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财女-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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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拆穿骗局,胡二脸上也闪过一丝红云,双手接过帕子故作镇定地道:“容小人试试!”说完竟打了个呼哨,带着一群狗出了院子。
看着胡二远去的背影,雨荷突然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奴婢去把小姐的帕子拿回来!”
不只是拿帕子回来吧?是不是还想要回她被骗走的小衣?
云锦心中暗笑,故意问道:“你就不怕那些狗?”
虽然胡二一再保证那些狗不会咬家里人,可想起刚刚那一幕,雨荷顿时心虚起来,揉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不知所措的雨荷,云锦笑着宽慰道:“他用完自然就送回来了,难道还敢扣着咱们的贴身物件不给?”
正是担心胡二拿了她的小衣不还惹出事非,听云锦一说雨荷悬着的心略松了松。见云锦要回屋,忙上前扶着她绕开那堆碎木片。
清理完破碎的房门,雨荷突然低声道:“这胡二真是没规矩!虽说用狗看家是好心,可也得等小姐同意阿。怎么就带着一大群狗进来……”
分明是怕燕昭知道这事后责罚胡二,替他求情还说的这么隐晦?
瞄了一眼脸颊泛着红云的雨荷,云锦起了促狭,立刻点头恶狠狠地道:“等燕昭回来,我一定让他狠狠地打胡二一顿!是抽二十鞭子呢?还是打二十板子?”
“小姐……你真要打他?”惊呼一声,抬眼瞥见云锦弯起的嘴角,雨荷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吃过早饭,被满院子的狗叫吵的心烦,云锦便带着全叔和全婶进城置办年货。
路过翠宝阁时,忽起想起在昌阳替燕昭买的那件紫貂皮衣还没配上合适的玉冠,云锦便拐了进去,也想顺便拜访久别未刚的候老爷子。
看见店里那个披着白色狐皮氅衣的熟悉身影,对上他憔悴疲惫的眼眸,云锦一怔,心中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第142章 偶遇
瞧见云锦进来,秋明水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旋即又淡然安静。起身微笑道:“苏小姐是来置办首饰?”
自上次从酒坊回来,云锦已有两个多月没见到秋明水了,更刻意不再去想他。却没料到在翠宝阁偶遇他。
秋明水消瘦的不成样子,白狐皮裘裹在他身上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两颊上的肉都没有了颧骨看起来就有些高耸。脸色灰暗像大病未愈似的,先前那种英俊倜傥的模样竟无处可寻!
难道吴洲军粮的事情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云锦忙俯身福了一礼,生怕心中的惊骇带到脸上来,“见过秋公子!”
一句淡然的秋公子,让秋明水心中的苦意泛到嘴中,舌底似含了块黄连般涩苦至极。她的心思他不是不知,却一再躲闪。如今俩人形同路人,除了阴差阳错四字,又能怨恨到谁?
云锦虽然想问问秋家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变得这般憔悴,可这话却不知要以何身份问出来。半垂了头,心中虽告诉自已应该转身就走,可脚下却迈不开步子。
俩人相对无语,这会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有个小伙计端了茶放在云锦面前,又匆忙退下,生怕云锦问他话似的。
瞧了瞧半掩着门面的翠宝阁,云锦没来由的心里就有些发沉。
临近年关,不说高门大户,就是普通百姓略有几个银钱的也要置办些衣裳首饰。
布庄、胭脂铺子、首饰铺子这一两个月赚的银子几乎占了全年利润的三分之一。家家都备足了货品,伙计们都卯足了劲站在门口吆喝。街上车马纷纷,到处是置办年货的行人,拥挤嘈杂中透着股子喜庆劲。
方才去的几家铺子都人满为患,可翠宝阁里怎么一个在外招呼客人的伙计也没有?店里除了秋明水只有方才奉茶出来的小伙计。怎么看都透着股子诡异,难道候老爷子出事了?
瞧出云锦的不安,秋明水淡笑道:“候老爷子刚刚出去,片刻即回!”
轻轻“哦”了一声,算是回应。跟秋明水面对面坐着,却又无话可说。云锦有些尴尬。便起身装出瞧店里首饰的样子,端详摆在柜台中的货品,却越看越起疑。
翠宝阁虽说是刚从平洲搬到京城来的,可好歹也是百年字号。怎么一件像样的东西也没有?都是些陈旧过时的花样,而且不论是玉石还是金子成色都极差。难怪要掩了门面,这样的东西卖给谁去?
在铺面的角落里发现她当年在平洲卖给候老爷子的那几件首饰。云锦心底突然涌出个念头,难道从平洲逃难回来,翠宝阁元气大伤。已无力支撑下去了?若如此她倒可以借机跟候老爷子谈谈合作的事情!
等了半晌仍不见候老爷子回来,云锦起身告辞,“我有事先行一步,还请秋公子转告候老爷子,我过几日再来拜访!”
秋明水忽地抬头,瞧了她片刻才像下定决心似地轻声问道:“你……你这是要回庄子?”
已走到门口的云锦猛地回头,眸光凛冽地盯着秋明水。半晌面色才缓和下来,走回他跟前。低声问道:“你这是有话要提醒我?”
