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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怀璧谜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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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璇左右受制,原本无幸,突得瞥见空闲直扑出去,随手将右侧少年肋下宝剑连鞘扯下,身子着地一滚,立时满头满身都是积雪,连剑带鞘挥出,“当”“当”“当”连挡裴峦风三剑。

这些招数都是她十多年拆熟的,想也不想,随手招架。

黑须长者脸色铁青,纵身下马,伸手夺下宝剑,一脚将裴峦风踢了出去,喝道:“没用的东西!”“唰”的一剑疾刺下去,正是那招“苍松倾盖”的后半式。

上官璇单膝着地,双手握住剑鞘向外横推去封这一剑,却是一招“玉龙横雪”。

双剑“当”的一声十字相交,黑须长者手腕用力将上官璇的长剑直压下去,渐至她前胸,上官璇奋力上撑,额头见汗。

黑须长者“哼”了一声,手臂向前一送,直指她咽喉。

上官璇惊呼一声,身子向后便倒,直滚出去。饶是她变应奇速,由颈至胸还是被剑尖划了道深深的口子,立时血流如注。

上官璇顾不得伤痛,一跃而起,提气疾奔。

黑须长者喝道:“孽帐,哪里逃!”挥手掷出长剑,一道寒光,直射上官璇背心。

众人低呼声中,上官璇警觉,向下一俯身,那剑来的太快,竟未避过。

她只觉肩头一阵剧痛,低头瞧见一寸多长血剑直穿出来,心中一阵晕眩,受这一冲之力,又向前踉跄奔了两步,俯身摔倒,顿时身下一片积雪化为红色。

众人围将过去,黑须长者将剑拔出,上官璇一声大叫,血如泉涌。

黑须长者剑尖对准她背心,犹豫了一下,道:“孽帐,都是你自寻死路,如今可是后悔了吧?是谁主使你刺杀师父?”

上官璇脸埋在雪中,声音微弱,道:“我没有杀师父,我没有杀师父!”

她挣扎着侧过身来,睁大眼睛望着黑须长者,目光中充满说不出的悲恨,突然奋力抓住指在心口的长剑,嘶声道:“师叔,我没有杀师父师娘,你,庸暗无能,滥杀无辜!”握住剑锋的手顿时鲜血淋漓。

那七个华山弟子见到这等情形面面相觑,先前说话那青年迈上两步,道:“师叔,说不定其中真有隐情,是不是先押回华山,交由大师兄按门规处置?”

黑须长者哼了一声,欲待收剑,剑锋却被上官璇攥得甚紧,血滴滴答答地向下落。

她已然神情恍惚,双目失神,却突然凄然一笑,道:“师叔,师娘讲过偷衣贼的那个笑话,你还记不记得?”

黑须长者怎么会不记得,便在这个月的初四,华子峰夫妇身死的前一天,这天是他夫妇成亲满十二年的大日子,当天晚上华山派上下坐了好几大桌吃酒席。

席上大家讲笑话,华夫人稍有醉意,轮到她时含笑也讲了一个,道:“有个人丢了一件黑衣裳,他看到路上恰好有人穿着黑衣,便扯住不放,路人分辩说:‘我穿的这件是我自己的!’那人却道:‘你还不赶快把衣服给我。我丢的是一件夹袄,而你这一件只是单衣。用单衣顶夹袄,难道还不便宜你了吗?’”当时逗得众人无不大笑。

黑须长者心中大怒,先前的一丝悯然顿时化为乌有,猛得收剑入鞘,道:“拉她上马!”

众人见她满身是血,多有不忍,一时无人上前。

上官璇疼得几欲晕过去,便觉似有人在一刀一刀割自已浑身的肉,迷迷糊糊间听到黑须长者说话,忽得脑间一阵清醒,幻影俱消,只是在想:“我不回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她顿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上来,手扒着积雪向前爬去,皑皑雪地上歪歪斜斜留下一滩滩的血迹。

她只爬出三四丈远,便觉天旋地转,再也使不出劲来,不由万念俱灰,将脸埋在雪中,只觉刺骨的寒气一阵阵涌入体内,自己的身子也跟着冷下去,冷下去。

第一卷 第九章 风雪洛阳(九)劫余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璇稍觉清醒,突觉自己仍伏在雪地里,四下悄然无声,心中一阵异样,吃力地扭过头去,一看之下顿时呆住。

只见黑须长者一手扶剑站在马前,目光呆滞望着前方,脸上神情又惊讶又忿怒。

众华山弟子呆立在他身旁,一动也不动,独那青年和裴峦风两人正迈步向自己走来,裴峦风一条脚伸在空中,迟迟不落,这天地间静悄悄的,好象万物突然间都已静止。

上官璇感觉脑间一片空白,费力地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师父师娘知道我蒙受大伙冤枉显灵救我?”

