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狼吞虎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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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面对她的泪眸,他无法否认,低哑道。
“我也是。”沙子胸口一阵激越,醺然陶醉得想欢呼。
“可是……”
他放开她的手,她皱起眉头。
“可是什么?”
“你一定会后悔。”望入她纯粹热情的水眸,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他沙哑地挤出最后一次警告。
“你为什么认定我会后悔?”
“……”能对她说吗?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东方御野。御风的御,原野的野。”
“你几岁?”
“三十。”
“你的职业?”
“网路程式设计。”也是这一代负责让“族人”在世界各地通行无阻的骇客。
东方答得有所保留,只因自私作祟。他想要她,不想吓跑她。
“你有前科或不良嗜好吗?”她再问。
“没有。”
“你多久以前做的健康检查?”
他一愣,还是照实回答:“搬到这里来之前。”
“有任何健康上的问题吗?”
摇头。
“你是爱滋病带原者吗?”
眉头一皱。“当然不是。”
“既然你有工作、体格健全、无不良嗜好,那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况且,她看到的是他不自觉的温柔、教她怦然心动的体贴。
这……东方严重怀疑这只是她堵他嘴巴的阴谋。
“你——”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真的踮起脚尖,攀着他的颈项,羞怯地“堵”住他的嘴。
她的吻十分生涩,娇小柔馥的身躯因主动吻他而微微颤抖,对他面言却是最要命的蛊惑,他的心更加被撼动了,再也无法抗拒这个令他着迷的女人。
他松开了垂在身侧的双拳,将她拥入怀中,张嘴回吻她,重温她诱人的甜美,汲取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东方御野,我们在一起吧。”她绯红着脸,在他唇前轻道。
“你会后悔。”天晓得,他已经努力尝试让她放弃,但她依旧……冥顽不灵;又或许,他根本没有努力。
“我不会。”
他眼神炽热地看着怀中眸光氤氲的女人,横抱起她,往三楼走去。
天还没亮,窗外只有昏黄路灯散发的微弱光芒。
薄被下的沙子闭眼微喘,平息不久前东方在她身上掀起的惊涛骇浪,感觉到枕边人的凝视,她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黑眸奇*shu网收集整理,他正在看她。
他相当专注,专注又沉默,看似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却能探寻出一丝紧张与压抑,好像在等待着她将他推入地狱的宣判,看得她的心口微微泛疼。
是什么原因,让他认为拥有她是一个错误?
“别说你这样看着我,是因为你已经后悔了。”她没好气地说着,嗓音有着欢爱后的沙哑性感。
东方一愣,像是完全想不到她一开口说的会是这个,最后才摇头。
“不是。”他的嗓音也是,完全不复平日的冷冽,低哑深浓得让她心悸。
“那好,我也不后悔。”她微笑,伸手摩挲着他从紧绷到放松的脸庞,喜欢他在她指间的感觉。“在看什么?”
“你很美。”他侧头吻了她的指尖一下。
“睁眼说瞎话,我长得又不漂亮,哪里美了?”她不赞同地反驳。她认识自己的时间比他久多了,对自己的外貌美丑清楚得很。
“全身。”
他的回答一点也不浪漫,几幕煽情火辣的画面却闪过她脑海,教她小脸倏地涨红。
他的身体是如此的热烫、结实、坚硬,和她如此的不同。
在黑夜里,他吻去她因初次的疼痛而滑落的泪水,宽厚的胸膛、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中,为了纡解她的疼痛,始终温柔又缓慢地等待她接纳他。
她从未被人如此珍惜对待,那种被他全心全意膜拜、爱怜的感受,直到现在都还深深震撼她的心。
“我……弄脏了你的床单。”天呀,她什么不说,说这个干嘛!
“没关系,我会洗。”他的唇畔牵起一笑,霎时软化了他的阴酷,此时他就像个心满意足的大男孩。
她耳根一热,窘得拚命用食指戳他赤裸光滑的胸膛。
“你是不是在笑我没经验却又热情得一点都不像个二十八岁的老处女?”
他还是笑,看就知道得意得快飞上天了。
“大沙猪!”她嗔骂一声,把头埋入被单里当鸵鸟。
“你没回去,小雅会不会担心?”他掀开她头上的被子,不想让她窒息。
“你想赶我走了喔。”她夜宿东方家,小雅应该是最乐见其成、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人,大概早就把门窗锁好,不让她回去了。
他环着她纤腰的手臂,以直接收紧作为回答。
呵,这个男人舍不得她耶!
沙子满足地轻喟一气,偎在他怀中,抬眼笑看黑色天幕间的满天星斗。
难以置信,但偏偏就是亲眼所见。
在这栋她梦想中的房子里,附注——不太及格的客厅除外——居然拥有她梦想中,可以打开整个天花板出现透明玻璃天窗的房间!
惨了惨了,虽说建筑在物质上的感情有些肤浅,但不可讳言,他给她的好感因为这扇天窗加分不少。看在她梦想了好久好久的份上,原谅她吧……“你喜欢看星空?”
