冏冏有神-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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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之上,她现在只是一个残破的身躯,我很遗憾,不能和她换魂了,我探进了她的身躯之中,忽然发现,在她的灵台之中,居然有一丝她的元神存在,我明白了,白止只是在众仙面前演戏,她的伤,并没有严重到魂飞魄散的地步。
因为他是天族太子,所以,没有人敢上前检查,我甚至想,就连他七天七夜的悲伤,恐怕也是装出来的,为了守护她,让她下界之时,没有人再检查真相。
我知道,我能和她换魂了,我还想,这也许对商洁更好呢,我得到的,只是一个残破的身躯,而她,可以得到我完好的身躯。
于是,我实施了换魂术,在换完魂的那一瞬间,我一把将还未完全恢复的商洁推下了诛妖台,这样,她不是可以轮回转世了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是吗?
我把我的气息调成与商洁一样,我想,白止不会查觉的,他会对我像对商洁一样的好。
他回来之后,带来了天帝的旨意,说要对躺在诛妖台上的商洁劈上七十二道天火,我一阵惊恐,天帝还是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会杀死商洁,所以,天帝采取了这种手段。
但是,诛妖台上的人是我,我该怎么办?
还好,白止并没有认出诛妖台上的人灵魂已换,他为了保护商洁,采用一个障眼法,那七十二道天火并没有击在我的身上,而是被他封到了一个深潭之中,击在我身上的灿烂闪电,都是幻影而已。
我坠下诛妖台的时候,知道一个信息:七十二道天火,该落到商洁的身上,无论多长时间,它始终都会落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商洁和我一样,在人世间轮回转世,原本,她该灰飞烟灭的,从我坠入凡尘的那一瞬间,我怀着的唯一信念,就是让她彻底的灰飞烟灭,因为我知道,白止会来凡间寻找她,也寻找我……
果然,不知道多少世之后,我见到了我的未婚夫,尽管他的模样与天上稍有不同,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可是,他也找到了商洁,为什么?她不是没有原本的容貌了吗?她的样子,不是原来的侍女吗?
我才是商洁啊!
他对她那么好,那么的小心翼翼,他从来没有这么对我,就算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恨商洁,就算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轻易的抢走了白止。
所以,我利用我的凡间的财势,寻找一切能打击她的因素,终于,被我查出来,孟夏利多年前的一单案,无论是真是假,我都要利用这个来打击她!
于是,我让人撞了她的父亲,把线索往孟家引,我想,如果孟夏利是杀死她父亲的凶手,她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仿佛,她的这一世,蠢笨了很多,她很容易的中了圈套。
一切都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
我不断的派人搔扰她,让她认为,是孟夏利派出的人,挑拨她与孟宇的关系。
可是,这一切只是仿佛而已,她骗了我,她的智慧没有降,反而升了,她反而将计就计,接近了秦玉,说起秦玉,我早就认出了他,他就是妖族世子商籍,我认为他也认出了我,以为我就是商洁,可是,他有时候,却有些迷茫,认为我只不过长得像商洁,我只能扮出我没有万年之前的记忆。
可是,我发觉,秦玉对她也有一丝好感,我知道,我得加快行动,要不然,他真的会把她认成商洁,而白止,也会认定她是商洁。
所以,依着我万年前的记忆,我找到了这个深潭,在七十二道天火冲出封印之时,带商洁来到这里,我想,这一下,她灰飞烟灭了吧?
可是,我哪里知道,一开始,我就错了,无论我法术多高,计划多么周详,只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是白止手里的一颗棋子。
在他用自己的身躯挡在桑眉的面前的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他早就知道,我和商洁互换了灵魂,可是,他却听之任之,他认为,商洁换一幅容貌也好,这样,就加大了天帝寻不到她的可能。
可怜的我,自编自导了一出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商洁,以为自己可以和她争,为孟宇一个温暖的眼神,对自己一个微笑,一个轻触额头的吻而作着美梦,以为他醒了之后,忆起前尘往事之后,终于会认出我来,会把我当成商洁来痛爱,以为他对桑眉的爱,只不过是两生咒的原因而已,我终于明白,所谓的两生咒,只是为了遮盖他对她的爱意的幌子,他告诉所有人知道,无论天上的人还是我,他之所以对桑眉这么好,只不过因为两生咒。
让我对他有了期望,让天上的人以为他还是那个不动情的太子。
两生咒,保护了他对桑眉的爱。
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我的法术再高,也是无情无性的泥虫一族,哪里比得了从小在阴谋中长大的他?
