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征途-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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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手一挥,“涉案人员带走。”
陈勇掏出手铐就上去铐黑皮一伙人,黑皮几个用手乱推。
“放肆还敢拒捕?”吴越手一拍,一桌子碗筷全部跳了起来,“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吴书记,这样搞,大家以后怎么见面呢?”范维永面色不好看了,“一点面子不给?”
“我为什么给你面子,你有什么面子?”吴越脸也一沉,“再啰嗦妨碍公务,连你一块带走”
“你、你——”范维永指着吴越,气的结巴了。
五六个军官插了进来,一个上校打着酒嗝把黑皮叫到面前,对吴越说:“实在抱歉,这位正负责修缮我团部的办公大楼。工期很紧张,下个星期集团军领导就要到我团视察,有什么事,你下个礼拜来找他。放心,人在我部队里,逃不了的。”
“吴书记,这是鲍团长,他的人马正在一里外的笃山拉练。”范维永语带威胁。
吴越看了看表,“团长同志,黑皮一伙涉及一起**案,案情严重,我必须带他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地方上的事,我不管。我只问一句黑皮**了吗?”鲍团长问道。
“他涉嫌威胁被害者家属。”
鲍团长冷笑笑,高声道:“勤务兵,把他们送到团部,看着他们,连夜赶工。”
“团长同志,你这样做是要犯错误的。”吴越发出警告。
鲍团长昂着头,“犯错误自有军事法庭。现在我只想对集团军营房建设考核组负责。”
刚才和吴越在走道碰面的当兵的挤了进来,跟一位中校军官说了几句。
中校军官勃然作色,“吴书记,你无故打伤我部队的士官怎么解释?”
“无故吗,请你调查清楚再发言,楼梯口跟上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吴越讥讽道:“换了你是我,只怕此刻躺在停尸房了。”
“什么?你还行凶打伤了我的兵?”鲍团长气势汹汹瞪着吴越,“我会就此事向集团军汇报。”
“随你便。”吴越一把揪过黑皮,边上的警察“喀嚓”给他上了手铐。
“比人多吗?”鲍团长拉开窗帘,傲然道:“你看看窗外。”
吴越看了一眼,酒店门口黑压压好几百个当兵的。
“团长同志,有理不在声高,有理也不在人多嘛。”吴越手一带,黑皮趴在了地上。
坐在椅子上,吴越一脚踩在黑皮的背上,点了一支烟,掏出手机,拨通了南部军区狄子秋的电话。
“狄大队,这么晚打搅,不好意思。”
“越少,你跟我客气啥。有啥事用到我?”
“办案碰上了你的同行。”吴越简单把事情一讲。
狄子秋愤怒了,“这还有兵的味道?简直一伙兵痞子嘛。我明白,你放心,十五分钟解决”
吴越关了手机,“人全部带到大厅,治安大队集中。”
黑皮一伙是被带下去了,可吴越却走不出酒店大门,门口全被当兵的堵住了,连姜文清和司机小孙也被赶了进来。
鲍团长没下楼,挥挥手,“范老弟,再上几个拿手菜,我吃饱了就动身。”
大厅里,陈勇有些着急,“吴书记,要不要增援?”
“干什么,火拼啊。”吴越扔给他一支烟,“耐心点,陪我抽完一支烟,一切解决”
一支烟刚抽完,门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探照灯从低空直射向下,旋风刮掉了许多士兵的作训帽,接着直升机上的高音喇叭开始喊话:“底下散开,第七集 团军宪兵队执法”
185章 特战旅正团职总教官
士兵很快散开,空出一块场地。
S—70“黑鹰”改装直升机稳稳降落,巨大的旋翼慢慢停止摆动,轰鸣声也随之平息。
两只高功率探照灯朝前平射,雪亮的光柱在人群中一下割开了一条几米宽的通道。机舱门开了,八名头戴钢盔,臂佩“纠察”袖章的宪兵分两列走出直升机,随后,一位威严的上校军官走了出来。
震泽驻军某团的士兵也迅速显示了良好的军事素养,分列两个方阵,像是夹道欢迎上级检查似的。
鲍团长带着七八位手下匆匆从二楼奔下,迎向集团军宪兵大队长缪志国。
“缪大,你怎么来了?”
缪志国带着白手套的手一摆,阻止鲍团长继续靠近,“鲍威同志,我向你传达军首长的指示:即刻将部队带至拉练驻地,指挥权交团政委罗强维同志。对你的具体处理,由你师党委研究后作出决定。”
剥夺指挥权不就是削去职务了吗,鲍威一时难以接受,争辩道:“缪大,这是个误会——”
“你可以等会回驻地向你师政治部主任解释。现在请你执行军首长的指示。”缪志国面容严峻,不带一点感情色彩,“鲍威同志,你必须作好提前转业的准备。”
他才四十二岁,正团这个位置上,这个年龄相当年轻,如果不出意外,五年内他肯定能上副师。鲍威像是遭了雷打,呆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缪志国没再理会鲍威,径直走向大厅。
酒店外,部队开始整队报数,一会后就撤的干干净净。
“吴书记,这就解决了?”心有余悸的陈勇实在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陈大,部队的绝大多数同志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吴越笑了笑,站起来看着走近的缪志国。
缪志国敬礼,又问:“哪位是平亭政法委的吴越同志?”
