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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寻花载酒少年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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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负责。那是八十万条人命,林家的林和希要背负起这些人命的责任,耗尽自己的余生留在边关塞外,镇守这万里河山。

“林和希那种性子会主动承担这种责任?”听了这些事,秦商的第一反应是质疑。

“管他做什么?”自从知道妻子有孕在身之后,顾尔雅已经再也不想理会任何事情。

“而且你该关心的也不是他啊。”坐在她身边的辛夷朝着她笑了笑,其中深意不必言喻。

“施锦不想留在这里也正常,我也不能硬是把他留下来。何况,他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总有一天会见到。”秦商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林和希就不一样了,他这一去,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镇守边塞,终其一生都再也不会离开那片黄沙。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她随口问了一句。

“就是现在。”没等辛夷回答,顾尔雅已经开了口,“如果你想送送他们,我陪你过去。”

当日闯过庄山布下的阵法来到谷底,他本是带着一丝不安的。他一向自信,甚至自负,但是在感情上却一直心怀不安,即使他没能耐心等到秦商自己回来而忍不住去找她,他仍是不确定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给了她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却又害怕她真的做出他最不想看到的选择。直到,他看到她朝着自己走过来。

现在,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她的心意,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啊。”秦商一向小心自己的身子,多一个人陪着她自然是好。

“可是他们两个不走同一条路,林和希在城北,施锦在城南。两边都去的话来不及了,你想去哪边?”出发前,他才问了一句。

她当然会选施锦那边,这一去不知何年才会见面,她却还没有跟他好好告别。他的每一次离去,她都没有与他好好告别过。

可是。

镇守边塞,终其一生都再也不会离开那片黄沙。这句话再次从她脑中闪过,仿佛突然被人当头敲了一棍,片刻的茫然之后便是接近恐惧的震惊。

“城北。”在果断的喊出了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也在不安的预感之下不断下沉。

而当她终于赶到了城北,林和希的队伍已经走出了城门。见她前来,那位年轻的林将军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一如往日那样欠揍的笑容,“公主殿下怎么会过来?我还以为你会去城南那边见我哥呢。”

“反正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见你最后一面还不行吗?”她紧紧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孔,似是要借此把他的样子永远的刻在心底。

“行行行。”像是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林和希忍不住撇开了目光。“您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左手缺了一个小手指,而右手的掌心还有着被利箭穿过的伤痕。这两兄弟都剁过那根手指,也都为了心上人而拿手挡过箭。从外表上看来,谁也无法分辨出他们分别是谁。

“您看完了没有啊,我要走了。”见她久久都不说话,林和希终于不耐烦的开口了。

“即使现在天下太平,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若是世间再起争端,战场无情,你要保重。”

“我比你知道得早。”他蛮不在意的答了一句,似是一点也不想与她在拖下去,“还有事没?没事我先走了。”

“走吧。”她强忍着喉间泛起的酸痛之感,也表现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胡乱挥了挥手,“再见。”只是说完之后顿了一顿,又说了一遍,“再见,和希。”

这最后一句说的极轻,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情绪已经复杂到连她自己也形容不出。

和希,再见。

再也不见。

最后一次深深的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秦商终是转身离去。她没有回头,走得很坚决,就像是提醒自己一定要坚决那样。

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林和希收敛了不耐,唇角漫上一丝笑意,这笑容里是那女子从未见他对她展露过的温柔。

“再见,秦商。”无声的在心底说完这四个字,他也转身上马。

你北我南,相背离去。

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第103章 尘埃落定

颜央重新出现在安京的时候,刚好是秦商生下孩子的那一天。与之前所猜想的情况不同;她生下的并不是女儿而是个儿子,取名顾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新出生的小生命身上;第一个发现他的还是刚刚生完孩子的秦商。与别的产妇不同;第一次生孩子的她并没有受到多少痛苦折磨;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顺利的生下了顾祈;而且精神很好。

“颜央?”就是她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惊呼;所有人才发现了屋子里不知何时多出的那个人。

颜央从出生至今,还从未被一群人无视的这样彻底。但在其他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下,他也只是走近了几步去看那刚刚出生的婴孩。他在看孩子,所有人在看他。

“你的脸?”不知是谁先问了一句。

原本遍布伤痕的一张脸;如今竟像是从未受过伤一样毫无瑕疵;如同一整块莹润的白玉。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在感叹庄山真是个神通广大的地方,竟然连那种伤痕都能医治。唯有顾尔雅一个人抬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颜央倒是没做回应。

