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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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他双手一脱束缚,伸手便去抓面前的法刀,用以自行了断。不料一股柔和的内劲逼将过来,他手指和法刀相距尺许,便伸不过去,正是萧峰不令他取刀。吴长风面容变色,嘴里喃喃道:“帮主,你……”萧峰一伸手,将左首条一柄法刀拔起。吴长风道:“罢了,罢了,我起过杀害你的念头,原是罪有应得,你下手罢!”眼前刀光一闪,噗的一声轻响,只见萧峰将法刀戳入了他自己左肩。
群丐“啊”的一声大叫,不约而同的都站起身来。段誉惊道:“大哥,你!”连王语嫣这局外之人,也是为这变故吓得花容变色,脱口叫道:“乔帮主,你不要……”我虽已知道这一幕,但亲眼目睹那种震撼还是深入心里。那短刀长约三寸,按现代来说近一分米,虽然插的不是要害部位,可那感受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独孤问道:“大哥,他为什么自己插自己一刀?”我道:“独孤,你要记住,也许天下有许多人自称是英雄,但他才是天下当真无愧的大英雄大豪杰!”我这话故意说得较大声,许多人都望了过来,丐帮中人更是对我报以微笑。
就这样萧峰一一数说四大长老的功绩,之后再带其受刀,只感动得四大长老双眼带泪,丐帮众人敬佩不已。连包不同脸上也是一片敬慕的神色,阿朱更是双眼放光,如仰天神。
第十六节 杏子林中(四)疑问
萧峰赦免了四大长老的罪责,人人都是如释重负,这时众人的眼光都望向全冠清,心想他是煽动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不知萧峰会如何对他。我心中暗想:这全冠清机关算尽,不就想做那丐帮帮主,也不想自己是什么料,萧峰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了他。
萧峰走到全冠清身前,说道:“全舵主,你有什么话说?”全冠清道:“我所以反你,是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丐帮百代的基业,可惜跟我说了你身世真相之人,畏事怕死,不敢现身。你将我一刀杀死便是。”萧峰沉吟片刻,道:“我身世中有何不对之处,你尽管说来。”全冠清摇头道:“我这时空口说白话,谁也不信,你还是将我杀了的好。”萧峰满腹疑云,大声道:“大丈夫有话便说,何必吞吞吐吐,想说却又不说?全冠清,是好汉子,死都不怕,说话却又有什么顾忌了?”全冠清冷笑道:“不错,死都不怕,天下还有什么事可怕?姓乔的,痛痛快快,一刀将下杀了。免得我活在世上,眼看大九丐帮落入胡人手中,我大宋的锦绣江山,更将沦亡于夷狄。”我心中大异,以全冠清的性格,怎会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话可以随口说,但那股不畏死的神情却不是装出来的。
萧峰怒道:“我大好丐帮如何会落入胡人手中?你明明白白说来。”全冠清道:“我这时说了,众兄弟谁也不信,还道我全冠清贪生怕死,乱嚼舌根。我早已拚着一死,何必死后再落骂名。”白世镜大声道:“帮主,这人诡计多端,信口胡说一顿,只盼你也饶了他的性命,执法弟子,取法刀行刑。”一名执法弟子应道:“是。”说罢迈步上前,剃过一把短刀。
也就这时,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群丐中有人发哨相应,那乘马越奔越快,渐渐驰近,吴长风喃喃的道:“有什么紧急变故?”那乘马尚未奔到,忽然东首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我喃喃道:“终究还是来了。”独孤离我甚近,好奇地道:“大哥,什么来了,你知道是谁来了么?”我笑道:“也许是从远方来参加这个大会的人吧,我还以为这么久了,他们不会来了呢。”
片刻之间,北方来的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翻身下马,快步奔向林中。他除去外面华丽衣饰,走到一个中年乞丐前,恭恭敬敬地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说道:“紧急军事……”整个人是气喘嘘嘘,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马一声悲嘶,摔倒在地,竟是脱力而死。丐帮众人知道事比寻常,那接包裹之人,来到萧峰面前,呈上包裹,说道:“西夏紧急军情。信使是跟随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萧峰接过包裹,打了开来,见里面裹着一枚蜡丸。他捏碎蜡丸,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这时,东首那乘马也已入林,马上一人叫道:“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众人大惊,那人翻身下马,只见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身来,说道:“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众丐皆是闻言耸然动容。我心道:哎,一个倚老卖老的家伙,你可知道丐帮可说就是毁在你的手上了。