她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低声叫道:“师父,师娘!”鼻子一酸,眼泪便簌簌地流下来。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一层积雪落得众人满头满脸俱是。白丧服宽大的衣襟袖角在风中猎猎的响。槐树枯枝劈劈叭叭摧折落下。

突然近处似有人冷笑了一声,上官璇心中一震,顿时恍然,原来是方才有人悄无声息点了八人的穴道,这人下手之快,众人来不及出声已然受制。

上官璇强撑起身子四下里望,却一个人影也瞧不见。

阳光白晃晃照着八人的影子,各依姿态静卧雪上,更增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上官璇不再迟疑,一手撑地,一手摸过那柄带鞘的长剑,一点一点回过身子向众人挪过去。

黑须长者苦于不能行动言语,眼睁睁瞧着她爬过裴峦风的影子,渐向自己靠近过来,不由暗生惊惧,脸上变色。

谁料上官璇到了他身前瞧也不瞧他一眼,从他脚边直经过去。

七八双眼睛斜目盯在她身上,见她浑身浴血吃力挪动着身子向那匹马而去。

好一会儿,上官璇终于到了马旁。

她撑着长剑缓缓站起来,一手抓住缰绳,奋力要爬上马背,那马一声嘶鸣向前走去。

上官璇一只脚伸在马凳中,紧紧抓住缰绳被马拖着走出很远,深提一口气翻身上马,趴在马背上便觉鲜血大量涌出,眼前金星乱冒,双臂紧紧搂住马脖子,动也不敢动。

那马在荒野中走了一会儿,上官璇渐战胜晕眩,缓缓撑起身子,伸手自点了伤口旁几处穴道止血,抬头四望,暗忖:“这是到了哪里?我的血快流干了,这可怎么办?”

突听近处有人喂了一声。

上官璇心中一沉,左右看看,不见有人。

过了一会,那人又喂了一声,却是个男子的声音。

上官璇听来甚是陌生,道:“你是谁?”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微弱几不可闻。

那声音应声道:“我是鬼。”

上官璇心中一寒,想问“刚才是不是你点了他们穴道”却实在没有力气,那声音也销声匿迹,不再响起。

马又漫无目的走了好一会儿,上官璇突觉头顶风声一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偏不倚正落在她臂弯内。

她头晕眼花间仔细一看,却是一条黑毛大狗,刚刚死去,身子尚温,脖颈正汨汨地冒血。

那冷冰冰的声音道:“不想死喝点血暖暖身子吧。”

上官璇迟疑了一下,将心一横,提起那只狗脖颈将嘴就过去,只觉一股又热又腥的液体直入喉咙,一阵恶心,勉强忍住,又喝了几大口,顿觉体内一暖,剧痛虽是未减,却也不似刚才那样浑身轻飘,耳鸣目眩了。

上官璇喘息了一会,又提起那狗吸了两口血,那声音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

话音刚落,一阵马铃铛声由背后响起。一个粗喉咙“咦”了一声,叫道:“前面好象有人,过去问问。”遥遥地催马赶来。

上官璇心中一喜,暗道:“有人来了,我死不了了。”正想回马向来人求救,突然一声轻响,一截树枝飞来正戳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一声嘶鸣放开四蹄向前便跑。

上官璇吃了一惊,牢牢抓住马缰,一时颠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伤口钻心得疼。

追来那些人遥遥见前面的马突然加速,一声吆喝,催马四下围了上来。

上官璇抬头瞧见这些人约有二十余骑,个个骑马提弓,都作家奴庄客打扮,暗道:“原来是附近的大户人家趁雪出来打猎的。”

众人看清这马上驮了个浑身浴血乱发披散的女子,都吓了一跳。

一个护院模样的人道:“姑娘,你遇着盗匪了吗?”听声音正是方才说话那粗喉咙。

上官璇强撑起身子,登时有四五个人“咦”了一声,脸上露出惊疑之色。

人群外停了一匹神骏的白马,一个十三四岁的锦袍少年骑在马上,突然尖声叫道:“西楚霸王!她吸了‘西楚霸王’的血!”分开众人直冲进来。

上官璇突见他如此惊怒,心中一阵迷茫。

那少年脸涨的通红,鞘稍指着她鼻子,叫道:“你赔!吸血恶鬼,外公昨天才送我的,给你这臭娘们弄死了,”回头叫道:“王教头,你傻站着干什么,让她赔,赔不出打死她!”

那粗喉咙王教头忙道:“小官人,你别着急。喂,你这女人,干什么的?为什么害死我们小官人的爱犬?”

上官璇这才发现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死狗,暗忖:“原来这只狗是他们的。”强提一口气,忍痛解释:“这狗不是我杀的。”

那少年闻言大怒,“呸”地一声,道:“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杀的,送了来给你喝血吗?不要脸的臭婊子,看你还敢抵赖!”“唰”的一马鞭劈头盖脸抽下去。

上官璇微微一侧脸,一道鞭影贴着耳边扫过,只觉脸颊被风激的火辣辣的疼,不由一股怒火勃然而生,暗道:“这些日子我流年不利,连着被人冤枉,别说这狗不是我杀的,便是我杀的又有什么了不起!”奋力将那死狗朝他脸上丢过去,道:“好,我赔给你!”这一掷牵动伤口,不由连声咳嗽。

那少年接狗在手,便欲发作。

那王教头见上官璇脸色惨白,皱了皱眉,低声道:“小官人,她转眼就快断气了,万一在咱们手中弄出人命,与老爷名上不好听。”

那少年平素骄纵惯了,如何肯听,道:“我不管,我今天偏要打死她,去,你和马六把她拖下来。”

旁边一个庄客模样的人答应一声,看了看血人一般的上官璇,隐露惧色,一时迟疑未动。

那王教头眼珠一转,微笑道:“小官人,我到有个主张,听说袁总兵这几天正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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