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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山若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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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铁门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大概是为了彻底祛除瘟疫。院子里已经烧得没剩下多少东西了。

“啧啧啧,干得漂亮。”韶年望着满院子的废墟惊叹。

—奇—“这个大个宅子里居然一点东西都没剩下?”

—书—韶年:“要有也早就被人捡走了。怎么,你还有什么小木偶花蝴蝶之类的在这里藏着?”

—网—他完全是打趣的意思。

可是听在若水耳中就不那么简单了。曾经跟娘亲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突然涌现上来,眼眶微涩,好像有晶莹的泪珠欲坠未坠。

韶年以为他在无意中,真的让若水回想起家人,不由得愧疚之心大起,但他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无奈道:“好了嘛,大不了等下我帮你一起找那些小木偶。”

孰料若水顿时‘哇哇’哭了。

韶年也没了主意,他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在他面前掉眼泪,一时之间骂也不是,哄也哄不来。更重要的是,他仔细回想了一番也没觉得他说的话里面有什么不对的。直到若水用期期艾艾的哭腔说“我小时候没有木偶玩”他才豁然开朗。

韶年解释般道:“咳咳,当日我找到你之后发现你晕过去了,就先把哥哥嫂嫂葬在镇子南边那个乱葬岗,呃,其实葬在哪里并不重要,当时兵荒马乱的那情形你是知道的,我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啦。”

“恩。”若水点了点头,拎起那一袋冥纸和经文,动身跟着他去乱葬岗。

两炷香之后。

朱漆的铁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被慢慢推开的,开门的人显得很无力。

若水一屁股坐在长满苔藓的墙脚,靠着树,吁吁喘气不止:“师叔,你到底有没有安葬他们啊?”

“你在怀疑我?我记得很清楚是在镇子南边,不会有误的嘛!”

“那怎么,怎么找来找去找不到呐?”

韶年似乎根本就不累,他轻功好得没话说,一个翻身就到了树杈上,挑三拣四地寻了个干净的地方,这才喃喃自语:“诶,早知道那么难找,我就在边上做个标记,立个墓碑再刻上哥哥嫂嫂的大名……”

“咦,你葬到乱葬岗都没有立下过墓碑的吗?”

“啊!是因为知道以后会找不到,所以他们才都立了牌子呀。”

若水翻了一记白眼:“师叔,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殓葬都不知道?”

韶年在树上歪着头望天,很理所当

 16、夜祭 。。。

然地道:“我又没有经验,这是第一次嘛。”

“哗——”

他不知道什么心血来潮,忽然下来了:“来,月亮出来了,去树上。”

“不要!”若水大惊,“我怕高!”

救咸真的那次是例外,那次情况危急,甚至都没有去想到害怕。

“怕什么怕,有我呢!”韶年投去一记鄙夷的眼神。

紧紧贴在他胸口,手心渗汗,抓湿了他的衣裳。

韶年这个人呐,随时都能起玩心,她倒不是纯粹怕高,这棵树也就比墙高一点,但是韶年的轻功她是见识过的,飘飘忽忽行踪不定,哪里是条正常的轨迹?

果然,韶年一踩石头,二踩墙,复又回到树杈上来,但听得蹬得一脚又不知道弹到哪里了。若水感觉到他停住了,这才睁开眼,簌簌的风,凉习习地吹在脸上,刚才还火热的脸颊立马就僵住了。

这哪是树上,分明已经在几层楼高的屋顶了。

“师叔,你这是……”

“闭嘴,小山猪,没见过这台面吗?”

若水低头,韶年已经将袋子里的冥纸、红烛、经文都一一摆出来,他还就地取材,从哪颗树上折了一段枝枝叶叶的,插在瓦片的缝隙间,口中念念有词:“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以月寄思念啦。哥哥嫂嫂们啊,今天是冬至了,我带着若水过来看你们了……”

若水走过去,一个跟头跪下来:“爹,娘,我来看你们了。”

她心里默默地念道:虽然不是亲生的血缘关系,但起码现在借用到这个身份了而且过得很好,多了一个,呃,叔叔。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让你们不高兴了,但我这次来就算是道歉的吧,我不是故意顶替你们的女儿……还有,谢谢你们。

韶年扭头看见她这般虔诚的模样,不由笑道:“山猪,只是来烧烧纸钱罢了,干嘛行如此大礼?”

她抬头的时候,韶年诧异地望见她脸上竟然有点点泪痕:“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这么伤心啊?”

“我爹娘死的时候,我都亲眼见着了。”

韶年默然。

“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很难受,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韶年摸了摸她的头发:“难受归难受,你可以哭,但是不要流眼泪。”

若水奇怪地看着他连哭都滞住了:“为什么?”

“要是把这里弄湿了,我们晚上睡哪啊?”

