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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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有心力劝。
两个小婢更是大力鼓掌,希望这一个少夫人能击败徐子陵,为解家讨回一点小脸子。
“我试试……”宋玉华提高速度,中间稍有几处停顿,但又颂读下来了。不等众人说话,她又自己尝试一遍,这一回更是迅速,但停顿却少,等到第三次尝试,中间只停顿一处,但是速度大大地提升了。她三遍下来之后,玉脸微微有些泛红,摇头道:“这个太难了,很难提高速度……”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完,就让众人的欢呼声淹没了。
好不容易,众人的鼓掌欢呼声才停歇下来。
“板桥公子。”宋玉华却忽然问徐子陵道:“这个古怪是绕舌之词可是专门训练舌头灵活之用的?是用来训练唱歌还是训练背颂的啊?”
“是用来训练口齿伶俐发音标准的。”徐子陵淡淡一笑道:“真正的训练速度要比你那个快数倍,如果能达到那种速度,那么口齿才会灵活,才能得到真正的训练!虽然解夫人没有达到那种速度,但是总算是颂读下来了,本公子佩服,刚才许下那颗能顺利颂读的小金锞就送给解夫人吧!”
“等等……”郑淑明忽然微笑道:“板桥,姐姐也想试试,就是不知你还有没有金锞子送给我?”
“先颂再说不迟。”徐子陵大笑道:“郑姐也有心作弄小弟不?那么请试颂读吧!”
“《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郑淑明缓缓而颂,虽然缓慢,但也字字清晰无比,个个标准无误,而且很顺,极通畅地颂读了下来。这一下,又让众人傻了眼,包括徐子陵也极之意外,他也想不到郑淑明的口齿如此的伶俐了得。
“既然郑姐也能颂读,少了得小弟就要破费一锭金锞子了。”徐子陵一开始还以为郑淑明不肯在众人面前认输,想替自己这边也争回一点彩。谁不想郑淑明微笑一摆手,道:“金锞子就罢了,姐姐只想听听你这个快嘴的家伙是如何快速地颂读的。”
郑淑明一开口,徐子陵马上明白了。
她在为自己造势,她想让自己的才干再通过宋玉华和她自己的反衬,更加扩大地渲染于众人之前。
而并不是一开始自己所想的那样,在此时,徐子陵不禁又不郑淑明她的智计和灵活的反应所折服。
除了沈落雁那一个聪明得让徐子陵也叹为观止的聪明女之外,如果说在人事策略反应等让徐子陵也感到惊讶的,就是这一个郑淑明了。她几乎每做一件事,都在围绕着自己的实际利益,虽然表面做着某种完全相反的事,但却能起到最佳的效果。
自古以来就有一唱一和的说法,也就是说,必须有人唱黑脸有人唱白脸,那才成一台戏。
御下之法,必须有人做恶人,但是此人不会是君主,而是君主的某个奸臣。君主,自然就是留着做好人的,奸臣惹人厌,但是君主却惹人尊敬和欢喜,皆因有奸臣的衬托。虽然现在情况并不相同,但郑淑明却有一种与徐子陵作对,却是为了更加抬高徐子陵的意思。
徐子陵心神领会,冲着郑淑明微微一笑,以极速,像闪电般颂读一次,听得众人如梦似幻,几乎听之不及,但偏偏又字字入耳,清晰无比,言明意晓。
这一下,就连宋玉华也闻之失色。
她万万想不到,这一个如此晦涩难读意思混乱的句子,竟然可以读得快速到那种程度。
不要说如此复杂难读的句子,就是最顺溜畅快的句子,也绝难快读到那般极速。宋玉华一下子让徐子陵的极速读法给镇住了,她一开始还有些自得,觉得自己能读,没有很特别。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句子竟是极速来读的。
至于郑石如和解文龙他们,已经神经麻木了,就算徐子陵说他嘴里含着铁核桃还能读,那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郑淑明那明眸之内,又在偷偷地笑,狡黠之光连闪。
“穿回靴子吧!”郑淑明过来带点疼爱地帮徐子陵穿回靴子,又拍拍小手,道:“一画画就如颠如狂,别吓着人家解夫人了,幸好姐姐这回刚好伴她回来,否则定是以为哪里来了一个小疯子。”
“不,不。”宋玉华一听,连忙替徐子陵分辩道:“板桥公子画神合一,忘乎其形,妾身岂会大惊小怪!”
“久闻梅兰竹菊乃四君子。”解文龙最想的东西,就是如何让徐子陵留下更多的墨宝,一看徐子陵的颇是高兴,命人上酒,劝敬一杯酒,笑道:“板桥公子必不忍心看此菊独孤伶仃,何不再挥笔而画,让好事成双而君子有友?”
说到人事外交谈吐,解文龙这一个独尊堡的少堡主自然也颇有一门好口才,言语极是合宜得体。
“好事成双?君子有友?”郑石如差点没有让解文龙噎着,不过他有心看徐子陵之技,又是客人,倒也不太驳解文龙的面子,哈哈大笑道:“石如也好想看看板桥兄的君子之友呢!哈哈哈……”解文龙深怕这一个河南狂士因为受到冷落而有心搞乱,连忙拉他拼酒,示意方益民和宋玉华说两句好话,让徐子陵接着画。
方益民一看少夫人她才是深合徐子陵脾性的人,于是机灵地给徐子陵倒酒,只让宋玉华开口。
宋玉华带点不舍地看那醉菊的图画上移开目光,向徐子陵微微万福道:“既然君子有成人之美,板桥公子何不一偿大家之心愿?”
