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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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不是离魂。”水越?流银神色一变,雪无伤的身体亦骤然紧绷。
我知道事态严重,不由紧张的低问道:“那这是什么?师父会不会有事?”水越?流银曾去白国抢我人头,应当早知道我便是雪之伤的小徒弟泊儿,而我也根本就没想过要瞒他,因为我坚信他不会害我。
水越?流银苦笑摇头,“被你问住了,闲暇时我也研读过魔族书籍,尤其对武功术法类下过番功夫,但竟真不知这是什么巫术,没有看过相关任何记载。”
我暗暗心惊,水越?流银多么博闻强记我是知道的,他的藏书之多之杂我更是亲眼所见,他的书房曾经是我的最爱,当年几乎想吃住在里面。他都说不知道,那恐怕当真是没有记录可查,不知师父是否见过这种巫术,有无破解之法。
雪之伤七彩雪眸中宝光流泻,身形虽着四只利爪一转再转,越转越快恍如变成一团光球,速度快至极致忽的爆裂开来七色光华大盛,立时湮灭了漫天血色,那血人惨嚎一声破裂消散化为虚无。
“噗……”寂灭红唇翕张,喷出一口鲜血,神色却出奇的镇定,举手一拭唇角,微微笑道:“大神官果然名不虚传,寂灭败了,无颜再逗留,这就去回复右魔主大人。”
雪之伤胜不骄败不馁,神色和煦如故,“巫王谦虚了,雪之伤知道您未尽全力,若放手一搏,胜败还是未知数。”
寂灭摇头,“大神官才是客气,寂灭不尽全力那是因为知道尽力也无用,何必浪费精神体力。”一顿以拳点胸,道:“寂灭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雪之伤亦点首回礼,“何时巫王有暇,欢迎来神雪峰一聚,雪之伤定煮茶扫榻以待。”
“好,只怕到时候打扰到大神官。”寂灭绽唇一笑,唇红如血齿白似贝,红颜白发笑容诡异又迤逦,血眸轻转倏忽在我面上一扫,阔袖飞扬间须臾一丈,几瞬便消失于皑皑白雪间,一直在旁观战的红魔火姬亦忙追随而去。
“赢了赢了……”
“大神官威武……”
“神族必胜……”
福德并一众骑士欢呼雀跃,大声喝彩。
“师父……”这两个字在我嘴边转了又转,到底没敢吐出来,但我仍情不自禁的踏步向前,迎向慢慢转过身来的雪之伤。
“唔……”一直静立观战的麒麟瑞祖当先向我低叫一声,叫声柔和如在打招呼。
雪之伤亦雪眸流光点首微笑道:“无伤,雕漆小姐你们平安无恙就好。”
血雾消散,月亮又高挂中天。月辉如华照在雪之伤的身上,映得他肌肤更加晶莹透彻,如傅着一层冰雪,宝光隐隐七色流转,衣带当风绰约如天人神圣不可侵犯。
我痴痴的看着比月亮还要皎洁美丽的他,虽然很想很想扑入他怀中放声大哭一顿,诉尽离开他后的种种委屈桩桩磨难,却不知不觉的在三步外止步,再不敢踏前,只是在心中千回百转的默念,“师父师父师父……”每叫一声心便更痛一点,眼睛就更湿润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暗叫了多少声,眼泪终于止不住骨碌滑下。
面上一凉,反而惊醒了我,看见雪之伤突地半阖起雪眸,纤长浓睫如蝶翼般震颤,便知道他心绪亦不平静。师父修为已近大成,情绪极少波动,才面对寂灭那么诡异的攻击都没变过一点神色,此时情绪因我波动,我不觉欢喜反而更加心痛。
“师……”我心神震颤,一声师父几乎脱口而出。
“平安无恙?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知道我们最近的情况?”一直沉默不语的雪无伤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呼叫,亦如醍醐灌顶般惊出我一身冷汗。这里人多口杂,若我诈死之事败露,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我感激的回望一眼雪无伤,却见他乌瞳森寒全身冷凝,月光都照耀不到般的暗沉一片。他和雪之伤相貌一摸一样却黑白冷暖分明,如若物之两极。
雪之伤抬眸,眼底已经无情无绪恒静亘远,“一个多月前,北崖?青狸大将身负重伤至神雪峰求援,说你们两可能被困在冰雪荒原,让我去搜救……”
我惊喜轻呼,“青狸未死?他现在如何了?”
雪之伤温然道:“我遍寻冰雪荒原却不见你们身影,心想你们大概已经出去了,便回转神雪峰告知了养伤的北崖大将。北崖大将听了很是欣慰,伤好后便走了。”
我急问道:“他去了那里,是回白都了么?”