在他遭受天火攻击的时候,我想和他一起灰飞烟灭,但是,却不可能,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我,他让秦玉捆住了我。
现在,我只想呆在这个温暖的,一片白色的房子里,这里,很象我们泥虫族,永远没有争斗,每天只是吃吃泥巴,然后睡啊睡的。
这样很好。
阴谋本来就不是我所长。
白止的番外
止出生的时候,胸膛五彩的流光散发,直冲出栖霞殿)E前盘旋围绕,九重天一片祥和之气,神仙们击额相庆,天帝有了一个拥有五彩石心的继承人。
他张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父君,留着青青的短,望着自己,眼中有喜色流露,他没有抱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只知道,自己记住了。
自己的父君从自己一出生开始,就对自己抱着希望,沉重的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娃娃一出生就会哭,自己反而没有哭,只是一脸平静的打量着四周,想不到这种作态,又引起前来探望的神仙们阵阵的赞赏,向父君恭贺:“小世子,到底与众不同。”
他从众神仙的眼中看到了恭贺,也看到了敬畏,一种拉开距离的敬畏。
他渐渐长大了,被父君寄与了无数希望的他陷入了学习的海洋,术法仙术,阴谋政治,所学的,全是坐在那个雕金椅子上的人应该学的。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他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
那个时候,天族与妖族的斗争很激烈,天族如果捉拿到妖族的族民,不论男女老幼,都会被押上诛妖台,经受或多或少的天火炽烧,直烧得连渣都不剩,没有魂也没有魄。
在他六岁的时候,天帝带着他亲眼看过诛妖台上的行刑,几个毛绒绒仿佛球一般的小妖,眼见着还未出生多久的,被押上了诛妖台,他们被押上去的时候,眼睛澄澈透明,因为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他们走上去的,就是他们人生最后的路。
有两个还互相扯着头发,嬉笑打闹。
可是。一转眼。他们就被天火击得灰飞烟灭。
他地心中没有波动。脸上更是神色未变。也许因为他是一颗石心。也许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
从来不夸奖人地天帝终于夸了他一句:“真是我地好儿子!”
他想。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看淡生死呢?还想。难道我地心中真地就没有同情心了吗?
到了后来。他随着天帝出征。相当于凡人十岁左右地年纪。就手拿着青冥宝剑斩妖杀敌。一剑把妖族地大将军刺下冥马。
那一场战争之后。他得到了天族所有人地认同。认为他当之无愧地为下一代天帝。
他的父君摸着短,向他露出了微笑。
其实有很多时候,四海八荒都睡了的时候,他会独自一个人上诛妖台,看着光如平镜的台子,想着那些死在诛妖台上的妖族族民们,他不明白,为什么天族的人会认为他们有罪?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妖们有罪?
当然,他不会傻到去问父君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只是隐隐藏在他心中。
他更加的沉默寡言,几乎一天说不上十句话,只是,越来越关注这个被天族视为敌人的种族,知道他们以战功选王,知道了他们与自己一样有俊美的容貌,知道他们一样有家庭子嗣,只不过,他们是由在天族看来最低贱的种族修炼而来,他研究这个种族越多,就越感觉,这个种族只不过是天族的对立面,就仿佛是天族的一面镜子,他想,难怪,父君要不昔一切代价消灭他们,谁也不希望有一个随时威胁到自己的种族存在吧?
在他渐渐长大的时候,他的父君赐给他不少的侍女,个个美貌绝伦,他明白父君的意思,虽然他是拥有一颗石心,但是,他还是不希望他以后会被美色所惑,所以,父君用这种办法让他对美色产生疲劳。
他则无所谓,因为,无论多少的女子围在他的周围,他也只把她们当成一样摆设罢了。
那些女子,对他怀着莫名的敬意,无论长相多么不同,对着他,只有同一种表情,那就是小心翼翼!
所以,他只把她们当成侍女。
天帝很欣慰,以为自己的儿子当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具有神仙味的儿子。
他终于对自己的儿子放下心来了。
他赐给他四匹马拉的烈日马车,让他代自己出巡,每天倏忽几千万里,巡视四海八荒。
他高高在上,每天看着脚下云彩翻腾,地上人如蝼蚁,却只感觉更加的孤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神仙们有时候相约一堆,吃酒饮茶,赏梅观花,却从没有人约他,与他年龄相近的神仙则对他崇拜倍至,更加不可能约他。
他每天只有对着空荡荡的几乎一说话就有回音的大殿,不停的练习法术。
渐渐的,他真的感觉自己的心几乎不会波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使他稍动一下眉头。
直到那一天,他又驾着烈日马车出巡,
与天族的边界,撞倒了一个小仙,烈日马车不是一般被它一撞,那个小仙立刻现出了原形,是一只小狐狸,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随手一个法术,就能让她复原,但是,她一双极大的眼睛却吸引住了他,那双眼睛瞪澈透明,仿佛水