住他的唇瓣吸吮啃咬缠绵深吻。
他挣扎不脱,紧绷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虚垂的手臂亦揽上我的纤腰缓缓收紧,终将我密密环抱住。
不知痴缠了多久,直到我们都喘不上气来,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呼……”我把火热的脸埋进他温凉的颈窝,大口喘息。
他乌瞳不再暗沉,星星点点斑斑粼粼的闪烁起来,被我吻得红肿水润的薄唇紧紧抿住,口中发出可疑的咯吱声,生似在霍霍磨牙。
“呃……这是什么声?”我竖耳倾听,惊疑的道:“你……不至于恨得想咬我吧?”
他不语,却猛然俯首狠狠咬住我的肩胛。
“啊,痛!”我脱口大叫。
他霍然抬首,乌瞳中爱恨交缠,爱意深沉,恨意汹涌,爱有多深恨就多深,爱得多浓恨就多浓。一双黑眸如两眼寒潭,幽冷暗沉深不见底,蕴满情仇爱恨痛苦痴癫。“痛么?这痛远不及我心痛的千万分之一。”他声音平静之极,无情无绪却反而更让闻者心酸。
“雪无伤,不要这样……”我心痛得抱紧他。
“哈”他冷笑,切齿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样无足轻重么?一次次放手,随时都可弃如敝屣。知道我为何总是重复事不过三了吧,因为我害怕你不在意,害怕你轻易忘记承诺,害怕被你反复遗弃。我没有因为被你抛弃的次数多了而免疫,反而一次痛过一次,你不能因为我不说就觉得我不痛,我是人怎会不痛?那种锥心之痛,我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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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汗
你们又猜错了,小六没背叛琥珀,我说浣碧就是指贴身丫头。
166 威胁
“……我没有因为被你抛弃的次数多了而免疫,反而一次痛过一次,你不能因为我不说就觉得我不痛,我是人怎会不痛?那种锥心之痛,我真的怕了……”
“嗵”我只觉心脏霍然一跳,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才承受住那么剧烈的震荡。我知道自己完了,彻彻底底的被他打动,所有的犹豫不确定,所有的算计不满意,都因这几句血淋淋的刨白而灰飞烟灭。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听着都痛……”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满眼歉疚痛惜怜悯爱恋,轻叹一声软软偎进他怀中,柔声道:“这次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他们是我的父亲家人,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幸福,而任由他们被砍头?”
雪无伤冷语道:“你又不是真的雕漆?琥珀,他们怎会是你的家人?”
我耐心的给他讲解,“我的为人如何你还不知道么?我既然用了琥珀的身体,就该代替她活下去,而她的责任自然便成了我的责任,孝顺父母,照顾家人,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无可推托责无旁贷。”
雪无伤冷硬的表情微微软化,叹息道:“你这样有情有义,我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担忧。”
我无赖甜笑,“当然是庆幸呀,你捡到宝了。我若无情无义,你大概还在冰雪荒原当风景哪。”
雪无伤微微摇头,“能不能真捡到你这宝贝,我实在没把握。我早已是惊弓之鸟,说不得只好防患于未然。”
我侧首望他,狐疑的道:“什么意思?”
他答非所问道:“你主动来找我,仅仅是为了给我送宵夜么,还有什么事说吧。”
我心中有点恍然,皱眉道:“你难道是另有用意,才把我的家人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