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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妃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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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也难怪,你这样性格的人,难免。日后很多想法,心里不妨先存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提出来,或许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曲意逢迎有时是最好的方法,只要你不改变本心。这是本宫作为皇后,给你的忠告。”

唐璟琼正暗自思索着皇后的话,忽听得皇后的马车内传来清脆的女童的声音:“母后,眼前的凉州城,倒是让女儿想起了尤侗写的《金人捧露盘?卢龙怀古》呢。出长安,临绝塞,是卢龙。想榆关、血战英雄。南山射虎,将军霹雳吼雕弓。大旗落日,鸣笳起、万马秋风。问当年,人安在,流水咽,古城空。看雨抛金锁苔红。健儿白发,闲驱黄雀野田中。参军岸帻,戍楼上、独数飞鸿。”

七公主话音落下,又传出了钧晚冰柔柔的声音:“出门在外,有一点公主的样子,知道么。唐将军,公主的样子可是要让你们凉州的军士笑话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卖弄。”

唐璟琼表面推却云云,心下却暗暗佩服这个公主。自己的女儿已经十岁,虽然说也年少聪慧,可比起只有三岁多的七公主,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迎回皇后车驾不久,唐璟琼就接到了调令,从一个小小的随行军,直升为骁骑营将军何沸的副将,凉州水下的暗涌,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升职太晚,待到他成了副将,一切已成定局。他知道如果没有钧皇后,自己可能永远被埋没在随行军中,直到有朝一日战死沙场,也信誓旦旦的向自己承诺,有朝一日要回报她的知遇之恩。只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当着她的去路而已,因为,校场内,比外面,要危险千倍。

冬雨依旧无情。

钧晚冰的九重凤袍,如今只剩下三重,在大雨的冲刷下,已是破败不堪。原本已经倾斜凤髻,最终散落开来,象征着皇后身份的九尾凤钗,也从发丝间颓然滑下。如瀑青丝被雨水冲刷的紧紧贴在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观之可怖。

短暂的寂静之后,钧仁臣终于又一次开口了:“那么皇后娘娘,微臣,只能失礼了!”他的角色调整十分的快,趁皇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掌击在她的后颈上,皇后被如此冷不防的击了一下,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钧仁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来人,将皇长子和七公主关入军牢收押。”

殷碧疏被唐璟琼抱走的时候,经过了钧仁臣的身侧,伸着胳膊,扑腾扑腾的乱蹬,还高声叫嚷道:“舅舅,不要把我跟母后分开,把母后还给我,不要啊……”

钧仁臣心头猛地一颤,她叫他,舅舅……

可,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懂得,侯门深似海,何况帝王家?

这个时候,哪里还容得儿女情长?妹妹都已经顾不得,何况这个身上还有殷家血脉的甥女。

这个孩子,留不得……

天明破晓,朝阳初升的颜色,在这一日格外的诡异,鲜红如血,仿若无数人的鲜血染成。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如今,确是。

烽火凉州路。

☆、第二章  江河易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很乖的,本来说11号回归,今天考完了就回来了,么么哒掉收不要太惨啊               

待到凉州那一场不期而至的冬雨终于势头减弱的时候,殷国的京都,早已是天翻地覆的模样。

堂堂国主,一朝身陷囹圄,整整有四十日未曾上朝了。虽说这个殷国国君,体弱多病,平日里并不在朝政上多用心,但起码,也是一个国家权柄的象征。

天子不朝,臣子不安;臣子不安,百姓大乱。

谁都知道,原本只是以丞相之位掌握朝中权柄的的钧仁臣,终于按捺不住,决议从幕后走到前台。

谁都知道,如今的殷国国君,只是一个花架子,空有其名。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动乱,来的是那样的迅速。甚至还没有等其他臣子想好应对之策或是寻到立足之地,钧仁臣和何沸麾下的铁骑就已经火速占领了凉州,紧随其后的,便是燕云十六州的不战失守。

殷国北部的军事重镇,已经悉数落入钧仁臣的囊中,而那燕云十六州最近的云州,已经是直逼京都,京都被破,指日可待。

何家原是富绅起家,这座何家老宅在京都有百年的历史了,却一点也不显得破败,实在是与何家从商转仕,一路平步青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钧仁臣坐在何府的大堂上,冷眼看着这个自己多年苦心建立起来的秘密屯兵之所,老宅挖地三尺,兵马甲胄一应俱全,甚至连关押的密室,都有上几间。然而从外面看去,却是与寻常的武将人家无异,墙壁之上是青铜盾牌做的装饰,虽属于兵甲,却也不算越制。可谁能想到得到里面别有洞天呢?