“嗯。”他血液里有渴望大自然的因子,躺在透明天窗下,就好似躺卧在荒野里那般自由无拘。
“我也是。”她微笑。
静谧安详的氛围舒服得令沙子有点想睡了,黑暗中突然听见他的声音。
“为什么有这些疤痕?”他抚摩着她左肩一道长约十公分的旧疤,白皙肌肤上犹如经过撕裂的伤疤形状,让他看见时不免一惊。而且还不只一处,她的背、她的腰,甚至腿上都有。
“很丑吗?”她慵懒地眨眨困眸。
他摇头。这些疤痕无损于她的美丽,但却让他心口莫名揪牛“我小时候曾被大狼狗咬伤,那只狗不知道怎么搞的,大概看我人小好欺负,追着我不放。”唉,她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好欺负吗?连狗都欺负她!
“我当时很害怕,越是跑它越要追,好死不死我又跑不快,等到育幼院的义工阿姨发现,我已经被咬得血肉馍糊,连头皮都被扯了一块下来,之后就在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老实说,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很和善、对我很好,有时候还会送我玩具,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待在那里。”
他知道她试图说得云淡风轻,但怀中略为紧绷的娇躯,仍然泄漏了未曾磨灭的恐惧。东方黑眸一黯,心头有些凉、有些乱、有些不安。
所以,她才会排斥医院的消毒水味和病床。
所以,她以为在他家看到“狗”时,才会慌慌张张跑来要他把狗栓好。
东方沉默了好久,才又说话:“你要是后悔想分手,我不会为难你。”
他的“美意”让她柳眉一挑,撑起一肘不满地瞪着他。发现他眼底纠结的小心与压抑,她的心又疼了,忍住想哭的冲动。
“笨蛋,你既然喜欢我,别给我机会后悔不就好了!”
凝视她坚决却温柔的神情,东方胸口一热,他屏息着,喟叹着,情难自禁地俯身轻吻她肩头上的伤疤,然后一路往下。
“东方……”温柔火热的吻逐一洒落,撩起一波大过一波的意乱情迷,沙子忍不住逸出娇吟。
宁静的温存渐趋失控,两颗互相吸引的心沉沦在彼此怀中……从此,她加入了东方和双胞胎的生活,他们也融入了她的生命中,像一家人一样,仿彿天生就该拥有彼此,发生得自然而然。
每天早上,她会带着可口的食物去隔壁和男生们共进早餐;早餐结束后,东方会陪她到市场买菜,比她高的他总是体贴地替她遮挡艳阳或拿东西;回家之后,她会陪双胞胎看东方买回来的全套宫崎骏动画电影,或和东方一起带着双胞胎到海边走走。
中午,她在店里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东方会到厨房来帮她;不太忙的时候,他会带着一台笔记型电脑安静坐在店内一角工作,当她从厨房走出来,总会接收到他无声的温暖目光。而双胞胎则是在客人离开后会动手帮忙收拾餐桌,他们也逐渐会回应客人善意的问话或赞美,不再一看见陌生人就躲开,是最乖巧的小帮手。
晚上打烊后,她就算带着一天的疲倦,也会去双胞胎床边道晚安,之后,就是她和东方独处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他们有时疯狂做爱、有时纯粹聊天,她听他说去过很多国家旅行的所见所闻,他听她说店里发生的趣事;他们有时甚至什么都不做,仅是依偎着彼此,静静仰望天窗外的星空。
她不一定留在他家过夜,她要回绿香屋时,他总是陪她走回去,看着她进屋才离开……这个夏季对她而言,是那么的不凡却也平凡,她依旧忙碌过日子,却格外觉得感激珍惜。
沙子坐在床边,和双胞胎讨论动画的剧情,看他们揉了揉倦困的双眸,于是倾身将床头灯转暗。
“好了,很晚了,你们该睡啰,还有问题的话明天再讨论。”虽然都是她在说话比较多。
“阿姨,你会不会讨厌我们?”班克突然问。
“不会呀。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有人说我们是坏孩子、会伤害别人,你会讨厌我们吗?”凯恩也问。
一旁始终静静听他们说话的东方,黑眸复杂地看向她。
“我问你们,你们想当坏孩子、伤害我吗?”她反问双胞胎。
班克摇头,凯恩也摇摇头。
“那就对啦,你们不是坏孩子,我没有理由讨厌你们。”她轮流在凯恩和班克的额头印下甜甜的晚安吻。“晚安,祝好梦。”
“晚安。”双胞胎异口同声,带着满足的浅笑进入梦乡。
东方看着她,黑眸深处藏着挥之不去的深幽复杂,看双胞胎睡了,便去检查房内空调的定时装置和设定的温度,确认无误后才和她离开双胞胎的房间。
沙子发现他对双胞胎真的很好,但那种“好”并非言语上的表现,因为他每天和他们说话的次数根本屈指可数。他的好,是默默在做。
就她所知,他原本偶尔抽烟,但家里多了双胞胎后,她从没看过他拿烟;他原本生活作息似乎不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