雪之伤微微摇首,“他没说去那,不过我目送他下峰时却听见他长啸当歌说:‘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莫若无情。自此天涯,再见无期……’”
137 萍散
雪之伤微微摇首,“他没说去那,不过我目送他下峰时却听见他长啸当歌说‘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莫若无情。自此天涯,再见无期……’”
“自此天涯,再见无期……”我喃喃重复眸光迷离,只觉口中越来越苦。青狸怕是再不会回白都了,还记得他说过出了冰雪荒原后就和我绝交,他外柔内刚,笑容如蜜心似铁石言出必行,我们恐怕真的再无相见之日了。
“见过大神官,在下银国水……”水越?流银轻咳一声,点胸施礼。
雪之伤回礼微笑,接口道:“摄政王远道而来,雪之伤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水越?流银讶然道:“大神官竟然认得在下。”
雪之伤莞尔,“神雪峰虽说避世,但其实仍在尘世之中,摄政王清俊无双超凡脱俗,与传说中一模一样,我怎会认不出来。”
水越?流银一愣摇头,无奈苦笑,“大神官过奖了,真是防人之口犹如防川,我竟不知自己如此有名,都传到了神门圣地大神官耳中。”他一向不喜世人过分重视他的相貌,觉得男人以美色出名是耻辱,听雪之伤一语中的说他清俊无双,心中极其郁闷。
我与他相处日久,深知其喜恶,见他神色尴尬忙提裙施礼,插口道:“师……琥珀见过大神官,白都别后,大神官可一向安好?”
雪之伤轻轻点头,眸光温柔如水,“很好,多谢雕漆小姐挂念。”微微一顿,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呢,有没有在冰雪荒原受伤?”
文我心中甜蜜,不禁嫣然一笑,痴痴的看着他,柔声道:“没有,我很好。”
人“哼”雪无伤看见我的笑容,突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书“咦,你去那里?”我一愣,不由脱口叫道。
屋他不语,倏忽几丈,一晃便隐入黑暗中不见。
我想追又舍不得师父,再说追上又能怎样?我深知自己难以舍己为人,一贯都是迫不得已才能充当英雄,要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放弃自由嫁入深宫,那是万万不能,既然早晚都要分离,不如就让他去吧。
雪之伤微微愕然,“你们不是已经订婚了?”
水越?流银闻声银眸一凝,骤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直似呕心沥血,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都说过是假的了……”我才想解释,即被水越?流银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吓到,忙伸手轻怕他的后背,急声对雪之伤道:“师……大神官您快帮流……摄政王看看,据王爷贴身小厮说他得这痼疾已将近两年,天气一冷便咳嗽不止彻夜难眠,您看看能否治愈根除。”
雪之伤素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闻言马上握住水越?流银的手腕为其把脉,雪眸微阖专心聆听,稍许后抬眸道:“郁结于心病势沉重,王爷来得正好,若晚来月旬怕就真要药石难返沉疴终生了。”
“就是说现在还不晚,能根治?”我又喜又怕,喜的是师父能治好流银的痼疾,怕是后怕,再晚一月流银便要终身沉疴,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除非永远不知道此事,若知道我必会落下心病,终生难安。
雪之伤点首,“是能根治,但也要摄政王配合放下心病,且病去如抽丝怕要耗费相当时日。”
水越?流银微微皱眉,苦笑道:“既是心病如何能由得我拿起放下?”
雪之伤七彩雪眸宝光流转,了然的望了我一眼,祥和的道:“摄政王若不嫌弃雪峰清冷,不如同我暂住一段时间,一则就近照顾有利于我对症下药,二则我虽不敢说能让王爷完全放下心病但也许能缓解,这就足够了。”
水越?流银稍显犹豫道:“不知要住多长时间,流银俗事繁忙怕不能久待……”银国小王是白痴,王后又软弱,全靠他震慑群臣管理国家,如何能离开太久?
我虽知他想法,但仍难抑怒火,冷喝道:“什么俗事比命重要?无论多久都要住到病好为止。大神官您自带他回去吧,他若要中途离开您便打折了他的腿,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雪之伤和水越?流银皆愣,我这才省起一时生气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想想亦不后悔,我虽离开银国已久,但老王妃那里还是能说得上话,而水越?流银至孝,若用老王妃压他,他也无可奈何。
我口齿翕动想解释,又觉得徒然是浪费唇舌,苦笑一下作罢。水越?流银明了我为何如此说,而师父玲珑剔透一点即通,怕心里早已有数,知我和水越?流银大有干系,才敢口出狂言。
“琥珀姑娘说得极是,王爷就请随大神官去神雪峰静养,我回银国一趟禀明王后和母亲,她们必然也赞成王爷安心治病,痊愈后再回国。”水越?辉越众而出点胸施礼,为我解了围。
雪之伤和煦点首,微微笑道:“其实也不用太久,快则百天慢则三月,应就有结果了。”
我目视水越?流银,威胁的磨牙,皮笑肉不笑的道:“的确不久,比我想象的短多了,相信摄政王亦觉得不长是吧?”
水越?流银仲愣,痴痴望着我眸色迷茫似忆起前尘往事,甜蜜痛苦歉疚悔恨……目光极速变幻然后突地一清,嘴角弯起绽唇一笑,道:“罢了,也不差这一次,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向雪之伤点胸一礼,“如此便要打扰大神官了,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雪之伤点首回礼,诚挚的笑道:“无妨,摄政王太客气了,偿闻王爷博闻强记文韬武略俱有独到见解,我早想请教只恨没有机会,如今能得偿心愿与王爷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