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七窍玲珑
【】
长相思,摧心肝(水越?流银番外)
银国,银王宫勤政殿。
已二更,天欲雨。
清脆悠长的更声遥遥响起,水越?流银终于缓缓抬起头,不经意的望向琉璃窗外的阴沉夜色,却被不知何时点燃的一室烛火灼痛了眼睛,清寒若星丸般的银眸条件反射的微微眯起。
琉璃窗上映出一幅影像,五官模糊看不清楚,只得一个清俊消瘦若劲竹的剪影。他先是仲愣续而微微勾唇,弧线优美赏心悦目却悲喜不辨,但觉苦涩难言。
站在烛影中的内侍都屏息噤声的垂头静立,没有呼传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这年轻的摄政王虽清俊温雅,沉静少言,但却不怒自威,气势迫人。别说他们这些自愧形秽的小太监,就是那些暗地里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貌宫女们,真到了摄政王眼前也一样腿软气短,半点花样也使不出来了。只有摄政王带进宫来的贴身小厮福德敢唠叨几句天晚应休息了,倒时该进食了……
候在门边的福德见水越?流银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便想趁机劝其早点回府休息。福德才欲躬身上前,忽听见门外传来一把尖细的声音,“王爷还在批阅奏章么?太后命奴才来给王爷送宵夜,不知可方便进去?”声量控制得极有技巧,压得虽低却可让屋里人隐约听见。
福德向上望去,果见水越?流银已经听闻门外话语,微点头示意让来人进殿。福德见眼色行事,忙开门把端着食盘的太后宫内管事穆公公让了进来。
“奴才拜见王爷。”穆公公躬身入内,矮身欲跪礼节周全。他现在虽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但七岁净身,自幼在宫内长大,最会看眉眼高低,知道这位年轻俊美的摄政王表面虽和善,但却是个真正惹不得的主,所以半点也不敢恃宠生骄。
水越?流银适时抬手,温声道:“公公免礼,站着说话吧,来此何事?”
“谢王爷恩典。”穆公公虽没跪实,但到底蹲身在地上点了点膝,才站直道:“太后着奴才给王爷送宵夜血燕粥,并想请王爷去慈宁宫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水越?流银缓缓挺腰坐直,仪态端方肃穆,正色道:“请公公转告太后,夜已深,外臣不方便进内宫,流银明日早朝后再去给太后请安。”
穆公公察言观色,知此事已无回转余地,且也早在他预料之内,所以也不多说,再拜退出。太后传十次,摄政王顶多去见一次,还得是真有要事,什么明日后日去请安都是推脱之词。这已不是什么秘密,朝野后宫皆知,明摆着妾有意郎无情。穆公公边走边盘算,应该怎样委婉的回禀太后,预想到太后的沮丧表情,不觉细声笑叹,“真是可怜了太后那个大美女,费劲心机却屡战屡败,但……贵在执着。”
是,人生贵在执着,但福德却偷偷希望王爷还是不要太执着才好。回到王府后,王爷径直进了听风阁,听风阁现在不仅是书房而且是王爷的寝院,别人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独爱听风阁,但是福德知道那是因为这里有“她”的影子,有她曾住过的房间。虽是好友,也时常挂念她,但还是不忍王爷痛苦如斯。她呀,那个聪明的美丽的善良的果敢的……但也是狠心的决绝的女郎,你如今身在何方?可知否有人为你相思难禁形销神伤?
水越?流银缓慢伸手拿起一块双莲酥,清冷的银眸中渐渐泛起溺人的温柔。福德知道这温柔不是因双莲酥,而是为那个喜欢双莲酥的人。
福德忍了又忍,终还是没忍住,低声劝道:“王爷您的内伤一直没有彻底痊愈,这样劳思伤神,对康复最是不利,还是不要多想早些安息吧。”
水越?流银轻轻摇首道:“无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退下吧。”
福德口中应是,心中却暗暗叹息,算了算了!劝也是白劝。王爷若能忘情,内伤早就好了,何至于拖到今天。抬手拉门,才想悄然退出,门却被从外撞开。
“你为什么才回来?是不是与宫里的那个女人在一起?”新王妃海浪族公主浪花儿怒气冲冲的大步而入。
水越?流银微微皱眉,“公主,请注意你的言辞。此乃大不敬,若传出去不但你我要获罪,且要株连九族。”
“哼!你少拿那些礼法规矩吓我,那女人能有今天,还不是我父王出兵帮她打回来的?她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她有本事株连我的九族吗?”海浪儿张狂的叫嚣,美丽的脸因嫉恨而扭曲,颇显狰狞,
“是你舍不得我骂她吧?说什么要为前王妃守孝三年,不能与我圆房,实际上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不?”