“我就是,上校同志你好。”吴越伸手和缪志国一握。
“吴书记,很抱歉,给你的工作带来了困扰。”
“不都解决了吗。上校同志来的及时啊。”吴越递过一支烟。
缪志国接了,礼貌的报以微笑,“吴书记还不知道吧,军部就在徽山省和平亭接壤的莽山余脉,离这里不远。吴书记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
“一定,一定。”吴越点点头。
缪志国又一个军礼,“吴书记,我军务在身,告辞了。相信很快就能和吴书记见面的。”
没事去那儿干嘛,吴越向来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只是笑笑,挥手目送缪志国离开。
“陈大,把人带回去,今晚开个夜班搞一搞。”吴越抓起桌上的烟盒,走了出去。
一旁观望多时,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范维永清醒了,几步走到黑皮面前,“有啥事说啥事,不就到人家家里去了几趟嘛,没啥大问题的,过几天我就去接你。”
语有所指?吴越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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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亭常委大院,许斌家里。
“老许,咋儿子怎么办啊?”胡云急的在许斌面前团团转,一会又说:“去跟检察院、法院打个招呼?”
“姓吴的捏了证据,又捏了他们的官帽子,招呼怎么打?谁会跟自己的官帽开玩笑?”许斌摇摇头。
胡云搓着手,“那咋办?”推推坐在沙发上的许斌,“还是去求求张书记吧。”
“女人家懂什么”许斌呵斥了一句,“这个能请张书记出面?干涉司法,我开不了口,张书记也未必肯出面。再说,姓吴的,能听张书记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早知道还是干政法委书记好了,还能保儿子一个太平。”胡云嘟囔着,背过身赌气不看许斌。
“你别来烦我。我去书房静一静。”
“去吧,去吧,你就看着儿子坐牢吧。”胡云看着许斌背影,觉得不解气,拿起靠枕狠狠扔了过去。
书房里,许斌翻着许峰的笔记,撕下了记有葛家枫少联系电话的一页。
看着号码,默念了几遍,确信牢牢记住了,慢慢把这一页纸撕成了碎片,团好,打开窗,扔了出去。
现在找谁都是假的,没人能公然对抗法律。也许只有超级豪门才能凌驾法律之上吧。许峰一手撑住额头,一手摸出烟,点了一支。
葛家号称华夏政坛不倒翁,葛家老太爷葛秋江,建国后历次政治运动都没能涉及到他,无论左派右派当道,他总能左右逢源。虽说官至副国级而已,但近五十年苦心经营,家族和旁系势力膨大,密密麻麻交织的网,足可覆盖任何一地。
小峰能和葛家第三代有一面之缘,是福是祸,现在还难说。不过,只要葛家出面,姓吴的是无法抵挡的,说不定还要被碾碎。
这个情况,许斌不会跟胡云说,她咋咋呼呼的,搞不好就会坏事。他也不会轻易去打这个电话,他要耐心观望,如果葛家放弃,为了儿子,他不惜暴露葛家。
越是大的家族,越是爱惜羽毛,要是葛老太爷得知,他钟爱的小孙子葛元枫竟然是个**犯,那会多么精彩啊。
许斌默默的想着,不知不觉手里的烟盒已被抓的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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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一天,黑皮一伙已经招认,出钱请他们去威胁江洁家人的是城关镇镇长蒋天琪的表弟——陈克智,一个长年在城关镇搞些市政小工程的包工头。
“江洁案涉案人目前是四个,我看不可能是一家出钱找黑皮的,再从陈克智身上寻找突破口吧。”吴越看了看坐在对面,满眼血丝的卢刚,“卢局,这几天辛苦了,要注意劳逸结合。”
“吴书记,打铁要趁热。这个关节眼,我可不敢松懈。”卢刚揉揉眼,“侦查工作预计三天内就可完成。”
“很好,完成后立即和检察院联系,请他们尽快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案情并不复杂,我希望本案在年底前审理结束,让死者家属过一个舒心的新年。”吴越整理了办公桌上的材料,站起身,“黑皮一伙牵涉到数名在职科级领导,这个情况要向市委报告,请纪委参与,市局配合工作。”
刚走出办公室,南部军区狄子秋电话到了。
“越少,我在你市局门口等你。贺司令请你马上跟我去一趟。”
“狄大校,就为昨天的事?”未免小题大做了,吴越有点奇怪。
狄子秋压低了声音,“越少,昨天那是小事。今天可是大事,四海的老头们都到了。假帮你请了一天,理由参加军事会议。”
又是军事会议,这理由再用几次快要没人信了。吴越暗自摇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