秋明水仍旧淡笑着,可眸底却闪过一丝失落,“你跟以前不同了!”
“人总是会变的!况且你也不是很了解我!”叹了口气,云锦垂下头低声问道:“你想提醒我什么?不妨直说!”
我怎会不了解你?你的心意、你做了七年的梦,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的苦衷!
暗中摇了摇头,秋明水闭了眼生怕心底的无奈被云锦瞧出来!
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对他念念不忘的云锦了!她不但心意变了,连看人的神情也不再纯净透明,不但多了些审视更多了些猜疑!
见秋明水不说话,云锦却误会他是不知从何说起,示意全叔和全婶退到门外守着,才低声道:“我昨天中午才搬到庄子上,你这会便知道了,一定是有人跟踪我被你知晓。大年下的秋家不知有多少事等着你拿章程,你怎会独自一人在翠宝阁呆着?即便我不来翠宝阁,你也一定会派人引我来。既然你有苦衷不肯多讲,我也不多问!无论如何,多谢你特意提醒我!”说着又朝秋明水福了一礼。
虚扶住施礼的云锦,秋明水苦笑道:““你就那么肯定跟踪你的人不是我?”
“你不是那种人!”虽然你有些懦弱,终究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站起身,云锦淡笑着瞧着秋明水,后半句话却没说出口。
“搬回城里过年吧!有人……庄子上必竟不方便!”顿了顿,心中那杆称仍是往家族方向倾了倾,秋明水终究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明知秋明水能在这里提醒她已经做到了极限,可云锦心中仍忍不住有些失望,“多谢你的好意!不用担心,我自会保全自已!”
客套话说完,云锦突然觉得再无话跟秋明水说,点了点头算是别过,转身便往门外走。
刚走几步突然顿住脚,从怀时拿出一枚印鉴,返身交给秋明水道:“这是我在大通钱庄留的印鉴,跟秋家合作赚的银子都存在那里,若你需要就自去取吧!”
“你……这是何意?”盯着掌中那枚小小的鸡血石印章,秋明水顿时愣住。
“有些事情我也知道,可我跟你一样也有苦衷,不能跟你细说!若你觉得白用这银子心中过不去,那就算是我借你的,日后你照大通钱庄的利息还我就是!”抬眸瞧着秋明水灰败的面色,云锦突然发觉她心中竟是怜悯多于心痛。
上前一步将印鉴塞回云锦手中,秋明水苦笑道:“那些银子对秋家来讲杯水车薪,与事无补!你……你自留着吧!若燕昭知道……”
摇了摇头,云锦叹道:“这些银子本就是秋家的。燕昭虽然硬取了你六成利益,可他却从未动用过一文。你们自小在一处长大,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明白!他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就如我信他一般,他也同样信我!”
“可他并非良人!他对你别有用心!”心中的话冲口而出,秋明水也愣住了。
将手中印鉴重重地撂在桌子上。云锦突地冷下脸。“秋公子自重!虽然我与燕昭并未成亲,但已订下婚约,无论他是何等样人都将是我苏云锦的夫君。若秋公子日后再说出这样的言语,你我再不必相见!”
“是我失礼了!恕罪!”只觉得口中干涩。心头重得像压了块石头,秋明水拱手施礼赔罪。
冷哼一声云锦就往外走,可突然间地气恼无比。凭什么让燕昭受这样的委屈?
转回身,瞧着怔在那里的秋明水,云锦声音更冷。“燕昭为什么要取六成利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非但不感激他反而诋毁他,是我看错了你,燕昭亦看错了你!我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之人,担不起‘别有用心’这四个字!这些话您还是留着对你家中姬妾们说吧!”说完竟头也不回地出了翠宝阁。
先前奉茶的小伙计送她主仆三人出门,立即上了门板又挂出歇业的牌子。才转身进了后院。
秋明水缓缓地坐回椅子,端起早已冷透的茶水猛灌了几口。憋闷的胸口才透出一口气。苦笑着对从内室走出来的候震道:“您老人家说的对,我太过妇人之仁了!”
摇头叹了口气,换了茶热茶继到秋明水杯中,候震叹息道:“这女娃倒是个刚直的性子,只是你为何不把实情跟她说出来?由着她误会下去,你心里也难受,这又何必?”
没接候震的话茬,秋明水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求老爷子帮我收好!秋家能不能不东山再起,全指望这个了!”
手中把玩着那枚鸡血石的印鉴,看了半晌也一并交到候震手中,“这个物件,您老寻了机会还她吧!”
打开布包瞧了瞧里面码放整齐的银票,候震重新又包好,仔细放进怀里,“当初我父亲被人陷害不但祖产丢光,连性命也不保。若不是秋老家主出手相帮,我祖母与母亲便没有活命的机会!秋家的事自是我候家的事,你放心好了!倘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定要保住小姐和小少爷小小姐们一生安乐!”
只肯保住他家人平安,却不肯助他一臂之力!秋明水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多说。
静了片刻,候震突然问道:“您为何不肯跟燕大人合作?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