水越?流银厌倦的挥手,微微扬声道:“来人,送公主回去。”两名侍影卫幽灵般闪身而入,左右架住海浪儿的手臂,便向外行。
“大胆!狗奴才,放开我。”海浪儿挣扎尖叫,“水越?流银你竟敢如此对我,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要告诉父王,让他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水越?流银莞尔浅笑,银眸中却有寒意流转,“我若真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还能告诉得了父王么?”见海浪儿听懂了他的话里之话,眸露怯意,笑容转暖,和声道:“乖乖回去休息好么,公主真的是多虑了,我与王后清清白白苍天可鉴。回来晚了,是因为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忘了时间,下次我会注意。”不着痕迹的化解开,表面上是谦柔退让,其实却即没认错也没承诺。
目送浪花儿的背影,水越?流银倦怠叹息,用为官之术对付小女孩,虽是大材小用胜之不武,但实在是没什么气力耐心哄这刁蛮的海族公主。不过她若是她,肯这样的为他争风吃醋,那赌咒发誓认错承诺都是情愿的吧……
可惜她不是她呀,已经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和什么厉害人物在一起,派去的斥候不是死伤就是失踪,半点确切消息也没传回,只是知道她还活着。虽气探子们无用,但其实已足够,她虽在异国他乡在别人身旁,可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在神前反反复复许下的愿,也是只要她活着……
雷声隐隐,酝酿了一天的雨终于淅沥而下。
水越?流银打开窗,想看看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雨,却见到个熟悉的身影在廊下徘徊。
“辉,怎么了?”水越?流银隐生不好预感,心跳就如这渐骤的雨,叮咚作响。
水越?辉徐徐抬头,脸色是久未见过的青白,令水越?流银瞬间忆起了那年秋猎。听闻她已shi身给自己时,辉就是这个脸色。
“是……她出事了吗?”水越?流银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银眸霍然收缩。
“……”水越?辉嘴唇翕动,却暗哑无声。
“说”水越?流银力持镇定,却难掩眸底的惊悸。
“白国银机处传来加急密报,她……她……于七天前同大神官白?雪之伤一起坠入神雪峰万丈崖……”
“万丈崖?“神鬼忌行冰雪原,鹰隼难攀万丈崖”的万丈崖?”水越?流银脑中轰鸣,覆在袖下的手指寸寸插入窗棂中,才维持住表情没有瞬间迸裂开,“此事当真?”
“已反复查实,武神无尖?暗夜也随他们之后跳落,迄今为止无一生还。”
雷击霹雳,电闪轰鸣,狂风骤起,吹熄一室烛火。
风雨扑面,水越?流银不觉湿冷,却痛彻骨髓,无意识的呐呐道:“无一生还?有浊世清流无尖?暗夜,尘凡仙家白?雪之伤陪葬,你真是死也要死得惊天动地……”眼神忽的一清,“有这两个人陪着,便是万丈崖也未必必死。动用所有渠道再探,不管何时传来消息,都立即报我。”
关上窗,室内漆黑如墨。
一道闪电划破雨幕,刹那间屋中亮如白昼,水越?流银银发披泄抚胸而立,面白如雪,唇色却赤红若火娇艳欲滴。
电灭雷落,风平雨止,夜空重又繁星闪烁。乐曲遥闻,花香幽远,一切如旧。只是听风阁中烛灭火熄,渐有浓重的血腥气在黑暗中漫延四溢……
长相思,摧心肝。
冲冠一怒为红颜(烈火&穹天)
七色632年2月22日,黄昏。
七色星球,红绿边界。
战鼓齐鸣,响彻天地。晚风轻拂,残阳如血
壁垒分明林立两边的红绿两国将士中间,一面戴火焰面具只露出一双滟滪火瞳的红国将领,正与一碧眸浮翠的碧甲人杀在一处。
两人不知有何仇怨,竟不用任何招式套路,也不管仪态风度,枪来刀往硬磕实撞,全凭天生气力拼狠斗勇。
气氛虽古怪却异常热烈,那些高来高去花俏繁杂的打斗看着是漂亮,但大家都看不懂,还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打法,和这群兵痞子大老粗的胃口。两国的兵将于是暂时弱了国界族别,斜抱了刀倒拖了枪抻直脖子乱哄哄的叫成一团。
“嘡啷啷……”金铁交鸣声中,刀枪磕出一蓬火花。
两人一分又合,火瞳男子的手腕宛若无骨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环推送,火色长枪不后撤反前递,迅若闪电般刺向碧甲人的眉心。碧甲人不躲不闪,虎喝一声,刀若奔雷夹杂着战鼓号角般的激越啸声,斩在枪头三寸处。霹雳巨响火花四溅,二人刀枪并举,怒目相对,还想再度交击。他两胯下的马却受不住了,“唏啞币簧还苤魅撕艉龋者者盏慕淮砼芸迸艹鍪凑刹鸥髯酝O潞羿啻ⅰB砩砩虾顾芾欤谕碌陌啄懈醒煸印�
马上两人遥瞪一眼,难得意见一致的同时一按马背冲天而起,半空中又砰砰嗙嗙的打在一起。
火瞳男子枪长丈八,马战时一寸长一寸强,贴身近战却是一寸短一寸险,兵器过长反而不便。等他反应过来,把长枪从中间旋开分成两把短枪时,已经让碧甲人占了先机。碧甲人得势不饶人,暴喝一声碧色长刀力劈而下,火瞳男子侧身急闪却仍是迟了片刻,裂帛碎玉声响起,绯玉甲齐肩断裂开来。好在绯玉坚实,皮肤虽被割破但深仅寸许,只一缕鲜血顺臂蜿蜒而下。
甲裂袖断,沾着鲜血的手臂肌理匀称美如细瓷,肤莹血艳对比强烈,在火光的映照下虽诡异但是美丽。观战的士兵不分敌我,一时目光都聚焦在火瞳男子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