萧峰左手一紧,上前躬身躬身施礼,道:“徐长老安好!”跟着摊开手掌,将纸团送到徐长老面前。
徐长老说道:“得罪!”从萧峰手掌中取过纸团,握在左手之中,随即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说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声音倒是洪亮地很,群丐都眼望萧峰,瞧他有何话说。
萧峰满腹疑团,说道:“假若此事关连重大,大伙儿等候便是。”徐长老道:“此事关连重大。”说了这六字,再也不说什么,这才向萧峰补行参见帮主之礼,便即坐在一旁。而全冠清之事也放在一旁,我心中暗叹:哎,给这小子逃过去了。
此时丐帮中人皆知事不寻常,却无人敢大声说话,全场寂静。段誉对王语嫣低声道:“王姑娘,丐帮中的事情真多。咱们且避了开去呢,还是在旁瞧瞧热闹?”王语嫣皱眉道:“咱们是外人,本不该参预旁人的机密大事,不过……不过……他们所争的事情跟我表哥有关,我想听听。”我走向前,向段誉道:“段公子,可到个无量剑派下的无量玉洞?”段誉大惊,道:“正是,刘公子如何得知?”我笑道:“那必也见过那蒲团了吧?”段誉呐呐地道:“那,那是你留下的?”我微笑点点头。王语嫣等人都不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一脸纳闷。
包不同不冷不热地道:“刚才刘公子替我家公子说话,但却颇瞧不起我家公子,却对丐帮乔峰推崇倍至,可是见此丐帮人多势盛,心中害怕么?”我虽对包不同最后死在慕容复手上有些惋惜,但对他却没半分好感,道:“包不同,就你这个性格,到处顶撞他人,你以为对你家公子大事有所帮助么?”包不同等人再次大吃一惊,风波恶指着我道:“刘公子所说何意?”我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慕容家的事,我懒地管,但包不同你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非也,非也’,否则,哼……”我那一声‘哼’以内力逼出,直送包不同耳内,直震得他如遭雷击,不禁全身颤抖。王语嫣自然知道慕容复所图之事,也是一脸关色,但我对她实在没什么好感,若不是她长得实在像楚依依,我都懒得看她。
此时,场中已多了二人,我望去见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翁,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妪,我知是谭公,谭婆到了。
见谭婆替萧峰上了创伤药,我又回头对段誉道:“乔帮主真是天下一等一的英豪!”段誉笑道:“是啊,我能与他结拜为兄弟实是三生有幸。”忽见王语嫣脸色不善,倏地住了口,心中大叫:糟了,我如此在她面前推崇大哥,岂不是变相说慕容公子不如大哥么,她定要大大生气了。我见他脸涩忽变,双眼又描向王语嫣,心中明白他的念头,只感好笑。我拉过独孤,道:“这是我义弟独孤,独孤,这是大理段誉段公子。”独孤上前,和段誉相互见过。段誉忽道:“请教刘公子,怎知在下姓段,又怎知我去过无量玉洞?”
我一听,心中暗叫:糟,一时徒趁口头之快,说漏嘴了。
第十七节 弹指神通
我眉头一紧,良久才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幼年偶遇一奇人得授《六爻神数》,当时在无量玉洞心血来潮,掐指一算,才得知自己并不是那物的真命之主,又见南方青龙星动,知日后必有南方大福大贵之人得之,在下不敢违逆天意……”我一通胡说八道,把段誉蒙得半信半疑。他也是自幼熟读易理,知道《周易》中便有“参同契”,但他还是道:“在下知道,周易之学博大精深,但你又怎么能算到我的姓名?”我笑道:“南方大贵之人,非段姓莫属,在下又听说大理段家有一子名誉,年龄相貌和公子一般无二,是以刚才大胆一猜。”段誉听了虽还有些疑问,我撇开这话题道:“刚才听段公子说和乔帮主结拜为兄弟,可是真的?”
段誉望向王语嫣一眼,低声道:“正是,只是当时并不知大哥的身份,承蒙大哥看得起了。”我道:“段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乔帮主是豪气干云,但你也算青年俊杰,更是天南段氏一脉,你不以自己身份显耀于人前那是你谦逊,但你可不能丢了你段家的名头。请恕在下交浅言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话是不错,但一个男人如失了自己的风骨,那就得不偿失了。”段誉一时呆住,低头不语。我心想:会不会话说得重了?
这时场中又多了几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虽然她始终低头瞧不清的面貌,但我知道她就是康敏了。她左首丈外是一个满脸红光,童颜鹤发的老者,身后五个差不多相貌的青年,那是单正和他五个儿子。还有个牵着毛驴,神情古怪的人,只听他怪叫道:“乔帮主,贵帮之事,我父子原是不敢干预,但我儿子说:“君子爱人以德。”他就是自称“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赵钱孙了。
单正身后一人大骂道:“他妈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原来,之前单正每说一句,这赵钱孙便学一句,而单正若不是顾忌此时在丐帮众人前,早就动手了。于是他叫儿子带为说话,意思是要学便是学他儿子了。不想,这赵钱孙真是十足的泼皮无赖,还是照般单正儿子的话,只是把其中的“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