17

17、症结 。。。

第二日清晨醒来,若水还以为身在绛云山她那张小床上,跟往常似的伸了伸腿脚,一个不下心竟然碰到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

“噔——”她心里一紧,忆起下山夜祭的事情,慌忙去看,果然对头是韶年光溜溜的下巴。他砸了砸嘴,脖子一仰,又睡过去。

若水大惊失色,差点滚下屋顶。好吧,她现在把师叔的两腿当枕头,把他的衣服都扯过来自己盖着,而且最大逆不道的是她刚才居然踹了师叔的下巴两脚!

若水一个打挺,赶紧正襟危坐。

过了盏茶功夫,韶年丝毫没有影响。

若水小心翼翼地走近,把衣服给他盖上,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看,韶年睡着的脸,干净祥和,简直像贴了“无害”两个字的标签。

若水望得出神,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韶年则雷打不动地继续睡。

难以想象,他们就这么静对着,直到若水腹中饥饿,肚子咕噜一响,划破了荒废的宅子的寂静。

卯足了劲,若水用指头戳了戳他:“师叔,天亮了。”

“师叔,我饿了。”

“我们该回绛云山了。”

……

若水这么唤了不下数十次,终于察觉有异。

“师叔,师叔!师……”若水想了想,换了个称呼,“韶年!”

果然,躺在地上跟装死似的某人,气鼓鼓地嚷道:“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若水以为这下子他终于该醒了,哪知正松下一口气,韶年又翻了一个身,拉紧了盖在身上的衣服倒头就睡。

这是什么情况?若水一呆。

“师叔,韶年……”她如此反复地喊,竟然都不再见他有什么反应,这下子她才急了,彻底没主意地一屁股坐在屋顶上,傻傻看着依然痴睡状的韶年。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若水摇晃起韶年,试图他能清醒过来。

依然没有效果。

“当”的一声,从他怀里掉了一个瓷瓶。若水在指间转动了下瓶子,果然能看到瓶颈上有一个小字“玉”。这是祥玉的东西。

忽然想起来拜祭之前,祥玉找到韶年并且给了他这个瓶子,但奇的是下山之后就没有见他拿出来过。

—奇—“隔两天服下一粒,如果还出现那样的情况就吃两粒,如果连续一个月还没有效果……我再另想法子。”

—书—“这才刚刚试药,你却偏要这两日下山,我连药效也不得而知,若是万一有个不测……”

—网—听祥玉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韶年会发生什么意外。而现在意外真的发生,拿瓶子里的药给他服下会不会有效呢?

若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取出一粒红色小丹就给韶年喂下。

祥玉被称作是妙手医仙,好歹这药总是补药,就算不能把韶年给弄清醒了,好歹也不会医死他吧。

这般揣测着,若水的眼睛却被不敢

 17、症结 。。。

轻易眨动一下,生怕韶年醒了她都不知道。

她这样等着等着,天色从正午的灿烂又渐渐昏暗下来,期间她也有心灰意冷的时候,就走过去摸摸韶年的脸皮,看看有没有僵硬有没有僵硬。

他就这么睡着,恬静而祥和,唇角自然微微向上,好像在梦里都忍不住嘲笑她的傻,让若水有一刻真忍不住要拿脚踹他。

每当她以为他就要醒了,他却只是翻个身继续睡,若水支撑了很久很久,上下眼皮子都打了好几场架了,她终于忍不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次日清晨,肚子饿得呱呱叫,大概是被饿醒的。她四下寻了会,发现宅子里的树没有被烧死,采了仅有的两个小野果充饥,左右想了想,把大一点的那个剩在韶年脸侧。

他又呼吸的韵律,分明是和睡着了无异,可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呢?

若水以为今天又将是失望地睡过去,然后明天再继续瞪着眼睛等他醒来。

再次,夜色即将降临的时候,韶年好像冬眠的蛇一样窸窸窣窣有了动静,然而若水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她还以为眼前的是幻觉。

他伸展了下腰站起来,饶有精神和情调,很开心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小山猪,你恋床啊,一个晚上都没睡吗?也好,等下陪我看日出吧!”

若水喊道:“韶年,这是日落。”喊完,一头栽倒在地上,居然就轮到她就昏睡了。

她这两天喊“韶年”喊得有气无力,最后这一声却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韶年偏头一愣。

屋顶另一侧,有一排香。

这是他刚到那日趁若水睡着的时候,悄悄留着计数时日用的。

香一根抵着一根,大致是四五根,一根点完就能在东南风的吹动下点燃另一跟,按两炷香大概能点足一天看来,如今是第三天夜幕将至,第四根香已经快烧到底了。

他方迈开一步,脚底就踩着一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若水给他留着的野果子,虽然已经踩得稀巴烂,但依然能分得出果肉和核。

韶年再是一愣。

他快步走过去抱起若水,发现她手里拿着那只瓷瓶,倒出来一数,显然已经是少了一颗。他略一思忖后便收起瓷瓶,施展轻功,足尖一点轻身一跃,人已经在丈外。

她昏过去了,肚子里却还是能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大概是饿得很了。

他睡了两天两夜,比祥玉预估的时间还要长。

若水已经给他服下了解药,怎么也不见好转?

他行了只一段路之后,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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