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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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闻言双眼一亮,激动地紧揪住她的衣襟,兴奋地低吼:“你怎么不早说,我差点儿走了相反的路。走……”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突兀地传来,凄厉而带着阴森之意,漂浮在竞天堡的每一处,让人无从查出吹笛之人的藏身之所。
纭菩闻着笛声浑身一怔,茫然地抬头,欲寻找吹笛之人。她记得这个笛声,是他……今天不是月噬之日,他为什么会出现?他怎么也来北方了?真如她所感知的,北方煞气渐重,他也来参与了吗?
今晚的笛声不同于那天晚上的缠绵惑人,带着阴森的杀气,她宁神听着,试图寻找出他的方位,却无奈地一无所获。
芷儿和衣净泉脸色惨白,努力调整内力抗衡着这个似能袭人的笛声,浑身被一阵寒意笼罩,仿佛吹笛之人就在身旁,随时就能出手袭击她们。两人紧张地盯着黑暗之中,防着有人偷袭。
“是血魔!”宁静的院落里突然响起惊愕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寂静无声。
“景王爷被杀了!”
一道惊恐的声音响起,接着,就听到侍卫紧急出动的声音,渐渐地远离了她们所在的小院子,周围变得寂静极了。
“泉净,你回去保护你的主人,千万不要跟他说我们逃离的事情。有缘再见!芷儿,我们走。”纭菩冷静地吩咐,芷儿牵着纭菩的小手,迅速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衣泉净迅速调整呼吸,平息被笛声扰乱的内息,往步玄尘所在的房间飞去。
第26章黑夜凶案
古竞天率众赶到景王爷所在的厢房,奢华精致的厢房稍显阴冷,景王爷倒在血泊之中。
那张曾经尊贵得不可一世的脸上,盈满惊恐,五官恐怖地扭曲着,他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姿势,被一个可怕的用鲜血画成的鬼脸包围着,他扭曲的身体成为鬼脸嘴唇的一部分,恰好形成一个讥讽的弧度,鬼脸的眼睛用慑人的鲜血组成,似能吞噬人的灵魂,让见者心惊。
古竞天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坚毅的下颌严肃地紧绷着,利眼扫视屋内,暗忖凶手下手好快。
景王爷离开不过一小会儿,就被发现倒在房中,应该是被杀害之后,被凶手抱回房中摆出的这幅“杰作”,居然如此渺视竞天堡森严的防卫。
今天,他抽离其他地方的精锐侍卫,潜伏在这附近守护参会人员的安全,居然仍有人能来去自如地杀人,更有时间画出这幅画,光是这个举动,就是一种莫大的挑衅。
衣泉净匆忙赶到厢房,正准备上前查探情况,步玄尘先她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大手紧紧地拽着她,不让她蹿到前面,后者愤怒地瞪着他修长的背影。
“盟主,血魔看来是要跟竞天堡正式宣战了。”聂龙神色肃穆地说。
他缓缓地绕着景王爷的尸体走了一圈,眼里的疑惑和惊诧更甚。作为江湖上曾经顶尖的杀手,见惯了死亡的场景,但如此嚣张又狠毒的手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似乎将所杀之人当成了一件警示的祭器。
“阿弥陀佛,血魔又造下罪孽。景王爷的身份极其特殊,这下要如何了之。”明镜无缘从人群中走出来,叹息着说,垂首念着佛经,以超度死去之人。
“国师所言极是。这下,我们就算是不造反,皇帝也不会放过我们了。”青龙叹息着说,堂堂王爷被暗杀在武林大会上,这要如何向皇帝交待。
“盟主,这个血魔好生了得。我从这个角度看,这张鬼脸是嘲讽的表情,但从这个角度看,却是一张哭泣恐怖的脸。我站在这边,却是向着我阴森地笑着。”聂龙惊讶地说出自己的最新发现,不断地围着鬼脸移动,变换着角度观察它。
在场的人闻言迅速跟着他的步伐移动,真如他所说,鬼脸是变化着的,众人只觉心中一寒,背脊涌上阵阵寒意,光凭他从容地画好这幅鬼脸,就足够要了在场这些人的性命。
血魔,似乎变得更厉害了,亦更难对付了。
只有步玄尘搂着衣泉净一步未动,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地砖上的鬼面,魅人的眸子里是深思和研究,剑眉微拧,仔细地盯着地上的鬼面,一动不动,似是要看透它。
他将衣泉净护在怀中,不让她抬头,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在众人面前的亲昵。虽然他没有武功,却天生蛮力,衣泉净一时竞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古盟主,这是一个阴谋,景王爷不是血魔所杀。”步玄尘语出惊人地说道,声音沉重,没有了平日的云淡风清,眼底一丝睿智的锐光闪过,不着痕迹地搜寻在场的人。
“什么?”人群中有人惊呼,惊讶地望着他。
“聂龙说得很对,这是凶手的挑衅,亦是嫁祸于血魔。血魔素来虽然傲慢无比,却从未主动杀过男人,江湖上传闻的,都是他杀了某某女子。可最近,却接连有两起杀人案跟他有关,死者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地位非常重要、关键的男人。一个是彻悟大师,一个是景王爷,凶手的用意就非常明显了。”步玄尘冷静地分析,深思地瞥了众人一眼。