“何沸,此番的事,本相还要多谢于你。若没有你相帮,只怕本相也没那么轻易断了殷家的后路。除了皇长子,宫里只剩下皇三子与皇四子,都是尚且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且生母位分不高,母家没有权势,成不了什么气候的。”钧仁臣一边走着,一边朝跟在身后的右骁骑营大将军何沸说道。

“相爷谬赞了,何沸早就知道相爷才是真命之人,定会倾尽所能帮助相爷。末将觉得相爷真真是能掐会算之人,早就把每一步路都谋算在心啊。皇后娘娘素来软弱,虽然疼爱皇长子,却无力对其多加管教。若不是相爷将这些悉数告知末将,只怕凉州,末将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全部掌控。皇长子在凉州桀骜不驯、颐指气使,可是策划哗变最锋利的刃。”何沸的言语中,几分巴结,亦有几分自得。

“何沸,你的话过头了。凉州哪里是哗变,此番变动,乃是人心所向,名正言顺。”

是啊,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今的钧仁臣,早已经不是殷国能够匹敌的了,更何况是一个只剩下断壁残垣的殷国。

钧仁臣转身看了看何沸,半晌才道:“只是有一件事情,何沸你可是要自己请罪?本相下令把皇长子和皇七女收押在凉州的军牢中,你手下的人究竟是如何看管的,能让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逃出生天?”

殷越辉和殷碧疏逃出了凉州军牢的事情,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天,何沸本想着三天之内钧仁臣没有过问此事,便算是将它压了下去,现如今钧仁臣再度提起,何沸的脸上早已经是汗流如注,红一阵白一阵的。

“相爷,这件事却是是沸管教下官不利,底下人失职造成的。不过相爷,皇长子和皇七女在被押入军牢的时候,沸已经取走了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玉牒和金宝,不过是屁大的孩子,没有了证明的东西,就算他们说自己是金枝玉叶、皇家骨血,又有谁会相信?再说,现在的凉州,满城荒芜,人人自顾不暇,她们两个身无分文,能跑到哪里去?”

钧仁臣看着何沸脸上又重新露出的得意的神色,不由得心中恼火,只是现在还不好发作,压制了半晌,才让自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若是有人相信了呢?”

何沸凑近了几分,带着狰狞的笑容:“相爷,无毒不丈夫,您不如……不如就下令将这两个皇室血脉斩杀。至于他们嘛……反正也跑不远,大可以任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只要举国都知道已经没有了这两个人,又没有证明的方法,还有谁会相信他们呢?不过相爷,末将倒是觉得……放走这两个孩子的,多半是……”

“多半是谁?”钧仁臣戏谑反问,看来也是隐隐的想到了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相爷若是不信,就到密室走一遭便是了。”

那密室也是位于地下的,鲜少用到,只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罢了,如今却关押着钧仁臣的幼妹,皇后钧晚冰。

密室外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却高不过九尺,宽只容一人行走,甬道只有一侧疏疏落落的点着几盏青铜壁灯,却也是微光如豆,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又因着是地下无法透光,让人一进去就能感受到说不出的压抑。

到了密室门口,何沸一人走了进去,钧仁臣则站在随后又关上了的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钧晚冰淡淡地看着来人,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原本的六宫之主,每日过得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却在这半个月内,仿若老去了十岁一般,看起来竟不比此时意气风发的钧仁臣年轻几岁。原本姣好的眼眸,如今却是黯然失色,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似水的柔波。衣着也早就不是凤袍了,而是何府派人送过去的常服,依旧还是上好的缎子,只是却没有什么繁杂的绣花样子了,就好像现在的钧晚冰,空有皇后的名头,也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原来是何将军来了,只是不知道何将军,或者说是钧丞相,你们还要怎么对待本宫。本宫如今已经是这副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家非家也,国不国矣,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你们践踏的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只怕是误会微臣了,微臣来,不过是想告诉皇后娘娘一个消息。皇后娘娘别忙着排斥微臣,这个消息,微臣想,您肯定很想知道,七公主……”

听到“七公主”三个字,钧晚冰实在无法再继续淡然下去,原本已经是很憔悴的脸上多了几许因为着急而透出的不自然的红色,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皇后娘娘,只怕您还不知道,丞相大人已经下令,将皇长子和七公主斩首示众了。”

对于何沸来传递消息,钧晚冰早有预料,必然是凶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噩耗,一下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在惨白的脸色上开出了一朵猎艳的花,月白色的常服也被溅上了点点猩红。

钧晚冰摸索着拿出自己的手帕,揩了揩嘴角,嘴角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怎么可能?你们想骗本宫,哈哈哈,你们一辈子也抓不到他们的,一辈子都别想。”

“看来丞相猜得没错了,果然是娘娘暗中帮助两个皇室血脉逃跑的。不过娘娘太低估丞相了,丞相是娘娘的兄长,对娘娘,实在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所以说,皇长子和七公主,还没等跑出凉州城,就已经被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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