“你怎么回来了?”这时才有些疲惫的秦商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她本以为他会永远留在那个深谷之处,再也不会在世人面前露面。

“补上一份贺礼。”他给她的答案,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情。

当初在那个谷底;他说要亲自给她钓一尾鱼当作贺礼;她怕他出去淋雨;便随口开了个玩笑,让他重新想一个贵重点的贺礼。结果他真的当了真,而且还履行了承诺。

“在哪儿呢?拿来啊。”她笑着朝着他伸出手。

“过些日子再给你。”说完,他便像其他人一样为了让她好好的休息离开了房间。

等了没一会儿,刚刚成为父亲的顾尔雅也终于关上门走了出来。

“真是神通广大。”这是顾尔雅的第一句话。

颜央知道他在说什么。虽然庄山远离市井与世隔绝,但是关于天下大事和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却仍然可以了如指掌。比如新上任不久的内侍少监推崇苛政,陷害忠良,不仅让律法变得更加苛刻,还增添了一些惨无人道的刑罚,让人单单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但这对秦商身边的这些人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事不关己,他们谁也不会在意。不过,偏偏事情波及到了秦商的身上。

不知从何时起,安京中关于秦商的传言越来越多。从连着克死两个丈夫这种迷信的克夫之说,再到直言她想要再次夺权篡位,各种各样的负面传闻流传的越来越广。诚然,若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一个曾用强迫性的手段和武力压制登上帝位的皇帝,即使只是暂代帝位,所有人也不会认为其没有野心,何况她的夫婿是鹒犁的皇子。长陵长公主的地位太过尊贵也太过尴尬,如果皇帝稍稍“残忍”一些,早已会找理由将其治罪。

一切看起来都理所当然,但是又显得太过突然,倒像是有人刻意设计,刻意的让这些传闻在民间流传。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皇帝耳朵里。如果换做别人,颜央一定会认为这就是皇帝本人设计的,用来除掉这个“障碍”。但以他对赵秦真的了解,他知道并不会那样简单。

“应该是有人怂恿皇帝这样做的。而且能让他狠下心来这样做,他的真正目的一定不是秦商,很可能是我。”颜央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还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平淡,“故意让天下人觉得秦商有谋权夺位的野心,然后再用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诬陷于她。而就在她无言可辩之时,所有罪证会指向另一个人,也就是皇帝真正想对付的人。”

秦商是皇帝唯一的妹妹,他从小看着她长大。像是赵秦真那样视妹妹如珍宝,甚至觉得妹妹当皇帝也无所谓的人,他不可能真的认为妹妹会谋权,更不可能真的会对付自己的妹妹。只能是有人怂恿他用这样的办法,明着看起来是要对付长陵公主,实际上是要铲除另一个势力。也就是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真正的威胁——颜央。

当丞相的那段日子,颜央的恶名也算是天下尽知了。世人在心中痛骂他这个奸臣的时候,却也知道他才是这天下真正的掌权人。如今他虽然已经卸职,但是新皇帝一天不除了他,就一天难以安民心,也难以安自己的心。说穿了,哪怕是做样子,也要让天下人知道,无论是跋扈的长陵长公主还是奸相颜央,都已经被新皇帝“铲除”掉了。

“他们在赌你会为了商儿承担罪责,主动束手就擒。”换做以前,顾尔雅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也许会愤愤不平,但是现在却平淡得多了,因为根本不在意。

“想杀我的不是皇帝,而是怂恿皇帝设下这个陷阱的那个人。”说到这里,颜央想起了前几日刚刚得来的消息,“还有,这一次的事,罪名是厌胜。”

厌胜,也就是魇镇。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无论是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尤其是在宫中斗争里,历朝历代都会出现类似的事情,有的是实情,有的则是被人栽赃。但是无论如何,即使是皇子储君沾上了这些事情,也会被帝王毫不留情的处置。只要与这两个字有了联系,便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倒是个好借口。”顾尔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间并不比颜央晚,但他还是在暗中压下了所有事情,封锁了所有消息来源。

“商儿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我打算永远都不让她知道半分。”他看着自己的表哥,平静的说着。“所以,这一次我可以听你的。有什么办法,说吧。”

“没办法。”意外的是,颜央摇了摇头,“就算是有办法,我也不想用。”

顾尔雅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

“驸马。”府里的下人突然过来禀告道,“宫里头来人请。。。。。。请颜公子过去。”

“什么人?”顾尔雅的问题刚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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