“是啊!经步庄主这样一分析,其中确实存在着怪异。两年前围剿血魔,也是因为他将魔手伸向无辜的女子,最近传闻得厉害的,亦是他杀害女子的事情。但是,却因为他杀害了彻悟大师,才使得他被江湖各派追辑。”霍无觉冷静地跟着说,眼里是对步玄尘的佩服,好个冷静而细致的步庄主,玄尘庄有今日的地位,绝不是偶然。
就在众人的沉默之中,外面传来通报声。
“盟主,刚刚得到急信,赫日国老王暴毙,康都发生血腥政变,几位皇子为了夺取皇位,在康都各自拥兵紧张地对峙着,内战一触即发。巴萨尔族突然进攻赫日国,内忧外患,赫日国已经乱成一团。”
林信一身黑衣,站在门外沉声汇报,这一消息让所有的人神色再次凝住,心头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压抑极了,各有所思地低着头。
“乔飞,让堡里的侍卫严密查探堡中各处,加紧巡逻。堡里发生这样的突变,王爷死在竞天堡,此等大事,本人要集中精力处理,还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厢房歇息。大家放心,竞天堡里非常安全,明日仍将有重大的事情等着大家一齐商讨。”古竞天冷静地作出安排,将在场的人迅速疏散,别有深意地瞥了步玄尘一眼。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古竞天和各阁阁主,还有步玄尘和衣泉净,几人挪到厢房外面谈话。
“聂龙,这里就交给你,将王爷的尸体秘葬。速速知会皇都的人,严阵以待,加紧情报收集,严密注意朝廷的动向。林信,边关的情报,尤其是赫日国的信息,务必在第一时间传给我。巴萨尔族?如果我没有记错,赫日国五皇子的母妃就是巴萨尔族人。”
古竞天沉着地分析,若有所思地望向西方,隐约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力袭来。无论是血魔所犯血案的阴谋,还是赫日国发生的夺位之争,都给他的计划蒙上了一层阴影。
古竞天瞥了衣泉净一眼,在和步玄尘对视一会儿之后,说:“玄尘,明日你就赶回玄尘庄,有你在南方坐阵,才能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古盟主请放心,玄尘自当尽力而为,现在就起程前往,先行告辞。”步玄尘微微一揖,向众阁阁主点头致意,牵着衣泉净离去。
“主人,步玄尘此人深不可测,他为何会同意和我们合作?他想要得到什么?”聂龙在一旁疑惑地询问,那个男人敏锐的洞察力,让他都感到惊讶和叹服。
“对于他,我只有一句话:他是我们最值得信任的帮手。明日,我们要重新部署各方兵力。景王爷一死,兵权很有可能重回皇帝手中,我们的对手变得更厉害了,必须在他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利用景王爷手中的兵符,夺取兵权。”古竞天冷静地下令,迅速作出安排。
“主人,你的意思是,暂时封锁景王爷被杀的消息,不让消息传出,待夺取兵权之后再宣布,是吗?那堡里所有的人都不能离开,包括明镜无缘和步玄尘。”乔飞迅速接道,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步玄尘是回南方打前阵,他需要调集分散在全国的物资。至于明镜无缘,暂时不要让他离开竞天堡。其他的人,本就是来参会的,留住不成问题。鹤冥,你易容成景王爷,在三日之内内,将三军将领换成我们的人。”
古竞天雷厉风行地作出指示,往房里再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讷闷地询问:“当今武林,还有谁的武功直逼近血魔呢?那笛声我不会听错的,没有高深的内力,无法吹奏出杀人于无形的笛声。能轻松地在竞天堡里来去自如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各阁阁主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却没有一人发现血魔的行踪,如果真的是有人冒血魔之名行凶,那此人的武功,高到了何种程度?
“乔飞,清风阁有没有受到侵扰?菩儿没有受到影响吧?”古竞天收敛思绪,想起菩儿留在清风阁,迅速问道。清风阁里有最精锐的侍卫和机关设置,应该无碍。
乔飞迅速回道:“主人,没有受到侵扰。不过,纭菩小姐没有回清风阁。”
“什么?聂龙,不是让你送晚膳给她们吗?”古竞天冷冷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和担忧。
“主人,我没有收到你命令啊?你让谁通知我?”聂龙愕然地问道,难道,纭菩小姐是被凶手劫持走了吗?那芷儿丫头……想到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犀利和冷芒。
“迅速封锁平凉城门,通知城守严查城中各处。乔飞,在堡内仔细搜索,看能否查到珠丝马迹。”古竞天昂长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往清风阁飞驰而去。
古竞天急切地踏入厢房,一挥手,房内的烛火被点燃,锐眸仔细地打量着室内,不放过一丝一毫,眼底的风暴渐渐凝聚,担忧浮现脸上。现在外面风雨飘摇,她能去哪里?是被今晚的凶手带走了吗?
清风阁里,静谧安祥如往常,佳人所住的房间仍有着淡淡清香萦绕,那个喜静却有着一颗聪慧玲珑心的女子,总是坐在靠窗的小榻之上,不是侧头沉思,就是带着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