“请试颂陶潜的菊花诗。”徐子陵开出条件道。
“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宋玉华一听这个还是容易的,便颂一首陶渊明的《和郭主簿》。
“再来。”徐子陵淡淡地道。
“若有‘菊’字便行,那妾身才敢献丑。”宋玉华微微一笑,温和地道。
“试言之。”徐子陵装成很有学问可以考人的样子,不过倒是唬住了厅内众人。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可否?”宋玉华一看徐子陵还是摇头,于是又道:“靖节先生还有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否?”
“还真难你不得?”徐子陵奇道:“那么咏竹之诗可有?”
“妾身虽无,但知一人可有。”宋玉华微微一笑,温和委婉地道:“有来不往非礼也。板桥公子既考妾身数首,便该当自颂数首以报,只是板桥公子卓才,不可与小妇人同一日而言,自作数首如何?唔,便是以竹为题,最多妾身持笔予板桥公子为记?”
“你的胆子倒不小。”徐子陵大笑道。
解文龙一听,见两人对话,似乎又有新诗出世,生怕郑石如过去搞乱,拉住郑石如连连干杯,又命俏婢给郑石如满酒,只让郑淑明宋玉华方益民在徐子陵身边作陪。徐子陵在厅里负着手,走来走去,郑淑明笑吟吟地递去一杯酒。
徐子陵接过便干,然后赋颂道:“举世爱栽花,生平只栽竹,霜雪满庭除,洒然照新绿。幽篁一夜雪,疏影失青绿,莫被风吹散,玲珑碎空玉。”
郑石如一听,便想上前去凑个热闹,谁不料解文龙却在耳边轻道:“坐观妙句岂不更好?”
于是两人又一边赏诗,一边痛饮。
两小婢在两人身旁,添酒之余,又帮两人揉肩松腰,乖巧之极,让两人受用不尽。而这边宋玉华则喜孜孜地用娴秀之字写下,一边轻轻吟咏,明眸之中异彩连连。郑淑明一看徐子陵负着手走过来,又自方益民的捧盘里取来一杯酒递去。
徐子陵又干一杯,又颂道:“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众人一听,此时连击掌大赞也不敢了,因为他们看见徐子陵在厅里走来走去,生怕打扰了他的思潮,暗暗交头接耳,然后相敬静干杯中之酒表示欣喜。
徐子陵再饮一杯,道:“乌纱掷去不为官,囊橐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颂完之后大笑,扔掉杯子,冲着一旁只顾喝酒看热闹的郑石如和解文龙笑道:“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绞尽脑汁,也会大醉而倒地不起。罢了,解夫人有才,差点就让本公子丢丑!哈哈,我看不如也乖乖坐下喝酒,省得再让解夫人戏弄。”
“妾身如何敢对公子不尊。”宋玉华连忙向徐子陵施礼致歉。可是郑淑明却微微一笑道:“玉华妹妹何必跟这个家伙客气,哎,板桥,有竹诗而无竹画,未免不足,你就这样吊人胃口?那个醉菊之伴,君子之友的修竹呢?若不画完,姐姐如何向玉华妹妹交待?”
“如若画完呢?”徐子陵又提出条件问。
大家发现了,这个徐子陵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条件的,只是轻重不论,但条件是必须的。
“如果画得好,不是应付了事。”郑淑明美眸一转,忽然微笑道:“那么今晚就放你这个小猴子去散花楼玩一会儿!”
第491章 笔惊鬼神
如果说刚才画的《醉菊图》肆意狂恣,下笔不拘一格,动作诡异如颠,疾快如电,巧妙天成,让人瞠目结舌之余又惊心动魄。那么说,现在画的《墨竹图》则沉滞如累,动作如负石千斤,起笔如拓山开荒,劫重难起,墨意让人莫明其妙又触目惊心。
如此动作,如此下笔,较不通文墨水画之人,更加低庸,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这一道道失败又浓重的墨迹,竟然是刚才那个有着奇奥玄妙手法的板桥公子所画。这比起一个三岁小孩子的信手涂鸦,尚有不如,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一道道杂乱无章的墨迹有可能成为一幅惊世之作。
那么,现在正在挥笔而画的人,正是有着奇迹之手的板桥公子。
看着这一道道枯瘦的墨迹,毫无墨竹的飘逸和灵动,上面墨迹深重,疏离斑驳,杂乱无章,也不可能在上面添加出任何起死回生的神笔。看到这里,就连最有信心的郑淑明,也禁不住手心发汗,觉得徐子陵把大家的心吊得太高了,一不小心,就要把人弄崩溃掉。
郑淑明对徐子陵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虽然她并不明晓徐子陵会有如何起死回生的神来之笔。
但是她相信,徐子陵必将在大家最为失望的时候,将彻底地扭转大家的意念和看法,让大家为不再信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